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那些被巫師召喚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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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少秋被滑坡造成的泥石流埋了七天七夜之後,終於是被救援隊救起,而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靜養,以便使自己的身體能夠盡快恢複過來。
可是不成,當少秋靜靜地躺在床上養病的時候,屋子門前便到處是人了,有些人唱歌,而有些人呢,直接就要相罵,搞得一片嘲雜,為此還打死了人。
這樣的事情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使得少秋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想必再要在此養病,恐怕不成了啊。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正這麽思考著的時候,聽聞到外麵有人扔了一塊石頭進來,直接就把少秋的頭打破,一時血流如注。幸虧少秋略微懂些醫術,包紮一下,不久也便沒什麽事了。
如此過了一陣子,屋子門前終於是靜下來了。
不久之後,卻聽聞到有人輕輕地拍打屋門的聲音傳來,此時不得不把屋門拉開了,見花伯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很是關心地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隻是過於嘲雜,使人不得安生啊。”少秋的聲音。
“我知道一個地方,頗為安靜,不知你肯不肯去呢?”花伯認真地問道。
“什麽地方?”少秋不太相信地問著。
“你跟我來吧。”花伯撂下這話,便直接出了屋門了。
……
少秋本來不願意出去的,卻因為白天過於嘲雜,加上受了些傷,或許真的要想把病養好了,隻能是聽花伯的話了。於是跟著花伯出去了,往前不斷地走著。
雨不斷地下著。
荒村的道路上,一片泥濘,行走其中,頗多不便,卻因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是聽花伯的話,不斷地往前而去了。
夜色相當寂靜,一度都聽聞不到任何人語閑話之聲了,隻有走路時的腳步聲響不斷地回蕩著,空空地一片,蒼白不堪。
不久之後,少秋便看到一座木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地方,反正之前並未出現過,此時進入,或許當真有些不妥吧。可是不成,花伯已然是進入了,而自己不跟著,似乎不太好,傳揚出去,讓少女知道,或許會有些看不起自己,說自己沒用,不夠膽啊。
隻能是硬著頭皮進入了那座木樓了。
裏麵的陳設倒也雅致,頗為幹淨,簡直纖塵不染,擺放在地麵上的家具也是古色古香,揮發出縷縷淡淡的幽香,聞到之後,令人的心情相當美好。
“怎麽樣?”花伯邊喝著一杯熱茶邊如此問道。
“嗯,還不錯吧。”少秋都有些想笑了。
“那就這樣吧,你就住在此處養病,等身體恢複了,再搬出去,豈非方便?”花伯撂下這話,便拉開了屋門,而後直接便出去了。
“可是……”少秋一時之間都不知該怎麽辦了,獨自一人呆在此處,或許當真不妥,可是……
或許隻能是呆在這裏了。
送走了花伯之後,少秋拉開了屋門,出去了一會兒,站在走廊上,眺望著遠處的燈火,莽莽群山之中,似乎住著幾戶人家,這時不知為何,尚且還未眠,這不,屋子裏正散發出片片燈光呢。
不過那樣的燈光旋即滅去了,至於為何,一時還搞不懂,或許覺得深沉的夜色中,有不幹淨的物事出沒吧,這便及時睡去了。
可是不久,那些燈火集結成了一個相當恐怖的骷髏,有人陪伴還好,獨自麵對,當真不堪,使得少秋都不敢住在此處了,想離去,卻又怕如之前那樣,在養病期間受到別人的打擾,與其如此,還不如就這樣呢。
那些或紅或綠的燈火集結成了一個個骷髏之後,這便不斷地咆哮著,不時張開著巨大的嘴巴,似乎想在此荒涼無人之處把少秋給咬死了。
那由燈火集結而成的骷髏慢慢往著少秋所住著的木樓而來了,悄悄地,相當之恐怖,本來想逃離,卻不知為何,外麵旋即落起大雨來了。
況且這時幾乎迷失了方向,再想安然回到荒村,或許還欠些火候,與其逃躥於泥濘道路上,還不如直接就住在此處算了。
獨自麵對那恐怖的骷髏,少秋不知所措,正這時,發現那骷髏旋即消失不見,空曠荒野,又隻剩下雨聲淅瀝了。
嚇得不行的少秋,這時隻好是關閉了門窗,而後怔怔地躺在床上去了,聆聽著這夜雨之聲,於他來說,當真不錯。白天的嘲雜與煩亂,此時一並消失不見,隻剩下這座木樓以及呆在木樓中的自己了。
這樣的環境來得正好,可以省去不少精力,安安心心地養養病,等病完全恢複了,再出去,回到荒村自己的屋子裏。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少秋漸漸地閉上了眼睛了,而後在陣陣恐怖的大風中,悄悄進入了夢鄉。
此時再度站在走廊上了,麵對著這莽莽群山,一時之間尚且不知如何是好,甚至都有些不敢呆在這裏了。
因為他看到一具骷髏閃現了出來,這完全就是由燈火集結而成,勾勒出來的線條組成的。相當可怕,這時頗想念花伯,伯伯在就好了,不用這麽害怕了不是?
