無論如何尋找，也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
    黃一鵬設置隱藏聯係人，是不想讓別人發現他出軌。
    現在的證據都指向徐婉寧，是她殺害了黃一鵬。
    可不是這樣的，薑青蕊想，一定有露出馬腳的地方，隻是還沒有發現。
    “我的兒子啊！你怎麽就沒啦！”
    警局安靜的氣氛被一位老人打破，薑青蕊出去一看，是黃一鵬的母親。
    黃母哭的驚天動地，鼻涕眼淚全蹭在了攙扶她的江武身上。
    “警官！你一定要為我兒子討回公道！”
    江武扶著老人走向空屋子，想讓她平複一下心情。
    可誰知，路過徐婉寧所在的房間，黃母眼尖的發現了她，一下子精神氣上來，氣也順了，指著徐婉寧又開始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人！一定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
    “我就知道肯定跟你有關係，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人！這下把我兒子搭進去了！”
    “死的是你該有多好！你個害人精！”
    沒人預料到這種發展，江武連忙將黃母拉走。
    黃母居然認識徐婉寧，看樣子還很熟悉，有很強的偏見。
    薑青蕊跟在兩人身後，等黃母怒氣小一點，裝作好奇的問道：“阿姨，你認識她嗎？”
    黃母看見有人聽她講話，嘴像剛開閘一樣往倒，“小賤人，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他來。”
    “警官，你有所不知，我兒子當年就是被她迷住了眼，我說東，他偏向西。”黃母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多麽乖的孩子，變成這樣，我好說歹說，兩個人才分了手。”
    “分手？”薑青蕊歪頭，“徐婉寧是您兒子的前任嗎？”
    黃母發了一個白眼，“別瞎說，我可不認。”
    薑青蕊沒想到兩人竟前任的關係，徐婉寧對此閉口不提。
    讓江武留下看安慰黃母，薑青蕊找到徐恕，“徐隊，死者和徐婉寧談過戀愛。”
    徐恕招手讓她一起看電腦，“這是黃一鵬那邊警局發來的新文件。”
    薑青蕊一目十行掃過，目光停留在“家暴”二字上。
    “徐婉寧報警，曾多次遭遇家暴，警方上門調解，男方屢教不改。”
    最後結果是徐婉寧忍受不了長期的毆打，離開黃一鵬。
    “原來不止是張淼，她也遭受過傷害。”
    薑青蕊深知，家暴隻有零和無數次。
    一旦揮動第一下手，後續將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再次提審徐婉寧，不等人問，她就先說了起來。
    “警官，你們查到了吧，我和黃一鵬之前談過戀愛。”
    她的口供再三更改，薑青蕊開始懷疑這次的真實性。
    “剛開始是很美好的，他什麽都依著我，為人正直，細心體貼。”
    “可是相處時間長了，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徐婉寧冷漠的語氣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他經常會喝酒，剛開始是大喊大叫，後來拳打腳踢。但是每當我決心想離開他的時候，他又會哭喊著求我原諒，我就心軟了。”
    薑青蕊在張淼嘴裏也聽到過這些話，兩個女人的經曆高度相同。
    “但是太疼了。我報警，可是無論多少次都沒用，黃一鵬下一次會更加狠的打我，於是再又一次打完我之後，我聯係父母不要擔心，更不要對黃一鵬心軟，帶著行李離開了。”
    徐婉寧深吸一口氣，“他完全想不到我會跑來這麽遠的地方。”
    “但上天不偏袒我，我在社交平台上發了一張照片，有一個人點讚的頭像正是他。”
    “我有想過搬家，可是現在房價貴，收拾起來麻煩，我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最後還是大意了，我有想過她來找我，但是沒想到他出現的會這麽快。”徐婉寧表情不受控製扭曲，“他看見我開門，把我拖進臥室打算強暴，我又怎麽會乖乖屈服。”
    “因為心裏有陰影，我的床頭常備水果刀。”
    “就這樣警官，我一不小心，他就死了。”
    這是迄今為止，徐婉寧口供最合理的一次。
    找到徐婉寧口中的圖片，確實有標誌性的建築，有些人稍作分析，就能判斷出她家住在哪裏。
    這個案子江武一路跟過來，“這下可以結案了。”
    “有證據，有口供，動機也清楚，十分完美。”
    薑青蕊在一旁搖頭，“還是不太對。”
    徐恕把圖片的放大，“這個建築物，未免有點太明顯了。”
    江武不以為然，“可能是剛巧拍到了吧，不太會有人在意這個。”
    徐恕秉承著不放過一絲有可能的線索，決定和薑青蕊再去一趟出租屋，看看這個照片的拍攝地點。
    薑青蕊站到對應的姿勢，見徐恕舉起手機晃了幾次，還是沒有哢嚓聲。
    “怎麽了？”
    徐恕皺緊眉頭，先拍了一張，“不對勁。”
    薑青蕊接過手機，她的位置和徐婉寧別無二致，但唯一不同的是，無論徐恕用什麽角度，都拍不到那棟建築啊。
    “不應該啊。”
    薑青蕊切換成自拍模式也不行，按照常理來講，無論怎麽擺放鏡頭，人和建築物都不可能同時入境。
    “這張照片有問題。”
    薑青蕊嚐試無果後放棄。
    徐恕趁這次機會再次梳理徐婉寧的社交平台，從她的網購賬號發現，徐婉寧曆史記錄裏多次購買嬰幼兒用品，最近瀏覽最多的是二手網站頁麵。
    “可她沒有懷孕。”
    薑青蕊看過徐婉寧的體檢報告，接觸下來並沒有發現孕吐之類懷孕的現象。
    那她是給誰買的？
    徐婉寧賬號查不出這條線索，就當薑青蕊覺得並沒有用時，她腦子閃過一個人。
    黃一鵬的現任，張淼。
    寬鬆但還是微微鼓起的衣服，叼著煙但並沒有點燃，薑青蕊起初以為她不想在警局吸煙，現在看來，有可能是因為肚子裏的寶寶。
    她立馬把這個推測告訴徐恕，男人聽後馬上開車回到警局，要出那一天張淼來簽字的監控。
    “果然是這樣。”
    畫麵很清晰的看見張淼多次捂住肚子，並且微微凸起，走路緩慢，對經過的人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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