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設局,引封湛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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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府主院。
封湛在水汽環繞的裏屋內一遍遍的嚐試運行內力,試圖將祁雁知下在自己身上的毒清掉。
他周身遍布細汗,額間更是緊緊的皺著。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身上的反應仍是毫無變化。
封湛咬著牙,憤憤的拍了下水麵,激起一朵朵水花。
咬牙切齒的出聲:“祁雁知....你這個毒婦....”
究竟給他下了什麽毒,竟讓他如此耗盡心神都無法清掉體內半分毒素。
但最奇怪的是,祁雁知都做到如此了,他也沒有半點想尋祁雁知麻煩的想法。
聚精會神的封湛絲毫沒留意到屋內來了人。
林總管就在外屋。
敲了大半天門,沒人搭理,她又有萬分緊急的事,隻能擅自闖了進來。
“將軍?”
一聲輕喊,驚得封湛猛得睜開眼。
冷冽的眼神中有片刻的狠意:“誰!?”
聲音嘶啞。
林總管低著頭,當即稟告:“將軍,二夫人出事了!”
封湛眼神中的冷意頓時盡散,猛得回過頭:“阿音怎麽了?”
聲音中帶著急切。
若非出了大事,按照他對林總管的了解,她是不可能闖進來的。
林總管急忙道:“方才護衛來報,說是驍勇將軍入了府內,直接氣勢洶洶的往落水院去了。”
賀圖不請自來?
封湛當即毫不猶豫的起身,果決道:“出去候著!”
那個老家夥可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他來找賀音,絕對是欲尋賀音麻煩。
思及此,封湛更加著急了。
不一會,房門“哢吱”一聲。
封湛迅速的拉開房門,一臉冷意的朝外走去。
林總管迅速跟了上去:“老奴該死,不過是二夫人的事,老奴實在不敢耽擱,隻能擅闖,驚擾了將軍。”
畢竟賀音是封湛放在心尖多年的人,她心中十分清楚事情的厲害性,哪敢耽擱?
封湛低沉著嗓音道
:“無妨。”
腳步快又穩。
林總管跟得很勉強:“將軍別著急,驍勇將軍一入府,老奴就趕過來了。許是這會才到落水院,二夫人不會有事的。”
封湛側目看了眼林總管。
這才發覺她氣喘籲籲的,連忙放緩了腳步,冷淡的應道:“嗯。”
此時的落水院。
賀圖氣勢洶洶的入院,看著這個裝潢極為精致寬大的院子,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賀音緩緩起身,行禮:“阿音給父親請安。”
話落,她起身朝禾兒使了個眼色。
禾兒立即行禮,退了下去,順帶合上了門。
賀圖大.大咧咧的坐在桌椅上,一張凶悍的臉看向賀音,粗壯的眉毛橫著:“你倒是在這裏過得挺滋潤!”
男人帶著嘲意且粗劣的聲音響起。
但卻沒有半點驚擾到此時看著楚楚可憐的賀音。
賀音慢悠悠的給賀圖上茶,優雅的坐了下來:“父親這是什麽話?不是您讓女兒嫁進來的嗎?”
賀圖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茶水,嗓門極大:“為何今日才收到我的信?”
而且竟還有臉讓他自己登門!
“你這是嫁了,就不把為父放眼裏了?!”
賀音輕柔的笑著:“父親這些話就冤枉女兒了,女兒哪敢不把您放眼裏?您生養我,已是不易,阿音豈敢不知父母恩?”
話落,女人精明的眼眸閃了閃。
紗窗外的身影晃了晃。
人來了。
院落裏。
禾兒一臉為難的擋在封湛身前,時不時的回頭看向屋子。
“將...將軍...二夫人今日身體真的不適,她說了,明日親自向您問安,您就別為難奴婢了。”
林總管的眼睛直直的射向那緊閉的房門:“二夫人是在休息?”
禾兒當即真誠的點頭:“對對對!”
“還請將軍體諒。”
封湛冷著一張臉,寒聲斥道:“滾開!”
威懾力十足。
禾兒嚇得一激靈,沒一
會便被林總管扯到一旁,出聲禁止她喧嘩。
封湛抬腳,緩緩走了過去。
“放屁!本將軍給你的信,你何時回過!?”
屋子裏傳來賀圖粗暴的聲音。
他背對著房門坐著,自然沒留意到窗外的身影。
封湛推門的手一頓,鬼使神差的擰著眉,放下手。
他突然想到了鄭令對他的提醒。
左右自己就在門口,沒人敢傷到賀音。
不妨現在試一試,這賀家人到底有沒有什麽計謀。
此時的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心裏已經開始對賀音起疑了。
林總管見將軍如此,了然的扯著禾兒出了院子。
屋內的賀音低眉,嘴角緩緩勾起,袖帕輕抹了下眼角,柔弱的聲音響起。
“父親是知曉的,女兒從小體弱,阿湛單是為女兒尋藥,便耗了大半心神了。自驍勇府回來後,女兒更是一病不起,日日臥榻,真的不是故意不回您的信。”
門外的封湛聽著這些話,心髒不由得揪了一下。
賀圖不耐煩的斜著眼。
若不是因為賀音能勾引到封湛,他早想把這個賠錢貨隨便就給嫁了!
