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影帝高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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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元徽托夢
“說什麽皇權富貴,關我屁事,隻有我這100兩黃金、50匹馬才是真真切切的!”元徽一邊唱著歌,一邊逃出了洛陽
應該何去何從呢?先到哪兒去找個避難所呢?元徽首先想到了前洛陽市長寇寇彌在元徽當政期間多次給他送錢送美女,一步一步爬到了洛陽市長的位“現在就是這小子報恩的時”元徽對此很有把
寇彌看到灰頭土臉的元徽很快就知道了怎麽回事,又看到他隨身攜帶的馬匹和金子,很快就產生了一些邪惡的念頭:“嗯嗯,城陽王放心,一切有我”說完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那是一種掩飾不住的貪
元徽一看,這還了得,這小子絕對有壞心“老寇,那個,本王還有些事兒,就先走”說完,元徽就收拾好家當,朝門外走
走掉的不是元徽,而是金子!殺了元徽不僅有爾朱兆的賞賜,還有元徽的財產,寇彌一拍腦門,計上心他叫幾個馬仔快馬加鞭到元徽遠去的路上,假裝強盜把元徽給宰了,順便把所有金子和馬匹笑納
寇彌望著元徽的屍體,笑嘻嘻地說:“城陽王,你生平那麽照顧我提拔我,這一次就好事做到底吧!”隨後,拿著他的屍體去找爾朱
爾朱兆很高興,他朝著屍體說:“哈哈,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唆使皇帝殺我叔叔麽?今天老子讓你好”爾朱兆下令把元徽的屍體剁成肉
寇彌拿著賞金高高興興回家帶著報複的快感,爾朱兆直接進駐了皇宮,第一時間把爾朱英娥生的那個皇子給摔死了,他才不管堂姐哭得死去活來,手中有刀,他現在就是王法,就是皇帝!
“當初叔叔就是太心軟,不敢越雷池一步,今天,我要替叔叔完成未盡的事”說完,他就衝向了那些宮女,他準備一人單挑一百個!傀儡皇帝元曄屁都不敢放一個,隨便爾朱兆怎麽折
一個傳令兵走了進來:“報告大將軍,元子攸說······”
“他說什麽?”爾朱兆極其不耐
“他說永寧寺太冷了,能不能給他一塊頭巾禦寒?”
“什麽狗東西,凍不死他!要頭巾沒有,叫他老實待著!”爾朱兆恨死了元子攸,拒絕了他的全部要
夜幕降臨,爾朱兆帶著疲倦的身軀進入夢恍惚之中,他看到了一個人,正是滿身是血的元
“你,你找我幹嘛!是寇彌殺的你!”
“我知道,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出城的時候有200兩黃金和100匹馬,寇彌全部據為己有了,我不甘”
“哦,這事兒呀,我懂了,好”
第二天,爾朱兆叫來了寇“是不是爾朱兆覺得賞賜我太少了?嘻”寇彌心裏美滋滋的,正在期待領取更多的賞
“拿出來吧,你從元徽那裏霸占來的贓款,拿出來上交國”爾朱榮自顧自地挖著鼻孔,看也沒看寇彌一寇彌的臉刷一下紅了,心裏想:“他怎麽知道元徽的財產被我給占據了,真邪門,哎,不知道怎麽走漏了消”
看爾朱兆的架勢,要是不交出來,今天是走不了
“嘿嘿,我本來昨天就打算向您匯報的,看你公務繁忙,就沒有打擾;這不,今天我們才把元徽的贓款點清楚,請您過”
“數目不對”爾朱兆點了點,隻發現50匹馬和100兩黃
