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歡迎…”

    “歡迎楊廠長來紅星軋鋼廠主持工作。”

    “往後都是一家人，我們保證全力配合好你的工作。”

    “歡迎楊廠長。”…

    全廠各車間主任、書記，各部門代表都一一站在行政樓下，排好隊和楊立新握手。

    楊立新看向聶總書記得到搖頭回應，倆人誰都猜不出風聲是從王秘書那裏漏出來的。王秘書臉上表情有些尷尬，沒想到周文忠這小子還挺聰明。

    “先看看辦公室吧，缺什麽少什麽就言語，你那屋就在我旁邊。工作等明天再上手，現在有要匯報的就一起跟著。”

    聶總書記領著楊立新走進行政大樓，身後幾位生產車間書記見狀立馬抬腿跟上。其他人在各自部長的帶領下前去開會，隻有婦聯部門的領導一早就跑沒影。管你什麽楊廠長、朱廠長通通一邊玩去吧。

    “小王你領著這位…”

    楊立新陪著聶書記坐在沙發上接過話答道：“伍光偉。”

    “對，小王你領著伍光偉同誌在咱們廠裏到處轉轉。”

    “好的。”

    王秘書和伍秘書倆人離開，聶書記把水杯遞給楊立新說道：“一路上辛苦了，我在這盼了2個多月才把你盼過來。”

    “還行吧，之前路上有點事耽誤了。”

    “不管在哪個廠都一樣，往後的生產工作就交給你。說起這個生產呐…”……

    行政樓裏各個辦公室都在忙著開會，大家夥都在猜測楊廠長下一步動作。四合院這邊更是熱鬧，1隊持槍保衛員不由分說衝進傻柱家開始翻箱倒櫃找東西。最後6個人從屋裏提著糧食袋走出來，走之前還十分貼心在門上掛把鎖。

    婁曉娥看清楚廠服以後跑進後院，聾老太太此時還在屋裏梳頭，精神麽十足的準備迎接未來美好生活。

    “大事不好了老太太！剛才軋鋼廠的保衛員跑進傻柱搜東西，我看見他們每人手裏都拎1袋糧食！八成說傻柱又開始偷東西！”

    “咚…”梳子掉進水盆裏，聾老太太抄起拐杖走出家門。

    婁小娥猶豫之後，懷著看熱鬧的心態也跟著離開。一大媽那邊已經從楊瑞華嘴裏得知，中午時候有位領導過來看望聾老太太，此時也狗腿子模樣跟著倆人往軋鋼廠方向走去…

    “怎麽樣伍子？”

    伍光偉秘書關上門給楊立新添水，口中匯報道：“紅星軋鋼廠簡直就是鐵板一塊，雖說聶書記是廠裏總書記，但是後勤部張學斌的勢力特別大。除了生產他不碰，其它的各方麵他都橫插一手。像是抓宣傳的孫紹伯副廠長，還有抓人事的金孟方副廠長都得靠邊站。”

    “哼！那我還真想瞧瞧這塊鐵板有多硬。讓你打聽的那人怎麽樣了？”

    伍秘書從皮包裏抽出周文忠的個人信息遞過去。

    “都在這兒了。民兵排長、食堂股長、得到過幾次上級部門獎勵，群眾關係也挺好。”

    楊立新把紙張折疊收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藍色中山裝，領著伍光偉前去招待處吃飯。

    “周股長恭喜你了！”

    周文忠掏出煙，遞給人事處的張廣學副科長問道：“哪有喜？”

    “跟我還藏著掖著。”張廣學點上煙小聲解釋道：“剛才王秘書領著新任廠長秘書去我們那兒，把你的個人檔案抄走一份。你小子什麽時候有的這路子？好家夥真夠廣的！”

    “嗬嗬嗬，那可真是喜事。”

    “改天請客啊！”

    “一定一定。”周文忠把張廣學送出大食堂，心說道：該來的總算是來了。

    44平方米的包間內，可以坐下18個人的餐桌上放著整整半扇豬做出來的菜品。王鎖柱今天特意拿出12分手藝，換來的隻是李懷德心裏一句什麽玩意，盡瞎糟踐東西。什麽菜配什麽樣式餐具都搞不明白的貨，6級炊事員是買來的吧？

    “你就是周文忠？”

    “對。”

    “跟我過去一趟。”

    “哦。”

