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陳行乙晉升,瑜伽服,前往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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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參謀是個大好人,工作認真、關心同誌,並且沒有一點大參謀的架子。
    惟一的缺點就是——說話喜歡大喘氣。
    就在李愛國已經準備迎接車體和履帶的時候,肖參謀不急不緩的說道:“不過需要咱們前去參與製造工作。”
    “???”
    這一機廠是不講一點兄弟情誼了。
    不應該啊?
    前陣子一機廠才剛為盾構機提供了履帶,現在怎麽撂挑子了?
    李愛國這會也不著急了,隻是雙手抱懷等著肖參謀的解釋。
    果然,片刻功夫之後,肖參謀把真正的原因講了出來。
    盾構機雖然體型巨大,但是畢竟是工程機械,對履帶的要求並不太高。
    戰壕挖掘機就不同了,不但體型大,還要求能夠在複雜的環境中工作,履帶的強度和韌性都有很高的要求。
    所以李愛國按照後世的經驗設計了一款履帶。
    設計圖送到一機廠後,一機廠的工程師一瞧,這玩意造不出來啊。
    至於戰壕挖掘機的車體,製造工藝就更加複雜了。
    咋辦。
    誰提出來的,誰來搞吧!
    “老肖,咱們在這裏聊了將近半個小時,你告訴我的有效信息,隻有一句話:咱們需要前往一機廠,是吧?”李愛國揉了揉眉心。
    肖參謀不緊不慢的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李愛國:“.”
    他原本以為上過戰場的人,性子都比較急。
    肖參謀的作風截然不同,他不急不緩、四平八穩,也算是個另類。
    不過這種大參謀跟擁有火爆脾氣的老將軍倒是絕配。
    李愛國盤算了一下時間。
    現在地鐵工程的圖紙還有十幾天才能繪製出來。
    圖紙遞交到上麵後,要經過層層審核,也需要時間。
    他現在倒是有時間前往一機廠。
    “老肖,麻煩你聯係一機廠那邊,咱們馬上過去。”李愛國下定決心。
    “好,我現在就聯係總參那邊,看有沒有到包頭那邊的運輸機。”
    等李愛國反應過來,肖參謀已經離開了辦公室。
    李愛國:“.”
    說好的慢性子呢?怎麽一遇到任務,就雷厲風行了起來?
    肖參謀通過金陵軍區的途徑,聯係了總參,確定最早一趟前往包頭的飛機,至少要等到明天上午。
    聽到這個消息,李愛國也暗暗鬆口氣,總算是能有時間跟家裏道別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李愛國騎上自行車找到邢段長請一段時間的假。
    “一段時間是多久?”邢段長拿出條子,鋼筆尖要落下來,又抬起了頭。
    “現在還說不定,至少需要十五天吧。”李愛國琢磨了下這次的工作難度。
    “你要去哪裏”邢段長話出了口,又把話吞咽了回去。
    現在李愛國放著段裏麵的軍工項目不搞,反而要去外地,肯定是有什麽機密任務。
    他想了一下,把假條收了起來,又拿出一個本子,唰唰的寫了一行字。
    “這麽著,還是按照以前的老規矩,你算是公費出差。”
    “哎呀,邢段長,謝您了。”
    雖然說請假不影響每個月的工資,但是對年底評比還是有負麵作用的。
    況且,李愛國這次是為了段裏麵的項目忙碌,確實算得上是公費出差,於是就欣然接受了。
    “對了,這個月的職工補助下來了,你們家現在有兩個孩子,別忘記領了。”
    李愛國謝過邢段長,來到後勤科,領取了一大堆東西。
    “奶粉,豆芽菜,紅糖,小米.”
    “好家夥,這補助要是換成棒子麵,夠一家人吃一個月的了。難怪這個年月人們都敢生孩子呢。”
    將網兜掛在車子把上,李愛國騎上自行車去了趟朝陽菜市場,買了一隻老母雞和兩條魚,這才回了四合院。
    陳雪茹此時已經回來了。
    “愛國哥,買這麽多好東西啊?這得花多少錢?”