“啊?對的呀,鄙人從元徽那裏沒收來的財產全部都在這裏!一個沒動!”寇彌擦著汗,急的快哭
“看樣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據我調查,元徽貪汙的公款是200兩黃金和100匹要是不交出來,國法從事!”爾朱兆拔出了佩刀砍到桌子上,旁邊兩個士兵惡狠狠地走到他麵
寇彌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仿佛要吞掉一整隻豬,他兩腿發軟,說道:“大將軍饒命,是小人糊塗了,我這就回去重新清點,馬上給您送”
寇彌唉聲歎氣地回到家中,把家裏的財產全部變賣幹淨,勉勉強強湊足了100兩金子和50匹馬,給爾朱兆送
“這還差不多,狗東西,你滾”
轉眼之間,寇彌從大發橫財的土豪變成了一無所有的流浪漢,消失在了洛陽街
2.殺人立威
要在洛陽站住腳跟,就必須殺人立威,爾朱兆此行就是來給爾朱榮報仇他派人找出了元子攸的同夥魯安、高道穆、李彧等人,將他們全部就地正法,把楊侃、楊津、楊昱等弘農楊氏全部屠楊家隻有和邢邵一起避難的楊愔逃過一
當屠刀要砍到溫子升、魏收等人頭上時,元曄壯起了膽子:“大將軍,此二人皆是文人,才華橫溢,他們應該是被楊侃等小人蠱惑,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朕以為······”
爾朱兆眼前一亮,他覺得自己需要一些文人來裝潢門麵,才子嘛,哪兒都需他清了清嗓子:“嗯嗯,陛下所言極是,那就放過他們”魏收、溫子升二人留在了宮中寫起居注,也就是給皇帝寫日
爾朱兆殺紅了眼,他找到了說一不二的感覺,他轉過頭來看著爾朱世隆,大聲喝道:“叔叔你在朝中為官,耳目眾多,怎麽無所作為,讓天柱大將軍蒙受災禍!”一邊說,他一邊握著寶劍怒目而
爾朱世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指責,毫無準備:“啊,這,因為,額······”在這種情況下,人往往會失去理智語無倫爾朱兆看他那副樣子,哈哈大
臭小子,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叔叔,居然這樣跟我說話!爾朱世隆麵紅耳赤,氣得嘴角抽搐,他心想總有一天要給這個狂妄的侄子一點教
聽說洛陽已經被爾朱兆攻破,北上的元悅在南梁邊境上停了下來,陳慶之、範遵等人知道已經失去了最佳機會,於是帶著部隊回到了建康,斛斯椿第一時間跑到洛陽投靠了爾朱
“微臣早就料定大王您能完成大事,為天柱大將軍報仇雪”斛斯椿深情地看著爾朱兆,恨不得告訴他自己有多愛
對斛斯椿這種投機主義者,爾朱兆自然知道他是什麽貨色,但還是接受了他的投靠,誰不想被拍馬屁呢?爽了再
終於,紇豆陵步蕃行動就在爾朱兆在洛陽隻手遮天的時候,紇豆陵步蕃帶人襲擊了秀榮
“好!幹得漂亮!”元子攸瑟瑟發抖,但他依然大聲叫好,反正自己是要死的,但死前還能聽到有人給爾朱兆找麻煩,他開
老巢一丟,爾朱兆就什麽也沒了,他當務之急就是去救援晉陽,可是,元子攸怎麽辦?這家夥必須帶在身邊,免得再出什麽差於是,爾朱兆留下爾朱世隆等人守住洛陽,自己押著元子攸朝晉陽奔赴而
尉景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告訴了高“想不到爾朱兆竟然成功地打進了首”高歡暗想他之前不願意出兵,是因為並不看好爾朱兆,想渾水摸魚,沒想到爾朱兆還真走運,看來爾朱家的實力不容小
高歡對孫騰說:“哎,元子攸竟然在他手上,這個蠢貨,挾天子令諸侯他不懂?”
