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高歡大家好我又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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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0年,十二月,晉
    高歡收到了爾朱兆的求救信,趕緊召集兄弟們商量對
    高歡自追隨爾朱榮以來,先後參與了入洛陽、破葛榮、征羊侃、討邢杲等一係列重要事件,雖不是主帥,但在其中都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成功引起了爾朱榮的注
    可惜這對高歡而言並不是好
    爾朱榮識人的本事很厲害,他很早就發現高歡跟別的將領不一
    簡單地說,爾朱榮看高歡,跟曹操看司馬懿差不多一樣的感覺,欣賞且忌
    高歡身上有一種天生的格局氣度和人格魅力,加上親賢接士、重義輕財的性格,讓他在不經意間就會成為中心人除了武川那幾個天生跟他八字不合的家夥之外,其他人很快就會被高歡吸引過
    以高歡為核心,包括孫騰、劉貴、竇泰、尉景這些早期的死黨,再加上韓軌、潘樂、高隆之等一些後追隨他的人,已經逐漸形成了一個懷朔派的小圈子,而且這個圈子還在不斷擴
    這種趨勢可不太好,必須要遏製一下,不能給高歡太多的表現機
    所以在山東叛亂平定之後,爾朱榮把高歡封為晉州刺史,之後再也沒有啟用
    在關隴平叛的時候,爾朱榮考慮良久,最終還是選了以賀拔嶽為代表的武川派,沒讓高歡的懷朔派參
    隻要還有別人可用,就絕不用高
    當然爾朱榮本人還是有信心能夠駕馭高歡的,而且高歡表現的也比較忠心,暫時也沒有理由做過多的預防措
    如果爾朱榮知道自己這麽早就會掛,肯定不會把高歡留到今
    晉州這個地方是爾朱榮特意挑選晉州的地理位置很特殊,是卡在呂梁山脈和太嶽山脈中間的一塊東北到西南走向的狹長盆地,北麵是汾州,東麵是並這裏經濟條件不錯,但戰略發展空間有把高歡安排在這裏,既可以作為對他功勞的認可,又可以把他放在眼皮底下看著,防止他偷偷做
    高歡也是個明白人,既然老大對自己有戒心,那就低調點兒好
    於是高歡在晉州很老實,安心經營自己這一畝三分這段時間他抓了不少晉州境內為非作歹的大戶,搞了不少錢出這些錢他沒有留著自己瀟灑,而是讓劉貴拿去打點爾朱榮的親信將
    劉貴是生意人出身,花錢拉攏關係最在沒多久就把爾朱榮身邊的人打點得順順當當的,大家都覺得高歡這哥們很夠意思,發財不忘兄
    高歡知道元子攸和爾朱榮之間有矛盾,但沒料到元子攸會這麽快就痛下殺爾朱榮在的時候,一月掩群星,大家都聽他的調現在爾朱榮突然沒了,那自己下一步怎麽走?