怎知如今倒是嫁了封湛了,卻對自己毫無用處,他怎能不氣?
“你上轎前,為父是如何同你說的!?要你把封湛帶回來,帶回來!你聽了嗎?”
“是你言之鑿鑿的說那封湛視你如命,可如今呢?一個多月了,你入門一個多月,他可曾上過門?你讓我這驍勇將軍的臉往哪擱?!”
賀圖粗暴的拍著手。
賀音就像隻受了驚的兔子,一而再的縮著肩膀。
“父親莫氣.....”她眼神閃躲,支吾道:“將軍...將軍他是真的軍務繁忙,他不是故意不與我回家的,您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帶將軍回去。”
話落,賀音可憐兮兮的握上賀圖的手臂,卻被他毫不留情的甩開。
賀音輕哼了一聲,一臉的無辜與害怕。
封湛
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差點衝動闖了進去。
賀圖緊接著暴怒道:“你到底有沒有收到我新寫給你的信,那封豈和祁隆昌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知不知道!封湛為何不管,為何坐視不理?”
賀音咬著唇,倔強道:“將軍他...是戰神..他不是管這些事的...父親,我們不應該把這些推到他身上,他什麽都不知道,不該為我們遭罪....”
“放屁!”賀圖怒氣衝衝的打斷賀音的話,氣得站了起來:“若連家族都幫扶不了,那你嫁他有何用?老子當年就應該把你嫁給王家的嫡子!”
有錢有勢,他驍勇府又何愁生計?
若非當初賀音求著自己,說封湛允諾一定娶她。賀圖想到如今封湛的身份地位,動了心思,想搏一把大的,否則根本不會把賀音留到二十幾歲才出嫁。
賀音聽到王家嫡子那句話,嚇得臉色煞白,嘴唇直哆嗦。
手指惡狠狠的掐著自己手背,眼眶含淚,苦澀出聲:“若此生嫁的不是封湛,那女兒寧願去死!”
女人決絕的聲音響起,震得封湛心神恍惚,眼底露出一陣陣的心疼。
賀圖卻覺得自己的女兒在威脅自己,指著她的鼻子罵:“你嫁!你倒是嫁了!現如今有何用!?”
“回門日,他封湛跑到了閩南王府去,給你臉了嗎?你再看看你這副身子,孱弱成這般模樣,怕是那封湛壓根就懶得碰你吧!成日裏哭哭啼啼,連一個棄婦都鬥不過,你算哪門子的戰神府二夫人?”
賀圖暴跳如雷:“封湛他把你放入眼了嗎?老子看你現在在府中,就算說了句屁話,都響不了半分!”
如此毀人自尊又粗鄙的話語,他驍勇將軍是張口就來。
罵自己女兒,就跟罵孫子一樣。
賀音蒼白的臉上滿是淚水,不甘抬頭:“你要女兒如何辦?夫人她再如何,她也是戰神府
的女主人,女兒隻想安生一點,跟將軍過上自由的日子,一輩子就這樣就好,您為什麽就是...不放過我?”
“我說了...您那些要求屬實過分,女兒辦不了.....辦不到!”
賀圖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怒氣衝天,隱隱想要發作。
他捂著頭,一聲聲的歎息,猛得湊到賀音麵前:“為父想著你這些年就盼著那個人,想隨了你的願,其它便罷了。如今驍勇府出事,你兄長們無處謀生。你告訴為父,這事,你究竟管不管?”
賀音的眼裏帶著堅定,死死咬著牙關:“女兒說了,這一輩子,都不會為難將軍做任何事!他要如何便如何,隻要我活在世上一天,一定讓他事事如意!”
賀圖當即變了臉色。
陰沉布滿的臉上露出凶意:“那你即刻,就給為父收拾行囊,回去改嫁!”
若所嫁之人無用,他寧願賀音重新嫁一次!
反正那王家嫡子還是念著她,做個妾,綽綽有餘!
賀音臉色煞白,哽咽出聲:“既已入戰神府,那阿音此生就是如此了!絕不會做出父親口中那種有辱門風的道德敗壞之事!”
賀圖側著的身子一頓。
滿含凶意的轉過頭,暴吼一聲:“放肆!”
一道震天響的“啪!”聲響起。
賀音的身子被猛得打了出去。
痛呼“啊!”
她跌落在地,眼前一片眩暈,恨意上頭。
門外的人一驚,毫不猶豫踢開大門。
“砰!”
賀圖當即驚悚的回過頭,一眼便對上了封湛那想刀人的眼神。
頓時嚇得一哆嗦,腳步後移。
封湛寒著一張臉,看到倒在地上,顫抖著肩膀的賀音,心疼得無以複加。
是自己害了她......
賀音震驚的抬起頭,眼眶中滿是淚水。
看到來人是封湛的那一刻,她再也繃不住了。
嘴角一撇,哽咽著聲,委屈喊道:“阿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