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武道煉體、道術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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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麽?”
這個詢問是袁樹從未設想過的。
對他而言。
武道修行尚且猶如水中月霧中花,可望而不可即。
道術?
那又是什麽?
“武道修行,便如你那夜所見,我、張家、寧家,皆是武道出身。”
“而此大類裏又有內外之分,拳腿擒拿屬於外家功法,而形意心意,則走的是內家路子。”
對於他的反應。
陳望並未覺得有絲毫意外。
武道沒落,早已經數百年,這百十年時間裏,更是如此。
真正有功夫傍身的古武者。
隱於世間,極少在世人麵前展露。
說到這,他繼續補充道。
“至於道術,是一條與武道完全不同的路。”
“包括內丹、外丹、符籙、煉氣、導引,以及驅邪、伏魔、斬妖、辟穀。”
“你能想象到的神仙術,禦劍、破空,也屬此列。”
“咕咚……”
聽到陳望這番娓娓道來的解釋。
一旁的袁樹早已經目瞪口呆,心神巨震,暗暗咽了下口水,神色間滿是難以置信。
本以為武道修行,便已經是讓認知中最為驚人的存在。
眼下,他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己實在是井底之蛙。
“那……陳總,武道和道術,最大的區別在哪?”
低頭思索了片刻。
袁樹壓下心中震撼,輕聲問道。
不錯!
一聽這個問題。
陳望眼底不禁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這個時候還能保持清醒,並沒有被衝昏腦袋,不愧是在部隊幹了十多年的老偵查。
換做常人。
神仙術三個字擺在麵前。
就已經足以將他們的心神徹底擊潰,從而陷入其中。
“簡單來說。”
“一旦成為古武者,等於越過了龍門,而修行者與古武者之間,又隔了一座天塹。”
“這麽說,你可能明白?”
“明白!”
鯉魚躍龍門。
便有一線機會走水化龍。
這個道理,袁樹又怎麽會不懂。
多年偵察兵生涯,骨子裏早就養成了遇事冷靜的性子。
尤其是退伍後,在中海混跡的這些年,見慣了人心冷暖,也讓他愈發明白一個道理。
人隻能掙到認知以內的錢。
他已經年近三十。
縱然隔行如隔山,也知道天賦能力是會隨著時間慢慢消退的。
“那就好,所以……可以告訴我你的選擇了。”
陳望平靜的看向他。
靜靜等著袁樹的回答。
隻是,迎著他的眼神,袁樹卻是破天荒的露出一抹苦笑。
思索再三,最終抬起頭認真道。
“陳總,我聽你的。”
“說句實話,無論哪一種,對目前的我而言,都是霧裏看花,一籌莫展,所以,我想聽聽您的建議。”
“我?”
聞言,陳望不置可否。
他的這個回答其實也在意料之中。
“我當然已經有了選擇……不過,話說到前麵,如果是武道,別的不敢說,讓你摸到明勁的門檻,這點承諾我還是敢保證的。”
“但道術這東西,就算是我,目前也是剛剛入門。”
“準確的說,還在摸著石頭過河,前路如何,一片暗淡。”
“有個前輩倒是警戒過我,讓我千萬不要貿然嚐試,不過我這人,天生性格裏就有點逆反和不服氣,越是難的東西才越有挑戰性。”
他說的都是實話。
道術修行,沒有方向,全靠自己摸索。
唯一有的就隻有那卷周天呼吸法。
以及蕩魔十三劍真解。
何況後者,以他如今的修為,都沒資格修行。
之所以這麽說,就是在明明白白告訴袁樹,這個選擇還是得看他自己。
“那……容我想想。”
袁樹聽完,瞬間陷入深思。
“沒事,時間足夠,今天叫你過來,你可知道是為了什麽?”
陳望擺擺手,示意他不必著急。
修行不在一朝一日,而是長久的水磨的功夫。
更別說還是關乎人生的重大抉擇。
“楚秘書隻說,是陳總您找我,具體什麽事倒是沒說。”
袁樹暗暗吐了口氣。
讓他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出選擇。
還真挺為難的。
“這幾天,你替我去一趟城郊的藥王廟。”
“藥王廟?”