    剩下的爾朱氏中,無論是爾朱兆、爾朱天光,還是爾朱世隆、爾朱仲遠這些人,能力都很有限,別說趕不上爾朱榮本人,連爾朱榮帳下的普通都督都不
    現在爾朱氏整體的勢力還很強大,但這個勢力並非鐵板一塊,內部其實有很多矛現在是因為有共同的敵人元子攸,所以他們看起來還很團一旦幹掉了元子攸之後,這些矛盾肯定會暴露出尤其是爾朱兆,是個自大狂妄又莽撞短視的家夥,他現在以爾朱榮的繼承人自居,其他人心裏肯定不服氣,早晚會成為引發矛盾的導火
    一旦爾朱氏內部矛盾爆發,他們現在看似強大的力量很快就會灰飛煙
    所以繼續追隨爾朱氏肯定是沒前途
    眼看著天下又要大亂,正是英雄豪傑一展抱負的大好時反正爾朱榮已經不再了,放眼天下,再沒有能壓住自己的
    是時候準備自立門戶大展身手
    爾朱榮能做到的事情,我高歡也能做到,而且要做得更
    但高歡也很清楚,現在自己的實力還遠遠不夠,還沒到跟爾朱氏攤牌的時
    心中夢想似火,現實還需要隱忍和等
    這次爾朱兆派人來求救,高歡趕緊召集帳下的兄弟們商量要不要出
    高歡的兄弟基本都是向著他的,大家都覺得爾朱兆為人不咋樣不值得救,而且現在是亂世,保存自己的實力最重要,勸高歡不要出
    高歡不這麽認爾朱兆的確不是啥好人,但他現在畢竟代表了整個爾朱氏家族,如果擺明了見死不救,就等於得罪了所有爾朱家的一旦爾朱兆緩過勁來,自己肯定沒好果子
    反過來,如果爾朱兆被幹掉,那紇豆陵步蕃的勢力就會趁機做大,甚至全麵占領太行山以西的廣大地區,那時候自己就要獨自麵對這個新的強大對手,形式會更加凶
    自己現在實力還不太夠,還需要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發展一段時間,所以讓爾朱氏的勢力繼續維持一段時間對自己更有而且,爾朱家剩下的這幾個人高歡都有信心搞
    權衡利弊,還是出兵幫爾朱兆對自己更有
    不過幫忙也要掌握時機,去早了替爾朱兆擋子彈就不好玩了,最好等爾朱兆和紇豆陵步蕃都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出
    高歡他讓爾朱兆的信使先回去複命,說自己即刻起兵去晉陽,讓他堅持
    爾朱兆收到消息後大喜,看來高歡還挺夠意思,關鍵時刻不計前嫌肯為兄弟出頭,以後還是要跟他好好處一
    晉州的治所白馬城到晉陽大概四百裏地,都在汾河沿線,路比較好走,頂多需要過一次河而已,趕得快的話幾天就到
    爾朱兆天天在家裏掰手指頭算日子等高歡過
    結果等了快十天,連高歡的影子都沒看外麵紇豆陵步蕃的部隊成天耀武揚威,自己這邊則是士氣低迷,根本沒法爾朱兆眼看要頂不住了,趕緊派人去看高歡啥情況,再不過來就等著替兄弟我收屍
    結果發現高歡的軍隊還在汾河邊上轉悠呢,說是沒找到橋,過不去
    爾朱兆急了,兄弟你沒橋可以搬幾塊石頭自己搭啊,實在不行涉水或者坐船也可以啊,現在是冬天水量又不大,前段時間黃河我都過去了,汾河還能比黃河難過?
    高歡估摸著差不多了,再磨蹭爾朱兆可能真的會掛,這才下令部隊渡過汾河北
    結果剛到晉陽南邊的樂平郡,迎麵正碰上爾朱兆的部隊丟盔卸甲往南
    原來紇豆陵步蕃的部隊在晉陽北麵發動了強攻,爾朱兆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沒辦法隻好棄城南
    爾朱兆見到高歡,不由分說一把抱住就開始訴苦,哥們啊總算看到你了,兄弟我被那幫費也頭蠻子欺負慘了,你可得幫我出氣
    高歡說兄弟你先冷靜一下,莫亂了方我看你手裏還有很多兵馬,完全可以打一打,如此不戰而逃豈不是漲敵人威風,滅自己銳氣?
