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驚錦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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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十年的尋親,竟讓他客死異鄉!》
    《十名少年有家不能回,他們到底害了多少家庭!》
    ……
    宋濟豐大筆一揮 ,就著那一遝冊子便開始寫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擬好了兩個案子的經過。
    猶豫江語棠也在的緣故,他沒急著繼續,而是將這兩篇自己還算滿意的稿子遞了過去,讓她過目。
    可江語棠看著,卻覺得差點意思。
    “幾日不見,你修道去了?”她問。
    宋濟豐沒明白她的意思,不由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便又聽她說道:“如此窮凶極惡之輩,用得著發善心給他們留臉?你不罵,難道要留著給別人罵?”
    江語棠拿起毛筆,直接劃去了那標題,改成了《八旬老漢死不瞑目,拐賣孩童畜生不如!》
    這可把宋濟豐給看蒙了。
    他咽了咽口水,眼睜睜看著江語棠連續寫下“人皮禽獸”“慘無人道”“人神共憤”“天誅地滅”之類的詞語,就知道她這次的火氣是真不小。
    “娘娘.......”他剛喚了一聲,對麵便有刀子一般的視線射來,驚得他趕緊改口,“東家,我大致知道怎麽改了。天色不早,您看您是在我這兒用午
    膳,還是回去吃?”
    這話題轉變的雖生硬,江語棠也沒計較,撂下了筆。
    “行了你自己改吧,晚濃和蘭英還等著呢,我就不在你這兒多待了。那稿子你寫好之後多梳理幾遍,要是再給我聖母心,我拿你是問!”
    宋濟豐連連點頭,總算是送走了這尊大佛,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待再看向那龍飛鳳舞的大字,認命地繼續修改。
    畢竟真要按照江語棠這滿是戾氣的遣詞造句發出去,這新淵報也就不用辦了。
    卻說江語棠那邊。
    晚濃雖是擔心自家主子,想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可有蘭英打岔,倒也沒急著去找她。
    等到午時,三人再分別的地方會了麵,有約去了酒樓吃飯。
    “娘娘,咱們什麽時候回去啊。”晚濃剛進雅間,將大包小包放下,便開始搓著自己凍得發紅的手。
    她倒不是想抱怨江語棠總在外麵跑,害得自己受凍,實在是外頭已經開始下雪了,怕江語棠這身子會凍出什麽問題來。
    但江語棠現在明顯不想回去。
    “讓小二跑一趟,找個戲班子過來唱戲吧,再讓他們鈀碳燒足,咱們等雪駐了再回去。”
    “可是娘娘,您跟王爺若是有
    什麽不愉快的,說開便是,總是這樣你躲著我、我躲著你的,要耗到什麽時候?娘娘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性子。”
    江語棠不由愣住。
    隨之晚濃是在不經意間,將她與原身的性格做了對比,可仔細一想,她以前又怎會是這樣忸怩的人?
    她一下深思,便陷入了沉默之中,而晚濃卻覺得是自己說錯了話,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還是蘭英讓她下去找小二說事,才把人給支開了。
    “娘娘,奴婢倒是覺得,逃避並不是什麽壞事。”
    聽蘭英這麽說,江語棠才抬起頭來,疑惑望去。
    “娘娘之所以不如之前果斷,是怕一旦做出決定,便會將事態推到無可挽回的地步,這是因為您在意。也正是因為在意,才要留時間想清楚,待平靜下來時,自然會有合適的答案出現。”
    這一番話,確實如江語棠心中所想,令她難得平靜下來。
    於是等聽了一下午戲,又在外頭順便吃了晚飯之後,江語棠便帶著二人回了家。
    在進門的時候,剛好看見紹和從外麵回來。遠遠見到她時,似乎還有幾分躲避的意思。
    “紹和!”江語棠叫住了他。
    紹和腳步一頓,隻得是硬
    著頭皮轉過身來,麵上是強撐著的笑意。
    “你躲我做什麽?”她問。
    “哪有,”紹和不敢說實話,“屬下就是急著回去給王爺稟報事情,沒看見王妃娘娘,實在是眼拙了。”
    她自然不信,倒也不深究,“你家王爺還醒著?正好,我去與他說點事兒。”
    說著便要往前走。
    紹和顯然沒想到她竟要見秦恪,忙阻攔道:“屬下才想起來,王爺已經睡了。”
    話音剛落,紹和便知道自己這句脫口而出的話有多立不住腳,寒冬臘月的,連汗都冒出來了。
    可江語棠卻並沒有質問,反倒是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來,“是嗎,那我就不打擾了。”
    丟下這句話,她轉頭就走,徒留紹和摸不著頭腦,隻能趕緊回去通風報信。
    “娘娘,您別多想,王爺這段時間忙得很,肯定是早早就休息了。若是有什麽話,您明日一早去說也是一樣的。”
    晚濃追在她的身後,勸道。
    可這番話,卻隻能讓她更加生氣。
    “你都瞧出來了,他們琢磨著騙鬼呢?行啊,他躲著我,我還不願見他呢。”
    說話間已經進了偏院,她直接把門一關,儼然是拒絕交流的意思。
    晚濃在
    外麵愣了一會兒,才委屈地看向蘭英,“娘娘剛才是不是在罵我笨呢?”
    蘭英覺得好笑,可到底是為了眼前這小丫頭的麵子,沒有笑出來。
    “胡說,娘娘誇你獨具慧眼呢。”
    “真的?”晚濃半信半疑。
    “真的。娘娘與你一同長大,怎會笑話你?”
    三言兩語,晚濃便被勸動,覺得蘭英說的沒錯。
    而屋子裏的江語棠,卻氣得來回踱步,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鬱悶又給激發出來,甚至還轉變成了怒火。
    她拿起花瓶剛舉過頭頂,想想價格舍不得,想想外頭的晚濃與蘭英,又怕她們擔心,隻能放下。
    又想踹一腳那結實的木床,卻想起自己之前踢東西時,疼得又隻是自己的腳。
    幾相權衡之下,她倒是給自己整得更憋屈了,往桌邊一坐,煩躁地點著桌麵。
    “宿主,情緒不當的時候可以選擇工作,在忙碌的洗禮之下,相信您一定能找到情緒的出口。”
    十三出口便是周扒皮般的言論,江語棠本想懟他,卻難得被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於是攤開紙筆,滿帶偏見地寫下了一行字。
    《驚!錦王風流成性、花樣百出,卻多年膝下無子,疑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