孫騰說:“歡哥,咱們不妨去勸一勸爾朱兆,讓他別殺元子攸,聽不聽是他的事,但咱一定會落下好名”高歡也覺得有道理,就把這差事交給孫騰了,並囑咐他:“你暗地裏去打聽元子攸關在何處,如果咱們去把他截下來,就可以號令天下”
“還是歡哥有遠”孫騰領命而
爾朱兆遠道而來,兵馬疲憊,一接觸就被紇豆陵步蕃打敗,隻能龜縮回晉元子攸在晉陽監獄裏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笑的是爾朱榮狼狽不堪,哭的是自己的大好江
但元子攸已經準備好殉國了,於是要來紙筆寫下《臨終詩》:權去生道促,憂來死路懷恨出國門,含悲入鬼隧門一時閉,幽庭豈複思鳥吟青鬆,哀風吹白昔來聞死苦,何言身自
“好詩!好詩!短短人生,能親手殺死國賊,雖然身陷囹圄,但朕死而無”元子攸說完又念了念這首詩,安然等著死亡的來
果然,該來的來爾朱兆因為出師不利惱羞成怒,他害怕有人會利用元子攸做文章,於是派人來勒死元子元子攸死的時候沒有反抗,他隻是瞪著大眼睛,看著這北魏帝國,直到最後一
元子攸諡號為孝莊可以說,孝莊帝這一生是戰鬥的一生,是抗爭的一生,一個傀儡皇帝還能親手手刃權臣,曆史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即便最後身死國滅,依然是值得尊敬
就這樣,孫騰還是來晚
3.雪中送炭
“你來得正好,孫長”爾朱兆立刻將憤怒的臉色換成了期待,接著說,“我最近要討伐逆賊紇豆陵步蕃,如今遇到了一些小小的困難,還請孫長史給高刺史帶個話,讓他出兵協助我,共同剿滅匪”
爾朱兆原本是看不起高歡的,他一直記得叔叔爾朱榮曾經對他說過,他隻能統率三千兵馬,而高歡卻可以統領爾朱榮所有的部隊,他心裏有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隻有高歡離晉陽最近,能幫上忙的也隻有
“好,我知道了,等我去準備兵”
“歡哥,你真的要救爾朱兆?”孫騰表示疑
“救,當然要救,你不想想,他手底下還有當年爾朱榮收編的數萬六鎮士兵,他有這麽好的資源卻不懂得利用,豈不可惜?”葛榮革命失敗後,他手下數萬六鎮士兵被爾朱榮收編,在爾朱榮強大的威懾力下,算是比較老
但他們並沒有真正被馴服過,一旦天下有變,生活得不到保障,這些大兵身體裏的革命基因就會被喚
“隻不過,咱們得慢慢地去”說罷,高歡向孫騰狡猾一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公然和爾朱兆唱反調的時候,又不想替爾朱兆打工,他隻想單
既然爾朱兆有求於自己,那這次出手相救就一定要讓對方記憶深刻,能感恩戴德最好!雪中送炭才能撈取最大的名聲和利益,高歡太清楚其中的奧妙
爾朱兆被紇豆陵步蕃追著打,一敗塗地,他不停叫劉貴去督促高歡發高歡派孫騰來匯報,“就差糧草了”,“糧草齊了,但遇到暴雨大軍被阻擋了”,“雨停了,路中遭遇到匪徒”······
為了表演得不露痕跡,高歡還讓孫騰描述的時候不妨哽咽,如有必要,還要特意做些小動作,比如扯扯自己那和匪徒戰鬥時被劃破的衣
“高刺史一心一意要來救援大王您,每次聽說您陷入絕境,他都捶胸頓足飽含熱淚,哎······”孫騰將眼淚抑製住,把它們平鋪在眼眶爾朱兆好不容易找到救命稻草,自然隻能相信:“高刺史辛苦了,我真希望他可以馬上來救我,以後就是我的大恩人”
