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想尖叫。自從她找到武器以來已經有幾天了，哈德溫仍然沒有回來。
    魔主很可能會準備喚醒地獄之神。應該花時間找到每個被選中的人，以免為時已晚。他們的世界是有時間限製的，浪費的每一天就又是永遠消失的一天。
    她桌子上放著成堆的舊書和卷軸，這是女王的禮物。有關過去貴族家族和英雄傳說的。
    不幸的是，他們並沒有讓她分心太久。
    英雄來了，打敗了一些巨大的怪物，然後就有了和平。通常，英雄會在最後的戰鬥中死去，即使他們沒有死，他們通常也會繼續改變世界。大多數人甚至建立了自己的王國或控製了人類帝國。不幸的是，關於較小細節的信息並不多，太多的信息都隨著時間而流逝了。
    有信息表明七名被選中的人站起來對抗死亡之雲及其召喚者，但沒有關於他們是否有第八名的信息。這麽多模糊的細節，根本無法判斷是否有像她這樣的人，一個失敗的英雄。
    她精神疲憊。每向前邁出一步，就好像又有十個問題湧現出來。她真希望自己能回到原來的樣子吖。
    瓊把書扔到桌子上，歎了口氣。她無法再讀書了。她需要做點什麽，讓自己的血液流動起來。她的目光被房間的窗戶吸引，慢慢地從床上滑了出來，走到床邊，透過玻璃往裏看。她凝視著地麵，輕輕歎了口氣。他在哪兒？
    “哈德溫，每次都讓我久等。”她低聲說道，然後她的目光被一小塊用柵欄圍起來之場地吸引住了。幾個人影站在裏麵，武士訓練？
    “這看起來是一個讓我頭腦清醒的好方法。” 她伸出手，試圖將劍握在手中。
    什麽都沒發生。“嚴重地？我是不是太弱了，甚至無法使用那些……哦，”瓊過了一會兒說道，然後搖了搖頭。
    瓊幾乎跑到衣櫃前，把它拉開。裏麵放著幾件衣服，盡管它們不是她要找的東西，所以她很快把它們推到一邊，開始在抽屜裏尋找。當她拉開最下麵的抽屜時，她幾乎放棄了希望，裏麵放著她自己的衣服。鬥篷、外衣、馬褲。她把衣服扔到床上，迅速換上。她把衣服折好，放在床上，然後走到門邊，把門拉開。
    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女人，她趕緊把門關上。“瓊女士？”
    趕緊穩定自己的情緒。一名警衛正在房間外等候。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困在這裏了。也許是俘虜？
    她又慢慢地把門打開，探出了頭。“呃，你好。你是誰？”
    “艾米琳王後讓我在這裏保 護 你，你不會孤單的。我的名字 - ”
    “你是我的護衛？” “怎麽了？”瓊問道，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當然，你想出去嗎？我可以 - ”
    “不，”瓊很快說道，再次打斷了女人的話。“我隻是……呃……”她環視了房間一會兒，然後目光落在了空托盤上，托盤上有一個肮髒的杯子和碗。
    “我吃完了飯，希望能叫一個仆人把它送到廚房。”
    “哦，當然。如果您需要叫仆人，您隻需按響門鈴即可。” 女人問道。
    “啊對。是的。鍾聲。我完全忘記了，我很抱歉，”瓊說。“我想我要去睡午覺了，好嗎？你能保證我不被打擾嗎？”
    “如果你希望。雖然我——”
    關上門，靠在門上，輕輕歎了口氣。她感覺自己被困住了。她的心咚咚直跳，恐慌很快開始襲來，盡管她拚命地試圖壓下去。
    女王對她保護過了。她曾經一次連續戰鬥好幾天不休息，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因為一些小傷而休息幾天。她感覺很好，現在骨頭都沒有骨折。
    瓊又看了一眼窗外。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哈德溫現在應該回來了，但他沒有。她不能等下去，這個世界沒有這樣們。
    “但是如果我去找他呢？” 她輕聲說道，眼睛微微睜大。她隻能想到他可能去的幾個地方，要麽是他的家，要麽更有可能是前線。如果他早點回來的話，他們就會在路上相遇。那樣她就不用等了，直接去找另一個被選中的人就可以了。
    瓊歎了口氣，躺回床上，放棄了這個念頭。“這是一個愚蠢的計劃，”她對自己說。“你不知道他在哪裏，即使你知道他現在要應對哪種威脅，有點混淆了。你很可能會讓一切變得更糟，別再犯傻了，”她告訴自己，試圖通過說出這些話來強迫自己傾聽。但她不能隻是坐在這裏等待。她感覺自己正在慢慢地發瘋。
