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複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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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少女在少秋的窗台上擺放了一束鮮花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了,此時聆聽著夜雨淅瀝之聲,心情當真不錯。
    少女甚至打算過幾天便去他的家裏做客了。本來打算馬上就去來著,可是念及夜雨不斷地落著,再想前去,恐怕不妥,道路頗為泥濘啊,一旦往前而去了,或許真的會把自己的衣服弄濕啊。
    隻好是選擇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了,不然呢?
    如此過了幾天,少女懷揣著對少秋的想念,這便趁著漆黑的夜色,悄悄而去,打算去與之說說話,那怕是一些廢話也行啊。
    可是不成,湊到了少秋屋子門前一看,發現不好了,他的屋子不知為何被人燒著了,正燃著熊熊大火呢。擺放在窗台上的那束鮮花也一並消失不見,根本就不知何處去了。
    見不是個事,少女不敢站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了,隻好是往著自己的屋子門前匆匆而來,不久之後便鑽進了自己的屋門,獨自怔怔地坐在床沿上,傷心得不斷地落著淚水。
    ……
    少秋仍舊還是呆在自己的破敗的屋子裏,雖然是被燒過了,卻勉強能夠住人,在此時,或許就隻能是住在這樣的屋子裏了,不然呢?
    所幸並沒有把屋子燒垮,不然的話,當真都不敢住在屋子裏了啊。
    夜色深沉,這便獨自躺在床上,而聽聞到有人在自己的門口不斷地說著什麽。
    “有人看到燒少秋屋子的是花伯。”
    “或許是吧,據說少秋此前調戲過小花,之所以要燒他的屋子,可能也隻是出於泄憤而已。”
    ……
    聽著這樣的談話,少秋漸漸地閉上了眼睛了。
    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甚至打算從床上爬起來,而後出去一下,如花伯對自己那樣,也特麽燒一燒他的屋子,如此才算公平不是?
    正這麽想著之時,聽聞到外麵有人罵街。
    獨自躺在破敗的床上,聆聽著這樣的罵娘的聲音,少秋心緒蒼涼,一時無聊,姑且就這麽聽著吧,有什麽辦法呢?
    那不是別人,正好是馮大爺,到了這一把年紀了,歲數逐漸大了,可是對緋緋的想念依舊如此濃烈,此時聽聞有人說自己的緋緋不在人世了,一時不憤,這便拉開了屋門,而後匆匆行走在荒涼的路上,不斷地謾罵著那些詛咒自己緋緋的人們,說她們不得好死!
    在馮大爺罵街的時候,狂風便刮著了,吼叫著,摧枯拉朽,橫掃一切,或許正是因為風忒大了些,荒村的人們這才不敢外出,而是無奈地宅在家中,抱著自己的女人,做些男女之間應該做的快樂的事情。
    狂風呼拉拉而過,荒村的一切,到了這時,幾乎悉數破壞殆盡,縱使偶爾有僥幸逃脫者,也因為慌不擇路,誤入歧途而亡。
    獨自漫步在這狂風呼嘯聲中,馮大爺頗感吃力,一度都不知如何是好了,甚至打算不往前去了,因為感到體力明顯不支,再要往前而去,當真不堪,與其如此,倒不如打道回府算了。
    可是不成,因為對緋緋的想念,這時非得湊上前去問問清楚,之前那人到底是信口雌黃呢,抑或是確有其事,不然的話,想必今夜是無法安然入睡了。
    可是真的不成,那說緋緋已然是不在人世的人,這時不知為何,或許會土遁之術吧,縱使翻遍了荒村所有的角落,想要找出其人,當真難比登天。
    這真的使馮大爺頗為懊惱,甚至打算不去問了,直接回家,鑽進溫暖的屋子,而後煮壺老酒,喝他兩盅,權且以之暖暖身子,散去風寒。
    正這時,馮大爺似乎聽聞到緋緋的聲音了,如六十年前,在吃吃地笑著,這對馮大爺的誘惑之大,簡直不可想象,縱使刮起了狂風,一些石頭也滾滾而來了,那也不想回去。
    可是找了這大半夜,此時空著雙手而歸,使得馮大爺心情當真相當不好,這便獨自坐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不斷地謾罵著了。
    馮大爺甚至懷疑到少秋的頭上來了,因為覺得那個說自己緋緋不在人世的人,似乎就是此人啊,這時如何肯放過,恨不能直接寢其皮食其肉而後快。
    幸好少秋還算聰明,並不敢外出,在此不斷地刮著陣陣狂風的淒涼的夜晚,甚至想也不敢想,隻是怔怔地躺在床上而已,不然呢?
