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反攻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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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子攸讓溫子升將赦文印發數千份,在洛陽城中到處張貼,他想靠這些紙就穩住大爾朱榮被刺殺的消息很快傳遍洛陽,一石激起千層
    1.子如妙計
    很快,爾朱榮團隊裏出現了各種聲樊子鵠即刻投靠了皇帝,斛斯椿覺得天下要大亂,他跑到南梁去投靠了蕭
    “太好了!”蕭衍又激動了起自從上次陳慶之敗回建康,他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北魏的局蕭衍立刻做出行動,他認命元悅為魏王,派陳慶之、範遵為大將和斛斯椿一起護送元悅北上,給了他們五千人,想重新複製元顥入洛的輝
    爾朱榮的親信田怡第一時間就采取行動,拿著刀叫上人準備殺向皇宮,遇上了賀拔
    賀拔勝聽爾朱榮死了,他對這幫怒氣衝衝的契胡士兵說:“既然是皇帝精心策劃殺了大將軍,恐怕他們早有防備,現在衝進去,無異於自投羅咱們還是先回府上,聽聽北鄉公主的安排”
    田怡覺得他說的對,便和他一起回到了天柱大將軍府邸,把消息告訴了爾朱榮的夫人北鄉公自己男人以及兒子都被宰了,北鄉公主失聲痛哭,呼天搶這時候,爾朱世隆、叱列平、司馬子如等都來到了府邸,他們極力安慰北鄉公
    很快,北鄉公主下令把西陽門燒了防止皇帝派人追擊,然後帶領大家到河陰集合,共商大
    爾朱世隆第一個念頭就是跑,跑回大本營晉陽,卻遭到了司馬子如的反對:“咱們不能主動認慫,現在撒腿就跑,天下人會認為我們虛弱不堪;兵不厭詐,最好是趁其不備,反攻京城,讓天下人知道咱們的實”
    北鄉公主覺得有道理,她心裏隻想給丈夫、兒子報仇,充滿期待地看著司馬子爾朱世隆為了挽回尷尬,他反問司馬子如:“那依你之見,應該怎麽辦?”
    “皇帝手下無兵可派,咱們現在應立刻占據河橋險要,進可攻擊洛陽,退可通過河橋北撤也來得”
    “我看可”田怡首先表示讚同,他本來就是主戰派,因為賀拔勝才被勸下爾朱世隆心服口服,於是召集了一千騎兵,準備進攻河鎮守河橋的奚毅根本沒料到爾朱世隆等人會反應這麽迅速,他認為天下已經太平,沒有做防備,很快就被契胡騎兵殺死,河橋陷
    不過此時的賀拔勝另有想法,出身豪門且武藝超群,他一直自視甚高,覺得爾朱榮死後,再也沒有人可以壓得住他們賀拔家族,何必在一棵快到下的樹上吊死呢?
    賀拔允看出來了二弟的想法,悄悄對他說:“老二,你去投靠皇帝,我呢還是繼續站在爾朱家族這邊,不論誰勝誰敗,咱們都不怕,不是還有三弟在關隴麽?”
    “大哥,你可真是人哈”賀拔勝默默離開了爾朱家,很快回到了洛賀拔勝把爾朱世隆要反攻洛陽的消息告訴了元子攸,元子攸是又驚又喜,喜的是這個威震塞北的賀拔勝居然來投靠他,他感動不已;驚的是爾朱餘黨竟然要造
    2.李苗死戰
    “陛下別急,不是說了要寬恕爾朱榮餘黨麽?他們估計還不了解朝廷的政策,咱們應該派人去契胡軍中安撫,讓他們就地遣”元徽在爾朱榮死後,如願以償走上了執政的崗位,此時他對安撫工作信心滿
    元子攸勉強鎮定了下忽然,元彧急衝衝跑進門來:“陛下,爾朱世隆帶著一千騎兵包圍了京”
    “快,溫愛卿,你趕緊去做安撫工”元子攸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溫子升以及他的那封赦文
    溫子升來到城頭,宣讀了皇帝的赦文,還誠意滿滿地拿出了免死鐵券給大家司馬子如給爾朱世隆遞了眼色,爾朱世隆心領神會,大吼道:“哼!天柱大將軍對朝廷有再造之恩,這麽大的功勞都被皇帝殺了,這些破鐵劵有什麽用?”