    “這些是單位的補助,這些才是買的。”李愛國把網兜和東西遞給陳雪茹:“我明天要出差,咱們今天好好在家裏搓一頓。”
    陳雪茹本來還滿心歡喜,聽到這話,白皙小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消失了。
    “出差.”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扭過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再回過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擠出了笑容。
    “我現在去做飯。”
    陳雪茹雖然早對糙漢子出差的事兒習以為常了,但是每次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好在現在家裏有兩個孩子,等李愛國出差了,她要忙活兩個孩子的事兒,日子倒不至於太難熬。
    原本李愛國打算過兩人小世界,把小紅升和小明徽送到大嫂家。
    結果還沒等陳雪茹做好飯,陳行乙和二嫂就拎著網兜登門了。
    網兜裏裝了兩盒稻香村的點心和四五個大紅蘋果,雖然看上去不多,但在這年月已經算是重禮了。
    陳雪茹擦了擦手迎了上前:“二哥,二嫂,你們來都來了,怎麽還帶了禮物,都是一家人,這是幹啥呢。”
    二哥一如既往的靦腆,麵對陳雪茹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麽。
    二嫂推開他,走上前,笑嗬嗬的說道:“妹子,你二哥今天晉升為五級工了。”
    “真的?那太好了。”陳雪茹也為二哥感到高興。
    二嫂眯著眼笑:“這次的晉升考試競爭很激烈,你二哥跟四五個老師傅的最終分數都一樣。廠裏麵一看,你二哥參加過重點項目,這是加分項啊,就把最後一個名額給你二哥了。
    當初要不是愛國提議讓你二哥主動參加援建,這次晉升不就泡湯了嘛。
    你說說,我們是不是得感謝你們家愛國。”
    聽完二嫂的話,陳雪茹這才明白了來龍去脈,把網兜接了過來。
    “你們來的正好,明天愛國出差,我做了好吃的,晚上留在這裏一塊吃飯吧。”
    “這家裏已經做好了飯,我們打算回去.”二哥愣了下,連忙拒絕。
    卻被二嫂攔住了:“小妹親自下廚,你還推三阻四的,有你這麽當哥哥的嗎?”
    她不等二哥反應過來,就挽起袖子進到了廚房裏。
    “小妹,我來幫你。”
    二嫂和陳雪茹在廚房裏做飯,李愛國給陳行乙倒了一杯茶水,請他坐下閑聊。
    兩人很快做了一大桌子菜,李愛國拿出一瓶老汾酒,給陳行乙倒上:“來,二哥,恭喜你晉升為五級工,預祝你早日成為九級大師傅。”
    “九級大師傅這目標也太高了。”陳行乙訕笑兩聲,覺得有些不可能,他還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愛國倒是覺得陳行乙挺有前途的。
    他現在才三十歲就已經當上了五級工,還很年輕。
    特別是陳行乙是木訥的性子,是個老實人。
    在後世,老實人已經演變為貶義詞了。
    但是在這年月,老實人能夠腳踏實地的鑽研技術,進步得比那些油頭滑舌的家夥更快。
    一頓家宴在熱鬧的氛圍中結束。
    二嫂站起身準備離開,目光落在了小紅升和小明徽身上。
    她又看了看李愛國和陳雪茹,眼睛一轉:
    “淮茹,咱爹已經很久沒見兩個孩子,大嫂也在家裏麵,要不,我把兩個孩子帶回去過一夜。”
    這年月房間有限的人家過夫妻生活,都會事先把孩子打發到親戚家或者是隔壁。
    陳雪茹自然明白二嫂的意思,小臉微紅:“小紅升之前還說想姥爺來著,二嫂,麻煩你了。”
    小紅升正在玩玩具,聽到娘提起自己的名字,揚起腦袋:“娘,我沒有想.”
