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架空民國戲子9
字數:12713 加入書籤
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第一百四十一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兩聲。
小玉正在花園裏打理花草, 聞聲放下手裏的園藝剪刀,把手在圍裙上蹭了幾下。
她小步快走來到門口,見對方是個生麵孔的男人, 很有警惕性地沒開門。
“你是”
“噢,請問姑娘, 白逾明是否住在這裏”男人聲音溫和, 很容易勾起他的好感,“我是白逾明的師兄王春,此番特意過來感謝時小姐對我師弟的救命之恩, 順便看看我師弟。”
“原來你是白先生的師兄啊,白先生時常會念叨你呢。”
小玉的語調比剛才放鬆了不少,但還是沒開門。
她說道“實在是不巧, 兩個小時前鄭探長把大小姐和白先生接走了,讓你白跑一趟了。”
“鄭探長”
王春臉色難看了不少, 表情凝了起來。
“是啊。”
小玉發現他表情不對勁兒, 以為他是在擔心白逾明。
於是她安慰了一句“不過你不用擔心, 我們家小姐看起來跟鄭探長關係不錯, 應該不是要把白先生怎麽樣,別太著急了。”
王春緩過神來, 點點頭“好,既然是這樣, 那我就放心了。我師弟剛從裏麵出來,身上的傷口還沒好,要是再來一遭,肯定會受不了的。”
他說完,不再多停留,衝小玉好聲地打了個招呼。
“他們不在, 那我就不打擾了,你繼續忙你的吧,帶我向他們問好。”
小玉應聲“你的話我肯定帶到,慢走。”
王春離開宅子,濃濃的焦躁快要把他吞噬,坐立不安。
他之前打探過時家大小姐的情況,都說她因為眼睛很少出門,繼母不太喜歡她,所以就連一些上流社會的聚會,她都鮮少參加。
能救出白逾明,他還以為是那位大小姐以眼睛獲取父親同情,這才讓家裏幫忙辦成此時。
誰能想過是時淺渡自己跟巡捕房的探長有些交情
案子是巡捕房一手查辦的,要說最了解案情的就是鄭舒然了。
他那一根筋的師弟,肯定想要查明真相抓到真凶。
案子如果真要查,很容易就能查出那些砒霜是從哪裏來的,自然而然就會懷疑到他頭上。
他也就是借著案發前兩天,白逾明當眾駁了詹姆斯的麵子,事情鬧得人盡皆知,這才能成功地把罪名嫁禍到白逾明頭上兩人剛有了矛盾,沒幾天就出了事,是個人都會懷疑白逾明。
他再暗中走動走動,稍微吹吹風
公董局發了話,讓人三兩下就把案子結了。
雖然他早就把可能給他定罪的物證銷毀,可萬一他遺漏了什麽,真被他們三人給找出來了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剛過上的好日子就這麽被人給攪和了
先下手為強,是最好的辦法。
一刻也不能再等了,多等一分鍾都是危險的。
隻要白逾明“認罪伏法”,事情完美解決,就算鋌而走險也是值得。
讓他想想,怎麽把時淺渡從他師弟身邊支開,方便讓人下手。
不然,萬一再誤傷了這位時大小姐,恐怕真要被人刨根問底地認真調查了。
他突然頓住急匆匆的腳步。
沉吟片刻,轉身折返了回去。
這麽一折返,剛好在大門口碰上了一輛剛剛停下來的車。
鄭舒然停好車,率先跳了下來。
之前調查詹姆斯投毒案時,他跟王春有交流。
於是開口打了個招呼“王春你這是特意來找白老板的”
王春本想笑臉相迎,卻突然一僵,怎麽也笑不出來。
他師弟如今早就不是什麽為人稱道的角兒了,現在他才是那個眾人矚目的存在。
可旁人對他們的態度就體現在一字一句之中。
即便白逾明出了這麽大的事,嗓子也壞了,唱不了戲了別人還是樂意喚他一聲白老板。
那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說明在別人眼裏,他還是不如白逾明,一直不如。
“師兄”
白逾明高興地下了車,幾步走到王春身前。
他喜形於色道“師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剛才時小姐為我尋了一位很厲害的大夫,大夫說,我的嗓子還是有救的,好好養著,沒準能恢複,到時候咱們就能像從前一樣,不會像現在這樣讓你東忙西忙,什麽事兒都壓在你身上了。”
像從前一樣
你白逾明當台上的角兒,他永遠光芒暗淡地在一旁被壓上一頭麽
