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大鬧戰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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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湛不悅回身,卻在看見門外出現的人後,大驚失色。
    他幾步上前,拉過祁雁知的手臂,眼神不住的往她腰間掃去,淩厲道:“怎麽回事?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鄭令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床上的賀音,眼神微頓,冷聲道:“將軍,竹林外,殺手遍布。他們想取夫人性命,差一點便得手了。”
    竹林....殺手....
    是自己離開後,祁雁知遭到暗殺了?!
    封湛一驚,手指輕顫:“我帶你去療傷!”
    祁雁知不耐的甩開他的手,眼神中滿是冷漠,看著封湛,就像一個仇人一般。
    封湛看不懂她的情緒,以為她怨自己拋下她,當即一慌,連忙道:“我不是故意的!事發突然,但我絕沒有棄你於不顧!”
    話落,他彎下腰,軟聲道:“先帶你去療傷好不好?”
    賀音錯愕的坐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祁雁知,在聽到封湛用那般乞求的聲音對祁雁知說話時,心中恨意漸起。
    祁雁知還活著....殺手沒有得手....封湛還心疼她,擔心她.....
    賀音覺得自己腦瓜子嗡嗡直叫,眼前一片黑。
    祁雁知憤憤的甩開封湛的手,對著男人的臉吼道:“滾開!”
    用你在這假惺惺!
    甩開男人後,祁雁知寒星赤目望向賀音,滿臉陰鷙:“賀妾室這眼神,是見到死人了嗎?這般驚恐意外?怎麽,本夫人遭人暗殺,與你有關?”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鄭令更是垂下腦袋,方才一路,腦中所想,似乎一一都得到了印證。
    怪不得夫人直接就往落水院內闖,原來當真與二夫人相關......
    不等賀音反駁,一旁的封湛先是意外的擰眉,不悅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阿音今日一日都在床上,她怎麽可能與你被刺殺有關?”
    賀音叫人暗殺祁雁知?
    笑話.....封湛怎麽樣都不可能相信這件事與賀音有關。
    “你別在這胡攪蠻纏了,趕緊去療....”
    “閉嘴!”祁雁
    知不耐的甩開封湛的手,怒指著麵前的狗男人:“一屆戰神,連基本的暗殺都不懂,你見過哪個人暗殺是當天就準備的?!你天天看著她嗎!?時時看著她嗎?這麽篤定她沒殺我,怎麽,你與她合謀,想要殺妻,寵妾上位嗎?!”
    殺妻....寵妾上位....
    樁樁條條,足夠將戰神府滿門抄斬。
    封湛錯愕的瞪大眼,抿嘴,神情嚴肅:“你是不是瘋了?”
    “夫人!”賀音跪趴在床上,滿臉毫無血色:“您不要再說了!您可知,您口中所說的每件事,都足以置賀音於死地,您就那麽恨我嗎?那麽想賀音背負那種惡名!您怎麽能這般心狠!?”
    “我心狠?!”
    祁雁知簡直是要被這個綠茶氣死了,她猛得上前,抬臂,惡狠狠的將賀音壓在床邊,死死的壓著她的脖子。
    “我今日便讓你嚐嚐什麽是心狠!”
    話落,她左手按住賀音的肚子,賀音頓時就疼得嘶喊出聲:“嗯....啊啊啊!!”
    賀音臉色慘白,痛苦嘶喊,疼得齜牙咧嘴。
    祁雁知用了十足的力道,足夠讓她痛上一陣子:“我特麽就是慣著你這個小蹄子!才讓你三番五次的置我於死地!我不出手,你當真以為我好欺負嗎!?賀音,今日我便讓你嚐嚐,想殺我的後果!”
    滿屋的人被祁雁知的舉動震住了,紛紛愣在原地,大半天沒有反應。
    封湛反應過來後,連忙上前扯住祁雁知的肩膀,硬將她拉開:“祁雁知你鬆開!”
    “賀音當真沒有做過!本將軍為她擔保!一定是有人挑撥!”
    “你閉嘴!”“啪!”
    祁雁知的力道不如男人,輕而易舉便被他扯開了,氣得反身甩了他一巴掌,抬腳惡狠狠的踹了下封湛的膝蓋:“你眼瞎,不代表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就是因為有你這般愚蠢愚昧的人存在!那低賤的賀音才敢三番五次草菅人命!你給我滾遠點!惹急了老娘,我把你這戰神府給端了!”
    賀音踹著粗氣趴在床
    上,眼眶中滿是淚水,朝著封湛伸出手:“將...將軍...夫人想要殺了阿音啊.....將軍救救我,救救我!”
    鄭令抵住了封湛的後背,低聲在他耳畔急急的說了一句話:“夫人若不把氣出了,絕不會罷休的.....”
    封湛被甩了一巴掌,踹了一腳,卻絲毫不見生氣。
    平日裏護著賀音的禾兒早就被祁雁知渾身的氣場震懾住了,死死的靠著牆,驚恐的瞪大眼。
    祁雁知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眼神淩厲:“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怎麽會剛好那麽巧,賀音才叫你回府,我就遇刺!擺明了有人想把你引開,要我的命!”
    “我不是傻子!但凡我會思考,就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封湛,因為你的縱容,多少人命隨意逝去,多少次都與賀音有關,而你卻不了了之!你仔細想想,究竟是我在冤枉她,還是你在包庇她!”
    賀音搖頭,爬著過去抓著封湛的手臂,淒聲否認:“我沒有!阿湛!我絕對沒有下這個毒手,你是知道我的啊!我怎麽敢做這種事!”
