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天上掉下一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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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立花和泉依然像往常一樣在學校裏乖乖上課。突然教室門被敲響。
    鬼塚教官迎了上去,對方和他說了些什麽,就見他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這不可能,他不會是這樣的人!”
    對方臉色嚴肅道:“這種事情可不是光看就能看得出來的。如果他確實是清白的,我們調查清楚之後自然會放他回來。但如果連調查都不配合,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讓開吧,鬼塚。”
    鬼塚八藏握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掙紮和不可置信。但他最終隻能無奈地退開一步,讓出了通道。
    來人大步流星地走到立花和泉麵前,居高臨下地說道:“立花和泉,帶上你的東西和我們走一趟吧。”
    似乎感到了這群人的來者不善,坐在立花和泉身邊的萩原研二下意識地拉了他一把:“小和泉……”
    立花和泉安撫地拍了拍他,說道:“沒事的,可能隻是配合一些調查而已。”
    萩原研二抿著唇,無奈地鬆開手,眼睜睜地看著同伴跟著對方離開了。
    這時諸伏景光再也忍不住,關心地問道:“教官,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鬼塚八藏搖了搖頭道:“現在事情還沒有定論,我不方便說。”
    坐在教室後麵的渡邊讓嗤笑一聲,“有什麽不好說的。那家夥敢當間諜,就應該已經做好了被揭穿的準備!”
    “你說什麽!”在他附近的鬆田陣平直接衝過去,拎著渡邊讓的衣領把人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渡邊讓臉憋得通紅,想要掙紮又掙脫不開,樣子十分狼狽樣。
    “鬆田,放開他!”鬼塚八藏阻止到。
    鬆田陣平冷哼一聲鬆開手。任由渡邊讓垂直下落,砸翻椅子,齜牙咧嘴地摔在地上。
    似乎因為有了教官的撐腰,重新爬回椅子的渡邊讓囂張了起來,衝著鬆田陣平挑釁道:“你有本事打我啊!那家夥可比他老爹厲害多了,直接叛、國呢!”
    全班一陣嘩然。和立花和泉關係好的人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
    鬆田陣平更是揮起一拳,狠狠地揍在渡邊讓臉上。
    拳擊手訓練出來的人可不是好惹的,更何況渡邊讓並沒有想到已經被教官製止一次的鬆田陣平還敢出手,直接被打飛了出去。撞翻了後麵同學的桌子。
    整個教室一片寂靜。
    鬼塚八藏卻沒有責罵的意思,不痛不癢地喊了一聲鬆田陣平的名字,然後把渡邊讓拎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渡邊讓的臉腫的不像話,嘴角也滲出血絲,看起來十分淒慘。
    他惡狠狠地盯著鬆田陣平,卻沒有出手反擊的勇氣。
    鬼塚八藏沒理會渡邊讓,掃視一眼全班,說道:“繼續上課。不該問的別問,等結果出來再說。”
    說是這麽說,但一到下課,大家都討論開了。
    惡人臉的鬆田陣平和降穀零上前逼問渡邊讓究竟知道些什麽。
    另外三人則追著鬼塚八藏進了他的辦公室,試圖從教官那邊打探消息。
    鬼塚八藏歎了一口氣,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還不清楚,剛才來的是公安的人,給出的理由是立花涉及海外間諜活動,需要他配合調查。”
    伊達航連忙反駁,“這不可能!立花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也跟著點頭。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們十分都清楚立花和泉的為人。
    不知道他是不是受到父親之事的影響,立花和泉總給人一種想要證明自己的感覺。
    對方對於正義的追求有時候甚至到了能豁出自己性命的地步,有什麽危險總是第一個搶著上。他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鬼塚八藏說道:“我也希望這件事不是真的。但公安既然光明正大地找上門來,勢必已經發現了一些確鑿的線索。否則在同一個係統中,如果有了嫌疑,一般也先會以隱秘調查和私下的對接為主。多少會給兄弟單位留一點麵子。”
    他頓了頓,語氣沉重地說道:“說實話,立花和泉他現在的狀況並不是很樂觀。”
    聽到教官的話,幾人臉色都是一變。
    萩原研二皺著眉問道:“我們難道就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和泉的嗎”
    鬼塚八藏苦笑一聲,“我現在連立花具體究竟哪裏出了問題都不清楚。更何況因為我和他父親曾經關係不錯,為了避嫌,公安在這件事上估計不會讓我參與進去。”
    諸伏景光試探著問了一句:“教官,能告訴我們和泉的父親究竟做了什麽嗎”
    鬼塚八藏糾結半晌,還是將自己知道的一些內容說了出來:“想必從之前山村的話裏你們也猜到了一些。哲輝前輩,也就是立花的父親在一次任務中出了差錯。官方的結果涉及保密,我也不方便告訴你們。”
    “不過在哲輝前輩失蹤之前,他曾經和我提到過同伴裏似乎有人動搖了,他需要去確認一下。可是在那之後就傳來了任務失敗的消息,哲輝前輩也就此失蹤了。”
    諸伏景光追問道:“這些事您難道沒有和上麵說過嗎”
    鬼塚八藏雙肘撐著桌子,十指交叉擋住下半張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如果哲輝前輩沒動手的話或許有轉機。可是我們派出去的人都死了,他們體內的子彈正是出自前輩的配槍。雖然我相信前輩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可在麵對著犧牲同事們的親屬時,我也曾有過動搖。”
    萩原研二差點氣笑了,“難道沒可能是有人搶了立花父親的槍下的手嗎”
    鬼塚八藏沉默著沒有說話。
    伊達航拉了有些激動的同伴一把,提醒道:“教官剛才說的是,除了哲輝先生之外,所、有、人都死了。”
    伊達班長重音的字,就像一記重錘點醒了萩原研二。半長發的青年不甘地咬著唇低下了頭。
    如果還有其他人存活,或許上麵會相信是其他人背叛的結果。可現在卻是僅剩一個幸存者,並且幸存者還在毫無報備的情況下失蹤,所有人都會將第一懷疑對象安在他頭上。
    當然不排除是有另一方插手的可能。但隻要立花哲輝一天找不到,這件事就沒辦法解釋清楚。
    三個人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時竟然想不到該如何是好。
    鬼塚八藏看到幾人的表情,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或許你們可以從渡邊讓那邊打探點消息,他家裏有點關係,而且嘴不嚴。另外你們或許可以去立花家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麽線索。”
    三人齊刷刷地看向鬼塚八藏,異口同聲道:“謝謝教官!”
