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已成人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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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千忐忑,但在對上傅伯興奮的笑臉時,葛秋泄氣了。
“傅伯,這是真的嗎?”
她不想是真的,半天不到,她就要結婚,多假呀。
“是真的,大少爺有澳門戶籍,待會還會把他名下的財產,過一半到你的名下,小葛啊,大少爺對你是真心實意的。”
你就從了吧。
嗚……這不是從不從的問題,而是太快了太快了,快到她接受不了。
“不是,我沒想貪他名下的財產,我隻是……”
傅伯打斷:“傅伯懂,傅伯懂,可現在年輕人不是講先婚厚愛嘛,大少爺絕對值得你去先婚厚愛,而且我們靳家的男主子,還都是很專一專情的人,你就放心吧啊。”
呸!
什麽專一專情,真當她不知道麽,據他所知靳時忱的父親就有個姨太太,姓什麽她忘了,但有記得姨太太生了個兒子,是靳家的二少爺,叫靳琦。
那麽這叫專一專情嗎?
葛秋咬了咬唇,知道忐忑沒用,便說了句廢話:“所以,這是要真結婚?”
“是,絕對合法的那種,放心吧啊,大少爺人是真的很好,傅伯不騙人的。”
就像哄小孩吃藥的大尾巴狼。
葛秋欲哭無淚的皺鼻子,心想才怪咧,也是她不敢說這些。
“可我才十八,還要複讀,還要參加高考,我不想……”
“傅伯懂,傅伯懂,但嫁給大少爺,不會影響你複讀,更不會影響你高考,還有個事傅伯沒告訴你,大少爺啊,他可是哈佛大學畢業的,你嫁給大少爺,大少爺還能給你免費輔導呢,你說是不是?”
葛秋挑了下眉,心想自己已經見識到他的學霸了。
所以,這算不算是天上掉下個靳哥哥,她還被餡餅給砸中了呢。
無法反駁的葛秋蔫了,最後機械式的在傅伯連哄帶誇下,簽了至少二十多份財產過戶,以及全英文的婚姻契約。
傅伯興奮的就此改口:“大少奶奶,這就全簽好了,我現在陪你去教堂,大少爺還在那等著你。”
葛秋蔫巴,重複再重複的告訴自己,多大點的事啊,不就是結婚嘛,比起嫁給程躍,靳時忱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至少有一點他說的沒錯,擁有他就相當於提前擁有了財富自由。
結吧,不就是先婚後愛,還有她想要的隱婚麽。
鼓起勇氣要走,傅知書等人就領著律師團,朝她恭恭敬敬的喊了聲:“大少奶奶。”
葛秋汗毛倒豎,根本不敢去想,上輩子傅知書還瘋狂地追求過她。
更甚至傅伯還誠懇的請求過,隻要她願意嫁,便讓她來當家。
所以這輩子,因為靳時忱,是完全不一樣了。
葛秋哭笑不得的趕緊退場,提著繁瑣又華麗的婚紗下擺,腦袋呈現空白地走向教堂。
“嘎吱”
複古的大門被推開,流暢婚禮進行曲響起,嶄新的紅地毯盡頭,就站著正裝打扮的靳時忱。
他舒眉淺笑,目似星辰,還仿佛用盡了他半生溫柔,就那麽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一步步向他走來。
葛秋豎著汗毛,實在不知該如何形容地邁步,直到他朝她伸出一隻手。
而她才鼓起萬般勇氣地把手放上去。
聽到他充滿磁性的誇讚:“很勇敢,非常棒。”
是,她何止勇敢,還瘋狂的跟他私訂終生呢。
以後該如何跟爸爸媽媽說呀。
葛秋真心複雜籲了口氣:“你說,我可不可以向法院提出,你在誘騙未成年結婚?”
他愣了半秒,又發出一長竄的悶笑。
悶笑裏噙著無邊得意:“那我可不可以說,你是想謀害親夫?”
葛秋翻白眼,配合著他麵對神父。
“我怎麽就感覺,這一切都不真實呢。”
“是有點,但沒關係,你不覺得這很節省時間,並且還是很效的把往後餘生,全部放到相互了解上嗎?”
