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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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這一p也終於說完了,請大家看在up非常努力的份上,一鍵三連哦——】
已經十分令人熟悉的結束語,再次在靈堂之內響起。
而後,同樣很令人熟悉的字幕,劃過光幕——
【up,你是在罰我們背地圖嗎,中間整整十分鍾停在地圖頁麵在那邊講人物小傳,都不換背景的,我懷疑我晚上做夢都會浮現那個鈍角三角形。】
【up你真的好自由,你的自由過了火,知道過了火什麽意思嗎?就是不會火啊!!】
【up你老實講,你語文作文是不是分數不太高,總是因為離題萬裏等原因扣分。】
【要不然試試下次改名叫明初那點事兒,其實我還挺喜歡你離題的,就,一些沒必要的冷知識增加了?】
【攻濟打援yyds,破音——!中華兒女多奇誌,不愛紅裝愛武裝,破音——!誰說女子不如男,破音——!】
【笑死,朱允炆是有點菀菀類大隊長,但他起碼不微操啊。咳,雖然腦袋空空的他也沒那個知識儲備來微操。不要瞧不起微操好嘛!】
【那朱棣打仗卻不得不上前微操,也是有點心酸哦?手下斬首數不到本人零頭,除了二兒子能打,張玉比較給力,其他的e可憐的張玉還死在靖難了】
【請問世界上誰是對明軍斬首數最多的將領。皇太極,努爾哈赤,也先,還是豐臣秀吉?不,都不是,是我們明成祖永樂大帝啊】
【艸,地獄笑話那不得來這個。有一天,朱瞻基問朱高熾:爸爸,能給我一萬寶鈔嗎?朱高熾:一百萬寶鈔?你要一億寶鈔做什麽?朱高熾又去問朱棣,朱棣:正經人誰用寶鈔啊,給你顆胡椒自己玩去】
【救命啊,judy朕猶爾父警告。】
【本貴州人民還是很甘心認judy爹的,不然就得劃到隔壁緬甸去感受21世紀現代化內戰的滋味了】
【緬甸之前文官係統當政,手裏沒軍權,被政變也不稀奇。槍杆子裏出政權,不修武德的政府想坐穩江山就是做夢,活該亡國啊,你說是吧,明槐宗。】
【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
【喂喂,沒有信仰隻有武德的下場還需要舉例?都回去默背馬哲十遍啊。】
【文官也得分什麽文官呐,陽明公可是在中國通史獨占1p的高規格待遇,這不比朱棣後頭那些廢物皇帝們強多了?】
【明攝宗靠卓越政績也單獨分p了,狗頭。我們天選慘人槐宗其實也是單p,畢竟明亡,又直麵了小冰河期億點點震撼。】
【明亡了挺好,我一想到那個戶籍製度,一些印度婦女的恐怖故事就浮上心頭,雖然知道不是一碼事,但我才不要當什麽丐戶呢,更不要裹足,被禮教壓迫】
【馬子說了,男女平等關乎著人類文明進化的程度。生產力發展不是一蹴而就的,明朝那麽落後談解放婦女有點不切實際。首先得保證女性出來工作,這都得到紡織機發展以後了吧】
【朱八八還是思想太陳舊了,送他一本馬哲開開眼】
【我靠,那看了不得立刻心髒病突發當場暴斃,我想法簡單樸實點,朱棣多活幾年,爸權主義推行的更久點,就心滿意足了】
當這些彈幕,先先後後,映入靈堂中眾人的雙眼,並被他們的大腦所理解之後——
朱元璋的手捂上心口。
“陛下!”這是絕對忠誠且就坐在朱元璋旁邊的傅友德。
“父皇!”這是同樣忠誠且圍繞在朱元璋身旁的朱棣。
“皇爺爺!”這是距離很遠但終於追上朱棣反應的朱允炆。
至於其他那些人,他們的大腦正被動經受著一場又一場文字的轟炸,已然被炸得一片空白,滿腦子大概都是: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麽?
隻能說,朱元璋不愧是朱元璋。
在所有人都擔心他因為太被刺激而心髒病發作的當口,他卻放下手,站起來,操椅子,怒張須發:
“豎子們,好膽!今日咱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做洪武大帝——!”
“陛下,不可啊,陛下!”
