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們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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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澤的神情如常冷漠,完全沒有理睬這兩個人的惡語閑言。
看見姑娘們都跟像躲著鬼一樣躲著這幾個人,納蘭寒翌和納蘭寒琪對視了一眼,向杜雨澤走去。一人架著杜雨澤的一隻胳膊,就這麽把杜雨澤架了起來。杜雨澤很老實的被兩個人架著,一點也沒掙紮,任由他二人夾著走向了火堆,納蘭楓燼不禁莞爾對楚天佑道:“佑,去拿幾壇子酒來,!”
楚天佑道:“是!”
此刻,滄瀾湖畔已經燃燒起來了幾個火堆。
文科的人分作兩隊,一隊人負責生火,一隊人負責快馬去附近的集鎮買酒,此刻,火已生好,酒已買到。
武科的人自然也沒閑著,借此機會大顯了一番身手,從樹林中捉來許多野鴨和野雞,經過他們一番洗劫,很可能樹林裏的生物幾近滅絕。一番忙活,一應俱全,男男女女幾人一組圍坐在一起,邊烤肉,邊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納蘭寒翌、杜雨澤、納蘭寒琪還,納蘭楓燼和楚天佑,五人圍著一個火堆。
因為剛才的鬧劇,他們身邊沒有一個人,也自然是了的清淨。
這三位貴公子現下都有些餓了,卻都不動手烤肉,納蘭楓燼有楚天佑在定然也不用自己動手。
所以,這三個貴公子隻盯著楚天佑火上烤著的肉,在一旁哽咽著口水。
楚天佑邊翻著火上的肉,肉剛烤沒多久,納蘭寒翌就突然伸出了手去,拿過一隻正在火上烤著的野雞,吹都不吹,就一口咬了下去,下一分鍾他滿嘴是血,情形十分詭異。
楚天佑見狀目瞪口呆,像看餓死鬼一樣看著納蘭寒翌。
納蘭寒琪見狀立刻縮回了已經伸出去搶肉的手,杜雨澤見狀,嫌棄的瞥過了臉去。
納蘭寒翌也發覺了不對,吐掉了嘴上的肉,把咬剩下的又丟給了楚天佑,手捂著嘴道:“我試了一下,還沒烤好,繼續烤。”
“哦。”楚天佑傻傻的繼續拿到火上烤了起來。
納蘭寒翌去了水邊清洗。見納蘭寒翌走遠了,納蘭楓燼和楚天佑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納蘭寒琪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杜雨澤的眼中也閃過一抹笑意。
片刻後,肉終於烤好了,這一次,納蘭寒翌很老實的沒有急著搶,隻是瞪著一雙賊亮賊亮的眼睛盯著楚天佑。楚天佑取了一份給納蘭楓燼,在留了一份給自己,其餘的分給了三人,接著一邊吃一邊繼續在火上烤剩下的肉。
幾人都餓了,都大口的吃了起來。納蘭寒翌應該是餓極了,吃得滿嘴滿手都是油。
一旁的納蘭楓燼看到他的吃相,很不客氣的嗤之以鼻,納蘭寒琪吃相文雅,看著納蘭寒翌的樣子無奈的搖頭。
納蘭寒翌就跟沒看見一樣仍然大吃大喝。
在他看來,行走江湖就應該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樣才顯得豪氣,像個江湖人。
納蘭楓燼在一旁已經無語了,凝妃沉靜內斂,可納蘭寒翌這性格到底像誰了,父皇也不是這樣的性格。
難道。。。納蘭楓燼腦子裏閃過一絲疑慮,卻一閃而過。
納蘭楓燼輕輕搖搖頭,不僅有點自嘲,自己這疑心病又犯了。杜雨澤看她眼神中帶有異樣,停下來看著她。納蘭楓燼的餘光發現杜雨澤在看著自己,卻也當沒看見,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
有肉墊底,納蘭寒翌當下舉起手上的酒壇子,豪邁的叫道:“喝!”