    “我們要替天柱大將軍複仇!”叱列平帶頭喊了起
    “複仇!複仇!”所有的士兵都氣勢洶洶,城頭的溫子升傻了
    “叫皇帝出來,親手把天柱大將軍的屍體送還給我們,並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爾朱世隆大喊
    溫子升敷衍兩句後,就跑回宮中,元子攸如驚弓之鳥,已經失去了撲騰翅膀的能力,他現在明白,沒有絕對的武力作保障,任何寬容的政策都是蒼白無力
    元徽也是一言不發,十分尷尬地到處張望,楊侃、高道穆等都長籲短
    “朝廷危急,正是我輩忠臣誌士盡節之時,老臣主動請纓,為陛下分”說話的是李苗,出身官僚世家,他曾經是南梁的大臣,因父親被蕭衍殺害,選擇了投靠北魏,多次參與魏子建、淳於誕對南梁的軍事行動,有一定的作戰能
    元子攸聽後,感動不李苗對元徽等人把持朝政卻無所作為很是不滿,這話其實就是諷刺他的,接著說:“陛下,現在隻有散盡府庫財產,招募洛陽城中百姓入伍,一部分留下來保衛洛陽,微臣親自帶領一部分前往河橋偷襲叛軍,斷其歸路!”
    “好呀,好呀,老將軍出馬,一定能成”城陽王元徽舉手稱讚,反正不是他去前
    “李將軍,朕就把此事交給你”元子攸哽咽地
    有錢能使鬼推磨,很快,元子攸變賣了宮中的金銀,召集來一萬多士兵,這些人中除少部分有參軍經曆,大部分都是平民百李苗建議讓大部分的平民來守衛洛陽,自己帶有戰鬥力的士兵去偷襲河
    “陛下務必珍重,老臣可能一去不複返”李苗哭了,他下定了決心舍生取“李將軍,您還有什麽要交代的麽?”元子攸也抹著眼
    李苗想了想,放低了聲音對皇帝說:“城陽王蜂目豺聲,難以信任,陛下要留意幾”元子攸也沒多想,隻是點頭答應,目送他帶著敢死隊偷偷出走洛
    很快,李苗的一百敢死隊來到了河橋,迅速開展打砸搶燒活動,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燒掉河橋,斷絕叛軍的歸爾朱世隆聽說後,大驚失色,他知道河橋意味著什麽,連夜帶著一千騎兵火速救援河
    爾朱世隆到的時候,李苗已經在帶人順著河水放火燒船了,燃著的船飄到河橋下,點燃了河因為是深冬季節,河水很淺,契胡騎兵淌水過河,以絕對的優勢兵力碾壓敢死
    李苗一直期待朝廷派援軍來,可城中的那些百姓根本沒上過戰場,能保家衛國守住洛陽已經是大很快,爾朱世隆的軍隊全都渡過了河橋,李苗看大勢已去,高呼“臣不負陛下,不負國家”,然後投水而死,一百敢死隊全軍覆
    3.尋找幫手
    此時的爾朱世隆已經失去了攻破洛陽的最佳時機,他決定北上匯合爾朱汾州刺史爾朱兆聽說叔叔死了,第一時間北上占領了晉陽,迅速控製大本營,以爾朱榮的繼承人自居,並昭告天下爾朱家族的人,要興兵討伐洛
