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什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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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這怎麽可能,你怎麽會懂得這麽多?大小姐不應該是這樣,你究竟是誰,你不可能是大小姐。”
    裴舒點了點頭,紅珠糊塗了這麽久,沒想到竟然在最後的時候,聰明了一些,隻是……也晚了。
    “我當然是裴舒,裴舒自然是我。你與其去想這些事情,倒不如好好想想下輩子的事情吧。”
    裴舒轉身準備走,紅珠連連哀求著:“大小姐,求你救救我。奴婢是一時被迷了神誌,才做出了背棄小姐的事情。奴婢家中還有母親,還有幼弟,奴婢不能死啊,求求你救救奴婢吧……”
    求她?那好……
    裴舒蹲下了身,逆著陽光,一片陰影打在裴舒的身前。那一雙無波無情的眼,竟是透出了幾分殘忍的血色。
    手勾起紅珠的下頜:“你想活是嗎?那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我現在帶你去前廳,你隻需要在眾人的麵前說出此事是由母親指使你做的,我便給你一條活路,如何?”
    紅珠連連搖頭:“不行,這不行的。我若是在眾人麵前指正大夫人,那我……”
    正說著,紅珠猛地一愣。
    她從始至終,沒有說過自己是受王氏指示。為什麽大小姐能夠這麽直接地點出來……
    “看來,你還是想死多一點,我給了你機會。你既然抓不住,那便是怪不得我了。”
    裴舒再沒有任何的停留,向著蕩廳外走了出去。
    綠竹跟在裴舒身後走出去,等待紅珠的是什麽結局,不言而喻。
    綠竹試探著問道:“小姐,若是剛剛紅珠真的願意指證,小姐,你真的會放過她嗎?”
    “我當然會放過她。”裴舒一步未停,繼續向著前廳走了過去:“隻是,到了那個時候王氏就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紅珠不算傻,沒有因為想活就昏了腦袋。她放過了紅珠又如何,從計劃失敗開始,想要紅珠命的人,一直都是王氏。這個時候,紅珠要是被她三言兩語的便糊弄了,到眾人前指認王氏。
    她幾乎能想得到,紅珠甚至沒有命走出前廳。
    裴舒到了前廳,大夏民風開放,所以男女同席,也隻是用一道屏風簡單隔開便是。
    到宴會時,眾人已經動了筷。裴舒隨著指引,走到了裴錦那一桌。
    桌上的其她貴女,皆是與裴錦更為交好一點。但剛剛也在花廳中瞧見了裴舒的那一番做派。
    以往在這樣的席麵上,裴舒總是被拿出來與裴錦對比,冷嘲熱諷的人。現在的席麵上,反倒是安靜了不少。
    裴舒與她們這些貴女,既然合不來,便也不強求。自顧自地夾了一些簡單的吃食,便是當她們是空氣了。
    李倩玉坐在裴錦的身側,看著裴舒的模樣,心中卻是不忿。以前的時候,裴舒可是巴結著她們玩呢。現在裴舒的模樣,在她的眼中,全然成了故作清高。
    “裴舒,你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那般的說了旭王殿下。你也不怕惹惱了旭王殿下?你這等張狂無度,日後怕是要觸怒了天家了。”
    裴舒握著筷子的手頓住,看向李倩玉。
    以往時,自己總是被李倩玉在眾貴女前,冷嘲熱諷的人。曾經的她不懂,自己和李倩玉無冤無仇,為何她卻這般地針對自己。
    現在的裴舒卻似乎懂了,她在李倩玉的眼中看到了和定寧公主一樣的東西。那是自認為上位者,對於弱者天生而來的惡。
    “李小姐是覺得,實話實說便是錯?還是在說旭王殿下其實是心胸狹隘之人?亦是說,你覺得任由那些流言四起,不及時澄清也是應當?就該任由此下去,壞了殿下的聲明?”
    李倩玉沒有想到裴舒竟然會這般的伶牙俐齒,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反駁了她,當即便是紅了臉。
    “我,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隨便冤枉了我。”李倩玉硬撐著道:“我隻是不想你步了林家的那位女子的後塵罷了,你這般張狂,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林家的那位女子……
    裴舒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你說的林家的那位女子是?”
    莫名的,她心中好似已經想到了,李倩玉口中所說的林家女子是誰了。
    李倩玉見裴舒有些茫然的樣子,也是忍不住得意:“哼,你竟然連那林家的女子都不知道,看來你的確是羞於見人,不怎麽在京城中走動了。”
    “畢竟,那可是一個害了全族之人的女子,這事情在京城之中,可是傳了許久呢。”
    李倩玉沒有看出裴舒克製著的那一絲哀慟,繼續著。
    “幾個月前,林家的嫡女林嬌娘,就是因著自身太過張狂。竟然在定寧公主府中,行刺了定寧公主。結果被公主府的侍衛當場拿下。經過好一番嚴刑拷打,才是知道,那林嬌娘,早就受了楚國的蠱惑,以借著給皇室獻寶的理由,才來刺殺定寧公主呢。”
    一人問道:“這事是真的嗎?我隻聽說那林嬌娘死在了公主府上,但一個女子能通敵叛國?而且林家可是大夏最大的商賈世家,又何必與外族有所聯絡呢?”
    李倩玉冷笑了兩聲:“商人都是貪心的,說不好是外族之人許了他們林氏一族,更為豐厚的東西呢?畢竟……定寧公主,當初可是為了大夏的安定,請願去蠻夷和親之人。她便是各國穩定的象征,若是定寧公主遇了不測,那麽楚國便有了出兵的名號了。”
    一股血腥味,不自覺地在裴舒的口腔之中,一點點的彌散開。
    原來不知什麽時候,裴舒已經將舌尖給咬破。可即便是這般鑽心的痛,心中不斷上浮的恨卻依然壓不下去。
    裴舒克製著身體的顫抖,微笑著:“此事,你說的倒是言之鑿鑿。說得好像你親眼瞧見了一樣?”
    李倩玉激動道:“我當然瞧見了。這可是從定寧公主府中送出來的證詞。你不必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你隻需要知道,我沒有說謊便是了。而且,你也不想想,若是我說的是假,為何林家會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