納蘭寒琪舉起了酒壇子,杜雨澤也舉了起來,納蘭楓燼和楚天佑隨後,幾人沒有什麽多餘的話,仰頭喝下。
抱酒壇子喝酒,感覺十分的爽,灌了一大口酒,納蘭寒翌大聲道:“好酒!”
納蘭寒琪笑道:“上好的女兒紅,窖藏足有六年,樂正羽親自去買來的。”
納蘭楓燼擦了下嘴角酒漬笑道:“不錯,醉清風的酒果然名不虛傳啊。”
納蘭寒琪目光看向納蘭楓燼,道:“你倒很會品,看來也是個酒鬼。”
納蘭楓燼一笑,道:“我平生最大的願望便是嚐遍天下美酒佳肴,看遍天下山川美景。”
“什麽酒鬼,她根本就是吃貨。”納蘭寒翌哼道。
納蘭楓燼尚未發作,杜雨澤忽道:“能吃是福。”
杜雨澤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其他人同時齊齊的看向了他,幾人臉上同一個表情,仿佛在置疑杜雨澤:你原來也會說話的。而說話的內容,已經被徹底忽略了。
隻有楚天佑一個人把目光投在納蘭楓燼的身上,是啊!他家宗主想要的是閑雲野鶴的生活啊,可是這似乎跟她現在背負的完全背道而馳啊,難道這就是命運。
楚天佑又喝了一口酒,醉清風的酒確實是極品,宗主又怎麽會不熟悉。
醉清風那是鳳凰山莊的三個分舵之一,楚天佑突然心中一酸,舉起酒壇大唱到:“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納蘭寒翌舉酒接道:“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納蘭寒琪在這一刻,看見納蘭寒翌的眼中有一種別樣的流光,不禁感歎道:“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喝”納蘭楓燼舉起酒壇,一時間,酒壇相撞,笑聲飛蕩。
酒過三巡,幾人眼中俱有些朦朧醉意,納蘭寒翌身體微微傾斜附在杜雨澤耳畔道:“謝謝。”
杜雨澤聞言,目光暗斂。耳朵很靈敏的納蘭楓燼偷偷瞥向了納蘭寒翌,她剛剛沒有聽錯吧抬頭看了看漸漸西落的太陽,納蘭寒翌的眼中一抹黯然一閃即逝。
一旁的納蘭寒琪臉上卻露出淡淡的笑,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楚天佑低著頭,一時間各懷心事。
眾人都已吃飽喝足,就在這時,一陣琵琶聲忽起,人群中一女子起身,隨樂而舞,那女子身段婀娜,不用看長相就知道定是個大美人,就在這時,聽見有人驚道:“是呂嫣然在跳舞!”
楚天佑抬頭,他們竟然把呂嫣然給忘了。他就是想看看這超級大美人到底有多美,可是給忘了。
他抬頭立刻注視著場中翩翩起舞的美人。
納蘭楓燼看向呂嫣然,不禁笑了,這個小丫頭,真是好心機啊,這麽多翩翩佳公子,就這麽在大庭廣眾之下秀舞姿,瞬間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誰能保證以後會不會又一個人就成為她的乘龍快婿。但是這位乘龍快婿的背後可就看誰的勢力更強了。
納蘭楓燼看著這翩翩起舞的女孩,有了一絲對她的擔憂,這個美人隻怕又會成為豪門世家的犧牲品啊。
比起那一年在皇宮的那一麵,呂嫣然長大了,也更加美麗了,這個女孩子已經蛻變成羽毛華麗的孔雀了,風姿綽約。
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真的很美。可是那眉眼中為什麽不再清澈,而是多了一份算計。這樣的美沒有任何意義,皇宮大內,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皇宮之外,又是一枚棋子。
“美則美矣,可是尾巴沒有藏好,修為不夠,再美的孔雀也成不了鳳凰。”楚天佑收回了目光。歎了一聲。
納蘭寒琪聽見了楚天佑的嘟囔,轉頭看著納蘭楓燼的側臉有些失神。
