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藏在褲縫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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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嚇得跳起來,撲到林知晚身後瑟瑟發抖,小聲告狀:“就是它!”
    禿鷲爪子伸進洞穴,試圖抓捕不速之客。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林知晚不退反進,抓住利爪,攀附至禿鷲堅硬的腿側,朝蘇辭鏡大喊:“抓住它!”
    跟著禿鷲,極有可能找到關鍵所在。
    不用林知晚多說,蘇辭鏡直接高空起跳踹禿鷲頭部,把它踹出山洞。
    等禿鷲穩定身形,薅著小男孩衣領,飛身騎到它頭上,緊緊攥著禿頭下方為數不多的羽毛。
    小男孩一麵抱著蘇辭鏡瘦挺腰腹一麵抓住禿鷲粗糙羽毛,哭得屁滾尿流:“嗚嗚嗚……媽媽救我!”
    蘇辭鏡臉色極差,不耐煩道:“誰是你媽,再喊把你扔下去!”
    最討厭小孩子了!
    小男孩立馬不敢哭了,鼻子有些抽噎。
    蘇辭鏡朝林知晚伸手,“上來。”
    她四肢纏在禿鷲腿根,單手去靠他的手。
    禿鷲“咻咻”叫起來,瘋狂斂身下墜,試圖把膽敢附著在它身上的凡人給撞下去。
    林知晚沒來得及抓住他,小臉一皺,抱緊禿鷲大腿,防止自己被扔下去。
    禿鷲力大無窮,身手莽撞,劈身把爪子甩到峭壁,林知晚腦子都快被震碎了,震蕩石子砸到細皮嫩肉的後背,疼得直痙攣。
    真該死啊。
    林知晚臉色崩亂,麵無表情揪它羽毛,薅禿腿根部連接身體部位,露出白花花的肉。
    禿鷲更疼了,吱哇亂叫,扭動巨大肥胖身體喊冤。
    它張開雙翅,每根羽毛堅韌發亮,炸毛似的噴張,速度快比閃電,飛速向上雲霄。
    堪比光速的移動速度讓懸崖風景黯然色變,快到極致的速度,令無量空間撕裂開一道口子,白光大盛。
    禿鷲帶三人猛衝進裂口,甫一進入,空間裂縫驟然關閉。
    懸崖底回歸平靜,仿佛無事發生。
    呼……
    炙熱的感覺回歸,熱浪迎麵拍打臉頰,林知晚睜開眼,禿鷲把他們帶到火山上空。
    此時岩漿早已冒出火山口,濃密的紅色漿水滑落火山,帶起炙熱溫度,烤得人皮膚都要融化了。
    火山爆發前兆。
    無數量火車掉進岩漿,融化鐵車身,然後順著岩漿返回軌道,載人跌入懸崖,複返回火山,循環往返,永不停息。
    林知晚晃得腦子疼,接過蘇辭鏡伸過來的手,翻身爬上禿鷲背。
    禿鷲高昂頭顱,發出陣陣短促尖叫。林知晚抱著它的頭,湊頭觀察火山征兆。
    它飛得高,一覽眾山小。
    龐大的火山周圍圍了一圈人,他們是參賽者和撲克牌居民,每個人臉上寫滿了驚恐懼怕,腿部紮根火山底沙漠中,被流下來的岩漿浸泡。
    身體從底部變化,有的變成了植物莖部,有的變成了動物毛腿,無一例外,每個人都退化成妖怪。
    “救命!”
    “我不想死,不想變成妖怪!啊啊啊……”
    “救救我,啊——誰來救救我……”
    撕心裂肺的尖叫直衝雲霄。
    小男孩捂住嘴巴,驚恐地指著其中一個人說:“他在我前麵坐的火車,選了左邊軌道,為什麽會變成妖怪!”
    手指指著的那個人下半身腐化成可怖灰色僵屍,上半身恐懼地扭動,奈何腳底牢牢紮根沙石中,無法移動半分。
    蘇辭鏡怔愣,不由得對林知晚高看幾分:“真讓你猜對了。”
    左邊軌道有問題。
    也就是說這個撲克世界還沒出現第一張joker牌。
    撲克王國居民和外來參賽者為了獲取撲克牌,每次國王考題必將擊殺沙漠大量妖怪。
    浩瀚無垠的沙漠至少有上百萬頭妖怪,可這也經不起長時間殘忍的殺伐,隨著妖怪數量減少,國王考題無法永世長存。
    神定然會選擇補充妖怪數量。
    這個數量從哪裏出,答案顯而易見。
    東方沙漠妖怪成群結隊,向火山進發,掀起黃沙漫天,密密麻麻看不見尾部,場麵壯觀。
    西方無數撲克居民手握刀劍湧進來,轟隆朝妖怪奔襲,口裏喊著“清剿妖怪,還吾金身”。
    中間隔著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火山下是即將幻化妖怪,曾經活生生的人。
    兩方交戰,死傷無可避免。
    火山底下眾人絕望到崩潰瘋狂,“哈哈哈哈哈,鬥吧,鬥起來,都死了才好,死了變成妖怪,永遠留在沙漠裏吧!哈哈哈哈哈……”
    林知晚攥緊了禿鷲毛,“撲克王國暴走了。”
    係統不含感情的機械聲音響徹半空:「第5128世界小醜國王死亡,npc暴走。請參賽者及時獲取四種花色,繼位新王,掌管撲克王國。」
    蘇辭鏡攬著林知晚肚子,防止她被禿鷲撞傷,同時摟緊了身後小男孩,隻能用雙腿的力量夾住禿鷲身體穩定身形,高難度動作再加上火山高溫炙烤,體力消耗極快。
    他“嘶”了聲,難以置信道:“得到四種花色的人,要成為新一任小醜國王?”
    在禿鷲發瘋撞火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之前,林知晚勒著它的脖子,逼它調轉方向。禿鷲胳膊擰不過大腿,灰溜溜暫時聽話。
    林知晚勒它出了一身汗,氣喘籲籲回眸,眸光水漬明亮,一瞬不瞬盯著蘇辭鏡,慘白的小臉配上傾世容顏,竟有種別樣旖旎的美。
    蘇辭鏡咽了口唾沫,看呆了,“你,你看我作甚?”
    她語氣清冽,淡聲提問:“你會把本體撲克牌放哪裏?”
    仿佛在問一個答案很輕鬆的問題。
    本體撲克牌與性命息息相關,他警惕起來:“問這個做什麽?”
    她早已知道他底牌是黑桃k,還問這樣的問題,除非兩人底牌相當。
    蘇辭鏡上衣脫下來過,沒有黑桃k蹤跡,那就是在褲子裏。
    褲子兜放了一堆沒用的破牌。
    真正有用的黑桃k和問號牌會放哪裏?
    林知晚輕描淡寫瞥他身下:“在褲縫裏麽?”
    蘇辭鏡屁股一緊,趕忙伸手擋住腹部以下。
    “林知晚,你他奶奶的不會要翻臉吧!”
    女人心海底針啊!
    林知晚手撐禿鷲,整個身體翻轉過來正對蘇辭鏡,兩腿壓著他的腿,意圖束縛堪稱毀天滅地之力的拳頭。
    蘇辭鏡豈能容忍,甩手掙脫,臉上藏不住的震驚和崩潰:“林、知、晚!你瘋了?”
    “新王隻有一位,抱歉。”
    小男孩害怕地抱住蘇辭鏡,哭著求饒:“你們別打了,會掉下去的。”
    蘇辭鏡擋住林知晚伸向他褲腰的手,咬牙切齒低咒:“這句話你應該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