    爾朱兆說我冷靜不下來啊,紇豆陵步蕃領著那幫費也頭蠻子還在後麵追著呢,估計待會兒就追上來我手裏人是還有不少,可是這幫笨蛋打不過人家我也沒辦法
    高歡說那太好了,紇豆陵步蕃如此輕敵冒進,我們正好可以趁機打他個埋這樣吧,你別往南跑了,南邊地勢太平坦不好用此地向東不遠就是石艾縣,那裏已經進入太行山區,地勢險要,很適合打伏而且那裏是通往井陘的要路,紇豆陵步蕃肯定以為你要從井陘撤出太行山,也不會有疑
    爾朱兆現在也沒別的好辦法,看高歡信心十足的樣子,那就聽他的
    於是高歡帶領兩隻部隊進入太行山,埋伏在險要之處,同時命人沿路丟下很多輜重器
    紇豆陵步蕃果然上當,他不知道高歡的援軍過來,隻道是爾朱兆打不過他,要從井陘往太行山東邊前些年費也頭部落被爾朱榮的契胡部落欺負慘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出氣的機會,豈能讓爾朱兆就這麽跑於是他攻占晉陽後,基本沒有休整,繼續領著部隊緊追爾朱
    紇豆陵步蕃一路追到太行山內,終於看到了爾朱兆部隊的背他心中大喜,不顧地勢險要,領著人不要命地往前結果很快就進了高歡的埋伏圈,頃刻之間兩邊山上湧出無數伏兵,前麵的爾朱兆也不跑了,掉轉馬頭回軍截
    山路狹窄,紇豆陵步蕃的部隊首尾不能相顧,很快就崩潰了,紇豆陵步蕃最終帶著少部分人拚死殺出包圍圈,向北逃
    高歡沒有給對手喘息的機會,他率軍一路窮追不舍,順路收複了晉最終在秀容追上了紇豆陵步蕃,將其斬殺在石鼓山中,剩下的費也頭族民無力再戰,隻好又逃回河
    看到高歡如此給力,爾朱兆非常高興,親自領著帳下眾將到高歡營中喝酒慶兩人年紀相仿,高歡要稍微大一爾朱兆腦子一熱,直接讓人安排道場,拉著高歡焚香立誓義結金蘭,發誓做一輩子兄
    高歡也順水推舟表現出一副江湖義氣熱血沸騰的樣子,反正是場麵上的事情,應付一下就好,現在跟爾朱家的關係還要維其他人也紛紛表示祝
    結拜完畢,眾人開始入席喝席間閑聊,高歡就問爾朱兆,說現在大王你現在皇帝也立完了,河西的叛亂也平定了,自己也成了爾朱家的話事人,功業完全可以比肩天柱大將軍,不知道下一步還有啥追求沒?
    爾朱榮聽完長歎一聲,說高兄你不知道,這個話事人可不好以前我叔叔爾朱榮在的時候,很多瑣事我不用管,現在可好,一堆問題都推給我現在我最大的煩心事,就是六鎮的那幫刁
    原來六鎮之亂被平定後,投降的六鎮鎮民作為營戶被分配到河北幾個州郡之中,結果他們沒多久又追隨葛榮等人開始了二次造爾朱榮在滏口一戰搞定葛榮之後,為了防止這些鎮民再鬧事,把這些人流放到並州肆州一帶,由自己的契胡人看
    結果契胡仗著爾朱家的勢力,肆意欺淩這些外來這種情況下,如果是一般人也就忍了,但偏偏北鎮人生性彪悍,容不得欺負,一有壓迫就奮起反抗,這幾年大小都算上一共反了二十六雖然這些反抗最終都被鎮壓下去了,人也殺了將近一多半,但依舊沒有嚇唬住這幫北鎮悍民,時不時的還要鬧
    爾朱兆頭疼的就是如何處理這幫北鎮鎮爾朱榮都搞不定,他就更沒辦法了,他琢磨著實在不行就把這幫人都砍了
    高歡心中一他本身就是懷朔出身,也是北鎮的一員,那些鎮民裏麵很多人他都認他很了解北鎮這幫人,這些鎮民基本都是鮮卑族人,兵戶出身,世代習武,論單兵戰鬥力沒有哪隻隊伍能比得而且這些人生性桀驁,想靠硬壓讓他們屈服是沒希望
    如果因為不好管就把這些人給殺光,實在是太可惜
    於是高歡跟爾朱兆說,六鎮降卒人數太多,都殺了不太現實,反倒會落個殘暴的名我覺得大王可以選一位心腹之人,讓他來統一管理這些六鎮鎮如果再有造反,首先要歸罪於這個人,這樣此人必定會盡心盡力來替大王做好管理工作,再也不勞大王你煩
    爾朱兆聞言大喜,這是個好辦法,可以把責任落實到具體的人,比我親自管可省事多
    可是選誰合適呢?
