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練氣六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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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唐君酒回去睡覺。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陳孟起的早,正在院子裏擺弄自己的兩把匕首,就聽身後有人叫住自己。
“孟哥哥。”
“酒兒,早。”陳孟回頭,看著披頭散發的唐君酒,微笑掛在了臉上。
“一會陪我出門買衣服好不好!”
“啊?鈴兒呢?她不陪你去嗎?”陳孟有些詫異,自己從沒有陪女孩子買過衣服。
“去,去,去。我回屋睡覺去。”林鈴兒氣衝衝地從廚房走出來,一邊走一邊喊“別叫我!”
“你去不去。”唐君酒搖了搖陳孟的胳膊。
“走。你不先洗個頭啥的?”
“等我。我化個妝,很快的。”
唐君酒回頭進屋化妝了,陳孟坐在門外,靜靜地等候。等了一會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不好意思開門去催,隻能在門外幹坐著。
於是一直等到正午,唐君酒笑盈盈地走出門,衝著陳孟,嘟著嘴,眨了眨眼睛。陳孟愣是一個字沒敢說,陪著唐君酒出了門。
倆人找了家餐館,先吃了一頓。唐君酒看著陳孟,問“我今天好看嗎?”
“好看。”
“哪裏好看?”
“頭發好看。衣服好看。”
“臉不好看嗎?”
“好看。都好看。”
“假話。”唐君酒不搭理陳孟了。
陳孟不得已,跑下樓,給唐君酒買了串冰糖葫蘆。
唐君酒一口咬一個,遞給陳孟咬一個,倆人並排著走在一起。“你說,以後要是天天都是這種生活,該有多好。”
“是啊。天天都是這種日子,該有多好。”陳孟深深歎了口氣。
“怎麽了?”唐君酒覺察出來陳孟有心事。
“三年以後,我要去蓬萊仙會,打蓬萊仙榜。”陳孟攥緊了拳頭。
“去那地方幹嘛啊?”唐君酒有些不解,“再說,人家要有蓬萊仙令才能去,你上哪弄去。”
陳孟掏出蓬萊仙令,遞給唐君酒。
“啊?你怎麽來的?”
“跟別人有約定。”陳孟無奈地笑了笑。
“約定?男人女人?”唐君酒撅了撅嘴。
“跟男人女人沒關係。我要去蓬萊仙會看看。”這句話是陳孟心裏話。就算沒有薛蔓,沒有薛蔓的師傅李薇薇,自己也要去蓬萊仙會。自己要搞明白上古的仙魔大戰,搞明白自己的奇怪功法。這世界等著自己去做的事情還很多很多。
“那我陪著你去咯。”唐君酒拉了拉陳孟的胳膊,“這家店的衣服好好看!”
倆人溜溜達達一直逛到日頭偏西,陳孟才想起來還沒去煉器坊拿武器。拉著唐君酒的手一路小跑,趕在打烊之前終於到了煉器坊,取回了自己的匕首以及林鈴兒和唐君酒的劍。
“酒兒,有點事和你說。”陳孟拉住了在前麵蹦蹦跳跳的酒兒。
“說吧。啥事。”唐君酒停下來,回頭看著陳孟。
“我可能需要閉關一段時間。我修為還是太低了。”
“沒事。我理解。你放心去閉關吧。我等你。”唐君酒回頭就走。陳孟看得見她眼神裏的失落。
倆人回到家,林鈴兒把自己賭氣關到屋裏,趙井筠憑借自己的腦子是想不明白林鈴兒為什麽和他發脾氣的,他經過慎重的思考後得出結論,林鈴兒發脾氣和自己沒有關係。於是就坐在院子裏看兩隻鳥在地上啄食。
看見陳孟牽著唐君酒走進來,趙井筠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然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衝著陳孟伸出大拇指。
陳孟懶得搭理他。
“酒兒。”陳孟拉住唐君酒的胳膊,認真的看著她。
“怎麽了?”唐君酒有些奇怪。
“那天在乾元廣場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有些驚訝於你的美麗,和你手裏那把大的有些過分的重劍。我知道,這把重劍意味著你在背負很多很沉重的東西,過去的事情沒法改變,我隻能盡力幫你去分擔。”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我喜歡你。”陳孟看著唐君酒,認真地,一字一句地。
唐君酒在陳孟臉上輕輕親了一口“傻孩子,閉關去吧。我等你出關。”
之後一個星期,仨人都沒見過陳孟。趙井筠因為成為了院子裏的唯一男性,沒少被欺負,林鈴兒天天揪著他的耳朵讓他幹這個幹那個。唐君酒總是扭頭看著陳孟緊鎖的大門,微微歎氣。
趙井筠依然沒想明白為什麽林鈴兒這一陣子對自己吆五喝六的。估計憑借他自己是想不明白了。有些人的腦子天生就不是談戀愛的料。
這一日,中午,吃過飯。林鈴兒和唐君酒坐在院子裏喝茶談心。
“你說你怎麽就看上他了呢?”林鈴兒坐在旁邊磕著瓜子,為唐君酒的眼光感到惋惜。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唐君酒也坐下,抓起一把瓜子,“就像我也想不明白,你怎麽就看上井筠了呢?”