    “阿音真的不知道為何夫人要那般說我,可此事當真與我無關啊嗚嗚嗚.....”
    封湛眼神複雜,順勢握住了賀音的手,眼神在倆人之間來回掃。
    他腦中思緒萬千,沒有一縷是清晰的。
    禾兒反應過來後,上前撲倒在祁雁知腳邊,掙紮道:“夫人誤會了!夫人定是誤會了!我們二夫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啊!而且我們夫人日日病榻,醫師與林總管都能作證啊!”
    “夫人不能因為將軍寵我們家夫人,就硬要置她於死地啊!”
    賀音抽泣著攀著封湛的手臂,躲在他身後,仇恨一般的望著祁雁知,一臉可憐兮兮。
    祁雁知抬腳,忍無可忍,對著禾兒的胸脯就是一腳:“滾開!走狗!”
    “我揭開你家主子真麵目,你慌了!?”
    她轉頭,陰狠的瞪著賀音:“我告訴你!我是如何容忍你的!先是這府中的管家權,倘若我
    真要與你爭搶,隻需告訴陛下,你個低微的妾室拿這麽個東西,就足夠砍你的頭了!可我沒有!我想著,你要便給你了,本夫人不稀罕!可你是如何做的!?”
    “你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直接就到本夫人麵前叫囂,你以為墓園那麽多人都是瞎子嗎?你以為墓園那麽多人,裏麵就沒有封湛的眼線嗎?!”
    眼線......
    祁雁當真是平地扔下一顆巨雷,不僅砸得賀音懵了臉,連封湛都不可置信,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
    鄭令不由得看了眼封湛,臉色難看。
    將軍是不是傻......
    祁雁知沒有理他,惡狠狠剜了狗男人一眼,接著道:“他能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嗎?!他不過是慣著你!不僅他慣著你,就連我都在慣著你!我不稀罕那個位子,可你偏偏要逼我,逼我奪回不屬於你的一切!”
    話落,祁雁知上前,揪住了賀音的衣領,將她半提溜起來。
    賀音驚呼:“阿湛.....”
    封湛連忙握住祁雁知的肩膀,在觸到女人愈發冷的眼神時,鬼使神差的放下手。
    那一刻,賀音的心涼了大半。
    “賀音!你別逼我!你若是逼我,都無須我動手,你的所作所為,群眾的唾沫都能淹死你!你同你的母親一般下賤!王都誰人不知,你的母親就是一個通房丫頭,魅惑驍勇將軍,被驍勇夫人沉塘而死!”
    “而你,將你母親下作的模樣學得一般無二,無惡不作,你覺得你配這個位置嗎?你覺得誰會容忍你嗎?!”
    “簡直癡心妄想!醜蛤蟆想成為白天鵝,做夢!下賤女!”
    賀音訝異的張著嘴,眼神無光,麵如死灰。
    她最不願提的往事,被祁雁知一點點的揭開,本就掩藏那麽多年,戰神府內的下人也不怎麽清楚。
    這下,所有人都知曉賀音的真正出身了。
    因為院中央,此時烏泱泱的站了戰神府內的所有下人。
    他們恰好,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封湛臉色陰沉,拳
    頭緊攥,厲聲道:“祁雁知!你別太過分!”
    字字句句往賀音心窩上戳,將她最痛的傷疤都揭開。
    這便是祁雁知,想給你臉時,你就得好好收著。不想時,她能將你全身上下都打擊到死。
    祁雁知冷笑一聲,鬆手,將賀音甩在床上。
    此時賀音白著臉看滿院的下人,心如死灰。
    封湛強忍怒氣:“出夠氣了嗎?夠了就滾!”
    “我憑什麽滾?”祁雁知直視男人陰狠的眼神,嘴角微彎著,不屑道:“這才剛剛開始,怎麽就夠了呢?!”
    祁雁知轉身對著那一院子的人,側頭對男人道:“還記得你在靈犀苑發的毒誓嗎?”
    “府中所有人都給你叫來了,我要你,現在就兌現!”
    毒誓......
    場上人默不吭聲,看著祁雁知和封湛,覺得喘息都困難。
    鄭令臉色也不好看。
    封湛咬牙切齒:“非得是現在嗎?!”
    祁雁知怒吼:“是!”
    她滿臉陰鷙:“我告訴你!本郡主今日不止要你說出那句話!還要你徹底剝奪賀音的管家權!”
    “這是你們逼我的!你若不照做,我現在立馬進宮!”
    祁雁知聲音微頓,帶著一股讓人心寒的魔力。
    “你知道的,我進宮了,那戰神府,就完了!”
    府中上下自然知曉祁雁知話中的意思,眾人嚇得臉色泛白,顫抖著看主上的那位。
    封湛咬牙,回頭看了眼賀音,隻見她哭喪著臉,嘴唇都咬破了,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微微搖頭,啞聲乞求:“阿湛...不要....”
    那副模樣,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鄭令不動聲色的握住封湛的手肘,微按了一下。
    似乎在告訴他,不要與祁雁知硬碰硬。
    封湛閉了閉眼,十指緊握成拳,張嘴出聲:“自今日起......”
    “你沒吃飯嗎!?”祁雁知怒吼打斷男人的話,那嗓門,嚇得所有人瑟瑟發抖。
    “這麽丁點大的聲音,別人怎麽聽得見?!戰神將軍這副模樣,軍中將士不惡心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