那一年,呂嫣然和納蘭楓燼也都是一個小孩子。
那一年呂嫣然稚氣未脫,可是納蘭楓燼卻有著和那個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成熟和穩重。
那一年呂嫣然懵懂無知。納蘭楓燼高高在上,
那一年。。。。。。
白雲蒼狗,可是如今,呂嫣然風華正盛,卻鋒芒畢露。納蘭楓燼依舊光彩奪目,卻更加內斂沉靜。
“阿燼,謝謝你。”一句話隱隱約約的傳來,納蘭楓燼心中一顫,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看向納蘭寒翌。
可是納蘭寒翌這個時候應該流著口水目不轉睛的盯著美女,她看向納蘭寒翌,看清他的樣子,他果然在流著口水目不轉睛的看美女呢,方才肯定是自己聽錯了,又若無其事的看向了呂嫣然。
呂嫣然的舞美輪美奐,停則輕盈嫵媚,動則飛揚如燕。
隻聽納蘭寒琪在旁輕輕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呂嫣然的舞,輕盈、娟秀、典雅。
可就在這時,呂嫣然突然像是失了重心,嬰嚀一聲,驀地倒在了一人懷裏,隻見扶住她的那人赫然是杜雨澤。
楚天佑轉頭發現杜雨澤早就不在旁邊了,杜雨澤什麽時候跑到那裏去了。
就見呂嫣然和杜雨澤的目光相對,呂嫣然似突然害羞了起來,臉紅著倉惶的在杜雨澤懷裏一旋身,衣袖佛過杜雨澤的麵頰,仿佛留下了餘香,飄然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竟忘了拿走掉落在杜雨澤身上手帕,杜雨澤瞥了一眼呂嫣然消失的方向,麵無表情的把手帕收入了袖中。轉身反方向離去。
楚天佑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剛剛是杜雨澤在調戲呂嫣然,還是呂嫣然在吸引杜雨澤可轉念一想,或許是自己多想了,這也許真的隻是巧合。心下把自家宗主和呂嫣然暗暗比較了一番,最終認定還是自家宗主更美!
楚天佑看著看著突然覺得無聊了,回頭看向自己的宗主,卻發現納蘭楓燼目光有異,心中當下疑惑。
卻聽見納蘭楓燼道:“你可知,杜雨澤和呂嫣然的關係。”
“關係!”楚天佑更加迷惑了。他倆什麽關係啊!
“嗬嗬。”納蘭楓燼嘲諷的一笑:“呂嫣然之母是杜雨欣之父杜齊魯的表妹。這丫頭算是杜雨澤的表妹。”
“也是個皇親國戚,”楚天佑語氣裏帶了一絲調侃。
“八竿子之外的吧。”納蘭楓燼噗嗤一笑。伸手拍拍楚天佑的肩,:“其實皇家是最亂七八糟的,每日都會有不同的事情發生,就像看戲,可是看的多了,也是無趣。看的多了,也就可以猜到結局了。”納蘭楓燼搖搖頭。
“咳。”納蘭楓燼突然覺得心口一陣絞痛,身體微微一晃,唇邊已經有了血痕。
“宗主。”楚天佑伸手扶住納蘭楓燼的身子。眼中的神情已經變得驚恐:“您沒事吧。”
“我沒事。”納蘭楓燼搖搖頭。就地坐下。沐清風的心法已經在周身走了一圈。翻騰的氣血已經平穩下去。
就這一分神,竟然發現原本站在身邊的納蘭寒翌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
這時,一旁納蘭寒琪適時解釋道:“找呂嫣然去了。”
啊!納蘭楓燼放眼望去,就聽納蘭寒琪笑道:“回來了。”
納蘭楓燼順著納蘭寒琪所指方向看去,果然看見納蘭寒翌一臉笑意的向他們走來。
曲已終,人將散。堤岸上,凝山書院的學子與紫玉書院的美人們依依不舍的互相道別著。
納蘭寒翌卻一直在旁邊傻笑。奇怪他到底得了呂嫣然什麽好處,這麽開心,像是熊瞎子剛剛偷吃了蜜一樣。
這時,趙濱踱著小方步走近了他們,趙濱站在納蘭楓燼身邊無比感歎道:“唉,終於結束了。”
納蘭楓燼聽出了先生的無奈。出言安慰了幾句。
趙濱一笑,大喊了一聲:“都上馬,走了!”
