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晦氣遇到一個神經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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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台燈擦過男人的臉砸到牆上。
    “砰!”
    碎了一地。
    男人英俊的臉上,也被尖銳的邊角擦出一道血痕。
    砸完後,明溪赤著腳就往外跑,沒看清腳下的碎水晶,抬腳踩上去。
    “小心!”
    傅司宴撲向明溪,以膝蓋作盾,跪在地上,讓明溪踩著他掌心。
    明溪收不住,一腳下去,水晶裂片割裂男人的手背,深深陷進皮肉裏。
    頓時,鮮血直流。
    傅司宴像是沒感覺,攔腰抱起她,小心翼翼放回床上。
    傷口上的鮮血滴落在奶油白的床單上,他也不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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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拿鮮血淋漓的手去撫摸她的臉,一雙湛黑的眸更是死死盯著她,眸色洶湧澎湃。
    ‘死’了五年的人,夜夜入夢的人,就這麽活生生出現在眼前。
    “明溪、明溪......”
    男人欣長的身軀籠罩著她,將她困得死死的,一聲一聲,嘶啞地叫著她的名字。
    帶血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眉眼,唇瓣,帶著無盡的戰栗,細細描摹。
    他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是真的......
    這個女人是真實存在的。
    而不是自己午夜夢回時,被驚醒的碎夢。
    “溪溪。”
    男人薄唇貼在她額上,將女人圈在懷裏,黯啞地低喃。
    “恨我,厭惡我,怎樣都行,但別離開我……”
    鼻息間全是瘋狂湧動的血腥味。
    明溪用力想推開男人,可推不動。
    隨即,她狠狠就往男人的肩膀上咬下去。
    這人的肌肉好硬,明溪一口下去,隻覺得自己的牙齒被咯得生疼。
    傅司宴低低哼了聲,退開些許距離,眼眸深邃道:“咬疼了?”
    明溪被這個男人搞得無語死了。
    晦氣死了,遇到一個神經病。
    還是一隻深情的舔狗神經病!
    她怒不可遏道:“放開我,我要回家!”
    傅司宴眼底火光深重,明明滅滅,涼寒道:“溪溪,這裏就是你的家。”
    “這不是我家!”
    “這裏是!”傅司宴強調道。
    “我真不認識你,你找錯人了。”
    但凡智力正常的人都能發現明溪的不對勁。
    她這模樣確實不是演的,是真的不認識這個男人。
    可傅司宴發現不了,或者說不想發現。
    他瘋狂的想留住她,想做些什麽,來證明他不是在做夢。
    他微微俯下身,肘彎撐在兩邊,壓抑著欲,啞聲道:“是不是太久沒做,你才把我給忘了,我幫你想起來,嗯?”
    說著,他修長的手指鬆了鬆襯衫紐扣,低頭過來......
    “啪!”
    明溪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此刻,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就是個神經病,死瘋子。
    她咬緊後槽牙,“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說不認識你,我有老公,你認錯人了。”
    男人俊臉緊繃,危險深沉道:“你說什麽?”
    明溪揚了揚手上的鉑金鑽戒,低嗬出聲:“瞎了嗎,我有老公!”
    鑽戒的光芒,如一道利刃,刺傷了男人的眼。
    他死命一拽,弄疼了也不管,一定要把那礙眼的戒指拽下來。
    明溪緊緊護著手上的鑽戒,跟他搶奪,“喂!你幹什麽!”
    終究,不敵男人的蠻力。
    戒指被摘下後,就被男人火氣很大地扔進垃圾桶。
    他眼眸凝聚著冷冽的風暴,一字一句問:“你找了老公?”
    沒有人知道這五年他是怎麽過來的。
    行屍走肉,徒剩形骸。
    一想到,這五年來,她在和另一個男人親密。
    他就要發瘋!
    胸口像是遭到鈍擊,綿長持久的錐心之痛,席卷著他。
    一滴淚從男人猩紅的眼眸滴落,落在明溪掌心。
    那滾燙的液體,似乎還攜帶著濃稠到化不開的哀傷......
