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嚴刑拷打,逼出幕後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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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末心尖一緊,咻得一下站起。
腦袋一陣陣疼痛襲來。
“坊主!”
阿淘一驚,連忙上前將她壓回座位上。
“您別激動!小郡主無礙!”
林末喘著氣,大掌撫著胸口。
怪不得...怪不得祁雁知都這個時辰了還沒回來....
原來是出事了。
林末壓低聲音,冷聲問道:“誰!誰妄想動我的雁兒!?”
她驀然間想起當年河底那些個殺手...
莫非又是他們?!
阿淘低聲:“阿咒已將其中幾個昏迷的殺手綁走,關在王都的坊內分部。”
坊內分部....
自林末與林椏枝離開紀州後,隱靈坊為了尋她們,便開始不斷的擴張,現如今連王都城內都有隱靈坊的分部。
“那時封湛在場,阿咒與阿水不敢輕易出手,直到他們離開,才讓坊內的兄弟姐妹動手。”
林末定了定心神:“雁兒呢?”
阿淘倒是知道一些戰神府的情況:“好像是封湛中毒了,小郡主正在為他解毒。”
“聽阿咒來報,那封湛倒是極護著小郡主,多次將小郡主救下。隻是最後那封湛為了替自己的下屬擋箭矢,於紫煙迷霧中被射中了。”
“傷得不輕。”
阿淘上前,悄聲說著:“那聖上也來了,約莫不到一刻鍾就離開了。”
林末擰眉:“可聽到他與雁兒說什麽了嗎?”
“屬下不知。”阿淘想到這個就極為苦惱:“他遣散了房內的所有下屬,那些個護衛皆將房屋圍得水泄不通,屬下不敢靠近。”
“但小郡主沒有受傷,坊主大可放心。”
林末聽到這才稍微好受一些。
幸好....那封湛倒還算沒徹底泯滅人性,還知道在危機時刻護著祁雁知。
“坊主,屬下聽阿咒來報,那群人主要想殺的好像是封湛。”
林末一怔:“不是殺雁兒的?”
“是。那群人帶著獠牙麵具,掩蓋半邊臉,那臉上有個類似閃電的黑色圖紋。”
“下了死手,近乎來了兩三百人,有一百多號人死在了封湛手裏。”
閃電圖紋....
林末驀然間抓緊衣角:“竟是他們...”
“坊主認識那些人?”
林末猶豫半響,還是搖了搖頭:“我不確定。”
“但若是閃電圖紋,我與王妃出了紀州之時,倒當真遇到一批殺手,也是黑色閃
電圖紋。”
“你確定他們不殺雁兒?”
阿淘倒是被問懵了:“到時情況太亂,阿咒從遠處觀看,覺得他們有意避開小郡主。”
“但那封湛幾乎全程圍著小郡主,身手極快,也有可能是那些人根本近不了小郡主的身。”
林末晃了晃神,不由得沉聲命令:“無論如何,把那群人給我嚴刑拷打,逼出幕後之人!我不允許有任何危害到雁兒生命的人活在暗處!”
阿淘:“屬下領命!”
林末語峰一轉:“那封湛既救了雁兒,那也不必太針對盯著他了。護好雁兒,還有不讓皇室之人發現阿淩與阿櫻的存在即可。”
阿淘:“屬下曉得,隻是兩位小主子應當不可能永遠藏匿著....”
“必須藏著!”林末用極其淩厲的語氣道:“絕對不能讓皇室的人知道阿淩與阿櫻的存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當年她與林椏枝就是....
被那可怕的帝皇當作籌碼....威脅紀州的唯一籌碼!
她不能讓兩小隻重蹈當年的慘劇,不能讓他們的命運捏在皇室人手中。
林末陰沉著臉說道:“在沒有離開王都,安全回到紀州之前,阿櫻與阿淩的存在絕對不能讓皇室中任何一個人知道!”
“你去坊中派更多的人盯著,但凡戰神府內有人敢泄密,格殺勿論!”
阿淘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那雙眸複雜的盯著眼前蒙眼的林末,很多問題都沒敢問出口。
“屬下領命!”
