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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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在車裏,現在又是在湖邊……
也許是以前當他秘書的時候,對他太過百依百順,一般就是長島,辦公室和休息室。
黑暗中。
樹林裏。
耳邊是蟲鳴和鳥叫,不遠處還有那鯉魚擺尾的打水聲。
就連呼吸聲都覺得擾人,會破壞掉野外的這種聲音上的靜謐。
薑佳寧緊咬著嘴唇,都咬出了血。
在雙腕解除禁錮的一瞬間,她抬手就甩了過來。
她用力甩了薛凜安一個巴掌。
「薛凜安,你就去找你老婆!」薑佳寧眼尾都泛著紅,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她用力的推開薛凜安。
這次男人猝不及防的向後退了一步,才站穩。
就在這時,那邊傳來了腳步聲。
「薛少在那邊嗎?」
薑佳寧一驚。
這是徐振海身邊老管家的聲音!
薛凜安立即上前一步來,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薑佳寧的身上,按她在身後,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全部遮住。
樹影蔥蘢間,已經能看得到老管家的身影。
薛凜安道:「富叔等一下。」
老管家雖已經年老,卻也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麽。
他在外麵的小路上等著,等薛凜安先走了出來,又朝著那邊的黑影看了一眼。
薛凜安被薑佳寧打的那一邊隱在陰影中,看不真切。
「薛少不必說,我知道,現在大小姐那裏……哎,」老管家歎了一聲氣,「您能對她不離不棄就已經是很好了。」
薑佳寧給杜清齡打了個電話。
趁人不備的時候,杜清齡叫人看著,薑佳寧才進了別墅。
有人私下裏給老管家回報:「是大少奶奶身邊的女傭。」
杜清齡推開房門。
薑佳寧正在塗抹著腿上被蚊子叮的包。
杜清齡拉過一把椅子,就坐在薑佳寧的麵前。
「剛才在小樹林裏,是怎麽回事?」
薑佳寧把手中的紫草膏放在床頭櫃上,「遇見了薛凜安,說了幾句話。」
杜清齡:「隻是說幾句話?」
薑佳寧這次沒開口。
杜清齡道:「你現在成年了,也到能自己左右你的行為了,但是你要知道,差之毫厘,若是你有一絲一毫的差池,恐怕結果就是會大相徑庭,完全不同的兩種結局,就像是你姐姐。」
生和死,就是在一瞬間。
薑佳寧沒有開口。
她在沒有回到徐家之前,杜清齡總是對她說教,現在她回來了,杜清齡倒是不怎麽與她談心了。
「你不想和我說,那我也不去逼著問你,」杜清齡道,「但是你要在做這些事情前,想一想,是不是要這樣做,若是不成,後果是什麽。」
薑佳寧叫住了杜清齡。
「媽媽。」
杜清齡停下了腳步。
薑佳寧說:「是我放出去的消息。」
薛家大宅裏,有一個消息,不脛而走。
花房的園丁和傭人隻叫私下八卦,就提起來這件事。
「是薛紈?就是死而複生那個?」
「他跟徐大少爺的關係不是很不錯麽?怎麽想要把人給撞死呢。」
「聽說當年薛紈的事故,就是徐盛搞的。」
「這也太狠了吧,不是說薛和徐交好嗎?這還當了親家了。」
本來這消息是老管家那邊傳過來的,證據是查出的監控的那輛車。
那輛車套牌,且撇的幹幹淨淨,本也看不出什麽來。
偏偏薛紈在回來之後,甚至是公司和老宅的任何事都沒去管,先去查了這輛車。
徐振海一直以來就叫人蹲守著。
這一但是有了消息,就必定是和這件事逃不了幹係的。
而且這事後,有監控和資料顯示,薛紈在婚禮當天,的確是出差在外,並不在奉城,並且沒有不在場證明。
現在再加上這大宅裏麵傭人這些散播的話,就似是苦不可耐的中藥。
老管家有些擔心,給徐振海端上來要喝的藥,「老爺,這件事您怎麽看……」
徐振海沒有開口。
能怎麽看。
無非也就是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罷了。
徐振海喝過中藥後,就叫老管家去約了薛紈過來。
老管家詢問:「到薛家嗎?」
徐振海道:「車直接接到醫院吧,我也有段時日沒去看看阿盛了。」
薛紈到了醫院,直接被請到了徐盛的病房。
徐振海坐在沙發上,拐杖豎在一旁。
薛紈走進來,畢恭畢敬的彎腰,「徐叔。」
徐振海抬頭打量著薛紈,「這些年,你看起來也沒什麽變化。」
薛紈:「看您才是越來越年輕了,絲毫不像是這個年齡的老人。」
徐振海嗤笑了一聲,「是嗎?因為查我兒子孫女的事情,我心力交瘁,都已經犯了好幾次病了。」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就觀察薛紈。
薛紈明顯是驚了一下,又低下頭來。
徐振海:「阿盛的這件事,你怎麽看?」
薛紈吞吐道:「阿盛會好起來的。」
「我問的是凶手。」徐振海盯著薛紈,問道。
薛紈心下一陣慌亂。
他詢問薛凜安的時候,薛凜安明明告知他,不會有任何痕跡,他還不放心,又去了一趟問那輛越野車的情況,得知確實是和薛家沾不上一點邊,這也才算是放下心來。
但是現在徐振海為何會忽然提起這個。
「我……我也是剛從外地回來,我不清楚。」
「不清楚?」
徐振海是了解薛敬堂的這個兒子的。
資質平庸,卻被要求過多,就是個扶不起來的。
徐盛也曾和他說過這事,若不是薛紈有個實在是出色的兒子薛凜安,也真不配叫他們徐家和這種人結為親家。
徐振海突兀的在桌上猛拍了一把,「到現在,你還不說真話?還是說你這種死了一次的人,膽子就是大了?」
這一聲,叫薛紈一頓,才忽然意識到,徐振海把他帶到這裏來,竟然是以為他才是幕後真凶?
「不是我!徐叔,這件事情跟我無關啊!」
徐振海諷刺道:「跟你無關?」
薛紈一臉的糾結。
事到如今,反正薛家和徐家的關係情分是盡了,薛凜安好歹還是有一層徐家的女婿的身份作為保護,他現在剛回到薛家,還沒有安頓好小芸和一雙兒女。
他在踟躕過後,顯得使出多大的決心一樣,「是凜安幹的,薛凜安,是他。」
這一句話一出,不僅僅是徐振海,就連一旁的老管家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