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十句不離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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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是喜歡,但畫不好。”葛明朝實話實說。
    “沒事,嶽父要喜歡,我可以請謝柏子先生,抽個空來指點指點嶽父。”
    葛明朝瞪大眼:“你認識謝柏子?”
    靳時忱靦腆:“家父還在時,曾和謝先生是至交,想必這點小忙,謝先生是很願意幫忙的。”
    葛明朝感歎,世家子弟果然是底蘊深厚,常人接觸不到的人和事,到了他們這裏,隻是舉手之勞。
    葛秋倒是沒什麽太多感覺,因為上輩子的身份,她也能接觸到這些大人物,並且憑著手藝,大人物們對她,也是彬彬有禮。
    所以說啊,往往和高層人士打交道更簡單,像肖紅這樣的,她真是……應付不來。
    接下來一通聊,靳時忱把葛明朝哄得極為開心,還在靳時忱的安排下,讓傅伯陪著他去了收藏室看字畫。
    葛秋知道他是故意的,便乖乖坐在沙發上等他盤問。
    卻不想,他問都沒問,拉起她的手就上了樓。
    第一次進他房間,就見一隻白底褐紋的短腿貓,從衣帽間飛奔著跑了出來。
    看到陌生的她,還在距離兩米時愣了下,隨後才嬌滴滴的繞到他腳下,不停地拿腦袋拱啊拱,蹭啊蹭。
    “它叫薛定諤,今年四歲,是隻小公貓,你會怕貓嗎?”
    他邊說邊拿腳輕輕勾走薛定諤,帶著她往洗手間走。
    葛秋紅著臉搖頭:“不怕,我喜歡養寵物。”
    “那就好,這裏空間大,你以後要喜歡養狗養貓,就告訴我。”
    她不言,隻見洗手間裏幹淨整潔,他又抽了條潔淨的帕子,就打濕了放她手上。
    “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
    葛秋看了眼鏡子,就見自己哭得眼紅鼻腫,再襯著臉上的疤,別提有多難看。
    趕緊接了過來,一邊胡亂抹著,一邊呢喃:“你嫌棄我難看。”
    “誰說的,我和常人不同,別人覺得妻子一定要好看,但我覺得,妻子難看才好,別人才不會覬覦。”靳時忱眯著眼打趣。
    葛秋撇嘴,納悶的來了句:“你情商這麽高,嘴又這麽甜,娶誰不能娶,幹嘛娶我?”
    靳時忱大笑,不答反言:“我這幾天有看戀愛寶典,書上說天下女人都愛問自己丈夫這句話,答得好家庭和睦,答得不好,那就是雞飛狗跳,當時我還在想,你這麽清高的人,定是不會問我,原來不是啊。”
    濃濃的調侃,讓葛秋臉更紅了。
    “你那隻眼睛看到了我清高了,勞資從頭到尾就是個俗人,要不然能答應傅伯跑來給你當廚師嗎。”
    他笑得胸腔齊顫:“是是是,我的秋寶兒不但是俗人,還俗的剛剛好,剛剛就入了我這個,比起你來還要俗的俗人心扉。”
    “……”
    十句不離撒糖,還處處捧著她,這土味情話誰受得了。
    葛秋揚起粉拳,捶他胸膛。
    “閉嘴!跟抹了蜜似的,以後誰還放心你出門。”
    靳時忱大笑的接過毛巾,一點一點的替她擦著臉。
    “除你之外,我從不和其她女人接觸,因為我嫌麻煩。”
    “那我就不麻煩了。”葛秋順著他話嬌嗔,全然不覺得,自己這會已經是小女兒態。
    “也麻煩,但我喜歡,也做好了思想準備,這輩子隻接受你這一個麻煩,畢竟我還需要賺錢養家,實現你的買買買,所以將來沒功夫再去沾惹別的麻煩。”
    話裏不含情字,但字字表真心,家人們,這種告白,誰受得了。
    有錢有勢有情商,還會哄媳婦的男人,可不多見呢。
    葛秋還想堅守底線,早就一敗如水。
    “你再這樣,我可就要認真了。”
    “怎麽個認真法?”他星眸一閃,滿是期待。
    “認真把你當丈夫,到時候我就會很黏人了。”
    也就是說,在此之前,她還沒有認真把他當丈夫,隻是把他當老板。
    靳時忱呲牙:“我早就認真了,你居然還沒認真,該不該罰?”
    葛秋麵紅耳赤:“你敢,我沒認真,那是我爸說的我好強,又自知現在的身份地位不如你,所以才不敢,還怕自己忘了初心,所以拜托你別撩我。”
    靳時忱認真的想了很久,板起臉鄭重其事。
    “不撩你我做不到,哪有自己的妻子,還不能撩的,多委屈。”
    “……”該死,他就是每句話看似未撩,實則全撩,誰受得了,誰受得了。
    “好了,你快別說話了,把你的神通全收了吧。”
    靳時忱是替她醒鼻子,又嚴肅又認真。
    “用力,醒幹淨,不然說話都發嗲,我受不了。”
    “……”葛秋心裏的小人啊啊的亂叫,一把奪過毛巾,就故意粗魯的用力醒。
    仿佛孩子氣的要惡心死他。
    靳時忱才不怕惡心地笑望著,等她醒完,還搶了過去的洗幹淨。
    好像這種事,他經常做,並習以為常的熟練。
    “肖紅是你養兄的未婚妻對吧。”
    葛秋尷尬看著毛巾,嗯了一聲,把頭低了下來。
    “之前來過公司,好像……和你還有些口角?”他把毛巾洗幹淨放一邊,又扯著她的手打泡沫。
    看似輕描淡寫的詢問,實則話裏已暗藏刀光劍影。
    敢讓他的女人受委屈,連公海都容不得她。
    “你怎麽知道?”
    “公司裏的梅姨跟華姨是包打聽,又事關你,傅伯怎麽會不告訴我。”
    好吧,她就知道傅伯是最強僚機。
    “我一直很防備她,也不喜歡她,更知道她的人品很差,今天這事怪我,是我大意了,但追根究底,還是要怪你。”
    靳時忱抬起頭看鏡子裏的她,眨了兩眼,鳳眸忽然眯了眯。
    轉過身捧起她的頭,就盯著她左臉看。
    “這邊怎麽腫了,她還敢打你?”
    葛秋心頭一跳,怎麽敢說是媽媽打的,急忙強作鎮定:“回家洗手時,不小心撞到門板上,剛才我說追根究底還要怪你,你聽到沒。”
    “聽到了,怎麽個怪我法?”靳時忱目光一閃,沒有再刨根問底,但他肯定不是撞門板,因為仔細看有手指印。
    “幾天前,何瓊派了個律師來找爸媽,讓爸媽勸我和你離婚,還答應給我爸媽二十萬現金補償,具體過程我還沒來得及細問,但我從爸媽臉上,能看出來律師威脅了他們,所以他們才飽受驚嚇,又憋了好幾天。”
    靳時忱目光瞬間暗沉。
    順著她的脈絡:“所以你一回家,爸媽就質問你,還讓你和我離婚了?”
    處理這件事,葛秋知道不能有所隱瞞,就老老實實說了自己胡編的一切,還有最後又坦誠相告的原因。
    靳時忱沒打斷她,兩人就在洗手間,把事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聽完所有經過的靳時忱立馬意識到,打她的人應該就是自己的嶽母。
    頓時心裏很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