    男人濕著眼眸,聲音啞得像暗夜,“你把我置於何地,我才是你老公,聽懂了嗎?”
    明溪聽到這話,隻覺得荒唐,斬釘截鐵道:“不是,你不是。”
    “是不是,我演示給你看!”
    男人把她推倒在床上,扣緊手腕,壓在身下。
    眼神像是一頭捕獲到美味獵物的野獸。
    你放開我!”
    明溪左右搖頭,躲著男人,掙紮著想從他的掌控中逃脫。
    就在他俯身之際——
    “砰!”
    一聲巨響。
    門被踹開。
    一個身影衝過來,扯下男人摁在地上爆頭痛擊。
    傅司宴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勾手就扭轉了局勢,剛才占著上風的男人被膝蓋抵住脖子,麵色發白。
    明溪看清地上的人後,眼眸一慌。
    想也沒想,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狠狠砸向男人的後腦勺。
    “咚”一聲悶響。
    男人被砸得猝不及防,哼了聲,鬆開手。
    煙灰缸在地上滾了滾,材質結實,沒壞。
    但傅司宴的心,壞了。
    “嘀嗒——”
    後腦勺的血濺落到地上。
    他緩緩抬起頭,像電影裏的慢動作,俊臉上全是難以置信。
    明溪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揪心,隻不過不是看向他。
    她慌張跑過來,一點都不顧及受傷的傅司宴,猛地推開他。
    明明力道不大,傅司宴卻覺得像是被雷劈中,心灰意冷任由她把他推開。
    明溪拉起地上的男人,眼眶泛紅。
    “哥......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
    上官景羨已經帶著她站起來。
    他身手其實很不錯,但剛剛跟外麵的四個保鏢糾纏太久,又加之擔心著急,用了傷人傷己的手法,才把保鏢打退。
    再進來自然不敵精力充沛的傅司宴了。
    他看向明溪稍顯淩亂的衣衫,拳頭緊緊一握。
    忍了忍,先把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
    “你有沒有事?”他關切地問。
    明溪隻關心哥哥,紅著眼睛搖了搖頭。
    那個男人雖然親了她,但也被她皺得不輕,並沒有占到多少便宜。
    上官景羨陰沉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兩人互相關心,完全當旁邊的男人是多餘的空氣,傅司宴肺都快炸裂。
    他腮幫緊咬,猛地去扯明溪,語氣不善道:“過來!”
    “傅總,自重!”
    上官景羨快一步把明溪拉到身後,眼眸發暗道:“請不要對我妹妹動手動腳!”
    他直白地叫出傅司宴的稱謂,既然他已經見過明溪,他也沒必要再裝不認識。
    這個前夫,他調查過。
    “你妹妹?”
    傅司宴眼眸微眯,想起來曾見過這個男人,好像還有個可愛的女兒。
    當時那個機場工作人員稱呼他是上官先生。
    上官家......
    倒是略有耳聞,做國際航線生意,家大業大。
    但明溪怎麽會變成上官家的女兒?
    上官景羨也不隱瞞,有些事傅司宴一調查就會知道。
    他簡單告知:“小妹上官明溪幼時走丟,前幾年才找回家。”
    傅司宴眼瞳深了深,看向上官景羨身旁的小女人。
    上官明溪?
    上官景羨往旁邊站了站,把明溪遮得嚴嚴實實,“傅總,你現在的行為是強迫未遂,我會保留追究你的權利!”
    “強迫?”
    傅司宴整個人冷到極點,眸底盡是陰霾,笑道:“我們夫妻之事,你跟我談強迫?”
    明溪受不了了。
    鬼才跟他是夫妻,死瘋子,真想踹死他。
    她拉了拉上官景羨,氣憤道:“哥,我們快走,這人是個瘋子!”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聲告訴上官景羨,“他這裏好像不正常。”
    不然怎麽會一直抓著她,叫她老婆。
    明溪的話,瞬時讓男人俊臉染上濃濃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