    徐州刺史爾朱仲遠是爾朱榮的堂弟,第一個舉兵西進洛陽;爾朱榮堂弟爾朱度律、爾朱彥伯很快與爾朱世隆匯
    爾朱世隆北退後,洛陽城中一片歡呼,隻有元子攸高興不起
    整個北魏帝國,誰都可以及時行樂,隻有他不行,他是帝國最高負責人,他是爾朱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其他人任憑你時代風雲變幻,照樣有機會吃香喝辣,隻有元子攸不
    僅憑自己那點人是無法和爾朱家對抗的,必須要有幫手,有外靈光一現,他有了主意,他將目光鎖定在了駝牛駝牛署是帝國的高級監獄,裏麵關的都是猛
    現在裏麵有薛修義、高河東大族薛修義之前就不服爾朱榮,所以才被關起來,雖然之前沒什麽來往,但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元子攸很快把薛修義放了,讓他回河東去召集人馬騷擾爾朱榮的大本
    元子攸又把高昂放出來,此時,他的好朋友高乾也在洛在黃河邊,元子攸拉著兩兄弟的手,眼含熱淚:“你們高氏一家忠君愛國,現在朝廷危難就在旦夕之間,希望你們能報效國”
    高乾擦幹了眼淚,對皇帝說:“陛下放心,我們一定要興兵討伐爾朱亂黨!”隨後,元子攸叫來酒菜,和兩兄弟痛
    “微臣請為陛下舞”
    “好,敖曹,你的蓋世武功加上這滾滾河水,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高昂說罷就拔劍起舞,被關了兩年,劍術絲毫沒有遺忘,反而像是脫籠之鵠,越發雄健有力,滔滔黃河,淩淩寒冬,劍光和著酒氣迎風翻元子攸不禁感慨:“古有太子丹易水送荊軻,現在朕要在河水邊送高敖”
    說罷,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切記,勿忘了朕,勿忘了大”高乾、高昂二人也揮淚舉高乾被封為河北大使,高昂被封為直閣將軍,二人轉身朝著老家渤海郡走
    目送完高氏兄弟的背影,元子攸很快鎮定下他又寫信給河西的鮮卑酋長紇豆陵步蕃:“爾朱榮叛亂已被朕誅殺,朕命你進攻其巢穴秀容郡,剿滅其黨”
    紇豆陵步蕃之前就屬於半獨立的軍閥,遊獵在秀容郡邊緣地帶,和爾朱榮經常有衝現在一聽皇帝下令允許他合法搶劫了,而且搶的還是自己老對手爾朱榮的老家,他激動萬分,準備東進秀
    爾朱榮的女婿侯淵也成了元子攸的統戰對象,他派魏蘭根為特使去河北相機行事,如果侯淵願意歸順朝廷那就好好安慰,如果有異誌,那就抓住機會聯絡當地土豪奪他兵
    元子攸還主動派特使去聯絡爾朱天光,他希望能分化瓦解爾朱爾朱天光同時收到了爾朱兆、元子攸的拉攏,第一時間找來賀拔嶽商賀拔嶽出發前問宇文泰:“黑獺,你說爾朱天光找我商議啥呢?他叔叔被皇帝殺掉了,他不去報仇,有啥好商量的呢?”
