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天上掉下一個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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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男孩兒的出現隻能算是個小插曲,已經失去了詢問對方身份機會的立花和泉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到觀察周邊的人群身上。
不久之後,他就將神色有異的家夥們找了出來,讓同事幫忙重點調查一下。原本跟著他的高木涉也被喊走了。
顧問先生對此並沒有在意,畢竟人手不夠也是有可能的。沒必要將新人拘在他身邊。
被放置py的立花和泉麵上開始放空,默默聯絡起本體和另一個馬甲,看誰有空一起找點娛樂打發下時間。
畢竟他現在這個狀態有點顯眼,大家都在忙,他摸出手機來玩也不太好,但他可以讓別的身體帶他玩。本體在上課,於是待機狀態下的埃德拉多爾掏出了手機,兩個意識連線看小說。
就在立花和泉快樂摸魚時,他突然覺得自己坐著的輪椅被人用力往前推了一截。
下一秒,人群中一個被他劃定為懷疑對象的男子竟然直接朝著他衝了過來,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住手!”
“放開立花警視!”
“……”
警察們都緊張起來,畢竟這個突然劫持人質的家夥,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想要找的犯人。
要是放在之前,有人敢劫持立花和泉,大家隻會為他送上同情的目光,不被打死就算不錯了。
但現在可不一樣,他們的立花警視看起來就很好欺負,而且實際也是如此。之前安排的人呢跑哪裏去了!
得到消息的高木涉一臉慌張地趕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自家柔弱的上司受製於凶狠殺人犯之手。
目暮警官看著滿臉懊悔的新人,氣不打一處來。“不是讓你好好看著立花的嗎這就是你看著的結果!”
高木涉有些委屈地低下了頭,其他前輩要求他幹活,他也不能真的不聽啊!
然而現在不是討論責任的時候,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按照流程,目暮警官開始喊話,要求犯人釋放人質。雖然他們也清楚這並沒有什麽用,但能拖延一點時間就拖一點時間,好讓他們有機會安排別的救援方式。
犯人站在立花和泉身後,手抖得像是帕金森發作一樣。
他看著逐漸逼近的凶神惡煞的警員們,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們別過來啊……否則、否則我就殺了他!”
他的聲音非常小,隻有被他挾持著的立花和泉能聽見他在說些什麽。
要不是對方身上傳出來的血腥味,立花和泉都不敢相信如此怯懦的人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之前的側寫或許並不完全正確。一定存在某種推動力,造成了此人情緒的爆發。
為了聽清楚凶手的話,警方人員更加逼近了一些。這使得犯人更加緊張了,差點把刀子直接紮到立花和泉臉上。
“你冷靜一點。”立花和泉的聲音十分平穩,六神無主的犯人竟然瞬間因為他的話而平靜下來,拿著刀的手也重新握緊了些。就像是習慣了服從命令的樣子。
立花和泉若有所思,試著問道:“是有人教你這樣做的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犯人重新顫抖起來,“我殺人了,被抓住隻有一個死。無論你們說些什麽,都是在騙我的……我知道的……”
立花和泉沒有在意逼近的刀鋒,繼續保持著平靜的語氣,從犯人那邊套話:“隻要你說出背後指使你的人,並且放我離開,你不會有事的。”
“我不能……我不被允許……”凶手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哭腔。看來對他下達指令的人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立花和泉稍微提高了一些聲音,保證道:“我以我警視的身份擔保,隻要你交代出幕後的主使者,我們會酌情對你進行減刑。”
犯人似乎有了一些鬆動,挾持著立花和泉的手放開了一些,似乎在考慮著他的話。
然而此時不遠處傳來的汽車鳴笛聲,再次讓犯人的情緒變得焦慮起來。
“該死,你們都該死!我也是!”犯人突然咒罵出聲,揮起手就想將刀捅進立花和泉的脖頸。
周圍人都發出了驚呼,膽子小的直接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來即將發生的慘案。
然而下一刻傳來屬於凶手的痛呼聲,卻讓他們不由自主地睜開了眼睛。
隻見原本挾持著立花和泉的犯人已經一臉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身上還壓著輪椅。
而原本應該坐在輪椅上的警官先生正以半跪著的姿態落在地上,扭著犯人的手將刀抵在了犯人自己的頸間。
先前閉上眼睛的人完美錯過了立花和泉製服犯人的瞬間,開始向周邊人打聽起來。
一直緊張地注視著場中情況的高木涉,倒是完整地看到了全程。
就在犯人即將向立花和泉動手時,端坐在輪椅上的警視先生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一隻手牢牢地架住了犯人的小臂。
同時,他另一隻手打開了輪椅一側的插銷,雙腳落地用力一踩,原本固定為一體的椅背鬆開朝後倒去。
沉重的金屬椅背在立花和泉後仰的力道下重重地砸上了犯人的肚子。
遭受到突然重擊的犯人慘叫聲才發出了一半,就被立花和泉借助著躺倒的慣性順勢向後一滾時屈起的雙膝直接撞到了臉上,整個人瞬間失去意識仰麵倒了下去。
要不是在空中旋轉一圈的立花和泉先一步落地,幫人墊了一下腦袋,說不得這家夥就要先一步去見八百萬神明了。
不過他好像還聽到了哢噠的聲音
立花和泉低頭看了看依然被自己抓在手裏,但彎曲方向明顯不怎麽正常的犯人的手,心虛地試圖把人手放回去。
可惜那人的手現下不怎麽聽使喚,最後竟成了立花和泉抓著對方的手抵在對方脖頸上的造型。
看到人質順利脫困,回過神來的圍觀者們歡呼起來。
作為立花和泉手下的高木涉更是晉升頭號迷弟,歡呼得更加起勁。
立花和泉無奈地在心中歎了口氣,用盡力氣喊了一聲:“高木君!過來接我一下!”