    話音剛落,眼前瞬間就沒了幾人的影子。
    鬼塚八藏“嘖”了一聲,“這幾個小子……隻能靠你們了……”
    ……
    等三人趕回教室中時,渡邊讓已經不見了蹤影。
    伊達航向其他同學打聽他的消息。對方指了指門外說道:“渡邊被鬆田他們拉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可難不倒身為鬆田陣平幼馴染的萩原研二,他邁開長腿就往門外走去。“跟我來,我知道小陣平會去哪裏。”
    很快,鬼塚班刺頭組除立花和泉外,集體齊聚天台。
    渡邊讓可憐巴巴地縮在角落裏頭,之前被鬆田陣平揍過的臉似乎更腫了一些。
    伊達班長飛了某卷毛一個眼刀,“毆打同學是不對的。”不過語氣中並沒有真要責怪的意思。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說道:“這次我真沒打他,隻是想約他聊聊而已,誰知道他能自己緊張到一臉撞到消防箱上。零也可以給我作證!”
    降穀零配合著點了點頭。至於渡邊讓是因為他倆把人擠得太邊,因此不小心撞上去的事,就不用專門提起了。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也圍了上來,五人將渡邊讓圍在中間,嚇得本就欺軟怕硬的青年更加害怕了。
    萩原研二提起話頭:“小陣平,你們剛才有問出什麽嗎”
    鬆田陣平搖了搖頭,“我們光把他從教室拉出來就費了不少時間,還沒來得及問。”
    “那就正好一起吧。”伊達航“微笑”著活動了一下手指關節,核善地對上渡邊讓。
    “渡邊同學,能給我們分享一下你知道的信息嗎放心吧,我們不會打你的。”
    渡邊讓聽著關節哢哢作響的聲音,縮了縮脖子。你們這是威脅吧絕對是威脅吧!
    不過他也不敢再耽誤時間,結結巴巴地說道:“有、有人舉報了立花同學和境外有勾結,雖然還不清楚具體達成了什麽交易,但公安已經掌握了雙方交易的賬號。對方定期給賬號匯款,截止目前好像已經有很大一筆錢了。”
    聽到他的話,五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諸伏景光問道:“已經確認是他了嗎”
    渡邊讓急忙點頭,“賬號存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在立花上警校前幾個月,匯款金額又增加了許多。所以上麵懷疑、懷疑他是不是故意進入警校就讀的……”
    伊達航皺起了眉,“這可不妙啊……”
    其他人也這樣覺得。
    降穀零沒有放棄,努力思索之下,提出了一個問題:“這個賬戶是和泉自己去開設的嗎”
    渡邊讓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吧。開戶時間正好是立花歲的生日。在沒滿20歲的情況下,如果沒有父母或是代理人,應該開不了戶。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用了什麽手法自己開的戶。但這些我就不清楚了。”
    萩原研二也來了靈感:“小和泉接觸計算機是在上大學之後,按照他的生日來看,歲還沒有進入大學學習。他現在能做到的事當年可不行。或許我們能從這個開戶人身上入手。”
    幾人重新振作起了精神。
    以防萬一,開始行動之前鬆田陣平還問了一句:“你還知道其他的事嗎如果知道就早點說出來,省得……”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舞了一下拳頭。
    渡邊讓提高聲音道:“沒有了沒有了!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你們可別和其他人透露是我說的啊!”
    看著他有些滑稽的樣子,幾人原本沉重的心情也不禁輕鬆了幾分。
    最終由最為溫和可親的諸伏景光做出結束:“謝謝渡邊同學了。我想這件事會成為我們之間的秘密的,還請放心。如果沒有希望繼續和我們友好溝通的事,您就先請回吧。”
    渡邊讓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能走了”
    “當然”諸伏景光溫柔微笑。
    其他人也沒有提出異議。
    確認自己終於解放的渡邊讓一溜煙消失在了原地。
    剩下五人溝通了一下各自的情報後,決定去立花家走一趟。隻希望公安現在還沒有強硬入駐其中。
    可惜事情並沒能如他們所願。
    幾人在鬼塚八藏的默許下離開學校,趕到了立花宅前,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原本平靜的街區此時堪稱“熱鬧”,無數警車封堵了周邊的道路。
    分不清是公安還是警察的公務人員們站在一旁。他們的站姿看似隨意,手卻沒有過分遠離腰側,一副隨時能夠把槍掏出來射、擊的樣子。
    沒過多久,幾輛大型防、爆車駛了進來,停在了立花和泉家門口。一群全副武裝的防、爆人員迅速整合好隊伍朝著立花家進發。
    沒有喊話,沒有談判,黑色的隊伍直接強行破門而入,他們端著的槍就像是要幹掉每個路上的敵人。
    周邊的圍觀群眾都紛紛屏住呼吸,等待著行動的結果。
    警校五人看著眼前的場景,呆愣在警戒線外。
    鬆田陣平不自覺地開口:“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