這是寂寞了整整一光幕時間的內侍們。
他們終於又找到了自己發揮的空間,一時間,集體行動,有撲上抱住老朱腳的,有挽住老朱胳膊的,還有去夠椅子的,更有撲到棺槨上用身體擋住太子的。
“看在太子的麵上啊!陛下!現在太子可躲不了了!”
“都給咱讓開,咱分得清楚,太子是太子,太子惦記著咱,招來了這後世之輩!後世之輩是後世豎子,天天就會說笑話——可惡啊,這是什麽地府笑話?咱老朱,什麽時候沒見識了!大明什麽時候落後了!還有咱的寶鈔!是寶鈔!不是廁紙!!!”
靈堂裏忙忙亂亂。
有針對地府笑話的辯解:
“陛下,太子畢竟已經到了陰間,這些笑話肯定是他從陰間裏聽來的呀,陛下,您要體諒太子呀!”
“沒錯,太子可是陰間人,和我們說點離譜的不是很正常嗎?忠言逆耳啊,陛下冷靜!”
還有及時援助up的好心人:
“後輩雖然一直以來挺刻薄的,但總沒有這麽刻薄。最後出現的這些文字,觀之不像是一個人說的,陛下千萬不要誤會後輩了啊!”
不是刻薄之人?朱棣對此嗤之以鼻。不是刻薄之人會把我安在一名紅衣女子頭上嗎?我看這後輩正是一等一之刻薄之人!
倒是那後續文字,說我“朕猶爾父”、“爸權主義”,想來是頗有見識之輩……
如此雜亂之間,那懸掛於太子棺槨上的光幕,到底如同前幾次一般,倏然消失了。
老朱被哄著架著,最後也沒能把手中的椅子給掄出去。
但是怒火是不會消失的。於是怒火轉移了,噴射到朱棣身上。
“老四!你給咱說清楚!為什麽後麵所有外族人殺大明人都沒有你殺得多!你看看你,像樣嗎你?!”
“……”朱棣。
朱棣一時也是噎著了,萬萬沒想到光幕都完了,自己還有這番磨難。
看來上天是公平的啊,人生中的坎,跳過了靖難之難,還有靈堂之危。
永樂大帝也沒辦法啊,隻能見招拆招。
隻見他即刻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來:“蕭牆之禍,竟至於此!錯非皇侄身旁群魔亂舞,以奸計引動我大明皇室內耗,動搖我大明根基,也許大明便不至亡於那明槐宗手上!”
這回輪到朱允炆蒙圈了。
四叔,至於嗎?每次皇爺爺一說您,您就把我拖出來當墊背?
您再這樣,我真的跟您急了哈!
“父皇啊,”朱棣繼續說,移花接木,將焦點從自己身上挪到了更重要的事情上,“兒臣認為,按照這些文字透露出來的訊息來看,也許咱們大明,也和大漢一樣,非亡於弱,乃亡於強。否則因何這些外族人手上都沒什麽大明子弟的鮮血?我大明子弟鐵骨錚錚,我大明將軍,精忠報國。”
四位將軍,立刻挺直胸膛,威武不屈。
“他們若真麵臨外族壓迫,絕不會苟且惜身,這些外族將領的手上,也不可能比兒臣更少沾血!”
朱元璋憤怒稍歇。
這時朱樉卻提出異議:“老四,文字明確說了,明槐宗不修武德,亡於手上沒有武力!”
朱棡接著說:“槐宗手上沒有武力,不代表大明沒有武力。唐朝藩鎮之禍不遠呀!”
朱橚靈光一閃,聯係前後:“之前後輩說了李自成‘中分天下’,難道這李自成,就是我們明朝的安祿山?”
四位將軍,重新垂眉順目,伏低做小。
年長的幾個皇子討論得這麽激烈,年齡小的皇子們,也有些蠢蠢欲動。
朱權不禁問了個一直憋在心裏的問題:“那明槐宗,明堡宗的諡號,究竟是怎麽出來的?為何後續文人在擬諡號的時候,如此奇怪?”
對啊!
老朱狐疑:“這槐宗是亡國之君,不提也罷。堡宗,說他在位時瓦剌崛起,想也是個沒出息控不住外族人的貨色,不必在意。隻是,那‘攝’……攝字,也不太正經,可那些後輩說他是靠卓越政績單獨列傳,是咱的好大孫啊!怎的好大孫也被如此編排?”
