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蠢貨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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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本宮的騁兒……”
    周皇後剛剛要問,鄢廷騁什麽時候會醒過來,一直躺在床上的鄢廷騁便有了反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母……母後……你怎麽會來?”
    周皇後抹了一把眼底的淚意,嗔道:“你是要嚇死你的母後啊,做兒子的生了病,做母親的那有不關心,不著急的道理?自然是要來看你的。”
    鄢廷騁的心,因著周皇後的一番話,有了幾分被溫熱的感覺。
    正要說什麽,目光卻是觸及到,正站在周皇後身邊的裴舒。
    “毒婦!你怎麽會在這裏?”
    聽到毒婦二字,周皇後的臉色變了變。不自覺的想到了今日自己在來太子府上的路上,所聽到的那些傳言。
    裴舒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妾身知道太子殿下不喜妾身,那妾身便先行告退,不在殿下眼前礙眼了。對了……那原是用以慶賀的“似黃”妾身也為了不讓陛下看著礙眼,已經派人放飛了。”
    鄢廷騁目眥欲裂,那隻“似黃”被放走了?他不信裴舒是真的放走了他,應當是已經被她所殺了才對。
    若是這樣……那他便失去了指正裴舒的證據……
    “你……你……”
    鄢廷騁還要再說些什麽,周皇後已經是開口直直的打斷了裴舒的話:“夠了,裴舒是你的側妃,你一口一個毒婦,像什麽樣子?給本宮閉嘴。”
    周皇後深吸了一口氣。
    轉過身,麵上帶著寬厚的笑,向著裴舒和裴雪貞道:“舒兒,貞兒。你們在太子床邊已經伺候一夜了,想必已經極為的疲憊了。那這邊便是交給本宮就是。你們先回各自的院子中,休息吧。”
    兩人聽出來,這是周皇後有些什麽話要專門對鄢廷騁說。便能識趣的行了禮,一前一後的退出了房間。
    等到屋內隻有周皇後和鄢廷騁時,周皇後的臉色才是愈發的冷了幾分。
    “騁兒,你昨日怎麽能夠做出那般荒唐的事情?你可知道,你是太子,你的一言一行皆是被人注意。如今在京城中,關於你的那些流言,實在是太難聽了些。”
    鄢廷騁剛剛蘇醒,對於京城之中的流言變化一無所知,有幾分懵懂的問著:“母後……發生了什麽嗎?”
    “你還有臉問我?”周皇後氣的一拂袖幾乎不想去理會鄢廷騁。
    周皇後身邊的女官見狀,才是開口,小心翼翼的道:“太子殿下可能有所不知……如今在京城裏,人人都在傳太子殿下昨日怒斥舒側妃是毒婦一事呢。”
    鄢廷騁一驚:“什麽?”
    女官有幾分無奈的點頭道:“正是如此……且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太子殿下偏寵貞側妃,羞惱舒側妃,為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為貞側妃抬麵子,才刻意為之的。”
    周皇後都被氣笑了:“嗬,一顆小小的紅豆幼苗,就俘獲了你堂堂大夏太子的心?裴舒精心為你捕來的奇珍異獸給你獻舞慶賀,便就成毒婦?”
    “旁支果然就是旁支,隻會用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來留住男人。一個旁支出來的女子,也想要去和嫡係嫡女去爭。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鄢廷騁聽著周皇後的話,急的有些冒汗,連忙道:“母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並非是因為偏寵貞兒才……”
    “貞兒?”周皇後更是冷笑了幾分:“這可真是好生甜蜜的昵稱呢。你可曾這麽親昵的稱呼過裴舒?”
    鄢廷騁遲疑道:“這……”
    “你不必去想了,本宮替你回答,沒有!”周皇後道:“本宮所知道的,你對裴舒冷漠至極,明麵上你是裴舒的丈夫。但你從未走進過裴舒的芬芳院。反倒是日日夜夜被裴雪貞那小賤蹄子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勾著。”
    “這若還不是偏愛,什麽才是偏愛?難不成要將你的正妃之位也一並給了她,才成嗎?”
    鄢廷騁聽的有些木然,可是很快……他反應過來一樁事情。
    “母後……你派人監視著我的太子府?”
    周皇後眉心一抽,卻是沒有否認:“若不然,我也不知道你會做出這麽多荒唐的事情來。”
    鄢廷騁隻覺得又是一口火氣衝了上來。他自以為已經能夠做很多決定,不用處處受皇後的限製。
    現在才發現,他從未擺脫過皇後的控製。
    鄢廷騁心中即便怨毒的厲害,卻還是想要將事情的原委解釋給周皇後聽。
    “母後,此事的確與貞兒無關,事情……是這樣的……”
    鄢廷騁盡量用相對簡潔的話語,將裴今硯與他的計劃給說了一遍。
    周皇後聽完,一時不知做什麽反應。皇後身邊的女官都有些慌亂的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連忙左右看著,確定四下都是信得過的人。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在鄢廷騁的臉上炸開。
    “瘋了……你真的瘋了!”周皇後道:“你明明知道,裴舒是什麽樣的存在。你還要動她?”
    “就算裴今硯手段了得,幫你除掉了鄢廷儀和菀嬪,但也不是你能拿裴舒來作為賭注的。”
    鄢廷騁的臉被打到了一邊,慘白的臉上很快浮起了一個紅色的掌印。
    鄢廷騁自嘲的笑了笑:“哼,那又如何?不論當初的計劃是如何,總歸裴舒現在還活著,反倒是裴今硯和我的一部分黑甲衛不知所蹤。”
    “母後,兒臣絕對相信自己的判斷。兒臣對裴今硯極為的熟悉,那一雙眼睛一定是裴今硯,不會是別人的。”
    女官和周皇後互相對了一眼,雙方的神色都有幾分複雜。
    周皇後歎了一口氣:“你告訴他吧,本宮對這個蠢貨,如今已經是不想再說什麽話了。”
    在鄢廷騁不解的神色中,女官小聲著道:“太子殿下……裴今硯沒有出事,他還活著啊。”
    “什麽?”鄢廷騁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女官心情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