星星和月亮不是不亮,隻是在太陽的光輝下,顯得黯然失色。
他根本不想再回到從前了
王春皮笑肉不笑地牽動唇角,拍了拍白逾明的手背。
“還是師弟知道心疼人。”
“行了行了,既然人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鄭舒然見他們熟人敘上了舊,無意插嘴打斷,便先告了辭。
他翻身上車,擺擺手“你們自己慢慢聊吧,回見。”
幾人簡單地道了別,那輛拉風的車子很快消失在視野之中。
“小姐,白先生,你們回來了。”
小玉剛跟廚娘一起把午飯準備到一半,聽到外麵的動靜,這才發現自家小姐回來了。
她快步走來,打開大門,看見王春有些訝異“咦,王先生還在啊。”
王春麵色不改,開口說道“是啊,本想回來有事拜托你轉達,沒想到剛好把時小姐和師弟給盼回來了,我這運氣真是不賴。”
“原來是這樣。”小玉看向時淺渡,解釋道,“小姐,剛才你們不在的時候,王先生來過一回,他說是想要感謝小姐你救了白先生,同時來看看白先生的情況。”
說著說著,她頗為羨慕地笑起來“我一說你們被鄭探長帶走了,王先生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看起來是真的很擔心白先生,真羨慕你們的感情。”
時淺渡可別瞎羨慕了。
她知道,王春“臉色變了”並不是因為白逾明被巡捕帶走。
想來,王春現在多半是認為,他們已經從巡捕房拿來檔案卷宗,準備調查了。
既然不想讓人發現其中的貓膩,隻能盡快讓這件事的核心人物白逾明停止調查。
方法有很多,最常見也最容易的就是殺人滅口。
事兒都擠在一起了。
不用來這麽一出,隻要讓白逾明多跑幾個藥鋪問明白了,他不傻,自然能明白是誰要害他。
橫叉過來這麽一件事,不壞也不好,不如就幫他們撕破臉皮好了。
白逾明聞言,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師兄從小就很照顧我,我真是淨給他添麻煩了。”
“你啊,確實不叫人省心。”
王春跟著笑起來,瞧著十分溫和。
他神態如常,鮮少露出異樣。
隻是在微涼的秋日裏,背後的衣裳濕了不少。
別人不比他師弟,都沒那麽天真。
好在時家的小姐看不見東西,不至於被她瞧出什麽。
“既然這次回來正好碰上時小姐,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他語氣誠懇地開口,“我跟師弟從小一起長大,要說跟我最親近的就是他了,多虧了時小姐才能救他出來,我感激不盡,聽師弟說您喜歡聽戲,正好我下午有兩場,不知道請您聽戲的話,您是否肯賞臉呢”
“我也有時日沒聽師兄的戲了,時小姐,我們”
白逾明說到一半,閉上了嘴。
他現在的情況,實在不適合出現在戲樓那邊,萬一再給同行的兄弟姐妹們帶來災難,他心裏頭實在是過意不去。
他臉上露出些許沮喪,歎了一聲“算了,我就不去了,還是按照時小姐您的提點,先去把自己身上的麻煩解決了吧。”
時淺渡雙手拄著拐杖,略微思忖片刻。
她篤定王春是想下狠手,於是狀似不經意地提起道“也好,你自己一家家藥鋪地跑,千萬要注意安全,說不準那詹姆斯還在記恨著你呢。”
“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白逾明好聲應下,又對自家師兄說道“時小姐十分聰慧,懂得極多,她說隻要把雄黃加熱就能化成砒霜,隻要走遍上海的大小藥鋪,應該能有些線索。”
王春臉上的笑容快要撐不住了。
這個時淺渡,怎麽會知道的那麽多
女校裏也不教這些啊
他蹭蹭鼻子“竟然是這樣,那好好調查,希望真想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想
得把白逾明下午要去各個藥鋪的消息告訴詹姆斯的人,知道了大概行走路線,想要設計合適的地方把人給辦了就容易多了。
“對了,時小姐,您還沒回答我呢,不知道您能否賞個光”
他重新把話題引了回來,想辦法讓時淺渡下午別跟他們的目標走的太近。
時淺渡欣然答應,懶洋洋地笑了起來“那好,今天下午我去戲樓找你。”
然後,看一場大戲。
“太好了,不然,您什麽都有,我真不知道應該拿什麽來感謝您了。”
王春徹底地鬆了口氣。
兩人分開,又知道白逾明的行蹤。
白逾明出事時,他又能在時淺渡麵前擁有不在場證明。