    陳雪茹一把將他抱起來,小聲說道:“你想了!這麽著,你帶著妹妹去姥爺家住一晚,明天給你買冰棍。”
    小紅升特別饞冰棍,陳雪茹卻規定每個星期隻能吃一支,現在聽到這個,小家夥瞬間服軟了。
    “二姨,我早就想姥爺,想二姨,想二姨夫了!”小紅升從陳雪茹懷中掙脫出來,跑過去拉住二嫂的手:“二姨,咱們趕緊走吧。”
    陳雪茹:“.”
    李愛國:“.”
    ****
    夜靜悄悄。
    臥室中,燈光昏黃,收音機裏播放著優美的歌曲。
    李愛國斜靠在床頭,滿腦子問號。
    就在剛才,他們已經完成了預熱。
    眼看著就要“紅粉佳人,雨打芭蕉”了,小陳姑娘卻突然推開了李愛國,跑到了隔壁屋裏。
    難道是去換旗袍了?
    不應該啊,旗袍都在櫃子裏藏著。
    就在此時,門推開了。
    一個身穿瑜伽服的小陳姑娘俏生生的走了進來。
    沒錯,確實是瑜伽服。
    李愛國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
    跟普通的運動裝布料不同,瑜伽服的布料更加貼身,更加柔軟。
    “好看嗎?”
    粉麵上透著誘人的酡紅,小陳姑娘有些醉態的她慵懶的倚在椅背上,整個人看起來又妖又媚。
    “這衣服是?”
    “前陣子裁縫鋪從羊城那邊搞來一塊布料,據說是從港城那邊運進來的,我爹嫌棄這布料太薄了.我就給做成裏衣了。”
    “好看嗎?”小陳姑娘歪了歪腦袋。
    李愛國深吸口氣:“好看,不過這衣服其實是運動裝。”
    “運動裝?”小陳姑娘疑惑。
    李愛國一本正經:“你知道瑜伽嗎?阿三家的運動體操。”
    小陳姑娘當然不知道什麽是瑜伽,但是咱李愛國是個優秀的瑜伽教練。
    一番認真、耐心、信心教導之下。
    小陳姑娘身體素質一流,不到片刻功夫,就掌握了瑜伽的體式。
    有人說瑜伽其實就是房中秘術,起源於古印度和尚修煉的促進情欲的體式。
    李愛國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卻不得不信了幾分。
    “愛國哥,這姿勢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小陳姑娘此時也覺察出異狀了。
    “很對勁兒。”李愛國走上前。
    三個小時後。
    麵色慘白的小陳姑娘雙眼無神的養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大口的喘著氣,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她覺得這瑜伽實在是太累了。
    但是,好像滋味還挺好的。
    李愛國愛憐的用手掌擦去小陳姑娘額頭上的汗滴,小聲說道:“休息吧。”
    一向喜歡逞強的小陳姑娘想要掙紮站起身了,但是嚐試了一下,隻能放棄了。
    她有氣無力的翻了下身,將頭枕在糙漢子的胸膛上。
    “都怪你欺負我。”
    “那我以後不欺負你了。”
    “你敢!”
    “吧嗒”
    李愛國滿意的在小陳姑娘額頭親了下,拉起被子,陷入了沉睡中。
    ****
    翌日清晨,李愛國醒來的時候,小陳姑娘已經把臥室拾掇幹淨了,這會正撅著屁股往行李箱裏裝牙刷牙膏。
    李愛國心頭一熱,坐起身從後麵摟住了小陳姑娘。
    “愛國哥,我今天還得上班”
    “請半天假。我九點半走,咱們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又是三個小時.”