    “夠了。”她最終說道，然後站了起來，又向門口走了幾步。她頓了頓，很快就改變了主意，走到了靠牆的仆人門前。
    它與牆壁幾乎無縫地融為一體，有一個小閂鎖就，她一直把門鎖著，主要不喜歡有人偷偷靠近她，門輕輕地打開了，她把頭探進了裏麵的走廊裏。“你好？” 她喊道。
    沒有任何回應。她走進去，把門在身後關上，鎖鎖到位時發出輕微的“哢噠”聲。不幸的是，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小錯誤。隻有幾絲細小的光線從石頭的細小裂縫中射入通道。
    她靠在牆上摸索著，試圖找到一根蠟燭，但什麽也沒有。
    “我們總是衝進去，不是嗎，英雄？” 她問自己，然後慢慢地沿著通道走去。
    走了幾步，心情開始放鬆。即使看不見，牆壁也很光滑，顯然清理得很好。
    她隻走了一段路，就來到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通道沒有上鎖。她不是這裏的囚犯。如果她是的話，他們就不會打開這麽明顯的逃生路線。
    她感到緊張興奮，開始走得更快一些。
    瓊尖叫了一聲，試圖伸手去抓牆壁，但牆壁很光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抓住。她跌入黑暗中，撐起身體並遮住臉，為無論著陸到何處做好準備。
    隨著啪的一聲，她臉朝下摔在了地上。下降幅度隻有幾英寸，尷尬。至少沒有人看到，這讓她鬆了口氣。
    一陣哢噠聲讓她抬起頭，然後她就被通道開口的一扇門擋住了。她趕緊重新捂住臉，試圖讓自己的視線變得清晰，抬頭看向那模糊的景象。
    “你是誰？你在這裏做什麽？” 一個憤怒的聲音問道。她感覺到有什麽堅硬的東西戳著她的手臂，但在刺眼的燈光下她隻能辨認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瓊，”她輕聲說道，然後試圖把那東西從手臂上推開。它切入了她鬥篷，刀片的冰冷金屬。
    “瓊？我不認識，你也不是仆人之一。”那個聲音堅定地說。劍又往前推了一些，讓她向後退了一步。“對於刺客來說，你有點小了，不是嗎？”
    然而，“刺客”這個詞卻讓她感到一絲恐慌。“等等，不！我是哈德溫·杜斯克拉姆勳爵領導下的女王的客人。”
    她的眼睛終於適應了，可以看到那個人影了。他穿著染成深綠色的精美衣服，一個貴族？從他臉上的皺紋和濃密的胡須來看，他甚至比哈德溫還要老。不過，她此刻最擔心的就是那把劍。當她看到他的手臂緊張時，她感到腎上腺素激增。
    本能的作用就像以前一千次一樣。劍刺向她，她已經動了。魔法在她的身體中湧動，增強了她的力量和速度，她能向後拉足夠的距離，以免劍刃擊中她。然後她用力踢腿，試圖踢中他的手。
    他向後退了一步，將刀刃轉向她的腳。她把它拉回來，靴子的邊緣幾乎沒有碰到刀片。
    他又進行了一次推刀。幸運的是，有了房間裏的燈光，她現在可以看到走廊裏的東西了。她收起膝蓋，打滾，站了起來。刀刃離她隻有幾英寸，但她忍不住笑了。
    他隻是和她一樣的另一個人。如果不是她用魔法增強身體的話，他的速度恐怕會比她快，但隻要她能夠維持法術，他唯一的優勢就是他的那把劍。
    然而，當他再次把它推向她時，她後退一步，躲過這一刀。這給了他足夠的空間，又再次揮出拳頭。
    這麽小的通道，當他踏前揮刀砍人時，刀刃被牆壁卡住了，讓他有一瞬間的脆弱。
    她的左手向上閃動，擊中了他的手腕下方，她的右手猛地向上伸出，刺入了他的太陽神經叢。猛擊使他跌跌撞撞地沿著通道走回去。不幸的是，他既沒有丟下劍，也沒有摔倒。他再次舉起劍，她衝進門，進入他的房間。
    她做好了準備，他追上來了，但他沒有再次攻擊。他之前就擺出了防禦的姿態，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的戒備心卻稍稍放鬆了一些。“你隻是個孩子，”他說。
    “我就是這麽說的，”她很快地說，迅速掃視房間裏有什麽可以用作武器的東西。床上的毯子，也許吧。桌子旁邊的椅子看起來很輕。她也看到了一些袋子，盡管她懷疑自己能否足夠快地找到它們並翻閱它們，以便在他刺傷她之前找到武器。
    “不，你沒有，”他冷冷地說。“你為什麽……等等。你就是那個孩子，不是嗎？” 他問。“就是陛下一直巴結的人！”
    “我確實這麽說過！” 她很快說道。“你還想繼續殺我嗎？”
    “什麽？不！當然不是，”他一邊說，一邊慢慢放下刀片。“而且我並不是想殺你。如果我是，孩子，你就活不下去了。我以為你是刺客，就這樣在牆上潛行。”