    宇文泰笑著說:“老大,你也覺得奇怪因為他根本不想去報仇,所以才找你商量呢,他想觀”“哈哈,知我者黑獺!”賀拔嶽這下心中有底
    爾朱天光試探賀拔嶽:“賀拔將軍,我叔父被皇帝殺了,我要興軍討伐,想讓你幫我拿個主”
    “大都督,依在下之見,現在爾朱兆和元子攸之間勢必有一場惡戰,不知勝負,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關隴一帶可是大好河山呀!”賀拔嶽故意欲言又
    “嘿嘿,賀拔將軍,你真是人傑!我知道怎麽做”
    英雄過招,點到為爾朱天光對皇帝的使者說:“我沒有別的想法,隻想輔佐王”等使者笑容滿麵住回招待所後,爾朱天光指使侯莫陳悅散布消息說:“爾朱天光心懷異誌,隻有給封王才能滿足他的野”
    使者回到洛陽後,元子攸也不管爾朱天光怎麽想的,直接就給他封為廣宗爾朱天光心滿意足,對爾朱兆的邀請表示了委婉的拒絕:“老哥,關隴一帶還有匪患,我怕我一走,他們又鬧事所以對不住你先去,我處理完這些叛賊就”
    和爾朱天光有相同想法的還有高
    麵對爾朱兆的邀請,高歡派孫騰去回應:“我們高刺史說了,最近工作實在是忙,要不您先去,我們後麵跟”
    爾朱兆心裏開始罵:這幫吃裏扒外的東西,叔父一死,你們就給我但他又不能公開和高歡撕破臉,他讓孫騰帶個話:“我昨晚做了個夢,這次進兵洛陽一定能大勝!”
    “哼,這個亂臣賊子,造反就是造反,還跟我解夢?”高歡根本不搭理爾朱他可算等到機會了,這幾年一直被爾朱榮壓製在晉州這個山溝裏麵,周圍全是他爾朱家的實力派,如果爾朱榮不死,他高歡的人生一眼可以望到頭,這輩子別想有更大的作
    “哼,不需要你們,我也能成功!”爾朱兆恨恨的
    4.四麵楚歌
    很快,爾朱兆集結了數萬軍隊,為了名正言順,他擁立北魏宗室元曄為帝,元曄加封他為大將軍,並封
    總理朝政的元徽一個辦法也拿不出來,隻是天天摸魚,元子攸歎息道:“城陽王,你慫恿朕殺爾朱榮的時候那麽積極,如今國難當頭怎麽不管不顧了?”元徽顧左右而言
    “陛下,微臣請求破”
    元子攸循聲望去,他看到了源子源子恭是源子雍的弟弟,源子雍在和葛榮作戰之中壯烈犧元子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讓源子雍帶著幾百人去守太行山,堵住爾朱兆的出
    一旦有人帶頭,那就會產生示範和激勵作鄭先護也要求帶兵防禦徐州來的爾朱仲遠,元子攸望著這個曾經迎接自己進入洛陽的好朋友,他覺得鄭先護應該是政治過關的,可靠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元子攸讓賀拔勝作鄭先護的副手,一同進攻爾朱仲“什麽?我堂堂賀拔勝,你居然讓我去給一個不會打仗的官二代當副手!”賀拔勝心裏不是滋
    看皇帝的安排,我們可以知道,元子攸其實是不信任賀拔勝的,沒辦法,亂世之中,賀拔勝這種獨當一麵的軍政大佬,元子攸確實沒有那個信心可以駕馭鄭先護自然明白領導的意圖,所以處處和賀拔勝作
    鄭先護不讓賀拔勝住在大營之中,有事情隻能站在門外向自己匯報,英雄無敵的賀拔勝哪兒受過這種窩囊氣?賀拔勝拍著桌子,自言自語道:“可惡,我絕不受製於這種無名之輩!”