    這時正好賀拔家的老大賀拔允在賀拔允跟他兩個鋒芒畢露的弟弟不一樣,他早看出高歡不是尋常人,日後必有大的發展,因此經常有示好之此時一見又有機會,趕緊起身推薦高
    高歡的反應比較直接,他不由分說一記老拳悶到賀拔允臉上,大怒道,當初天柱在的時候,咱們都老老實實聽他指揮,現在天柱不在了,天下大事自然由我兄弟爾朱兆說了算,哪裏輪得到你指手畫腳?再敢妄言當心我兄弟一生氣把你砍了!
    爾朱兆一見高歡這麽給自己掙麵子,心中無比受他立刻拍板,兄弟你別推辭,別人我都看不上,非你不賀拔允也是一番好意,兄弟你就別生氣了,來來來,大家坐下,繼續喝
    賀拔允有點慘,直接被打掉了一顆他很清楚高歡在演戲,就是下手忒狠了點不管怎麽說,目的算是達到了,希望日後高歡會記得自己這次幫
    高歡終於得到了授權,幾乎就要掩飾不住心中的狂他擔心爾朱兆反悔,勉強又喝了幾杯之後,抽個空溜了出去,立刻安排人去各處宣告,說我高歡已經受命統領六鎮鎮民,你們趕緊去汾水東岸集合,聽我號令行
    六鎮鎮民久受契胡欺淩之苦,恨不得能早點脫離爾朱兆的魔爪,聽聞當年懷朔鎮的故人高歡要來做新的統領,都喜出望外,很快就都趕了過
    高歡下令在陽曲川開府建牙,重新整編部隊,正式將六鎮鎮民並入麾
    一下子增加了好幾萬有生力量,高歡的心裏踏實多不過他沒有盲目樂觀,因為還有新的問題需要解現在自己人數雖多,但還是在爾朱兆的眼皮底下,沒有發展空間,做什麽都不方便,得想辦法擺脫控製才
    於是幾天之後,高歡又派劉貴去跟爾朱兆打申請報告,說感謝兄弟信任我讓我統領這些六鎮鎮民,但養活這幾萬人還是挺費腦筋這兩年並肆一帶一直在鬧災荒,這幫鎮民又不事生產,隻能靠挖田鼠過活,一個個衣衫不整麵黃肌瘦,實在影響兄弟你轄區的形要不這樣吧,我帶著他們去太行山東麵去找吃的,等溫飽問題解決之後再聽候調
    爾朱兆本來就覺得這幫六鎮鎮民在眼前很麻煩,高歡的提議正中他的下走得越遠越好,眼不見心不
    但這時帳下的長史慕容紹宗站出來表示反對,他跟爾朱兆說,大王萬不可同如今天下紛亂,人人各懷異高歡此人雄材蓋世,如果讓他在外麵手握大兵,無異於授山林於虎豹,借雲雨給蛟龍,恐怕以後就難以節製
    爾朱兆不以為然,我跟高歡已經結拜為兄弟,香火重誓猶在,有啥可擔心的?
    慕容紹宗道,大王有所不知,現在世道跟以前不一樣了,親兄弟尚不可信,區區香火豈能當真?