“你閉嘴。誰看上他了。他配不上本小姐。”
“好的呢。”唐君酒笑著點點頭。
“陳孟真就是個修煉瘋子。你跟著他你就受罪吧。這人三天兩頭就閉關,不閉關就琢磨他那些飛劍。他光上品靈器就四把了,也不知道他弄這麽多東西幹什麽。”
“我的男人,要做什麽我都支持。他若要平平安安過完這一輩子,我就做一個好媳婦;他若要做一方城主,號令萬千,那我就做他身後最堅強的後援;他若是要登天問道,那我就平平安安的陪著他,直到天意將我們分開。”
“你就不能想一想你要做什麽?你為什麽總是要看男人做什麽?”林鈴兒很不理解。
“我?”唐君酒搖搖頭,“我想做的事情自然要去做。但那是我的事情。我相信他也會支持我的。”
趙井筠在旁邊掃二人扔的到處都是的瓜子皮。
過了幾天,唐君酒也閉關了。林鈴兒覺得日子無聊透頂,吵著鬧著要趙井筠陪自己出去玩。倆人除了乾元城,雇了一輛馬車去遊山玩水了。
陳孟此時正在閉關最關鍵的時候。煉化了兩枚升靈道丹,自己總算是摸到了煉器六層的門檻,但就是怎麽都邁不出去那一步。
陳孟有點不信邪,一個小周天又是一個小周天,體內真氣在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攀升。陳孟堅信,就算是慢,總有一天能墨跡到練氣六層。
就在這天早晨,就像洪水衝垮了大壩,無盡的靈氣瘋狂的湧入陳孟的丹田,在四合院上空凝聚成一個小的靈氣漩渦。良久,靈氣安靜了下來,陳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練氣六層嗎。”嘴角輕輕揚起。
閉關快倆星期了,自己終於是邁出了這一步。到了練氣六層,自己也算是散修裏的高手了。
接下來的時間,陳孟把心思投入到研究《五行絕殺陣》裏,抱著陣盤一頓琢磨,得出一個結論,之所以叫《五行絕殺陣》,是要求煉製這個陣的五把靈器要分別對應五行。
還好,自己現在三把匕首,一把金角為金,一把青竹為木,空空真人給的那把,根據煉器坊的紫翠說,是赤陽石打磨而成的,為火。
那接下來自己要尋找的就是一把水屬性匕首一把土屬性匕首。土屬性匕首好說,大把的礦石都是土屬性,都能拿來煉製。隻是這個水屬性,自己隻聽說過一種材料,就是陰沉木。
但陰沉木自己也就在之前的坊市上見過一次,本身就是很難得的材料。算了,慢慢等吧。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陳孟搖搖頭。
拿出金角馬內丹,屏氣凝神,按照《法凝靈》的口訣開始煉化。陳孟慢慢在那妖丹裏感受到了這隻金角馬生前不屈的意誌,感受到了他形體的線條,感受到了那銳利的金角衝向敵人時無可匹敵的氣勢。
煉化妖丹是一個很漫長的活。陳孟整整打坐了一個星期,餓了就隨便從櫃子上拿塊餅充饑。一個星期之後,手中的那枚妖丹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陳孟雙手結印,輕喝“疾!”
兩隻金角馬的金色虛影憑空而生,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和閃電般的速度衝了出去,金角指向麵前的大門。
“轟!”木門應聲而破,金角馬去勢不減,衝向院子中間的石桌。
又是“轟!”的一聲,那石桌化為齏粉。
陳孟有些無語。自己隻不過想試試那金角馬的威力,但練功練的有點得意忘形,忘了自己在什麽地方了。
趙井筠和林鈴兒結束了為期幾個星期的中長途旅行,有說有笑的回到乾元城,來到自己小院的門口。趙井筠笑著推開門,回頭,看見林鈴兒如同見了鬼一樣的眼神。
急忙回頭,就看見兩匹金色的獨角馬哄碎了院子裏的石桌。趙井筠登時跳起來拔刀在手,林鈴兒拔出劍,怒喝“什麽人!”
“額,”陳孟晃晃悠悠從門裏走出來,“是我。”
“你犯病啦?”趙井筠盯著陳孟。
“就,剛出關,手熱,來了一下,沒收住。”
“你這是什麽功法?”林鈴兒有些好奇。
“叫《法凝靈》,你想學嗎?”
“想。教我。”林鈴兒很不客氣的伸出手。
“需要妖丹。”陳孟把空空真人那本《法凝靈》遞過去,有點無奈的說。
“去,給我抄一本。”林鈴兒聽說需要妖丹,看都不看了,直接扔給趙井筠。
關鍵趙井筠好像很享受林鈴兒支配自己幹活,一臉笑意地抱著書進屋了。
“其實,你的那本《真凰涅槃》,好像也是法凝靈,一樣的。”
“我的真凰涅槃要是能一下轟碎這張石桌子,我也不找你要了。”
陳孟想了想,也對。空空真人說過,妖丹所凝的法凝靈是最正宗的法凝靈,不是功法凝聚的法凝靈能比較的。換句話說,功法凝聚的妖獸隻有其形而沒有其神,自己煉化妖丹所得的妖獸是神形兼備,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木門和石桌子你自己賠,這兩天必須給我裝好。”林鈴兒瞪了陳孟一眼,“唐姐姐呢?”
“不知道。應該沒出關吧。”
“我去讓她快點出關。來了個大活,幹這一票妖丹不愁。”
“妖丹不愁?啥活?”陳孟嚇了一跳。
“有走山客在乾元山西南角看見了青鱗騰蛇。你知道青鱗騰蛇意味著什麽嗎?”
陳孟搖搖頭。
“青鱗騰蛇輕易不從自己的洞穴中出來,他們出來往往意味著,獸潮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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