高歡一看戲演的差不多了,終於在關鍵時刻出現在了戰在高歡的偷襲下,紇豆陵步蕃兵敗被殺,爾朱兆看到高歡,就像初戀的少女看到心動男生那樣激動,又像快餓死的人見到了香噴噴的大米
4.欲擒故縱
當夜,爾朱兆宴請高爾朱兆拉著高歡的手,深情地說:“歡哥,今後你就是我哥,今天,咱們結拜為異性兄弟,患難與共!”說完後,他端著酒杯一飲而
“好,咱們一起舉杯,祝大王匡扶王室,早日平定天”高歡隻是在一旁附和著,他知道,獵物已經上鉤,pua的第一步已經得
“哎,歡哥笑話我呢,還平定天下,我拿什麽去平定?”爾朱兆眉頭一緊,思緒萬這一切被高歡看在眼裏,聽在心裏,是時候進一步推動劇情發展
“大王,您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
“還能有啥事,還不是那幫六鎮大他們動不動就要革命,我都殺雞儆猴好幾次了,依然沒哎,頭都大了,不知怎麽”六鎮士兵被強行分派到並州、肆州二地給契胡士兵使喚,積怨已久,爾朱榮一死,他們已經參與搞事情二十幾次
爾朱兆說的憂心忡忡,高歡聽的是心裏癢癢,幾萬六鎮精銳呀,亂世之中,這簡直就是一筆橫財,是幹事創業的本本來就出身六鎮士兵,他自信能夠整合爾朱榮的軍事遺產,想著想著他眼睛都紅但他不能表現出絲毫貪欲,他是一個表情管理大師,他覺得是時候把劇情推向高潮
“大王,這麽多人,哪兒能都殺了呀,您應該選擇一個信得過的人,把這些六鎮軍人嚴格管理起來,充分發揮他們的作用,如果再有差錯,那您就懲罰這個管理”高歡一臉為兄弟分憂解難的樣子,讓爾朱兆心裏很是舒
“高兄,那你覺得誰比較合適呢?”爾朱兆早有此意,他一直想把這燙手的山芋扔出
“就是賀六渾呀,除了他沒人有這個能力!”賀拔允迷迷糊糊地從酒桌上站了起來,脫口而
隻聽“啪”的一聲,賀拔嶽隻感覺眼前一黑,重重摔倒在地,有一顆門牙從也蹦了出來,他嘴裏鮮血直
高歡衝著賀拔允大罵:“呸!阿泥你說什麽呢?天柱大將軍在的時候,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唯命是從,現在天柱大將軍不幸犧牲了,一切大事都有大王安排,哪兒輪得到你說話!”阿泥是賀拔允的
爾朱兆驚呆了,他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高歡轉過頭來拱手說:“大王,我請求殺掉賀拔允這個無禮的家夥,以正軍”
爾朱兆這才反應過來,哦,原來高歡這人對我這麽忠心,你看看,好家夥,他這一拳把賀拔允給打的,都找不著北爾朱兆已經完全被高歡征服了,他覺得高歡剛才的表現好有男子氣概,好喜歡:“歡哥,你這是幹嘛,阿泥人家也是一番好”
說罷,爾朱兆把賀拔允扶起來,接著說:“對了,就你了歡哥,這六鎮的士兵就拜托給你來來來,咱接著喝酒!”大家又舉杯痛
高歡聽了爾朱兆的話,內心狂喜萬分,他看了看滿嘴是血的賀拔允,心裏想著:“老哥,對不住了,我會記得你的貢”賀拔允其實早就暗中和高歡來往了,兩人早就認識
特別是這次出手打敗紇豆陵步蕃的行動,高歡身上散發出來的領導力、執行力讓賀拔嶽佩服不已,盡管賀拔嶽還在爾朱兆帳下服務,但他也進入了高歡的朋友
為了防止爾朱兆酒醒後悔,高歡借口出去上廁所,來到帳外對那些士兵說:“大王已經將你們分配給我指揮了,大家聽我號令,馬上到汾水東麵集”
大家一聽自己要跟著高歡這個懷朔鎮出身的人,萬分高興,他們覺得高歡一定是自己的利益代言人,總比天天被爾朱家族的契胡士兵欺負
聽說爾朱兆把那些驕兵悍將交給了高歡,慕容紹宗著急了:“大王,你怎麽能把六鎮舊部交給高歡!”
