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仇深似海,殺光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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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迫是知曉封湛怕什麽的,此刻更是滿心滿眼的擔憂:“將軍,您真沒事!?”
    “我還是去尋個醫師吧!”
    話落,他當真想去揪個醫師來瞧瞧自家將軍的腦子會不會受什麽刺激。
    封湛揪著他的褲腰帶,把人帶了回來,神情不耐:“小小一個寒窯,能有什麽事?”
    “瞎操心!”
    教訓完大驚小怪的鄭迫,封湛抬腳走了兩步,身形不穩,險些跌倒。
    鄭迫和齊鷹一慌,連忙伸手去扶。
    鄭迫小聲嫌棄道:“這還沒事呢.....”
    封湛陰沉著臉瞪了他一眼,鄭迫當即老實了,溫順諂媚的笑著:“將軍,屬下扶你回府中休息去?”
    封湛不耐的甩開倆人的手,步子跨得極大。
    眼看著他朝木屋走去。
    鄭迫哀嚎:“還沒完啊!”
    這大雪天的,要鬧到什麽時候去啊?
    將軍怎麽老跟個女人和兩個小孩計較啊......
    封湛的大掌覆在木屋堅硬冰涼的大門表麵上,猛得一使勁。
    大門紋絲不動。
    封湛錯愕的瞪大眼,改推為砸。
    “砰砰砰.....”
    砸門聲響亮極了,院門口的下人都趕忙低下頭,心驚膽跳。
    封湛咬牙,廝磨著聲喊道:“祁雁知!開門!”
    祁雁知此時正抱住兩小隻的沙發上暖身。
    芝窯望著大門,憂心忡忡。
    將軍不會把門砸了吧!?
    “不用擔心。”祁雁知幽幽道:“鈦合金,讓他慢慢砸!”
    芝窯張了張嘴。
    罷了.....還是幹活吧.....
    兩小隻倚靠在祁雁知的大腿上,眨巴著眼睛:“母親,他會不會又凶人?”
    祁雁知捂著兩小隻的耳朵,溫聲道:“沒事的,母親剛剛就是被他偷襲了。要是他再敢動手,母親毒死他。”
    狗男人!再敢髒了自己的皮膚,
    就把那手剁了!
    封湛被攔截在門外,看著這個硬挺的大門,怎麽看都不順眼:“你再不出來,本將軍就把這門砸了!”
    話落,封湛氣急敗壞的踢著門檻:“給本將軍滾出來說清楚!”
    屋內的幾人,任憑他如何呼喊,都不為所動。
    阿紫侯在一旁,狀作為難道:“將軍,這門打不開的.....裏麵有兩把鎖...都在夫人那裏...”
    “要不您....明日再來?”
    封湛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
    嚇得阿紫立馬低下頭,不敢多言。
    封湛越想越不對:“祁雁知,你出來!本將軍有話問你!”
    “出來!”
    鄭迫和齊鷹對視了一眼,目露窘迫。
    “將軍怎麽沒完沒了的?”鄭迫小聲的湊近齊鷹,悄悄嗶嗶:“你說將軍這麽鬧下去,還不得被下人們傳得沸沸揚揚的,到時什麽亂七八糟的傳言都得起來。”
    一個戰神將軍,在南朝王都初雪之時,被戰神夫人關在門外。
    戰神將軍可憐巴巴的在門口求見,戰神夫人愛搭不理。
    鄭迫腦中都腦補出一場大戲了。
    他幽幽的歎了口氣,小心翼翼的上前,俯首作低道:“將軍,我們還是回去吧!”
    墓園門口掃灑的下人都要來看熱鬧了。
    封湛喊得嗓子都啞了。
    阿紫及時道:“將軍...夫人說了...就算您跪在門口...死...在門口,都不能給您開門。”
    死在門口....
    封湛咬牙切齒,低聲咒罵:“毒婦.....”
    鄭迫聞言,更是後退了幾步。
    阿紫小聲提醒:“況且,將軍....兩個小主子還在裏麵呢....您一直這麽鬧下去,兩個小主子也休息不好。方才,阿櫻小主子才受了驚嚇....”
    她適當的停頓,讓封湛自己去想。
    封湛果真安靜了片刻。
    雖然小祁櫻把他踢下寒窯,但他好像並不氣小姑娘。
    滿腦子都是祁雁知方才的話。
    兩次了.....祁雁知說她救過自己....
    可是自己腦中一點記憶都沒有。
    封湛每每閉眼,都是祁雁知在洞口望著自己時,那雙冷到掉冰渣子的眼睛。
    滿是恨意。
    漸漸的,封湛的臉也變得陰沉可怖。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祁雁知又為何總說她救過自己.....
    雖然祁雁知滿嘴的謊言,但封湛不知為何,總感覺她救了自己這件事....是真的.....
    封湛帶著沉重的心思轉身,背對著大門: “祁雁知....你等著!”
    最好別讓本將軍發現,你又在誆騙我!