    正好,爾朱仲遠節節勝利,已經殺了過一不做二不休,賀拔勝帶著人馬做了象征性抵抗後,就投降了爾朱仲遠,他最終還是把寶壓在了爾朱家,鄭先護大敗,不知所
    賀拔勝倒戈一擊的消息傳來,源子雍士氣大減,他手底下本來就沒什麽兵,這下更是惶恐不很快,爾朱兆憑著絕對的數量優勢,輕容擊潰源子雍,並推進到黃河岸
    洛陽孤立無援,讓元子攸更加絕望的是,薛修義一回到河東便跟從前一樣,他宣布獨立了,既不打爾朱兆也不進京勤王;河北的魏蘭根也在半路上被侯淵偷襲擊
    原來,範陽盧文偉聽說爾朱榮死後,便產生了大膽的想他本來也是迫於形勢才聯合侯淵平定的韓樓,現在大佬都倒下了,我一方土豪還聽你侯淵這個外來戶的話?我認得你,我的小弟可認不得
    盧文偉派人去約侯淵打獵,侯淵沒有在意,一出門,盧文偉就帶著馬仔占領了範陽侯淵叫破了喉嚨也沒用,隻好帶著自己的幾十個親兵去投靠爾朱
    侯淵在路上遇到了魏蘭根,正在氣頭上,一看到皇帝的使者,以為是要來收編自己,還沒等魏蘭根開口,便伏擊了魏蘭
    5.大難臨頭
    元徽聽說魏蘭根、源子雍、鄭先護等人的敗績,已經對元子攸失去信心,他開始為自己的前途考慮想想這些年,自己弄死了煊赫一時的元淵,又熬死了胡太後,又躲過河陰之變,還成功謀殺了梟雄爾朱榮,一路走來笑傲江
    元徽覺得這次也不例外,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撇下皇帝自尋出路他安慰元子攸:“陛下放心,爾朱兆的軍隊過不了黃河,咱們不用設防,下令大家守好洛陽城就”
    元子攸沒想到元徽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但他也很無奈,因為已經無兵可派了,隻好把希望寄托在黃河可惜,元子攸忘了現在已經是12月,正值黃河枯水
    黃河岸邊,爾朱兆看著手下這浩浩蕩蕩的隊伍,信心百
    “大將軍,末將發現河橋附近河水很淺,還沒淹過馬肚子,咱們趕緊殺過去,捉拿皇帝!”斛律羌舉向爾朱兆指了指戰馬以及自己濕漉漉的下身,以驗證剛才說的
    斛律羌舉是鮮卑貴族,父輩做過武川鎮爾朱兆聽後,哈哈大笑:“此乃天助我也,大事必成!”就這樣,在沒有橋沒有船的情況下,爾朱兆的大軍全部騎馬過
    正值西北寒風肆虐之時,洛陽城外黃沙漫這種天氣正好給爾朱榮的大軍做了掩護,很快,他們就殺進了洛陽城
    城中的王公貴族、宮女宦官以及老百姓都爭相逃命去了,一片混任憑元子攸怎麽呼喊,都沒有人理他,此刻,他仿佛是這世界上最不起眼的一切發生的太快,紇豆陵步蕃還沒準備好,而高氏兄弟還在招兵買馬
    忽然,他看到一人騎著馬從自己麵前飛馳而過,那人正是城陽王元徽!“城陽王,城陽王救救朕!”元子攸在後麵拚命的追,元徽像是聾啞人一樣,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直接帶著金銀財寶趁亂逃離了洛陽,留下皇帝一人孤零零地看著自己的背
    “哎,還是李苗說得對,沒想到元徽這個家夥真的是蜂目豺聲,無情無義之輩!”正當元子攸悔恨不已的時候,他已經被爾朱兆的騎兵包圍
    爾朱兆騎著馬趾高氣昂地看著他,大喝一聲:“來,把他給我綁”
    “大膽逆賊,休得對天子無禮!”元彧從人群裏竄出來,用身體護著元子時危見臣節,世亂識忠良,元子攸感動不已,隻是默默流
    “你算什麽東西?你要逞英雄是吧,來,給我打!”
    爾朱兆一聲令下,契胡武士一哄而上,對元彧拳打腳踢,大帥哥元彧口中流著鮮血還在不停痛罵爾朱兆,直到被活活打泣不成聲的元子攸被爾朱兆像提一隻雞那樣提起來,被關進了永寧
    元徽的結局如何?元子攸會死麽?爾朱兆又會怎麽處置那些參與殺害爾朱榮的官僚?爾朱兆站在洛陽城頭,仿佛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