    李愛國從身後抱住她,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作出了男人的許諾:“這次我就抱抱你,什麽都不幹。”
    靠在糙漢子懷中,感受著他哈出來的熱氣與逐漸堅強的凶猛,陳雪茹的身子軟癱了下來。
    三個小時後。
    渾身骨頭都鬆軟的陳雪茹羞憤的擰了糙漢子一把。
    “嫂子說的沒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騙自己媳婦兒,能稱之為騙嗎?”李愛國嘿嘿笑著,將小陳姑娘鬆軟的身子攬進懷裏麵。
    “.”小陳姑娘翻了個可愛的白眼,斜靠在他的懷裏,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溫存了一會,李愛國抬起手腕看看時間,見已經九點鍾了,便小心翼翼的將小陳姑娘放在床上。
    “我等會路過街道辦,給你請一天假,你別上班了。”
    “不行,我.”小陳姑娘還要逞強站起身,剛挪動了下,身子一陣酸疼,隻能無奈的躺了回去。
    “嗯”她隻能答應下來。
    李愛國拎著竹編的箱子,推著自行車出了四合院。
    此時大院裏一片安靜,隻有幾個老婆子小媳婦兒坐在門口扯閑話。
    “愛國,又要出差了?”
    “是啊,到大西北那邊辦點事兒。”
    “你們火車司機可真夠辛苦的。”
    跟老婆子小媳婦兒們打了招呼,李愛國蹬著那輛二八大杠拐進正陽門街道辦的胡同口。
    車鈴鐺叮當響著,驚飛了簷下打盹的麻雀。
    他剛要邁進紅漆斑駁的門檻,就撞見裹著藍布大褂的王姐夾著文件袋往外走。
    “王姐,雪茹今兒身子不爽利,勞您記個病假。”李愛國說著話,從兜裏摸出兩顆大白兔奶糖遞了過去。
    王姐眼角的笑紋漾開了,嘴上卻推讓:“舉手之勞,這怎麽好意思呢。”話音未落,手已把糖揣進兜裏,“正巧今兒是片區走訪,我把小陳的轄區捎帶腳跑了。
    “那敢情好,改天請您吃東來順涮肉。“李愛國作勢要走,卻被王姐扯住車後座。
    “小陳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我下了班去看看她?”
    “不,不是生病了就是身子有點不舒服。”
    “原來是這樣啊.年輕就是好,想當年我和老劉剛結婚那陣,被窩裏能烙煎餅.咳咳,大姨知道你們年輕人身體好,但是也得悠著點來啊。”王姐似乎看出了什麽,語氣也不一樣起來。
    “王姐,我還得去上班,先走了。”
    麵對這種如狼似虎的婦女同誌,就算是李愛國也感到害怕,騎上自行車飛躥而出。
    王姐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豔羨的笑著嘀咕:“有兩個孩子了,感情還能這麽好,這小陳算是嫁了個好男人。”
    她緊了緊手裏的材料,小聲說道:“聽辦公室的小周說西郊有個老中醫,專治男人力氣小的病,等下了班,把老劉拉過去,花點錢就花點錢吧,總好得過守活寡。”
    李愛國來到機務段的時候,肖參謀已經等了有一陣子了。
    見他過來,肖參謀讓司機打著車。
    “愛國,飛機馬上要起飛了,抓點緊。”
    “好嘞。”
    李愛國利落地把自行車鎖進車棚,幾步躥上吉普車。
    引擎怒吼,吉普車如離弦之箭,一路呼嘯著駛向南苑機場。
    這不是李愛國第一次乘坐軍用運輸機了,現在已經擁有了老乘客的風範。
    把手槍亮出來,大步走進機艙裏,找了個距離排泄孔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機艙內,幾個身著製服的中年人正低聲交談,見肖參謀進來,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熱情起來。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滿臉堆笑,聲音洪亮:“這不是肖參謀嘛!不在金陵待著,咋跑咱大西北來了?”
    肖參謀掃了眼那漢子,語氣平淡的說道:“張麻子,我記得你是京城軍區的吧?”
