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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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卓某自然願意。”卓文笑得豪邁,
    隻是這句話中有幾分真假,自不必提。
    薑晚一路半分沒有作為婢女的自覺,東摸摸西看看,對於這洞穴中的山莊格外好奇。
    “這地鳴山莊別的不說,裏麵的這些原木和石壁的搭配真是讓人眼前豁然一亮的感覺,果然古樸和原始最搭。”
    還真是無論什麽年代,有錢便是王道。
    那卓文走在兩人身前,自然不見薑晚那好奇寶寶的模樣,晏珩卻是全程看在眼中。
    “你很喜歡?”
    晏珩四下看一圈,不過是石洞和林中常見木材的搭配。
    許是因為地處偏僻,所以做工也多粗劣,看不出精湛的工藝。
    他微微搖頭,嘴角卻不由得掛上了笑。
    薑晚搖頭,“談不上喜歡,隻是對這種木石結構的莊子好奇罷了,也不知在山洞中建莊園的法子是哪位想出來的。”
    前麵的卓公子聞聲,回頭看向薑晚,“姑娘的關注點倒是不同,不過這地鳴山莊的確是處不錯的地方,日後若是有機會我也在山中開辟一方洞府,養些如姑娘這般的美人兒,倒也是美事兒一樁。”
    聽到對方調戲自己,薑晚也不惱,“的確是美事兒,不過是你想的美。”
    卓文微愣,不由得垂首低笑。
    三人拾階而下,很快就到了一處木門前,木門厚重上麵還拴著鐵鏈。
    薑晚本以為卓文會尋莊子的管事交涉,卻沒想到他徑自一把扯開了鎖鏈推門而入。
    緊跟在其身後的薑晚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不由得帶上了防備,緊跟而入。
    木門後,與薑晚想象中的地牢樣式完全不同。
    那是一個巨大的山體空洞,洞壁上如同蜜蜂的巢穴般密密麻麻滿是洞窟木門。
    木門之間交錯著不足一米的回旋石梯容人行走。
    薑晚默然。
    這得有上百個這樣的房間吧?得關著多少人啊?
    晏珩那一張大胡子臉看不到表情,但黑沉的眸子裏也能看出他情緒也不大好。
    卓文悄然看了一眼兩人的神色,心中了然表麵上卻依舊一副招待好友的親切,“聽莊子裏的管事說,這一方洞窟可是天然形成的,據說千百年前這裏還住著一群石居人,有些洞穴的石壁上還能看到他們的刻畫。”
    “兩位不如四下走走?看看有沒有可心的?”
    卓文話語剛落,一柄黑色的短刀欺至身前,他想要躲,後腰卻是一麻,身體突然動彈不得。
    隻是一個回合,他就被晏珩用薑晚遞來的麻繩捆了個結實。
    “兩位果然不是來做客的。”卓雲自知輕敵,也不掙紮。
    “怎麽不是。”薑晚將匕首收好,“我們本來想要做客的,可莊子不收啊,隻能不請自來。”
    說完,回手將木門抵住,示意晏珩找人。
    晏珩隨手從卓雲身上撕下一塊布來,將他嘴堵了,而後就跟著薑晚一個房子一個房子的檢查。
    讓薑晚意外的是,這裏的多數房間內環境還算不錯。
    有床,有鏡,有衣。
    可也並非她想的那樣,個個房間都有人。
    反而,她們從最近的房間看起,查了幾處都是空的。
    “不太對。”薑晚看著那空蕩蕩的房間,一把扯掉他口中的布條,“這裏的人呢?”
    “什麽人?”卓雲嘴角掛笑,“莊子裏的傭人?此刻他們都在各個屋裏伺候,自然無人。”
    薑晚終於沒忍住,一巴掌抽到了那人的後腦上,“你現在是待宰的羔羊,案板上的魚肉,懂不懂?怎麽就那麽不知道惜命呢?”
    說完,一把扯過男人的衣襟,“來說說,平日裏這莊子裏的買來的拐來的孩子都會放在哪裏?這莊子裏可有地牢?”
    男人也識趣兒,“原來你們是奔著那些新人來的?怎麽?有朋友被抓來了?你們早說啊,咱們也不至於來這裏白跑了。”
    薑晚撇嘴,手緊了緊。
    卓文笑的坦然,絲毫沒有將眼前的小女孩放在眼中,“兩位既然在這山洞之中,又怎麽會不知這山洞為何不見一個護衛?難道真以為這莊子的主子將貴客迎門,卻不顧他們的危險嗎?”
    薑晚蹙眉剛想問句為什麽,那卓文突然大喝:“侍令!”
    侍令?薑晚剛想說這稱呼有些熟悉,下一刻她已經被晏珩一把扯到了身後。
    隻是片刻的功夫,那緊閉的木門突然被外力撞開,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外麵“飛”了進來。
    沒錯,是飛。
    薑晚一直有懷疑,這個古代世界是否有輕功內力這種小說裏的功法,可與陳瑜晏珩他們接觸下來,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們最多在身法,力量上厲害一些,應該不會有什麽動輒飛簷走壁的輕功。
    可這一刻她又懷疑起來,因為來人真的是飛過來的。
    像是一隻飛燕,一躍而出,憑空離地數米不落。
    “你們這裏的人會飛?”
    薑晚發出疑問,卻沒人回答。
    卓文已經掙開了薑晚,此時他正緊貼石壁,手中不知合適多了個匕首,正快速割著麻繩。
    晏珩也與那黑衣人交上了手,那是一個身著黑衣麵帶黑鐵麵具的人,身形高大強碩,看起來格外英猛。
    兩人打的熱鬧,一來一去已經遠離了薑晚身邊,晏珩自然沒聽到她的感歎。
    而那侍令的身手也著實淩厲,晏珩幾拳打在他身上那人都似是無知無覺一般,反而自己被垂上一拳,便覺氣血翻湧,差些噴出血來。
    隻能邊打邊撤,試圖尋些武器來用。
    薑晚也沒閑著,見晏珩身有退勢,不知合適拿在手中的黑弩破風射出一支箭矢,直接釘在了黑衣人的肩頭。
    箭矢巨大的衝力將他逼得後退數步,可那人如同感覺不到痛一般,一聲不吭。
    下一瞬,竟然調轉了攻擊對象,直奔薑晚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