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人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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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說什麽?
王刑那麽高大強壯,怎麽會被做成人彘,砍斷雙腿做肉湯!
國師柔和撫摸她的秀發,語氣輕柔:“我瘋沒瘋,你不清楚嗎?”
他拽起阿奴瘦弱的胳膊,往一個屋子走去。
屋子四麵被木板封住,遮擋所有光亮,門外眾多侍衛看守,他們瞳孔無光,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完成自己的站崗工作。
侍衛頭頂有一圈明亮的,常人看不見的天使光圈,同遊戲失敗的那些神奴一樣。
見到國師前來,侍衛單膝跪在兩邊。
林知晚一怔,那些人類似第一場遊戲失敗的神奴轉化者,神之信徒。
第二場遊戲裏的人來自於海國居民,神奴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況且這些人林知晚都麵熟,他們之前是將軍府裏的帶刀侍衛,頭頂沒有神奴光環。
恐怕是國師為之作亂,設法將他們圈養控製,加固天使光圈。
國師輕輕揮手,他們頭頂光圈緩慢轉動,飛到國師頭頂,光輝灑落無數小光點,沐浴全身光輝,吸收光圈後國師身上爆發巨大的能力。
那些侍衛全部失去意識倒地昏迷。
國師竟然能夠控製人變成神奴,不愧是深海統治者。除此之外,光環的消失,是不是也能證明有那麽一絲可能,人被變成神奴,也能恢複過來變成人?
林知晚揣度光環的作用,似乎琢磨出一點神的貓膩。
阿奴被拖著走進屋內,林知晚靈魂隨之跟了進去,沒法繼續觀察倒地的侍衛。
屋子裏基本看不清光亮,國師關上門。
阿奴甩開他的手,警惕道:“你要做什麽!”
“你不是要見王刑嗎,我帶你來了。”
國師唇角平平,抿出一條直線,走到角落一個半人高的罐子,打開罐口,無數白色蛆蟲隨之爆裂湧出,落到地上到處爬。
林知晚身上起一了層小顆粒,閉著眼不敢看。
媽呀,惡心的蟲子又來了。
阿奴謹慎退到屋子邊,緊緊攥住手,躲避蟲子。
國師招手:“過來。”
阿奴聽到他身前罐子裏傳來一陣虛弱的喘息,聲色很熟悉。
她睜大眸子,忘記害怕,快步碾過蛆蟲身體走到罐子前。
無數白色蛆蟲包圍罐口,裏麵有個人。
或許他不能稱之為人,四肢全部被砍斷,血痂凝固,赤身裸體。臉部五官盡數被挖出來,雙目空洞,雙耳丟失,嘴唇被割去,扣出舌頭。
他沒有頭發,頭皮上長出無數頭發的黑點,被用鐵鉗燙出“奴隸”兩個字。
阿奴一陣惡寒。
那人聽到頭頂有聲音,抬起頭來,血肉模糊的臉看不清麵孔,喉嚨發出嘲哳難聽的叫聲。
阿奴頓住,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隻有一半身體的人,眼裏的淚不自覺湧出來:“刑哥哥?”
罐子裏的人被蛆蟲蠶食身體,他沒有手和眼,隻能仰頭聽動靜判斷方向,支支吾吾地啞聲哼叫。
昔日意氣風發,馳騁疆場的將軍,如今卻被割去四肢,躺在長滿惡心蛆蟲的罐子裏,被蟲子蠶食半個身體。
淚水不斷流出來,阿奴紅了眼,不顧惡心的蟲子,傾身上前,想把他抱出來。
奈何身體太過弱小,承載不住王刑半個身體的重量,差點被他給連累,掉進罐子裏。
阿奴抱不出來,急得流了一後背的汗。
有蛆蟲順著胳膊爬到阿奴身上,國師很有耐心,一點點碾碎蟲子,讓她的身體始終保持幹淨。
他站在阿奴身後,攬著她的腰,避免輕若鴻毛的少女被強壯的王刑帶進去。同時俯身壓著阿奴,嘴附在她脖子裏柔情吸吮,故意製造很大的聲音,讓王刑聽到。
“阿奴,昨晚累不累,回去休息吧。”
他親了親阿奴臉頰,溫柔說道。
“滾!”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阿奴大力推開國師,固執地把王刑身體抱出來,一點點摘幹淨他身上蛆蟲,表情溫柔的不像話。
她臉上顯現的體貼國師從未見過,隻屬於王刑一個人。
他嫉妒地快要瘋了。
阿奴抱著王刑哭成了淚人,哽咽著哄他:“相公,是不是很疼?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
王刑被挖出眼珠子,看不見阿奴的身影,隻能用頭拱她肩頸,借此回應她的話。
因為阿奴落到如此殘忍難堪的境地,王刑卻不責怪她,反而輕輕拱著阿奴頸部安慰,示意她別難過。
國師麵色猙獰拽起阿奴,一腳踹倒王刑。阿奴瘋狂掙紮,用力打他變成人後魚尾與上身人形連接的虛弱下腹,淚眼汪汪怒吼道:“滾開,別碰刑哥哥!”
他氣笑了:“叫他相公,叫我滾開,阿奴,你好令我寒心。”
毫不留情地揪著阿奴衣領拽到空中,她太輕了,國師像提小鳥一樣輕鬆提著她。一腳踩中王刑胸膛,鞋尖狠狠向下碾。
王刑冷不丁吐出一口血,胸口為數不多的空氣被國師擠壓往外碾,嘶啞叫聲如烏鴉般難聽。
他失去武將征戰沙場的基礎——四肢,便也沒有反擊國師的實力,被他按在地上打,失去尊嚴和意識。
阿奴尖叫,抓住國師手臂:“不要!未央不要殺他,我什麽都答應你,別動他!”
國師聞言停下折磨王刑的動作,將阿奴放下來,柔和地為她整理衣衫,表情變化迅速,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說的,什麽都答應我?”
阿奴連連點頭,眼裏的淚花模糊視線。
王刑用頭拱著地麵前進,用力咬住國師腳踝,拖住他,喉嚨大聲嗚咽,叫阿奴快逃。
國師腳踝被他咬破血,下頜線緊咬,冷著臉踹開他,準備上前給王刑重重一擊。
腳踝牙印深可見骨,他為了阿奴忍著不動王刑,還敢不要命咬他,真是給臉不要臉。
他高高抬起腳,落下的那一瞬,阿奴撲到王刑身上,聲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