    正這時,在陣陣恐怖的狂風聲中,馮大爺不斷地捶打著擺放在少秋屋子門前的一塊石頭,發出來的聲音相當巨大,使之無法安然入睡,甚至連想一想少女的心情都不複存在了,這真的是相當令人討厭的事情。
    不過有什麽辦法呢?
    而站在馮大爺身邊的人,雖然說話的聲音相當低微,卻足以聽到,相當明白,不就是花伯麽?
    “是少秋說你緋緋不在人世了。”花伯站在少秋的屋子門前如此對著馮大爺說道。
    “可是為什麽呢,我又沒招誰惹誰了,為何要這樣呢?”念及此處,馮大爺都要哭了。
    ……
    花伯還以為少秋睡著了,不然的話,想必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啊,於是不敢再呆在少秋屋子門前了,直接如一陣風似的離去,不久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門前了。
    之所以要逃離此處,乃是因為花伯聽到了少秋的咳嗽聲,一時嚇住了,覺得可能是穿幫了,再呆在人家的屋子門前,到底還有何意思呢?
    於是果斷逃離此處,匆匆而去,往著自己屋子所在的方向。
    ……
    “既然有人說是你詛咒我的女人,那麽,你也便不要怪老子了啊。”馮大爺邊用刀捶打著擺放在少秋屋子門前的一塊石頭邊這麽說道。
    “咳咳。”少秋在聽到了這樣的說話後,一時之間也不敢說什麽,嚇住了,而後不斷地咳嗽著而已。
    “什麽,你是在罵老子嗎?”馮大爺耳朵不太靈敏地問道,因為這時他的神誌已然是出現了比較嚴重的問題了,就算是一些風吹草動,也錯誤地以為是誰在算計著自己呢。
    “咳咳。”少秋依舊如此不斷地咳嗽著。
    “好嘞,你特麽行,還在罵娘?”馮大爺聽聞到少秋的咳嗽,因為耳朵之不太好使,這便如此以為,之後便準備湊上前來,而要與之大打出手了。
    ……
    麵對呆在自己屋子門前的馮大爺,少秋一時之間當真不知如何是好,本來打算出去一下,對他解釋一二,可是不成,夜色如此淒涼,加上多有不堪之物事出沒,此時如何敢出去呢?
    隻好是趴伏在自己破敗的屋子裏,不斷地祈求著上天的保佑吧,不然呢?
    一陣陣巨大的狂風中,馮大爺在花伯的慫恿下,趴伏在少秋破敗的屋子門前,不斷地捶打著屋門,非要把少秋惹出去不可。這使得少秋當真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不出去對他解釋一下吧,似乎又不肯離去,而一旦外出,或許便會慘遭其毒手,這真的是太難了啊。
    在馮大爺不住地捶打屋門的聲音中,少秋不敢外出,因為發現馮大爺的手上似乎握著把菜刀,弄不好,或許真的會吃他幾刀的。因為馮大爺對緋緋的喜歡,那幾乎是可以為之付出生命的啊,此時聽說自己詛咒她,說她不在人世了,如何不氣憤,一旦碰到自己,便會做出任何事情,甚至包括殺人。
    不敢出去的少秋,隻好是怔怔地躺在床上,聆聽著夜雨落下之聲,一時之間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或許在落了雨後,門前便一片潮濕了,想必那馮大爺便不再會呆在那裏了吧,因為太冷了啊。
    此時真的是太恨花伯了,不成想他是這樣的人,早知如何,或許就不會與之來往了啊。想到這裏,少秋甚至都打算不要少女了,或許她之存在,也不過如緋緋那樣,隻是令人畫餅充饑望梅止渴罷了,白白地浪費著自己的生命而已。
    那趴伏在門前不斷地謾罵著自己的馮大爺不就是明證嗎?