    瓊心中升起一股惱怒。不是想殺她嗎？她知道有人在嚐試，他的動作裏除了殺意之外別無他物。“當然感覺就像你一樣。”
    “如果我想要你死，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靠得這麽近。我必須承認，你的速度確實讓我吃驚。你這一擊差點就受傷了。也許幾年後你可以在拳擊場上再次碰碰運氣。”
    現在她也能看到他手腕上的瘀傷以及他呼吸急促的事實。“你隻是因為被一個孩子打而感到痛苦才這麽說。”
    這讓他停了下來，他微微挺起胸口，然後輕咳了一聲。想到這裏，她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被小孩子打了？絕不。也許你不認識我，我是伊萬伯爵的第一把劍。”
    “第一刀？” 瓊問道。又來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她發誓他們以前見過。也許在她的前世中？
    老人的眼睛眯了起來。“末日降臨的保護者。他——等等。我現在認識你了。你就是那個孩子。那個神童。你偷偷穿牆來這裏做什麽？”
    “我是被選民帶來這裏做客的。” 她想知道再打他一次會不會被認為是無禮的。她非常確定，如果她願意的話，她可以靠近並阻止他拔出劍。
    她很快就把這些想法拋到了一邊，在心裏狠狠地踢了自己一腳，如果不因為被當成小孩子而大打出手，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我明白了，”伊萬交叉雙臂說道。“我沒想到殿下這麽迷戀你這個孩子。不過，這並不能解釋你為什麽要穿過牆壁偷偷摸摸。”
    “我感覺自己被困住了，想出去走走，但又不想被人監視吖。殿下對我的保護令人難以置信，所以我認為偷偷溜出去必須的”
    “是啊。當然，”他說道，語氣現在柔和多了。“殿下總是想為所欲為，不是嗎？我不能說我特別責怪你想要自由。”
    喬安心中升起一絲希望，連忙點頭。“所以我認為你不能假裝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他輕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不能。我擔心如果放過這件事，不僅會給我帶來恥辱，也會給我的主子帶來恥辱。”
    “但 - ”
    “不過，我也不是沒有善意，”他堅定地說
    “謝謝。我發誓我不會再嚐試了。”她輕聲說道。
    “很好，”他說，然後朝門口走去。“我希望你明白，我必須護送你回房間。”
    她又輕輕地點了點頭，輕輕歎了口氣。“當然。”
    穿過城堡的大廳走回去的路上，她隻感到羞愧。她得到了一些困惑的表情，這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過了一會兒，他低頭看了一眼。“我可以再提一個建議嗎？”
    “是的？”
    “下次當你決定穿過這樣的黑暗通道時，你應該帶上武器來保護自己。如果有人以為自己受到攻擊，卻意外傷害了女王的客人，那可不行，不是嗎？”
    這讓她的臉頰漲得通紅，連忙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我的劍最近在一場可怕的戰鬥中被打碎了。我還沒有更換它。”
    “真的嗎？太可惜了。我記得你在學院裏的幾場比賽，沒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刀一定很困難。”
    瓊輕輕地點了點頭。“你不知道。”
    當然，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時，駐守在外麵的警衛已經近乎瘋狂，幾乎把她推到床上，並讓她發誓如果她聽到任何其他聲音就給她打電話。
    雖然戰鬥時間很短，但是卻很精彩。更重要的是，她贏了。即使他否認，她也知道她可以帶走他。
    她看了一眼窗外，歎了口氣。雖然警衛堅持讓她在那次“磨難”後休息，但她懷疑自己能堅持多久。那時還沒到黃昏。雖然感覺有些累，但她也會休息一下，然後就繼續看那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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