人都走了,可是納蘭楓燼卻沒有動,看著人群走遠,楚天佑站在納蘭楓燼的身邊。沒有說話。、
納蘭寒琪和納蘭寒翌走了幾步也停了下來:“你怎麽不走。”
“這樣子安靜。”納蘭楓燼道。
杜雨澤回頭看看,也停了下來。掉頭回來。莫名其妙的看著幾個人。
納蘭楓燼在楚天佑的耳邊說了點什麽,楚天佑策馬而去。納蘭寒琪奇怪的看著納蘭楓燼,這丫頭要幹啥
太陽的餘暉灑落在岸邊,夕陽映得大明湖金色粼粼,懶洋洋的似多了幾分暖意。
就在幾個人發呆的時候,忽聞堤岸上馬蹄聲聲,楚天佑騎著馬在上麵迅速往這邊來。
堤岸上衝下來十個漢子,個個身強體壯,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搭架子,納蘭寒琪立刻明白過來。
納蘭楓燼走上堤岸,楚天佑從馬上跳下來,將一瓶酒遞了過來:“歌舒夜奉於您的。”
納蘭楓燼接過來,拍開封泥,喝了一口:“窖藏的桃花釀,本尊的最愛。”
納蘭寒翌向堤岸上大喊了一聲:“還是阿燼你有情趣!”也隨後上了堤岸。
楚天佑大笑道:“看看,我帶來了什麽!”
楚天佑一指身後馬車,納蘭寒翌立刻瞪大了眼睛,兩眼仿佛放出光來。目光直直的盯住車上放著的幾個酒壇子,納蘭寒翌幾步衝過去抱起了其中一個,在鼻端嗅了嗅,突然跳起來大喊大叫道:
“天哪,這是窖藏的花雕酒啊,佑,你實在太厲害了,太厲害了!”納蘭寒翌抱著酒壇子圍著楚天佑興奮的跳了一圈。
納蘭楓燼聲音輕蔑的道:“酒鬼。”,眼中卻閃爍著若有若無的笑。
楚天佑笑道:“不隻有酒,還有肉,我們今晚就在這裏烤肉吃。”
聞言,納蘭寒翌抱著個酒壇子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立刻把納蘭楓燼嚇離了原地數步,見鬼似的看著他。
夜色襲人,明月當空,他們四人圍坐在火堆旁喝酒吃肉,相當的舒服,這次不用再抱著酒壇子喝酒了,楚天佑方方麵麵想得周到,酒壺酒杯都帶來了。
酒過三巡,納蘭寒翌道:“阿燼,你也給我們跳個舞吧。”
納蘭楓燼斜眼看向納蘭寒翌道:“如果你想看‘舞劍’,我到可以試試。”說著,抬起了一隻手指向納蘭寒翌。
納蘭寒翌當下不以為然道:“你還是省省吧,這裏有三大高手在,你討不到便宜。”
納蘭寒琪笑道:“我可沒說要幫你。”
納蘭寒翌驚道:“琪,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你才認識她幾天,這麽快就被策反了。”
納蘭寒琪笑而不語。
納蘭寒翌又道:“杜雨澤你也打不過!”