實際上老朱也不知道這明攝宗到底是他的哪一代孫子,就是囫圇一句好大孫行了。
“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咱的第幾輩孫,咱給擬的那20個字,可給他用上了?”
他說完了,又看見靈堂裏的朱標,不禁黯然神傷,歎著氣摸著棺材,心想,太子啊,你在地下,可要保佑咱的好大孫攝宗,多活些年頭,好好頂著大明這副千斤擔子,讓大明的苦命百姓,活得好點啊!
朱橚聽著老朱的話,又靈光一閃:“或許他來的太晚了,前頭那些好諡號都被四哥的後代們分光了。文臣們找不來好字,就用此字代替。這正說明我們大明國祚延長!
光幕還說,他們現在距離我們是600年,那麽給新朝100年的時間,我們大明也有500年。500年,不短了,兩漢也才400年呢!”
朱樉立刻反對:“老五,你別替你四哥遮掩。這攝字,是代行職責的意思。我看呐,要麽是這個攝宗死後子孫被人奪了權,要麽就是他自己是奪權上位的。發揚的正是四哥這謀權篡位的優良傳統。配合安史之亂,宦官弄權,這才符合正經唐朝,啊不,正經明朝的曆史!”
朱棡又提出觀點,他琢磨著說:“400年的兩漢可是分了東漢西漢,難道我們大明也有分?比如東明西明?或者北明南明?因此‘思’啊‘哀’啊這些正常的字用完了。”
其實他心裏在想,換了東漢南宋的,那祖係少不得也得換,誰知道會換到哪一支呢?我晉王一支不爭朝夕,隻要活得久,將來還可挽天傾!
朱樉哪裏聽不出來這意思,他心想,反正我是被毒死的,又和老四不對付,這輪也輪不上我,估計早被斷子絕孫了,於是刻薄道:“槐,守土之樹,魂歸故裏乃種槐。這位槐宗不會如徽欽一樣北狩,客死他鄉了吧。”
朱棣一聽,非同小可,怒道:“天子守國門,豈可北狩!不孝子孫,安敢使我大明如此受辱!許是學那崖山忠魂般,殉國了。那後輩不也說他是個天選慘人,想是有什麽說不得的苦衷……”
朱橚連連點頭:“王朝末年,總是積重難返,無力回天。那明朝小冰河期,一聽就是大災大難!”
從這些討論來看,隻能說,朱家人真的沒白學曆史。
上下幾千年的亡國之路都被他們想明白並套用到大明身上了。
大家感慨:“咱們明朝,真是命途多舛呐!”
而朱允炆更在意一點,他很認真地統合信息並分析:“已知廟號有仁宗,攝宗,堡宗,槐宗。年號有天順,正德,嘉靖,萬曆。名字有朱高熾,朱瞻基。這位正德,被說是唯一一個武力不錯又被嘉靖小宗入大宗了,莫非,他就是這明攝宗?有所才能,卻因為被奪了皇權,落得一個淒涼的廟號,好在有後世之人替他正名。”
說著說著,朱允炆聲音幽幽,仿佛越說越淒然,似乎是這靈堂之內如泣如訴之聲。
叫原本熱熱鬧鬧的討論,一時冷場。
大家齊刷刷看向朱允炆,沉默。
你這是,代入了自己嗎?覺得自己在正德身上,投胎轉世了?
最終,朱樉開口,他狀似同情地委婉安慰了句:“侄兒啊,他們對你的形容是腦袋空空。”
朱允炆破防!
“行了行了!”還是老朱開口,“一個個說的什麽狗屁話,咱早晚被你們氣死!還有那陽明公,不是說千古第一完人嗎?聽著是個大好文人,咋也不替咱們朱家人說句公道話,倒叫這奇形怪狀的諡號傳了不知幾百年!”
說罷,他又是生氣,又是委屈,心裏也是很破防的帶著朱允炆走了。
等他到門口的時候,內侍乍著膽子問一句:
“陛下,我們還要給太子燒東西嗎?”
老朱發飆:“燒什麽燒,之前給後輩燒了100萬寶鈔,她不也沒收到嗎?否則怎麽會罵我們大明寶鈔是廁紙!既然收不到也講,那就什麽都不燒好了,反正她也是會講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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