    “.”漢子笑容一僵,神色有些尷尬,撓撓頭,幹笑兩聲,沒再言語。
    另外一個中年人見漢子吃了虧,剛要開口,肖參謀眯起眼:“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是沈陽軍區的吧?”
    中年人:“.”
    肖參謀乘勝追擊,將目光轉向一位身材消瘦、眼神銳利的大兵領導,語氣中既有敬意,又帶著一絲篤定:“彭二年,四野的猛將。秀水河子一戰,你率領部隊全殲敵人美械裝備加強團。如今,你可是沈羊軍區獨立 1師的副參謀長。”
    彭二年微微抬起頭,深深的看了肖參謀一眼:“我早就聽說三野有個著名的肖秀才,記憶力一流,能文能武,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
    肖秀才.李愛國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小看肖參謀了。
    想來也是,能夠跟著老將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幾個領導雖然不在一支隊伍裏,但是明顯都打過交到,不到片刻功夫,就聊的熱嗬了起來。
    “老肖,你這次可是到我的地盤上了,我要好好請你喝一杯酒。”彭二年解開風紀扣,笑嗬嗬的說道。
    肖參謀嘴角微微上揚,不著痕跡地將李愛國往前輕輕一推,笑著說道:“老彭,你可誤會了。我這次去包頭,還是幹參謀的活兒,身不由己啊。真正的關鍵人物,是這位。”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聚焦在李愛國身上。
    打從李愛國踏入機艙起,他那身工裝便格外惹眼。
    在一眾身著筆挺製服的軍官當中,一個穿著便裝的人,身份自然顯得十分特殊。
    彭二年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看向李愛國,帶著幾分探究的口吻問道:“這位同誌是?”
    “前門機務段火車司機,李愛國。”李愛國主動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彭二年握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微笑著點頭道:“火車司機……你好,你好。”
    嘴上雖這麽說,可心底卻暗自思忖:一個火車司機,竟能讓肖參謀親自陪同,這事透著蹊蹺。
    其他幾位領導也來了興致,你一言我一語,向李愛國拋出各種問題。
    李愛國早有準備,應答得條理清晰。
    “嘿,沒想到你還真是個火車司機!”
    一位領導笑著搖頭,語氣裏既有驚訝,又帶著幾分讚賞。
    “火車司機咋了?當年我老王還隻是個放羊娃,不也一步步走到現在了?”另一位領導接過話茬,笑聲爽朗。
    “就是!革命分工不同,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眾人紛紛附和,氣氛愈發融洽。
    李愛國講了一些鐵道上的趣事兒,很快跟幾個領導熱嗬了起來。
    李愛國見時機成熟,適時拋出心中疑惑:“我一直納悶,幾位軍區領導咋都往包頭去呢?這事兒,總覺得透著古怪。”
    彭二年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看向肖參謀,半開玩笑地說道:“老肖,愛國同誌,看來真不是咱們隊伍裏的人啊。”
    肖參謀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說道:“我可沒騙你,愛國同誌,如假包換的火車司機。”
    “是我多心了,哈哈。”彭二年大笑幾聲,笑罷,神色一正,耐心解釋起來。
    原來,包頭所處的位置屬於邊疆區域,對麵是老大哥,歸屬內*古軍區管轄。
    自打進入60年以後,形勢發生了一些變化,上麵特意調遣幾個師進駐這邊。
    這本是常規的做法。
    有趣的是,這幾個師來自不同的軍區。
    也就是說,目前包頭這邊同時受內*古軍區、京城軍區和沈羊軍區的管理。
    隊伍裏的同誌,除了三野外,還有很多一野和四野的同誌。
    李愛國聽著,心中暗自驚歎。
    聯想到日後發生的事,不禁對上頭的高瞻遠矚佩服得五體投地。
    飛機抵達包頭時,已然臨近淩晨。
    一機廠那邊情況特殊,隻能等天亮後再前往。
    李愛國跟著肖參謀,在機場附近的軍區招待所住下。
    一夜無話,靜靜等待黎明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