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銅鑼陣陣響,誰人賣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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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老瘦準備去與花伯開打,卻見他的身邊有如此之多的人,一時之間不敢造次,隻好是打住,關上了屋門,而後躺在自己的床上去了。
    漆黑的夜色悄悄降臨了。
    老瘦握著把刀,而後拉開了屋門,悄然而出,往著花伯的屋子門前所在的方向。自己的祖墳都被刨了,此時不去找他算賬,這還算是個人嗎?
    於是提刀在手,老瘦悄然而前,往著花伯的那座屋子。
    ……
    少秋這時正呆在花伯的屋子裏,麵對著這恐怖的黑夜,一時之間當真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本來想出去了,不肯再呆在花伯的家中,覺得不妥,或許長此下去,恐怕會遭到人家的恥笑,說自己的不是。
    不過少秋還能去往何處呢?再者說了,人家一片好意叫自己住著,此時能夠不辭而別就此離去嗎?
    隻好是住在這裏了。
    正這時,聽聞門外似乎有敲門聲傳來,初時倒也聽不清楚,不久之後,這聲音便變得相當之大了,使躺在床上的少秋根本就無法入睡,隻好是打算爬起來,而後出了屋門,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
    卻不成 ,渾身無力,腰酸背痛的,要如何才能從床上爬起來呢?無奈之下,隻好是暫且就這麽躺在床上罷了,不然呢?
    門外的風聲漸漸打住,聽聞不到任何聲音了。少秋於是準備閉上了眼睛,而後沉沉睡去,不然的話,想必明天天亮了,恐怕是無法出了這屋門啊。
    閉上了眼睛之後,外麵似乎啥也聞不到了,死寂一片,落葉飄灑在地麵上的聲音清晰可聞,獨自聆聽之下,頗為悅耳,很具催眠效果,這不,少秋漸漸地閉上了眼睛,而後便要深沉地睡去了。
    ……
    徘徊在花伯屋子門前的老瘦,見屋子裏漆黑一片,不便進去,之前不是聽人說過嗎,有不幹淨的物事出沒,貿然闖入,或許多有不妥,倒不如暫且離去,或者去小河邊坐坐,或者隻是站在大路上欣賞一下荒村的風景……
    此時頗有些不敢再呆在花伯的屋子門前了,因為之前聽人說過,說看到過一位老人徘徊的身影,並且十分肯定地說是花伯的母親。在此半夜時分,一旦碰上這種存在,想必是非常不吉利的。
    於是老瘦打算離去,不肯再呆在此處了,卻又根本就不肯進自己的屋子,而是徘徊著,久久不肯離去。
    ……
    少秋在床上躺了一陣子,卻根本就無法入睡,這時再度看到一團恐怖的黑影閃現了出來,使得他相當恐懼,本來想逃離此處,卻又怕一旦離開,或許多有不妥,屆時花伯責備起來,說自己的不是,甚至不把少女給自己了,卻要如何是好呢?
    一時之間當真是沒有辦法,或許隻好是呆在這裏了啊。
    窗戶是關上的,一片漆黑之中,根本就伸手不見五指,裏麵啥也看不到。甚至連擺放在眼前的物事也不見,如此情形,使得少秋都有些懷疑,到底自己身在何處呢?
    這時看到,在自己的麵前站著個渾身漆黑的人影,與少秋之間的距離,也就不到一米吧,相當恐怖,使得他無論如何要逃離此處了。
    卻因為無法爬起來,無奈之下,隻好是暫且住在這裏了。
    這時聽聞窗戶外麵似乎有物,在此深沉的夜色中,頗為清晰地叫喚著,有如生病的人,似乎十分痛苦。那物在窗戶邊徘徊了一陣子,便直接如風似的消失不見,根本就再也看不到了,直如世間不存在這樣的物事似的。
    之後,少秋看到一團漆黑的東西出現在窗戶邊,似乎是一張人臉,漆黑一片之中,五官輪廓根本就無法看清楚。這張恐怖的臉漸漸地湊上前來了。
    這隻是一張臉,沒有其他的東西,沒有脖子,也沒有身體,隻是一張恐怖的黑黑的臉。臉上似乎還包著塊黑布,反正是相當黑,幾乎比這黑夜還要黑上一些。
    那張黑黑的臉出現在花伯的屋子裏了,之後飛了一陣子,便直接消失不見了。嚇得少秋當真不敢再呆在此處了,卻又根本就逃無可逃,站不起來,渾身酸痛,或許出現在此處,當真是命運的捉弄吧。
    那臉閃現了一陣子,便再度遊走到窗戶邊了,懸浮在那兒,怔怔地瞅著少秋,似乎在問著他,為何要住在人家的屋子裏呢?