他沉悶了許久的臉上終於揚起笑意“那我下午等您,現在就不打擾你們了。”
時淺渡根據白逾明給她描述的地理分布和藥鋪具體情況,幫他圈出了王春最有可能去購買雄黃的地方。
白逾明一邊拿著鋼筆在地圖上做記號,一邊不解地問“時小姐,您為什麽會覺得這幾個地方最有可能”
時淺渡聳聳肩“就是直覺唄。”
白逾明倒也沒笨到那個份上,輕聲笑道“您剛才擰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現在卻告訴我是直覺,您這敷衍的話未免也太過明顯了吧。要不,您就跟我說說,我沒準能跟您學上一手。”
“你好好養你的嗓子,以後好好唱你的戲,你學這些也沒什麽用。”
時淺渡沒正經回他,也沒法認真回複。
她總不能說,因為作案人是你師兄,所以我挑出來的都是老板夥計不愛聽戲、不可能認識他王春的藥鋪吧
這時候說出來,白逾明才不可能相信呢。
沒準還會弄得他有種逆反心理,更加堅信他師兄不會做出這種事。
白逾明被人否認,剛想說,多跟您學點以後興許就能少被人給汙蔑陷害了。
下一秒,卻聽時淺渡輕聲開口“反正以後有我呢,我會不就行了”
白逾明微怔,對方隨口說出的一句話,讓他心裏翻騰了好幾下。
說真的,時小姐總是能讓人覺得安心。
同時還多了一點害臊,因為時小姐那話,好像她願意永遠護著他。
他聲音不似平時那麽大,而是不讚同地嘟噥道“時小姐,您是時家的大小姐,這麽說話實在是不合適,也容易叫人誤會。要是外人聽見了,又要往您身上潑髒水了。”
“管他們呢,我自己高興就得了。”
時淺渡靠在沙發邊上,伸手摸到一旁的電話。
幾下,撥通了巡捕房的電話。
是鄭舒然本人接的電話“喂,哪位啊”
“是我,時淺渡。”時淺渡直白道,“下午白老板要去幾家藥鋪問點兒事情,你帶一兩個人過來跟他一起吧,我怕還有人想要對他不利。”
電話那頭的鄭舒然直接挑起眉頭“你陪著他去不就行了麽”
他尋思,就是他帶一隊人馬,也不如時淺渡一個啊。
“不對,等等,你憑什麽命令我啊真逗啊你,我又不是你下屬。”
“可謝會長不是答應了,可以隨時調人幫我辦事嗎再說這種打聽消息的事,就算我下午有時間,也沒有你們巡捕的身份好使啊,說一句巡捕房辦案,對方一話不說不就告訴你們了嗎”
“雖然你說的有點道理”
鄭舒然眉角抽了抽,太陽穴突突地疼。
他重重“哦”一聲“但你這意思就是,你以後每次都是指使我給你辦事兒唄”
時淺渡聳聳肩膀“不然呢”
鄭舒然被噎了半天,留下一句“你真行”,啪地掛了電話。
他罵罵咧咧地衝電話齜牙咧嘴幾下。
這麽多年,他哪兒被人這麽指使過啊,得找老爺子訴訴苦賣賣慘去。
掛掉電話,一直沒出聲打擾的白逾明開口“時小姐,您是覺得,陷害我的那人發現我去藥鋪調查,可能會對我下手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就算查到可能買藥的人,也能順藤摸瓜,把那人給揪出來”
白逾明人情世故上不夠精明,實際上腦子不是智商低。
如果不知道對方是誰,確實要像他說的一樣做兩手準備甚至幾手準備。
眼下時淺渡早就知道是王春做的,就不用想那麽多了。
她的手指輕輕敲打在桌麵上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總之,我覺得你今天應該會有收獲。”
“巡捕房辦案,你們最近一個月裏,有沒有人來買過大量雄黃”
鄭舒然半個小時之內,把這句話重複好幾遍了。
每家藥鋪裏的草藥少說上百種,一個月的顧客沒有上千也得有個幾百。
雄黃是常用的藥材,清熱解毒、燥濕祛寒的方子經常會用到。
正巧又是初秋換季的時候,零零碎碎買雄黃的人不少。
但隻是用藥計量的雄黃煉化不出致死量的砒霜,必須得是大量購買才行。
鑒於“在許多家店鋪分別購買少量”比“在一家購買大量”更容易引人注目,所以時淺渡從一開始就認定對方一定是在一家藥鋪裏買入的。
“大量的雄黃”店主皺皺眉頭,沒過兩秒就舒展開了,“我想起來了,雖然沒有人單獨買過,不過倒是有個五十左右歲的男人,一口氣按照清熱解毒的方子買了不少配好的藥。”
鄭舒然本來靠在牆邊,懶裏懶散地打嗬欠。
一聽這個,立刻直起腰版走了過來。
“什麽時候買的配藥裏雄黃的計量大概有多少除了他是個五十左右歲的男人,你還記得什麽別的不好好回憶回憶。”