想來當年坊主與椏枝郡主離開紀州,定是遭遇了許多災難。
猶記得當年倆人入了王都城的消息一傳到紀州,那位紀州城最尊貴的主子一下便慌了神,甚至派出了悍鐵騎,欲迎倆人回家。
可等啊等,沒等來倆人回家的消息,反而傳出了椏枝郡主入廟的消息。
洛陽王妃一病不起,紀州也息戰了許多年。
這才有那王都戰神將軍封湛的崛起。
阿淘打開了窗戶,心中思慮萬千,卻怎麽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徒增林末的煩惱。
隻能等林末恢複內力,恢複身上所有的傷.....
屆時,她們就又能回到紀州了!
翌日,天空灰蒙蒙的,約莫還在卯時。
木屋內就傳來了兩道稚嫩的童聲,夾雜了芝窯的聲音。
兩小隻趴在軟綿綿的床上,雙手撐著下顎,擔
憂道:“母親一晚上都沒回來嗎?”
小團子掙紮著起身,朝芝窯爬了過去,抱著她的脖子:“阿窯姐姐,方才阿紫姐姐進來拿走母親的衣服,可是去尋母親了?”
兩小隻一般不會那麽早起。
但阿紫受了命令,過來拿一些祁雁知的換洗衣物,可能暫時還不能回來,入門就把兩小隻吵醒了。
兩小隻睡眼惺忪,但絲毫不妨礙他們冒起的好奇心。
圓鼓鼓的身體滾到了芝窯身旁,纏著她詢問。
坐在外間的林末充耳不聞,雙手捂著暖手寶,心上也十分掛念祁雁知。
芝窯猶豫半響,還是說道:“夫人沒事,倒是將軍.....”
“將軍受傷了,夫人得留在那照顧他一天。”
聽到這話,兩小隻對視一眼,連忙緊張得接二連三問道。
祁櫻:“大壞蛋受傷了!?”
小團子:“嚴不嚴重呀?”
祁櫻蹙著小眉頭:“應當嚴重,要不然以母親的醫術,不需要在那看著他。”
兩小隻頓時陷入沉默,小嘴嘟著,心情極為不好。
芝窯揉了下兩小隻毛茸茸的腦袋,半趴在床邊:“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兩小隻一愣,對視一眼。
下一秒,露出興致缺缺的表情,搖著頭。
芝窯皺眉,再接再厲:“我把你們阿迫哥哥叫來,讓他在雪地裏給你們騎大馬?”
祁櫻嘟囔著:“算了吧...那個小弱雞...騎半秒就不行了。”
小團子怏怏的道:“就是....還不如大壞蛋伯伯厲害...兩隻手就能把我和阿姐一起扛起來....”
可有安全感了。
芝窯哀歎一聲:“也是,鄭迫那小廢物還不如我持久呢.....”
祁櫻靈光乍現,湊上前小聲道:“阿窯姐姐能不能帶我們去府內找大壞...找母親啊?”
不能說是想去看看那大壞蛋的傷怎麽樣了!
芝窯一怔。
小團子也滾了過來,雙眼亮閃閃的:“阿淩也去!”
林末耳尖的聽到這番話,頓時不悅的擰起好看的眉頭,輕啟聲:“阿淩與阿櫻不準備陪我了嗎?”
那語氣,別提有多失落。
兩小隻一激靈。
他們自以為說得很小聲....
連忙一溜煙的滑下床,光著腳就朝林末跑了過去。
像兩顆炮彈般。
屋內炭火充足,芝窯卻還是提著兩小隻
的鞋子追上去。
“主子們...鞋!”
林末正襟危坐著,突然懷中一暖。
可不就是墓園裏的兩個小心肝嗎?
她忍不住彎了唇角,伸手抱著兩個天然的暖爐,自帶著奶香氣。
也不知道祁雁知給他們擦了什麽,這般討喜。
祁櫻與祁淩一左一右的抱著林末,狂撒嬌。
“姨外婆,我們哪舍得丟下你呀~”
小團子在林末懷中抬頭,明知她看不見,還是笑彎了眉眼:“我們不去,哪都不去!就陪著姨外婆!”
祁雁知囑咐過他們。
說是林末才做完手術,虛得很,囑咐兩小隻要寸步不離。
林末安了心,抱著懷中的兩團蹭了蹭。
心尖軟成一灘水:“姨外婆知曉阿淩與阿櫻最懂事,便乖乖留著,一起等你們母親回家,可好呀?”