    麵對此物,少秋一時之間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本來想逃,卻知道逃無可逃,無奈之下,便隻好是如此罷了。
    如此看了一陣子,少秋看到窗戶下麵似乎有動靜,一個人站在那裏,不久之後,便把自己的身體伸了進來,仍舊還是渾身一片漆黑,沒有頭,隻有個身子。
    那個身體爬進了那個窗戶之後,便接上了之前的那張臉,相互之間合二為一了。
    之後這樣的存在便怔怔地坐在不遠處,就在窗戶下麵,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的到來,不然的話,這時何至於不肯出去呢?
    不過這樣的存在,轉瞬之間便消失不見了,空空的屋子裏,這時似乎啥也沒有,隻有少秋一個人住著罷了。
    “這是在預示著什麽?”少秋在心裏這麽想著。
    “不可能吧。”他自己回答自己。
    ……
    老瘦因為對花伯相當氣憤,提刀在手,不住地徘徊在少秋住著的那間屋子門前,似乎想進入,卻又頗為害怕,不敢貿然闖入,怕一旦進入,屆時被人拿捏住了把柄,說自己想圖謀他家的財產,那便不好了。
    於是並不敢進入,而是悄悄地徘徊在殘月之下,心裏對花伯當真是氣憤之極,非切下他的頭顱,想必是無法出一口惡氣的。
    人們紛紛潛藏於自己的屋子,根本就不敢出來,據說有厲鬼出沒,此時出去,無異於送死。
    不要說人了,就算是一些動物,甚至是蚊蟲之類的存在,也因為巫師的詛咒而不敢貿然外出,紛紛躲藏在漆黑處,不知到底在醞釀著什麽樣的圖謀。
    老瘦徘徊在花伯的屋子門前,本來想直接幹掉他了,卻又不敢,隻好是如此罷了,不然的話,難道他還能做些什麽事情不成?
    ……
    少秋仍舊還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不敢外出,那怕隻是去上個廁所,或者是去外麵撒泡尿,那也不敢。
    而閃現在屋子裏的那個恐怖的黑影,在一陣大風之中,再度滅去,直接就消失不見了。這使得少秋都頗有些懷疑人生了,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那些不幹淨的東西,想在此深沉的夜色中,到此屋子裏來做做手腳?
    少秋真的不敢住在這裏了,卻因為腰閃了,直接就哪也不敢去了,沒有辦法,隻好是如此吧。
    ……
    老瘦望了一眼天色,見時間不早,再不動手,或許就沒機會了啊。
    誰叫花伯如此缺德,竟然把自己的祖墳都刨了呢?這時不砍他,卻要砍何人呢?
    於是悄悄地湊上前去了,準備進入他的屋子,而後對之殺戮一翻,以報之前他刨自己祖墳之仇。卻因為屋門關閉,無法進入,一時之間隻好是仰天長歎,打算離去,或許這便是天意啊,奈何!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聽聞到柴屋裏嘎地一聲,那破敗的屋子自動開開了,似乎對老瘦的到來表示著自己的熱烈歡迎。本來都打算離去了的老瘦,看了一眼那漆黑的屋門,覺得時機成熟,再不進入,恐怕以後便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啊。
    屋門開處,一個恐怖的黑影閃現了出來,怔怔地站在屋門邊,與此前花伯的母親的樣貌頗為類似,甚至就是花伯的母親。可是花伯的母親不是故去了嗎?