葛秋無語,心裏暗罵你就歪理邪說吧,反正她今天晚上,是不會和他洞房的。
沒有愛情的魚水之歡,和出賣靈魂有什麽分別。
她才不要自甘墮落。
很快,在神父的眼神詢問下,宣誓開始。
什麽不論貧窮和富貴,願意還是不願意,葛秋一律跟著說願意,反正婚書都簽了,又何必在這矯情。
全程無享受,但也全程零吐槽的進入到交換戒指。
當看到古樸厚重,又象征著靳家權力以及身份的傳世之戒時,葛秋呆了一下。
一段屬於上輩子,又極不和諧的記憶跳進腦海。
那是一個叫孟洛的名媛,她自稱是靳時忱的初戀,在某一天就戴著這傳世之戒的副戒,在北城董家大院,肆意宣布她的主權。
當時她是主廚,還因好奇,特意在她手上看了一眼。
記憶十分深刻的和眼前這枚,重合在了一起。
就在她微有失神時,靳時忱拿起了戒指,什麽也沒說,就執起她的手,往食指上戴。
大小剛剛合適,就好像量身定做的一般。
可實際上葛秋知道並不是。
據她所知,這戒指在靳家傳了上百年,分主戒和副戒,主戒上鑲的是一顆粉鑽,重達六十六點六克拉,比稀世之寶粉紅之星還要重七克拉。
屬於超級無敵的鴿子蛋,戴在手上幾乎遮擋了她半隻手,還重的她感覺吃力。
然後副戒是巧妙的套上在粉鑽邊緣的碎鑽底托,它能和主戒分離,變成平平無奇的鏤空鑽戒。
可以說整個設計巧奪天工,不論往後再過幾個世紀,都沒有人能模仿。
傳聞還能把主戒的粉鑽當成吊墜來帶,其耀眼程度絲毫不遜變成戒子的華麗和尊貴。
更更傳聞,不管是誰隻要戴上它,就是靳家的女主人。
葛秋心跳漏一拍的抬頭看靳時忱,差點就脫口問,你的孟洛呢?
好在她忍住了,又趕緊把頭低下,複雜的心裏想,不看到這枚戒指,她還想不起這個人,隻知道傳聞裏說他出櫃。
沒有猜到她任何想法的靳時忱,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枚戒指千萬不能弄丟,它是奶奶傳給我,讓我把它轉交給你的,代表著從今以後,你就是正兒八經的靳太太了,高興嗎?”
葛秋嗬嗬,抬起沉重的手在他麵前一晃。
“戴上這玩意,以後就別想做飯了。”
靳時忱再次笑得胸腔齊顫。
“無妨,回頭讓傅伯給你配套的鏈子,以後你可以把它當項鏈戴。”
葛秋皮笑肉不笑:“話說,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家當全敗光嗎?”
靳時忱微微瞪眼:“你要是能敗光,我算你厲害。”
葛秋不屑,心想要敗家還不容易,找個賭城呆一晚,甭管多少,全能禍禍完。
看到她臉上的不屑,靳時忱就用力揉她腦袋,把她當孩子氣道:“靳太太,我賭你買買買的速度,是沒有我賺錢快的。”
葛秋臉紅,咬著唇把視線放在粉鑽上。
“可以結束了嗎?”
他哈哈大笑,隨後拉起她的手,側身在她耳邊道:“要不要度蜜月?”
“不要!”葛秋驚呼,她隻想馬上回歸平靜好不好。
不遠處的傅伯嗔責似的看了眼靳時忱,仿佛在說,大少爺,你還是緩緩吧,大少奶奶畢竟還小呢。
收起戲謔,靳時忱心滿意足的拉著葛秋上了車。
“今天給你放假,晚上我有應酬,會比較晚回來。”
葛秋別扭的看著窗外景色,心不在焉:“嗯嗯。”
你老人家快去,她要重新思忖一下,將來的路該怎麽走。
更需要時間,適應一下已成人婦的身份了。
這瘋狂的一天啊,怪不得後世有人說,現實比電影電視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