    爾朱兆被說得有點兒狐疑不定,趕緊谘詢其他人的意但他身邊那些人早就收了高歡的好處,此時紛紛站出來替高歡說好話,指責說慕容紹宗跟高歡有過小矛盾,這次是在故意抹黑高
    爾朱兆大怒,慕容紹宗你在我叔叔爾朱榮帳下那麽老實,怎麽換成我了就開始明目張膽公報私仇陷害我的兄弟?來人,給我把他關起那個劉貴,你去回報高歡,讓他帶著那幫六鎮刁民趕緊出發,越快越
    高歡大喜,碰上爾朱兆這麽個沒頭腦的家夥真是天助我他命令部隊即刻啟程,準備從滏口陘東出太行
    結果大軍走在半路,正碰上爾朱兆的遺孀北鄉長公主從洛陽回晉陽,高歡發現公主帶著三百匹好馬,心中一動,命人把這些馬都搶了過來,留了三百匹老弱病馬給公公主見高歡人多勢眾,沒敢當場發作,回到晉陽後才跑到侄子爾朱兆那裏哭
    爾朱兆這才覺得高歡有點不對勁,趕緊命人把慕容紹宗放出來,問他現在該咋
    慕容紹宗道,將軍別急,出太行山的路長著呢,高歡應該還在路上,現在去追還來得
    於是爾朱兆親自領著騎兵去追高歡,一直追到襄垣,終於看到了高歡的大軍的背但此時漳水爆漲,把橋給衝壞了,爾朱兆隻好命人在水邊喊高歡過
    高歡還真過來他聽聞爾朱兆已經追到漳水對岸,擔心把這個兄弟惹毛了搞出新麻煩,於是親自策馬過來跟爾朱兆解釋,說自己出發得太匆忙,戰馬嚴重不聽說太行山以東到處都是叛軍強盜,所以才跟公主借馬以備萬高歡已跟大王結為兄弟,耿耿忠心,天日可如果大王聽信讒言懷疑我,那我就當著大王的麵投水自盡好了,隻是怕身後這幫六鎮士卒叛亂,給大王帶來麻
    高歡說得言辭懇切,爾朱兆一向耳軟心活智商低,幾句話下來被感動得熱淚盈眶,早就把慕容紹宗的話忘在一他趕緊跟高歡解釋自己其實是來送行的,沒別的意
    爾朱兆說著說著二愣子脾氣就上來了,他扔下身後的大軍,帶著幾個隨從輕馬渡河來到高歡這邊,把佩刀拔出來往高歡手裏塞,然後自己伸著脖子讓高歡
    高歡也很會演戲,他沒接刀,抱著爾朱兆就開始哭,說現在天柱大將軍已經不在了,我除了大王你還能依靠誰呢?現在我隻希望大王能長命百歲,我可以安心為你效現在很明顯是外人在離間咱們兄弟的感情,大王你如此英明神武,豈能上這個當?
    於是爾朱兆和高歡再次斬白馬盟重誓,此生此世永不相當夜高歡留爾朱兆在營中喝酒夜
    高歡的姐夫尉景一看爾朱兆完全沒有防備,覺得機會難得,偷偷安排了幾個壯士打算把爾朱兆幹高歡發現之後嚇壞了,趕緊製他跟尉景說:殺爾朱兆很簡單,但他死之後,他的黨羽肯定會聚集起來興師問我們現在兵饑馬瘦準備不足,根本沒法打,如果這時再有其他英雄乘機發難,那就更麻煩不如暫且放他走,我以後有信心搞定
    第二天,爾朱兆渡河回到自己的營中,讓高歡也過孫騰覺得不保險,拉著高歡的衣服死活不放手,高歡最終沒有過
    爾朱兆氣壞了,昨天還聊得好好的,咋今天就又變了?他在河邊跳腳大罵,罵高歡不夠哥們意思,如此不信任他;罵孫騰是小人,挑撥他跟高歡的兄弟關但除了罵也沒有別的辦法,罵累了之後隻能領著部隊返回晉
    現在太行山以東也不太平,所以高歡並沒有急著趕路,他率領大軍屯結在壺關的大王山上,靜觀局勢發展,等待著屬於自己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