“您問的這個我還真記得,因為那個男的穿的不算特別好,卻一口氣買那麽多不便宜的藥材,我印象特別深刻,就是在上個月的8號。”老板一邊比劃一邊說,“他大概比我矮這麽些,挺瘦的,左邊還是右邊來著反正是有一邊腳有點坡,而且他肯定是喜歡聽戲,我在旁邊給他裝袋的時候,他嘴裏就念念有詞地哼著,手裏還一直在盤兩個核桃。”
“等等。”
白逾明腦海裏迅速蹦出了一張臉。
他指指自己的下巴“這兒有一顆個頭不小的黑痣”
老板驚訝地眨眨眼“沒錯,你們認識”
“”
白逾明垂在身側的手指緩緩攥緊。
這顯然是戲樓裏的管事先生
管事先生一直喜歡他的戲,甚至有一回跟他說,這份工作賺的又少事還繁瑣,要不是覺得在戲樓工作能每天免費聽他唱戲,早就離開不幹了。
他一直以為,對方欣賞他才華,沒想到竟然想要置他於死地
白逾明嘴唇緊抿,臉頰狠狠地繃著。
頭腦中回憶起去戲樓找師兄時,管事先生麵對他的言行舉動。
主動幫他帶話、告訴他最近發生的事、好心地提醒他
所有的一切都那麽親切,完全看不出管事先生竟是抱著一顆想讓他死的心啊。
還是說,管事先生無意於陷害他,隻是不小心連累了他。
在他重回戲樓之後對他很好,是因為心中的內疚
他心中有些疑團,心髒被壓得十分沉悶。
鄭舒然掃了他一眼,猜到這個男人是白逾明在戲樓中認識的人,無聲地歎了一下。
他用手輕拍拍身旁人的肩膀,就在這時
有一道折射的光掃過他的眼睛,讓他瞬間警覺起來
下一秒,他用力抓住白逾明的肩膀,把他直接撲到在一旁
“哢”的一聲巨響,藥鋪的窗子應聲而碎。
子彈深深地嵌入牆壁中。
如果不是鄭舒然經驗豐富及時把人撲倒,那子彈穿透的大概就是白逾明的腦袋了。
大街上頓時陷入惶恐和混亂。
等候在外的兩名巡捕拿出配槍,鎖定一擊未中就連忙逃跑換地方的殺手,直接追擊
其中一人拿出信號彈,往空中放了一個。
鄭舒然從地上爬起來,啐了一口。
“沒想到真他爹的有人想殺你,又讓時大小姐給說中了。”
白逾明長長地鬆了口氣,半天才漸漸地緩了過來。
真的有人要殺他。
且很有可能是陷害他那人雇傭來的。
“鄭探長,剛才多虧了你,謝謝你救我性命。”
他強迫自己集中精神,可手指還是不受控地輕輕顫抖。
憤怒、驚恐、質疑、慌亂
這些深深地刺激著他。
“謝什麽謝啊,時大小姐讓我過來不就是為了保護你嗎”鄭舒然拍了拍身上蹭的塵土,“要是我沒護住你,那我就沒法交代了。”
老爺子跟她的合作,恐怕也就吹了。
白逾明在牢裏挨過各種虐打,但那些都跟槍子不太一樣。
前者很疼但不至於死,後者瞬間就能要人性命,剛才是跟死亡擦肩而過。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心跳“鄭探長,麻煩你把我送到戲樓,我有事想要問一個人。”
“行,我先出去看看情況,確認安全了就帶你過去。”
鄭舒然現在嘴上不說,但心裏還是信時淺渡的。
中午剛一掛電話,他就調了兩小隊巡警,侯在這幾個街區附近。
想來,隻要嫌疑人不會飛,就肯定能捉拿歸案。
白逾明在那種憤怒又焦躁的情緒中,被鄭舒然開車送到了戲樓。
這是他唱了數年的地方,有不少他熟識的人。
“這不是白老板嗎今天又是來找師兄的”
熟悉的聲音就在附近響起。
管事先生快步走了過來,臉上是親切的笑。
白逾明不論從前還是最近,總是會笑著回應。
可現在臉上卻表情特別複雜。
他直勾勾地盯著管事先生,神情嚴肅到了極點,似是有暴風雨在黑漆漆地壓著。
這些天受過的冤屈、挨過的打罵等等記憶如同潮水般翻湧。
手指垂在身側,不由自主地輕輕打顫。
他怎麽可能不恨
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恨到骨子裏了
他幾乎一字一頓地問道“我問你,上個月的8號,你是不是去藥鋪買了很多藥材,其中包括雄黃”
管事先生被他看得背後涼颼颼的,直搓了搓胳膊。
他有點奇怪對方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大大方方地答道“是啊,是你師兄跟我說,換季天太涼了,你們戲班子裏有人著涼,要多備著點兒藥材,這才拜托我去藥鋪買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手機用戶請瀏覽 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