爾朱兆覺得無所謂:“給了就給了唄,那幫專門給我惹是生非的鮮卑兵,他高歡能治得了治不了還是一個問題”
高歡想盡快離開爾朱兆的勢力範圍,拿著這幾萬大軍去闖出一片新天第二天,他找到好朋友劉貴,讓他去說情:“老劉,這次還是拜托你我得趕緊離開這個地”劉貴會心一笑,這麽幾年來,他一直都是高歡在爾朱家高層的臥
劉貴向爾朱兆轉述高歡的話:“現在河北一帶有劉靈助、崔祖螭、封隆之、高乾等人造反,我想帶著六鎮舊部去為大王平定叛亂,順便試試他們的戰鬥力;如今並州、肆州一帶饑荒,去了河北也好解決他們的吃飯問題,一舉兩”
“好呀,歡哥辦事我放”爾朱兆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少女一旦陷入愛情,是無法自拔所以,慕容紹宗來拔“大王,你怎能讓他去河北,他這一去就是蛟龍入海呀!”慕容紹宗搖頭歎
“你放心吧,我和高歡是結義兄弟,咱們感情好著”爾朱兆有點不耐煩
“結義兄弟?嗬嗬,親兄弟都靠不住,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都血雨腥風,更何況結義兄弟?”慕容紹宗急了眼,冷嘲熱
“你······”爾朱兆氣不打一處
“慕容兄,你這就氣量狹小了吧······”劉貴欲言又止,爾朱兆周圍的人也你一言我一語,這些人都替高歡說
“啥也別說了,你還是進去反省反省來人,帶下去!”說罷,爾朱兆把慕容紹宗給關押起
於是,高歡帶著幾萬六鎮精銳就朝東出發了,姐夫尉景,妹夫厙狄幹,連襟竇泰、段榮,弟弟高琛,舅哥婁昭,朋友蔡俊、潘樂、彭樂、高隆之、斛律金、孫騰等跟
侯景、劉貴、賈顯度等人並未跟隨,他們深受爾朱兆信任,顯然沒有離開的必
高歡這拖家帶口的,又帶著軍隊,未必爾朱兆就看不出來高歡是要鬧獨立,他隻是想利用高歡去解決麻煩,也顧不得高歡本身是不是麻煩,他也沒有上帝視角,不知道高歡以後會如何如何,至少他覺得自己這麽義薄雲天,對朋友這麽信任,高歡應該不會辜負
可惜人性禁不起考高歡一行朝著太行山滏口走去,路上碰見了爾朱榮的遺孀北鄉公主,北鄉公主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三百匹駿馬,她正要去晉陽投靠爾朱兆呢!
“歡哥,看到那些駿馬沒?”斛律金指著那些馬,眼裏發出貪婪的目高歡當然知道這亂世之中寶馬意味著什麽,那就是戰爭的資本!高歡會心一笑,他絕不會放過這些寶
“公主好!”高歡上前作揖,接著說,“您這是去哪兒呀?”
北鄉公主看高歡的眼色不對勁,她開始警惕起來:“哦,賀六渾呀,我要去投靠爾朱兆,他已經派人來接我”
高歡把話接過來:“大王就是讓我來接您”隨後就叫手下彭樂等人去接管馬“賀六渾你要造反麽?敢動我們爾朱家的東西!”北鄉公主怒喝起
高歡哪管你這個,弱女子一人能阻止高歡對寶馬的渴望麽?不“謝謝啦,公主,在下先告辭”高歡對這些良馬讚不絕
5.影帝高歡
很快,北鄉公主就來到了晉陽,並且哭著告訴了爾朱兆高歡的所作所
“什麽!”爾朱兆直接原地蹦了起來,大喊道:“高歡這個小人!”他沒想到兄弟高歡居然會搶嬸嬸的東爾朱兆第一時間想到了慕容紹宗,趕緊親自去監獄請他出
“沒事,他帶著這麽多人走不遠,咱們趕緊率領輕騎兵去追擊,很快就能追”慕容紹宗並沒有記恨爾朱兆,他從來都是對事不對“還是紹宗有辦法!”爾朱兆趕緊賠
爾朱兆帶著人急行軍,最終在襄垣縣追上高歡,二人隔著漳水對
爾朱兆高喊:“賀六渾,你為什麽搶我嬸嬸的戰馬!”
