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和先之趕緊拉住馮連長，幾個男鄰居也拉著馮連長的手，不讓它落下坐在地上的女人似乎有些清醒了，恢複了理智，吊住馮連長的手，哭著說道：“老馮，現在還沒完全搞清楚之前，你不能下狠手，你才剛剛犯了天大的”
    馮連長把手鬆了一點，海泉乘機吞了一口口水，漲紅了臉，帶著哭腔激動地說道：“信是我寫的，我隻是約她上街，我……我沒……”
    “你！你！你還狡辯！”馮連長又氣上眉梢，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海泉撕
    這時，馮連長的鄰居，一位姓陳的中年人指著齊天說：“我們在陡石梯問情況，有人說看見你從玉皇寨的山路上走來走去，不久就有一個穿著男孩服裝的女孩也從那條路上走”
    “我……不……”這下輪到齊天驚慌了，他語無倫
    “我們小玉回來穿的是上街時穿的衣服，衣衫整齊，那個女孩應該不是我們玉”剛才還坐在地上的女人說
    “但是時間是十幾天前，不是玉兒出事的昨”中年男子輕蔑地看著齊天，又補充
    齊天驚慌的心情已經到了極點，畢竟怕自己說不清楚，現在終於鬆了一口
    “走，把海泉抓到大隊部”馮連長和幾個中年男子，押送著海泉從大家的身邊離
    齊天他們也不敢阻攔，也不知道說什他們心裏五味雜陳，一場看熱鬧變成了一個蹊蹺的案
    齊天、海軍、先之、宋仲四個人跟在後麵，一起到了大隊部，但是無法進入大隊部辦公室，被攔在了外
    “我和宋仲先回去找人，海軍和先之你們兩個留在這裏，觀察情況，不要離情況弄清楚了，海泉就會沒事了，畢竟馮連長親自打死了他女兒，他不敢聲”齊天對其餘三個小夥伴說道，三個人點點
    齊天和宋仲走出了幾十步遠，海軍追了上來，氣喘籲籲地說：“齊三哥，海泉他昨天沒去城鎮上，他爸爸一直不讓他走，走哪裏都一直跟著上午九點我去找他釣魚，他父親卻讓他跟著到地裏斷棉花尖，下午他一直和我在一”
    宋仲愣了海軍一眼，罵道：“你剛子啞了？忘了嘴巴長在哪裏了？笨得要死！”
    齊天眉目鬆開，微笑著對海軍說：“那這事就好辦了，先隻能委屈海泉一陣好吧，我們分頭行動，你先回去，不要慌張，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們現在還蒙在鼓裏”
    在回家的路上，齊天開始欣賞整齊的稻田，看著漫山遍野的綠色浸潤在純淨的陽光裏，聽著稻田裏布穀鳥的叫聲，他心底更加放
    快走到大堰坎的堤壩時，堤壩上急急地走來海泉的父親、三叔公和齊天的父
    “有什麽好看的？發生在鄉村的這種凶死，你們年輕人必須遠離，不然要惹事上身”三叔公走近齊天，劈頭就責怪道，“我一大早來找你父親，就是告訴他不能讓你去，結果呢？還好，你娃兒沒”
    “我相信齊天不會犯事，看見幾個小青年約齊天去看，我就沒有阻”齊天的父親嘿嘿地笑了出
    “笑什麽笑？我問你齊天，海泉在哪裏？現在情況怎麽樣？”海泉的父親黑著臉，著急地
    “他被帶到大隊部詢問了，馮連長家裏搜出了海泉寫給馮連長女兒的一封信，海泉昨天約馮連長女兒去鎮上看電”
    “他媽個鬼，我兒子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他憑什麽扣押、審問我兒子？”海泉的父親破口大罵起來，“他民兵連長算什麽？他打死自己的女兒已經犯了死罪了，還敢把氣出到我兒子身上！”
    海泉的父親好像裝滿一身的火藥包，要去大隊部興師問剛走到大隊部的小賣部旁，他們看見海泉和先之、海軍從大隊部裏走出
    看著兒子的領口已經撕爛了，手上有淤青，海泉的父親跳了起來，大聲吼著：“馮連長，你是什麽東西？你在哪裏？你憑什麽抓爛我兒子的衣服，打傷他的手？”
    大家見狀，趕緊拉住海泉跑過來，拉著自己父親的手：“不要鬧了，丟不丟人？你知不知道，整個事情都是因為你！”
    海泉的父親氣得吹胡子，大聲罵道：“你這個狗東西，老子丟臉？丟誰的臉？什麽因我而起？你說清楚！他們抓我兒子，扣押、審問就可以，就不允許我罵幾句！”
    海泉不理睬父親，哭著臉，掩著麵，一路小海軍和宋仲趕緊追上去，齊天和海泉叔慢慢地跟在後麵，三叔公一個人去大隊部了解情
    “海泉叔，你知道嗎？海泉約小玉去鎮上看電影，小玉去了而你堅決不讓海泉去，結果小玉在回來的山路上遇到事情，她哭訴給自己的父親時，卻被自己的父親失手打死，你說海泉的心裏會怎麽想呢?”
    “啊?有這種事？這麽說來，我真的是造孽啊！他龜孫子不給老子講清楚，隻說要上街辦事，多次問他，他又不”
    海泉叔到了家裏，看見海泉躺在床上，床邊圍著幾個年輕人，海泉的媽媽和其他幾個中年婦女都被海泉罵了出海泉叔隻能隔著門，遠遠地看著兒子，聽著兒子的傷心哭
    海泉不停地嗚嗚哭泣，傷心到了極點：“這事怪我，是我約她上街看電影，結果我沒有去，她在陡石梯山路上出事了！我不約她，她不會出事，她就不會被她父親失手打死！我該死，我該死！”
    一直到中午一點多，海泉哭累了，慢慢地睡過去，沒有了聲大家以為海泉要尋短見，海泉的父親、母親用力敲門、推門、砸幾個年輕人提來板凳，跳上去，通過狹小的窗戶往裏看，看見海泉蒙著被子，一動不
    “應該哭累了，沒事，大家都走開吧！”海泉的父母和鄰居們才放下大家都沒有心思去做午飯、吃午飯，守在海泉房間的門口，仔細地聽著房間的動
    “明明是我先下山，怎麽會是她逃婚的新娘）在我之後下山呢？下山前，她到哪裏去了呢？下山後，又到哪裏去了呢？”齊天百思不解，低著頭，陷入了沉
    海泉的父親站在大門口，一直在等著三叔公從大隊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