兩小隻一頓,不到幾秒,狂點頭,齊聲吼道:“好!”
反正有祁雁知照看著那大壞蛋,他就應該不會死了吧....
兩小隻這般想著,還偷偷的歎了口氣。
林末挑眉,無奈失笑。
芝窯手忙腳亂的給倆人披上衣裳,笑得憨態可掬:“那三位主子等會,奴婢這就給你們做蛋糕去!”
林末詫異:“蛋糕?”
什麽東西....沒聽過。
祁櫻滿臉開心的解釋道:“很好吃的東西!姨外婆肯定喜歡!”
小團子點頭:“阿窯姐姐你快去做,阿淩都餓了~”
芝窯連忙轉身,比屋內的三人還開心。
祁雁知教她做蛋糕,簡直滿足了她所有的味蕾!
.......
此時戰神府主屋內。
“快喝!”
祁雁知略微嫌棄的把一碗藥湯遞給封湛,那眉頭皺的,就差直接捏著封湛的鼻子灌下去了。
鄭令無奈接過:“屬下來吧!”
話音才落,一隻稍顯白的大掌就接過了藥湯。
封湛麵不改色,一骨碌全灌了下去。
那臉色還是蒼白得不像話。
背靠著床,眼底一片烏黑。
幾乎疼了一整晚。
鄭令擔憂道:“將軍沒事吧?”
祁雁知坐在床沿邊,腦袋靠著床,半闔著眼眸,擺了擺手:“都醒著能有什麽事?你就別擱那擔心他那條命,感覺睡覺去吧你!”
封湛冷眼看過去,扯了扯嘴角,複又看向鄭令:“無礙,你趕緊休息去吧!”
瞧著就像一夜沒合眼的。
話落,男人在
被子底下的腳輕輕的踢了祁雁知一下,涼涼道:“有她照顧!”
祁雁知驀然間瞪大雙眼,惡狠狠的回頭:“你是被毒瞎了眼嗎!?哪隻狗眼看到我準備繼續照顧你的?!”
“趕緊的,我現在就給你摘了!”
封湛扯著嘴角,麵不改色:“我可是為了救你,你要知恩圖報!”
“呸!”祁雁知急臉了:“那群人要殺的是你!是你!我和鄭令都是受你連累!本郡主大發慈悲才救的你!”
“不讓你磕頭道謝就很不錯了,在這口出什麽狂言?”
鄭令默了默,自覺的在一旁坐了下去。
走是不可能走的了。
這要是走了,倆人能打起來。
封湛黑臉斥責:“祁雁知,我都傷成這樣了,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同情心?”祁雁知冷笑一聲:“同情心對你,我瘋了嗎?”
“有點自知之明吧!還讓本郡主同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話落,祁雁知嫌惡的白了男人一眼,果斷移動到一旁的冷板凳坐著。
封湛斥責道:“別張口閉.....祁雁知你!”
男人驚詫的瞪大眼,眼見著祁雁知扯走他身上的被褥,直接鋪在冷椅凳上,坐了上去,舒服的歎了一聲。
祁雁知睜開半條眼縫,涼涼道:“閉上你的狗嘴,吵死了。”
鄭令認命的打開衣櫃重新拿了一床:“將軍,這裏還有。”
被子才剛觸到床沿,就被祁雁知伸手接了過去:“還是鄭副將懂事,知道我還差一條蓋身上。”
“賞賞賞!”
鄭令:“......”
封湛一股火升到了嗓子眼,猛地就想起身罵人。
“嘶.....”
傷口被扯了一下,疼得臉色驟變。
鄭令連忙扶他躺下:“將軍,你別動,夫人說你要靜養幾...”
“這是怎麽了?”
屋外林總管驚詫的呼喊聲打斷了三人的話音。
祁雁知與鄭令齊抬頭朝窗外望去。
隻聽得腳步聲愈來愈近。
林總管一聲驚歎:“怎麽弄成這副模樣?!”
封湛蹙眉抬眸,薄唇抿著。
隻見鄭迫手臂都是血,麵容冷峻,疲憊不堪的出現在三人麵前。
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垂下。
“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嗓音嘶啞:“將軍...夫人...兄長....”
“我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