“什麽?搶?”高歡表示一臉疑惑,然後擠出了委屈,“兄弟我隻是向嬸嬸借馬匹,而且她也答應了的,沒想到她轉過頭就說是我搶的!河北盜賊多,需要良馬呀你也知道,咱們是什麽關係,那是結義兄弟呀,你怎麽能輕信婦人之言?”
隨後,高歡下了馬,接著說:“如果你不相信我,我馬上過來受死,我死不足惜,但我死後,這群剛剛被安撫的六鎮軍人怕是又要搞事情”說完便開始脫衣服便是要遊過河對岸接受懲
“不用過來,歡哥,我過”看到高歡如此情深意切,爾朱兆痛恨自己的懷疑,他此刻已經把慕容紹宗的警告拋到九霄雲外為了表示誠意,他竟然單槍匹馬渡過漳水來到高歡麵
“歡哥,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聽信讒”爾朱兆滿臉自緊接著,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把身上的佩刀遞給高歡,然後把頭伸出來,動情地說:“歡哥,你砍了兄弟”河對岸的慕容紹宗也震驚了,他不知道爾朱兆在幹
高歡可不敢出戲,他直接就哭了:“你是我兄弟,我怎麽會砍你?我一心一意想替你擺平河北的叛亂,我都是為了咱們爾朱家族呀!”然後就泣不成聲
二人哭在一起,尉景、孫騰等人盡量忍住不笑,那表情十分奇哭完後,爾朱兆大手一揮,把自己騎的那匹白馬拉過來,然後一刀捅進去,眨著淚跡未幹的眼睛對高歡說:“歡哥,來,咱們歃血為盟,一輩子是好兄弟,我先幹為”
爾朱兆喝了馬血,高歡也極其嚴肅認真的將一碗血一飲而
晚上,高歡設宴款待爾朱兆,二人暢談天下大事,不停擁抱,說起曾經的友誼,說起那古老的故事,爾朱兆是動了真情,酩酊大醉不省人
高歡可清醒了,他做事總是留一手,絕不讓自己迷失在酒精之不一會兒,他看到尉景等人帶著刀躡手躡腳進入帳中,低聲問:“姐夫你幹嘛?”
尉景惡狠狠瞪著爾朱兆,然後用手朝著脖子比劃了一高歡搖搖頭:“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爾朱家勢力還很強大,咱們還沒有脫離他們的掌控,更沒有自己根據”尉景這才作
第二天,爾朱兆醒後才發現自己在高歡這裏睡了一晚,不由得背脊發涼,他是來收拾高歡的,怎麽去道歉去了,很快渡河找到了慕容紹
他有點後悔了:“哎,我也是情不自禁就那麽做了,這下怎麽辦?”慕容紹宗並不想罵他蠢,他隻是想把事情做好,發脾氣沒有任何作用:“你們不是殺白馬盟誓麽,那就叫他過來喝酒唄,禮尚往來呀,到時候咱們趁機······”
爾朱兆隔河喊話:“歡哥,過來喝酒唄,昨晚沒有盡”高歡想著趕緊把這蠢貨送走,演戲演到底,正要出門的時候,被孫騰攔住
“歡哥,爾朱兆可以愚蠢,但你不這事本來昨晚就應該結束了,他怎麽今天又叫你去喝酒?你別忘了,他營中還有個慕容紹”
“還好你提醒的及時!就算他蠢,但慕容紹宗可不”高歡說完就哈哈大孫騰出帳來到河邊,對著爾朱兆大聲說:“我們歡哥說昨晚喝多了,身體不舒服,有點拉肚子,大王,恕不奉陪了!”
爾朱兆聽後又氣又惱:“孫騰你個王八蛋,為什麽要阻止我們兄弟團聚······”隨後又罵了一堆話,其實是罵給高歡聽他知道即便現在殺了高歡,他手下那幫兄弟也不會答應,隻能眼睜睜看著高歡帶著大軍離
河北,亂成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