杜雨澤淡淡開口道:“你自求多福吧。”
納蘭寒翌又看向楚天佑
楚天佑立刻擺手:“小王爺,您讓我跟自己宗主動手,我這不是找死麽,您放過我吧。我還想多活幾年的。”
納蘭楓燼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納蘭寒翌聞言大大驚訝了一下,不禁有些垂頭喪氣。片刻後,忽又變得神采熠熠,道:“你們四人到底誰的武功最高”
見他四人麵麵相覷,很顯然也在疑惑,納蘭寒翌不懷好意的笑著提議道:“不如現下比試比試”
納蘭楓燼道:“你很無聊。”
納蘭寒翌道:“那你們各憑本事。誰先到達湖中的滄瀾島,誰先贏,我當裁判。”
納蘭寒琪當下玩心大起道:“好主意”
杜雨澤懶散散的笑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納蘭楓燼卻沒開口。
剩下的幾個人都瞄上了岸邊的小船,一人選了一艘,迎風立於船頭,明月當空,湖上夜風吹來,少年們衣衫飄飄,酒後姿態各有風流。
船頭,納蘭寒琪和杜雨澤人神情倨傲,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都有著毫不掩飾的勢在必得。
船後,納蘭寒翌一抬腿毫不愧疚的坐到了納蘭寒琪的船上,納蘭寒琪回頭看了他一眼,卻絲毫不以為意。
兩隻船同時乘風破浪而去。
納蘭楓燼看看楚天佑,突然無語的搖搖頭。身體輕輕的飄向水麵,就這樣輕輕踩在水麵上,借著水的浮力向著滄瀾島飄去。楚天佑如法炮製就這麽跟在納蘭楓燼的身後。
納蘭寒翌手拿酒杯,邊飲邊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意須盡歡。”下一分鍾,看見就這麽踏浪而來的納蘭楓燼二人就是一驚。
“隨浪踏波!”杜雨澤驚訝道,這是最上乘的輕功了,這一刻,他的心裏,疑惑更重。
滄瀾島上,太陽冉冉升起,水天連於一線,金黃色恍惚在一瞬間染遍了大地,五人肩並肩立在岸邊看著初升的太陽。
納蘭寒琪道:“我們五人,即便將來天各一方,也要記得,滄瀾島上我們曾經並肩。”
納蘭寒翌忽道:“那如果死了呢,如何記得”
納蘭寒琪微笑道:“那活著的人就幫他記住。”
聞言,納蘭楓燼拍著胸口豪氣萬千的道:“我們會活得很好。”
杜雨澤忽道:“別太得意忘形了,世事無常。”驀地一縱跳上了輕舟,先行而去。
納蘭楓燼看著杜雨澤的背影,感歎道:“他是因我贏了他而耿耿於懷了。”
納蘭寒琪笑道:“你的確更勝他。隨浪踏波那已經是接近仙人的功法了,你卻毫不在意,他不鬱悶才怪。”
楚天佑在一旁笑而不語。
納蘭寒翌輕蔑的接口道:“別人有意讓著你,人家分明讓著你,你卻一點也沒察覺。也就寒琪慣著你。”
這句話說完,回去的路上,納蘭楓燼鬧脾氣,說什麽要坐船。
納蘭寒琪卻不用內力催動船隻。
最後結果成了劃船,由於納蘭楓燼三人都不會劃船,楚天佑無語的接過船槳,可是船吃水太深,半天也沒有走多遠。後麵三個人還嬉笑打鬧起來,終於渾身水漬的狂笑著倒在了船上。
太陽優哉的掛於天空,天空湛藍,白雲浮動,風兒吹過,大明湖上一片波光粼粼,遠望其上,有一隻小船正在隨波逐流。
沒人知道,此刻小船上躺著的幾個人,正在互相恥笑,且言語惡毒。
“阿燼,我們要永遠做兄弟。”納蘭寒琪突然道。
“我們本來就是兄弟。”納蘭楓燼笑道。
“一輩子做兄弟。”納蘭寒翌接口道:“楚兄,對吧。”
“是。”楚天佑笑。
風景就這樣定格在了這一刻。
很多年後,納蘭楓燼再想起來的時候,不禁心中悵然,如果時間可以停止多好,如果沒有那些恩怨多好。。。如果。。。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