    男人離去的背影,有些孤獨。
    那眼神中還隱著些許的落寞,鄭迫和齊鷹以為自己看走了眼,連忙跟上去。
    齊鷹躊躇著問道:“將軍....可要懲罰祁櫻小主子?”
    他問了自己擔心已久的問題。
    封湛聞後,腳步一頓,莫名其妙的問道:“為何要懲罰阿櫻?”
    他橫了齊鷹一眼,略帶不滿道:“你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麽?”
    齊鷹:“........”
    鄭迫當即喜笑顏開,拍了下齊鷹,跟著教訓:“就是!你怎麽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呢?你看我們將軍,被小主子一腳踹洞裏,他都沒說什麽!”
    “小氣了啊!齊護衛!”
    齊鷹:“.......”
    我用你在這多嘴......
    得瑟的鄭迫絲毫沒注意到封湛愈發灼熱的眼神。
    封湛扯著嘴角輕笑:“屬你最大度.....”
    鄭迫一愣,當即轉頭,低頭,彎腰。
    一氣嗬成。
    封湛指著庭院的正中央:“方才不是說要跪
    一整夜嗎?去吧!”
    話落,男人揚起玄色大氅,走得幹脆利落。
    “不是,將.....”鄭迫滿臉的錯愕,連封湛的一角衣邊都沒抓到。
    我還不是為了救您嗎......
    齊鷹拍了拍鄭迫的肩膀,語氣涼涼道:“鄭總兵頭,自求多福吧!”
    就你還說我呢.....看看你自己吧!
    齊鷹揮了揮手。
    守門去了。
    鄭迫看著庭院正中央慢慢積起的厚雪,不甘不願的走了過去。
    跪下。
    心中一旁荒涼。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此時,戰神府,落水院。
    “多謝林姨,阿音已經沒事了。”
    賀音虛弱的朝林總管笑了笑,有些勉強。
    林總管為她撚緊被褥:“二夫人,外麵下初雪了。你現在身子虛弱,千萬別到處落跑,有事交給下人和醫師去辦就好。”
    話落,她趕忙行禮:“老奴還要為將軍去操辦冬日府宴,就不驚擾二夫人歇息了。”
    賀音連忙道:“禾兒,你送送林姨。”
    林總管得令走,馬不停蹄的走出屋內。
    臉色頗為難看。
    實在是太臭了。
    她得秉持著多好的修養,才沒拆穿主人家的糗事。
    賀音見人走了,連忙起身。
    捂著肚子,下半身又濕了。
    她臉色蒼白:“禾兒!把藥拿過來!”
    那庸醫,不知道會不會治病。
    她自從回來落水院,都喝了三碗藥了,還是絲毫不見好轉。
    禾兒憋得難受,卻不敢表現出嫌棄。
    可是這臭味,都快把她熏暈過去了。
    賀音咬牙切齒的把碗砸在地上。
    落地成了一堆四散的碎片,她陰狠著聲道:“該死的祁雁知!到底對本夫人下了什麽毒!?”
    禾兒小聲提醒:“夫人....聽說祁雁知養的那些小東西...名喚白鬼魅,陰毒極了.
    ...”
    這毒恐怕除了祁雁知,誰都解不了。
    賀音頓時像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一般,隱隱作嘔:“祁雁知.....你怎麽不去死!!”
    “啊啊啊啊!!”賀音瘋狂的撕扯著被褥,嚇得禾兒連連後退。
    “啊...呃....”不到一會,她的下體又起了反應,一股惡臭味接連的傳了過來。
    禾兒被熏得後退了幾步,趕忙勸慰:“夫人,您冷靜一點,這樣隻會對您的身體更加不利啊!”
    “我怎麽冷靜!?”賀音滿目猙獰道:“一大群的下人看著我的笑話,我這大半個月樹立的威嚴,全被祁雁知給毀了!你讓我拿什麽再去指揮那些下人,拿什麽讓她們乖乖服氣!?”
    一想到從墓園到落水院,那些下人看著她的表情,賀音就覺得心中堵了一塊石頭,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
    她痛苦的嗚咽了一聲,捂著肚子,臉色難看,嘴唇發白。
    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倒下去。
    賀音抓著禾兒的手臂,陰狠道:“我要宰了祁雁知!還有她身邊的那群小畜生!我要她們死!”
    禾兒感覺到女人的指甲,惡狠狠的插入了她手臂的肉裏,疼得齜牙咧嘴,跪地求饒:“夫人...夫人...奴婢明白,明白,奴婢一定與您一桶對抗墓園中的人!”
    賀音猛得將其揮倒在地。
    “滾!”“啪!”
    她頭發散亂成一團,聲音嘶啞得不像話:“你個廢物!”
    賀音陰狠的眼神中流露出殺意:“你去給本夫人傳一句話.....告訴葛氏.....她不是要救她那廢物孫子嗎?”
    “好...好....本夫人如她所願!”
    “但前提是,讓她給我安排幾個人入墓園,把祁雁知和她那兩個雜種,裏麵那幾個賤婢。都給本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