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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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頌安公主的遭遇,她心疼是真,憤慨也是真。
    可萍水相逢,尚且不能讓一個高位者施以垂憐,更遑論是她這樣一個還沒站穩腳跟、又無權無勢自身難保的穿越者?
    所以,當從秦恪口中聽見這話時,她立即便縮了脖子,裝起弱勢。
    “妾身能做的,也不過是傷春悲秋幾句,哪能有什麽實質性的作用?倒是王爺您身在皇室,有沒有能夠幫得上手的地方?”
    說著,眼巴巴看向秦恪。
    便見他露出一個虛假的笑來,“王妃當知本王自身難保,又無容人之度,不僅不會幫忙,連傷春悲秋,都不會有。”
    江語棠一時語塞。
    認識眼前人雖才短短幾天,卻見慣了他一張冷麵、話少卻樣子大。
    而今竟才發覺,眼前人竟有記仇且惡劣的一麵。
    往後相處,是真得提防他些。
    心中這麽想著,江語棠也隻幹笑兩聲,不做附和。
    數不清是第幾次,兩人無言地乘坐一輛馬車回來。偏偏自打那日秦恪說要監視她之後,就在正屋之中又搬進一張床,兩人算是正式住在一起。
    等到夜半,兩張床不過一簾之隔,連翻身的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這兒
    有沒有賣防身暗器的?”她實在是睡不著,索性閉目養神,問起十三。
    “係統沒有商城,但可以通過渠道,向別的未免代為購買。宿主不妨說說您的要求,由十三為您篩選。”
    她想了想,“倒也沒有具體的要求,最好是女子隨身之物,看起來並不顯眼,但一擊能夠造成致命傷害的那種。”
    十三檢索了一會兒,隨後樣出一把槍來。
    江語棠:.......
    “就沒有什麽放在這個年代也不離奇的暗器?你也不想若幹年後,從大淵朝出土一把現代的手槍吧。”
    十三想了想確實如此,忙收起槍,換成更合適些的。
    這下頁麵就和諧許多,她挑了個簪子外表的暗器,放進結算頁麵,售價一欄寫著三千兩。
    “三千兩?!你怎麽不用搶的?”
    要知道三千兩折合現錢,也有三十萬了。她上輩子存款都沒這麽多。
    “宿主應該慶幸,該位麵的大佬隻是要錢,還有能換生命值、好運值的。身為錦王妃,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大問題。”
    這樣說來,好像也是。
    考慮到沒個千兩,給頌安公主送禮也不合適,她狠狠心咬咬牙,還是買了下來
    。
    東西到手的那一刻,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錢箱變輕長長舒了口氣。
    然而就是這一聲,叫忍耐她翻身動靜許久的秦恪瀕臨界限。
    “睡覺!”他低喝一聲。
    江語棠撇了撇嘴,心想他狂任他狂,以後有的是管他要錢的時候。
    轉眼間,頌安公主的生辰也就到了。
    秦恪或許是怕她小門小戶出身眼界低,早早叫紹和準備好了禮物,在她臨走時呈了上來。
    她倒也沒有推辭,當做是秦恪的心意,與自己的一起放在盒中,這才登上馬車。
    公主被發往邊塞已有多年,府宅早被收回,眼下皇宮重新安排的,也不過是遠郊的一處別院。
    等到馬車緊趕慢趕到了地方,雖說還沒到開宴的時間,人卻差不多都到了。
    她踏進門檻,不動聲色地四處打量,還真遇見了好幾個原身以前的熟人。
    “江語棠?”有個聲音喊住了她。
    離得不遠,對方小跑兩步堵在她前頭,正是趙曼淩的閨中密友——李夫人。
    “前些時日在皇宮中自戕鬧得沸沸揚揚,我還當你不敢出來呢。眼下看來,你的皮不是一般的厚。”李夫人趾高氣昂,儼然是要替趙曼淩出頭。
    但不得
    不說她們是同類,趙曼淩善用的挑事兒方法,被這位李夫人學了個十成十,反倒是最好應對。
    她於是拿帕子掩了掩唇,卻遮不住眼中的笑意。
    “可比不得李家夫人。我大婚前,李大人就領了個即將臨盆的外室回來,眼下應當是生了吧。那李夫人不在家奶孩子,上這兒來作甚?”
    當初原身正是拿這件事兒嘲笑的李夫人,如今故技重施,竟還能戳到其痛處。
    李夫人麵色陰沉,“那孩子又不是我生的,我奶他作甚?”
    “不自己養大,可就要跟生母親了。到時候母憑子貴,李夫人的地位可岌岌可危啊。”
    她猶嫌不夠,甚至還望了望李夫人的腰腹,“不過要我說,李夫人也該去看看,不然怎麽李大人能跟旁人生出孩子,你這兒卻一直沒信呢?”
    李夫人聽著咬牙切齒,揚手便要打她,到底是被身邊人拉住。
    可江語棠卻猛地退後兩步,拿袖子在麵前遮擋。
    “李夫人怎麽動手?今兒好歹是公主殿下的生辰宴,你撓花了我的臉,就不怕留證據?!”
    言外之意,就是沒憑沒據的事情,過往不知做了多少。
    “江語棠,你裝什麽?!”李夫
    人氣得發抖,猛然上前。
    可還沒走半步,就被一把劍抵住。
    “來者皆是客,請夫人莫要讓殿下為難。”侍衛冷聲說道。
    見此,李夫人隻能拂袖離開。
    而侍衛則是轉過身來,朝江語棠比了個“請”的手勢。
    “今日來的都不是善茬兒,大人你可有的忙了。”她攏攏衣襟,好笑說道。
    “擔不得娘娘一句‘大人’,您喚我青鄔就好。”說著,又不由露出滿麵愁色來,“殿下在皇都的地位已經不比當年,來赴宴的,半數都是妙儀郡主的親友,倒是娘娘需要小心些。”
    “我倒是不怕她們,一路貨色,不足為懼。”
    她不甚在意,反倒問起頌安公主的處境。
    “殿下與太後之間,可曾有什麽矛盾?”
    青鄔不解,“娘娘何出此問?”
    “隻是聽聞,為殿下做主遠嫁的便是太後這個生母,我想了半天,總覺若無矛盾,應當做不出這多此一舉之事。”
    “娘娘多慮了,”青鄔不由諷笑,“生在帝王家,縱是親生母女,又有何關?”
    “可我還聽說,當年頌安公主被指婚給平西將軍嫡子時,太後曾多次阻撓。這並不像是冷血的生母,能做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