    老瘦本來想湊上前去,而後撲進屋門,采取行動,幹他娘的!卻不成,竟然碰到了這種東西,一時之間嚇住了,在看不到這黑影的時候。
    那恐怖的黑影不知什麽時候已然是消失不見了。
    不過不久之後,老瘦看到一團更大的黑影,那樣貌簡直了,與花伯母親生前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而不知為何,那團恐怖的黑影正漸漸變大,略具人形,使得老瘦都快要休克了。
    麵對這種存在,一般身體強壯之人還好,可是老瘦不行,禁不住驚嚇,這不,此時已然是昏厥過去了。
    ……
    少秋看著麵前的一團恐怖的黑影,見其伸出手來了,似乎想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這是少秋無法接受的事情,這便努力的爬起來了,而後打算去與之拚命了。
    卻又根本就無法爬起來,無奈之下,也就隻好是仍舊躺在床上了。
    可是在巫師的加持之下,昏厥過去的老瘦竟然能夠站起來,不過此時的他,已然是可以說毫無意識,與傳說中的僵屍差相仿佛。
    老瘦這時悄悄地湊上前來了,伸出雙手,而後不顧一切地,準備死死地掐住了少秋的脖子,因為在此時的他看來,躺在屋子裏的並非是什麽少秋,而是花伯了。
    “老子要殺了你。”老瘦如此對著花伯念叨著。
    “你搞錯了吧?”少秋對著老瘦這麽說道,“誰是花伯?”
    ……
    一片漆黑之中,少秋隻是略看到個人影,也分不清到底誰是誰,至於眼前此物,到底是什麽東西,一時之間還真的是無法弄清楚。
    少秋此時的腰因為閃了,無法支撐了都,再要對付此物,簡直不可想象,這不,與之搏鬥了三兩下之後,便有些吃不消了。
    無奈之下,隻好是逃了。
    少秋沒命地往著自己的屋子門前所在的位置而匆匆逃去。
    而老瘦的屍體在巫師的加持之下,因為對少秋的怨恨,非逮住了不可,而後便打算直接吃了他來著。或許在此時的老瘦看來,世界上最好吃的,並非是一些熊掌魚翅之類的美味,而是站在自己麵前的少秋了。
    少秋知道這東西有些不正常,卻也不曉得是具僵屍,不然的話,想必也不會被嚇成這樣了。
    進了自己的屋門之後,少秋趕緊死死地關上了大門,而後又在屋門後麵壓上了一塊石頭,無論如何要使門外那東西無法進入,不然的話,恐怕以後就真的慘了。
    “花伯,快快出來,與老子大戰一回!”門外的老瘦如此喊叫著。
    “你有病吧?”少秋站在自己的屋子裏,如此對著老瘦說道。
    “特麽你刨了老子的祖墳,老子此時不報此仇,枉為一世人了都。”老瘦如此叫囂著。
    ……
    呆在自己屋子裏的少秋真的是哪也不敢去了,加上外麵刮起了大風,再要出去,恐怕當真不妥。加上有此物存在,就更是如此了。
    屋門本來相當牢實,可是此時不成,不知為何,已然是變得如此不堪了,輕輕一推,便開開了,老瘦直接進入,死死地掐住了少秋的脖子,無論說什麽,那怕是喊它作爺爺了,那也不鬆手。
    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萬般無奈之下,少秋隻好是使出渾身解數,而後與之搏鬥,舉起一塊木頭,照著老瘦的頭就是一下。之後老瘦便倒在少秋的屋子門前,根本就無法動彈,或許被這麽一擊過後,他已然是死了?
    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少秋一時之間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屋子門前,一陣陣恐怖的大風不住地刮過,萬分淒涼,相當可怕,獨自聆聽之下,不知為何,使得少秋都幾乎要流出眼淚來了。
    此時夜色深沉,麵對這老瘦的屍體,少秋要如何是好呢?
    不久之後天便亮了,少秋的屋子門前,之前幾乎門可羅雀,可是這時不知為何,簡直人潮洶湧,相當熱鬧,而且那些路過的人們,紛紛譴責著,說著少秋的壞話,甚至說他不是個人!
    “這人簡直是畜牲,就這麽把人老瘦給殺死了。”
    “可不是麽,這樣的人不繩之以法,那麽以後呀,想必是沒人敢於住在荒村嘍。”
    ……
    麵對著路人的指責與刁難,少秋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這時,看到人群之中閃現出花伯的身影,悄悄地湊上前來,不知到底想幹什麽。
    花伯手裏提著銅鑼,不斷地敲擊著,喊叫著,說出大事了,叫大家好好看看哪。聽聞花伯如此吆喝,路過的人們紛紛駐足觀看,並不離去,聽著花伯變著法地吆喝聲,這簡直比人家女明星唱的還要好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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