    周文忠跟在許秘書屁股後走向另一處包間，沙發上坐著位頭發梳挺高的中年男人。一身湛藍色中山裝還挺精神，胸口的鋼筆一瞅就是美國貨，八成是抗美援朝戰場上繳獲的戰利品。但是他沒什麽鐵血麽質，和那位不知名少將的麽勢差出十萬八千裏。

    “周文忠是吧？”

    “對。”

    楊立新背部後仰貼在沙發上問道：“你家住在南鑼鼓巷還是工廠宿舍？”

    “南鑼鼓巷95號院。”

    “那可是個好地方，以前我還登記接收過一位老太太的房產捐贈。”

    “哦。我也接受過。楊廠長您叫我來到底什麽事？我後頭還一堆事忙著呢。”

    楊立新嗬嗬笑笑之後問道：“既然你那麽著急，我就直接問了。多吃多占的原則知道吧？”

    周文忠指指牆麵反問道：“您說的是全廠領導搞招待的事？那您放心，我現在就去把他們的桌掀嘍。”

    “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

    “哦。那我沒問題呀，我也沒多吃多占。”

    楊立新掏出稿紙放在茶幾上說道：“你自己本身就有4間房子，為什麽還要工廠分配住房。”

    “我沒有啊！楊廠長您要不再去好好問問！哪個王八蛋造我的謠？我現在就去把他拉過來在您這兒當場對質！”…

    隔壁屋的金副廠長左右兩邊領導，都聽見牆那邊傳來的叫嚷聲。拿起筷子敲敲水晶杯示意安靜，張學斌見狀對劉治元招招手，吩咐他出去看看到底怎麽個情況。

    “那位老太太的屋子，到底是怎麽落到你手裏的？”

    “非要給我，如果我不要她就自殺。您說我能怎麽辦？”

    楊立新點點頭說道：“老太太年齡大有些糊塗。可能當時在不清醒的狀態下做出的決定。”

    “哦。就如果我現在還給她，明兒個她死了怎麽辦？組織上會不會認定是我的舉動讓老太太的內心承受不住刺激？要不您給我寫張條子，就寫如果老太太激動死了，那跟我周文忠沒任何關係，您本人全權負責。”

    “嗬嗬嗬嗬…”楊立新高興的說不出話來。

    “你就嘴硬吧！伍子你領著他，咱們一塊去隔壁房間找總務處的人問問清楚。”

    “走唄，身正不怕影子斜。”

    周文忠跟著楊立新倆人走出房間，剛才門口偷聽對話的劉治元趕緊跑回去匯報情況。

    “楊廠長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楊立新進屋後沒有看見聶書記，就連王秘書也沒在場。周文忠看向李懷德和劉治元點點頭示意放心。

    “吃飯不著急，咱們這邊誰是總務處的負責人？”

    康紀春抬抬手，楊立新問道：“多吃多占是不允許的行為。我聽說周文忠本身就有4間房子，咱們廠這邊竟然還有他的分配住房。”

    “楊廠長，周文忠本身就是股長幹部。按照分房規定，他完全可以…”

    “還是讓我來說吧。”

    周文忠打斷康紀春的話說道：“楊廠長主要是想替我證明沒有犯多吃多占的錯誤。我入廠以後在西城分局那邊得到過表揚，廠裏照顧我就分給我1間宿舍，後來我們院有位姓鄭的大媽看我過的不容易，就把她自己的房子捐贈給我。第二天我就去房管科說明情況，又把宿舍還了回去。這事隨便一打聽就知道。”

    “行！”楊立新招招手把伍光偉叫到跟前吩咐道：“你去房管科把分配住房記錄冊拿過來。”

    “是廠長，這事其實值不當放在餐…”

    “讓你去就去！”

    伍光偉把剩下的話咽進肚子裏，搞不清為什麽楊立新會這麽上頭。一臉無奈走出包間，周文忠坐在木製沙發上看著其他人吃飯。

    張學斌拿起火柴點上煙對李懷德說道：“瞅瞅，這就是說我的兵！我還沒說話呢，他自己就找對人一口咬上去了。”

    “嗬嗬。”

    另一邊的伍光偉看看手裏的登記日期，歎口麽走出行政大樓，迎麵就被聾老太太和2名婦女給堵住。

    “小楊呢？我找他有急事！”

    “什麽事啊老太太？你先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去匯報情況。”

    聾老太太由一大媽攙扶住，結結巴巴把何雨柱家發生的事情經過講出來。伍光偉安排3人先去秘書辦坐著休息，腳步加快跑向大食堂。.（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