    想到此處,少秋真的都連死的心都有了。這便準備悄悄地出了屋門,而後去對馮大爺說道說道,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非要趴伏在人家的屋子門前用菜刀拍打屋門,這到底算怎麽回事情呢?
    可是不成,當少秋拉開了屋門往外望去之時,看到空空的天井裏,幾乎什麽也沒有,沒有不斷地刮著的狂風,也沒有馮大爺,隻有蒼涼的小河流淌的聲音不斷地傳來,獨自聆聽之下,頗為悅耳,使得少秋都不想出去了,覺得還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比較劃算。
    卻不成,這時他想到了花伯了,或許那馮大爺趴伏在自己破敗的屋子門前,不斷地拍打著窗戶,便是拜他所賜啊。這時為什麽不可去他的屋子門前走走看看,問問情況,說說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呢?
    想到這時,少秋不顧身上的傷痛,直接往著花伯的屋子門前而去了,非要去為自己討回公道不可,有這樣害人的嗎?
    況且人們似乎還說自己房子之所以著火,十之八九是因為花伯放火使然,此時如何不氣,甚至都打算不活了,既然少女不喜歡自己!
    不僅不喜歡自己,甚至還要欺騙自己,這特麽是什麽人呢?!
    於是懷揣著對花伯的仇恨,少秋直接如一陣風似的而去了,非要去對付一下他不可,這簡直是欺人太甚,甚至都想如他對付自己那樣,也把他的房子點一把火算了。
    懷揣著這樣的駭人聽聞的想法,少秋往著花伯的屋子門前而去了,站在那森嚴的大門邊,思緒萬千,本來打算點一把火,使之也嚐嚐自己的厲害,可是……
    少秋終究還是下不去這個手,長歎了一聲之後,直接便如一陣風似的離去,往著自己的屋子門前而來了,之後鑽進去了,似乎再也不想出來了。
    ……
    花伯在少秋的屋子門前唆使了馮大爺之後,便不肯再呆在那裏了,在聽聞到少秋的咳嗽聲後。覺得沒有什麽意思再呆在人家的屋子門前了啊。
    他回到了自己的家裏,而後迅速關閉了屋門,在一陣陣恐怖的狂風呼嘯聲中,不然呢?
    夜色荒涼。
    奔波了一夜的花伯,趕緊躺到床上去了,因為不把精力養好了,或許到了明天,再要去對付那少秋,恐怕就不成了啊。這時能不早早睡去,把精力養得滿滿的嗎?
    花伯甚至都想去找些人手,而後給人家些錢財,使之在事情緊急之時能夠伸出援助之手,助自己一臂之力才好。不然的話,這樣的驚天秘密一旦被少秋識破,或許真的會出大事,屆時難免有血光之災,此時能不早做準備嗎?
    正準備在床上好好睡一覺的花伯,這時聽聞到門前有奔跑的腳步聲傳來,而後房子便開始出現燃燒的那種聲音了。
    花伯知道大事不好,直接拉開屋門,而後迅速出去,借著火光,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一閃,直接就閃沒了。那身影花伯是熟悉的,與少秋非常相似。
    不過那樣的身影隻是一閃,便閃沒了,並不能確定下來,到底是何人放的火。
    不過此時的花伯,一下子便懷疑到少秋了,顯然他這是出於報複才這麽幹的,這時如何不憤怒,卻又不敢把他怎樣,因為當時並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何人,暫時還是個謎。
    ……
    少秋怔怔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這一整夜都不曾出去過,隻是無聊地躺在床上而已。不過這時聽聞到花伯的屋子門前似乎聚集了不少人,紛亂之中,澆水的澆水,撲打的撲打,一時也相當忙碌,使得少秋心裏竊笑,這真的是報應啊。
    本來也想出去為之救火,可是念及他之如此對付自己,再還有何心情去幫忙呢?
    於是仍舊還是懶散地躺在自己破敗的屋子裏罷了。
    ……
    少女怔怔地站在大雨之中,麵對自己殘破的屋子,一時之間相當氣憤,知道是少秋所為,之所以如此,不過是因為自己父親之前燒過他的房子罷了。這時便來報複一下,姑且泄泄憤,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非常生氣的少女,這便扛著一把大刀,而後準備踏上大路,往著少秋的屋子門前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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