正當他這麽想著的時候,聽聞到那些骷髏狂笑著撲了過來了,似乎想在這裏與之一決高下,甚至想吃了他。這嚇得少秋實在不行,卻又逃無可逃,沒有辦法,或許就隻能是呆在這裏了啊。
那些骷髏有高有矮,長短不一,大小不等,一水的由一盞盞燈火組成,相當可怕,這時咆哮如雷,直撲過來,似乎要與少秋來個你死我活。
麵對這種變故,少秋不敢大意,直接就從木樓上一躍而下了,準備逃回荒村,覺得此地簡直不是人住的啊。
驚醒過來之後,仍舊還是住在木樓之中,一縷清風徐來,這便拉開屋門,出去了,站在走廊上,再度眺望著遠方的莽莽群山。
這時什麽也看不到,之前的那些由燈火集結而成的骷髏,完全看不到了,一片漆黑之中,獨自麵對,還真是不堪。這不,少秋都不打算住在此處了。
夜色濃鬱。
少秋在那走廊上呆了一陣子,感覺到有些不妥,似乎不應該住在這裏,與其被嚇成這樣,還不如回去的好。這便打算下了木樓,而後拉開屋門直接出去,卻不知道到底該往何處而走了,因為曠野一片蒼茫,迷蒙夜色中,到底該何去何從,這還真沒有什麽把握。
不過少秋去意已決,覺得此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長此下去,或許當真會相當之不利於自己養病,倒不如趁早離去為上。
況且這時還聽聞到木樓之中有人發出陣陣痛苦的叫喚聲,似乎是生了大病,不然的話,也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啊。
可是少秋尋遍了所有的角落,甚至連木樓頂上也翻過了,卻什麽也沒有嘛,哪裏來的這種痛苦的叫喚聲呢?
“或許當真有鬼?”少秋在心裏這麽念叨著。
於是不敢住在這裏了,直接如風似的逃去,覺得此地當真不妥,長此下去,或許會非常之不利於自己疾病的恢複啊。倒不如趁早離去為上。
沿著來時的路,少秋沒命地逃去,想趁著雨下得不怎麽大,幹脆回到荒村自己的屋子裏算了。住在人家的這種地方,當然不妥,這不就遭了報應了嗎,聽聞到了那樣的恐怖的聲音了竟然!
往前逃了一陣子,少秋便感覺到方向似乎不對,可是來時不是走的這條路嗎,這時為何就不對了呢?想不明白的他,這便不去想了,直接就坐在路邊休息,略微恢複一下體力再說吧,有什麽辦法呢?
正躺在那塊幹淨的石頭上休息的時候,聽聞到木樓中再度發出一陣恐怖的聲音,似乎在叫少秋不要走,不如就住在那裏算了,並且說這雨下的,幾乎都不成其為雨了,如此之夜,再還要出去,這不是傻嗎?
“回來吧。”木樓中的聲音如此呼喚著少秋。
“好吧。”少秋本來想離去了,可是聽聞到了這樣的召喚的聲音後,便慢慢往著木樓而去了。
此時幸好無人,不然的話,一旦見識了少秋這種樣子,或許當真會被嚇著了吧?此時的少秋直如行屍走肉似的,在那個聲音的召喚下,悄悄走著,不久之後,便站在木樓邊了。
如癡如醉地站在木樓邊,少秋頗有些神誌問題了,一度都有些不認識這裏,尚且還以為回家了呢,這不,非常高興地開了屋門,而後悄然鑽入,準備好生睡一覺了。
不過少秋還是有些懷疑,覺得此處荒涼,或許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吧?不然的話,為何與之前都有些不一樣了呢?
可是不成,看著看著,這木樓便與自己荒村的屋子一致了,較比之前,也變得漂亮多了,幹淨雅致,甚至還能聞到音樂從木樓中飄出來,相當美妙,聆聽之下,頗能洗滌人的心靈,使塵世的那些煩雜之事,悉數如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了。
“進來吧,喝杯茶吧。”這時聽聞到這樣的召喚的聲音,少秋由不得自己了,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便是此時少秋的寫照。
“好嘞。”聽聞到那樣的聲音,少秋爽快地答應下來了。
……
往前走了一陣子,便看到有張桌子,上麵擺放著茶杯,裏麵的茶尚且還不斷地冒著熱氣,隻是看不到人,一個也沒有。
那桌子不大,上麵鋪著紅布,如血似的,頗為邪惡,使得少秋一度都不打算呆在此處了,可是既然來了,也便隻好是坐一坐了。
既然有茶喝,那麽為何不喝呢?