一旁鼓掌的警察們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衝上去幫忙。
年輕的警官先生才剛剛扶住自家上司,就聽到耳邊傳來了低語:“麻煩你送我去醫院了。另外幫忙轉告班長,別通知萩原家,讓我休息一下就好。”
緊接著,他家上司眼睛一閉倒進了他的懷裏,絲毫看不出剛才製服凶手的強大與勇猛。
“立花警視!!!”
意識逐漸模糊的立花和泉隻覺得腦袋嗡嗡的。這個新手下的嗓門還真是嘹亮啊,或許以後安排他疏散群眾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下一刻,立花和泉的馬甲就因為超出身體限度的劇烈運動而陷入了昏迷。
確認有人會把馬甲撈去醫院,上課摸魚的立花雅紀鬆了一口氣,將注意力轉到了埃德拉多爾身上。
今天組織通知他到歌舞伎町附近等一個人。對方不清楚從哪裏知道了組織的情況,提出了加入申請。
那人需要完成一個任務來證明自己。
如果成功,埃德拉多爾將負責把人帶回基地,根據對方的表現對其未來的發展方向進行規劃和訓練。
如果對方任務失敗,則由埃德拉多爾出手解決這個人,防止組織的信息泄露出去。
貓在一所公寓樓頂的埃德拉多爾透過狙擊槍的瞄準鏡盯著約定好的會合地點,等待著寫有考核結果的郵件的到來。
不久之後,立花和泉剛才見過的那個金發少年出現在埃德拉多爾的視野中。與此同時,他的手機也傳來了郵件收到的提示。
打開一看,鮮紅的【通過】十分顯眼地被放在置頂的位置。後麵跟著的內容則是新人的詳細資料和任務內容。
在看清照片時,埃德拉多爾瞳孔驟縮。對方正是剛才見到的那個金發少年。
考核任務的內容則是教唆一個精神異常的人成為連環殺手。不用多想,他絕對就是剛才那個案件的幕後主使者。
雖然尚且不清楚對方如何以4歲的年紀做到這樣的事,但他本人的危險性毋庸置疑。一旦放任他成長下去,無疑會成長為一個十分可怕的家夥。
埃德拉多爾繼續閱讀著他的檔案。
神木這個姓氏似乎有些似曾相識。直到他的目光停在了那個被當作是加入黑暗組織投名狀的,可以被作為威脅用的把柄時,久遠的記憶開始複蘇。
【神木光。自述將親父神木洋介從山頂推下,並偽裝成意外。】
竟然是立花雅紀當年遇到的那個男孩兒嗎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麽當年彈幕會讓他快逃了。
就憑本體當時那小胳膊小腿,如果真惹得對方動了殺意,還真不一定能活下來。
光……這樣的名字安在他頭上有種莫名的諷刺意味。
將黑暗隱藏在光明之下的操控者嗎這樣小小年紀就能熟練玩弄人心的殺器埃德拉多爾並不想弄進組織,給組織的黑暗事業添磚加瓦。
然而記憶洗牌後一心向著組織的他不應該做出違反人設的行為來。就算他此刻非常想直接開槍將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但也隻得放棄,否則無法解釋他的行為。
現在隻能想辦法減少對方的殺傷力了。
思考了一番對策,埃德拉多爾收好槍,按照著郵件上的聯係方式給等待著的金發少年發送了信息,朝著匯合地點走去。
神木光看著手機中未知號碼發來的【等著】的簡短話語,心中湧起一陣難得的激動。
他終於能擺脫這個充斥著各種毫無價值的雜碎的世界,靠近那些和他相似的人了。希望他們能給自己帶來點樂趣吧,如果不行,那就別怪他動手了。
很快,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一種無言的威視逼近了他。這還是這個一向順風順水的少年第一體會到被人壓製的感覺。
一身黑衣帶著鴨舌帽的成年人朝著神木光走來,如果不是他在靠近之後刻意加重了腳步,少年完全沒有發現他的特別。
他不服輸的精神趨勢著他仰頭看向對方。結果才一對上埃德拉多爾銳利的目光,就被濃鬱的殺意壓得動彈不得。
狂放殺氣的埃德拉多爾堅持了好一會兒,發現金發少年淡定的麵具上終於出現裂紋,這才心滿意足地收起氣勢,用低沉的嗓音吐出一句:“跟上!”就頭也不回地朝著停車的地方走去。
神木光不自覺地握了握拳,他好像錯誤地估計了那個組織的危險程度。他所追尋的是自我的價值,而非是毀滅。但對方顯然不是那麽簡單的存在。
少年不由得生出了一種後悔的情緒,開始思考起了下一步。他現在究竟要不要逃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