隻好是把那杯茶喝下肚子裏去了,因為此時的他實在是渴得厲害,再不喝些水,或許都不成了啊。
喝著喝著,少秋便感覺到不妥,或許自己根本就不該進來啊,之前不是想好了嗎,要逃離這裏,這時為何又回來了呢?難道我的腳不聽自己的腦子使喚了不成?
念及此處,少秋不喝茶了,趕緊放下,甚至還往那茶杯裏啐了一口帶血的濃痰,這時看到,那並非是什麽茶杯,而是人家用過的尿壺。雖然有些小,卻畢竟還算是個精致的尿壺嘛。
少秋這時才知道自己可能是中邪了,不敢呆在這裏,得逃也似的離去,越快越好,不然呢?
如此往前逃躥了一陣子,少秋再度聽聞到那召喚的聲音了。
“回來吧,進來喝杯茶吧。”
“謝謝您了。”少秋隻好是如此回答。
……
這時刮起了陣陣恐怖的大風,加上落雨,使得少秋渾身一片寒冷,頭腦也旋即清楚多了,不複如之前那樣,準備鑽入那木樓中了。
如此往前逃躥了一陣子,少秋借著淡淡的天光看到,那木樓不知為何,或許是風忒大了些,直接就轟然倒塌了。幸好少秋不在裏麵,不然的話,此時一旦被那些怪石、木頭壓住,再想逃離,或許就萬難了。
少秋沒命地往前逃躥著,一刻也不敢停留。
……
在少秋自己的屋子裏,這時不知為何,住著一位老婆婆,年紀相當之大了,牙齒鬆動,說話都不太清楚了。至於為何非要住在少秋的屋子,一時之間眾說紛紜,並沒個定論,隻好是暫且不表。
反正她老人家就住在少秋的屋子裏了。
老人家執意認為這屋子就是自己的,非要住在裏麵不可,任誰勸告也沒有用,有人甚至還挨了她老人家兩耳光。
“誰說這不是老身的屋子?”老人家如此說道。
“好吧,是你的屋子還不好嗎?”那人挨了兩巴掌之後,不敢頂嘴了,直接就捂著自己的嘴巴,而後如風似的逃去。
……
老人家住了一陣子,便感覺到相當舒適了,這便堅信,此屋子就是自己的,誰再要說不是自己的,便要怎麽怎麽著了。
“是你的屋子。”一天夜裏,牛站在老人家麵前這麽對她說道。
“可不,可是人們還說不是我的屋子呢?”老人家如此念叨著。
……
少秋逃出了木樓,而後往著自己的屋子而來了,趴伏在窗戶邊,往著裏麵望去之時,發現有燈火閃爍,似乎還住著個人。
“開門!”少秋如此拍打著屋門大聲喊叫道。
“誰啊?”呆在屋子裏的老人家如此問道。
“我,少秋啊。”少秋如實回答。
“哦,是老伴啊,我這就開來了哈。”老人家笑著拉開了屋門。
……
當老人家發現站在門前的並非是自己的老伴時,直接就把少秋趕出了屋門,使之無論如何不能進入,隻好是徘徊在門口,麵對著這淒涼的雨夜,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到了下半夜,少秋實在是不行了,困得眼皮子直打架,再不睡覺,可能都要休克了啊。可是那老人家卻說屋子是她的,這令少秋實在是想不明白,難道自己眼花了?
“喂,開門啊。”少秋拍打著屋門,大聲地喊道。
“滾吧。”裏麵的老人家如此說道。
“這是我自己的屋子啊,你為何要住在這裏呢?”少秋就不明白了。
“誰說是你的屋子,老身在此居住了好多年了,怎麽這會兒忽然就變成你的屋子了呢?”老人家認真地說道。
“好吧。”少秋隻好是打住,不肯再與之爭執下去了,覺得不妥,萬一把老人家的什麽病給惹出來了,或許就不好了啊。
……
少秋隻好是蜷縮在自己的屋簷下麵,姑且就這麽睡著了吧。
可是不成,因為雨這時下得越發地大了,有好多雨沫甚至還濺到了少秋的身上來了,相當寒冷,不堪住在此處的他,這時便爬了起來,而後打算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來著,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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