袁樹眼底閃過一絲奇怪。
這地方他倒是第一次聽聞。
雖然在中海幾年,但他生活單調,除了公司,最多也就是和崔照他們幾個哥們私下聚聚。
剛來那一年,因為好奇,倒是去了一次城隍廟。
不過遊客太多,差點都沒擠進去。
加上商業化痕跡太重。
一下打消了他的興趣。
至此過後,就再也沒有去過那些熱門景點。
“具體位置待會再說。”
“老袁,你隻要記住,找一批靠譜老道的施工隊,最好是那種有過古建築重建修葺經驗的老師傅,材料也盯著點,用最好的。”
“陳總你這是?”
袁樹越聽越是迷糊。
施工隊和藥王廟有什麽關係?
“這事回頭再說。”
“答應了人家觀主,事幫我做好做漂亮就行。”
陳望搖搖頭。
赤明道長閑雲野鶴,在藥王廟隱居修行了大半輩子,幾乎從未暴露過麻衣派傳人的身份,目的已經不言而喻。
況且這事說來話長。
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
“好。”
“陳總放心,袁樹一定辦妥。”
袁樹鄭重的點了點頭。
見他答應下來,陳望笑著拍了下他肩膀。
一行人當中,袁樹做事最為沉穩,交給他絕對不會出亂子。
“另外,觀主和兩位道長都是出家之人,你在那邊做事,千萬叮囑施工隊,切記遵守藥王廟的規矩。”
說到這裏。
陳望忽然又想到了什麽。
繼續補充道。
“最後一點,沒有幾位道長的應允,不準擅自出入後院。”
“好,陳總我記下了。”
袁樹雖然心存疑惑,但並未追問。
好歹也步入社會這麽多年。
該問的不該問的,他心裏有一杆秤。
“好了,也沒別的事,你吃飯沒有?”
陳望朝身後的林蔭小路怒了努嘴,隨即負手而行,徑直朝著大廳那邊走去。
“來之前就在公司吃過了。”
袁樹回應了一句,立馬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
片刻後。
便推門穿過客廳。
清風小築雖然帶了個小字,但占地麵積極大。
除了住的獨棟三層別墅之外。
前後兩座院落,加上被他改成練功房的會客廳。
因為就他一個人住,若大的客廳,看著太過空曠,陳望住進來之前,幹脆讓寧河圖找來一扇大的屏風,將客廳一分為二。
分出一個小的隔間。
作為會客室。
平日他或者練功累了的崔照、寧柔都會在此喝茶休息。
“別那麽拘謹。”
“我這也沒外人,隨便坐,對了,喝點什麽?”
見袁樹還是有些放不開。
陳望直接扶著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自己則是指了指架子。
那裏擺放著各種茶葉、飲料、咖啡甚至還有酒水。
茶葉和酒水是寧河圖送的。
至於咖啡飲料,則是寧柔隔三差五帶來。
“茶葉吧。”
袁樹想了想說道。
“行,你先等著,我去燒水。”
“陳總……還是我來吧。”
見他提壺準備燒茶,袁樹趕忙就要起身,卻被陳望回頭一個眼神製止。
“你啊,有時候真得學學崔照那小子,每次過來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何況都是老熟人了,太過客套,反而會產生隔閡。”
陳望笑嗬嗬的說道。
聽到這話,袁樹隻是無奈一笑。
他也不是沒想過改變,但性格如此,做事一板一眼。
將水燒上,經過置物架時,忽然隨手拿了一瓶。
寧河圖嗜酒如命。
之前去寧家作客,寧老爺子特地請他去了一趟地下室,看了眼他的私人珍藏,全是國內外最頂尖的好酒。
為了慶賀他喬遷。
送來的更是最好的一批。
架子上隨意一瓶,不說換套房,買一輛好車還是簡簡單單。
熟練的拔掉瓶塞。
陳望找出兩隻杯子,各自倒滿,然後朝袁樹推了過去。
“陳總,你這是?”
袁樹一臉驚疑。
“喝一口,寧老爺子送來的,平時可喝不到的好東西。”
“我跟你說,崔照那小子不知道眼饞多久了。”
陳望端起酒杯,湊到鼻尖輕輕一聞。
刹那間,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
這瓶酒至少有三十年洞藏。
寧河圖自己都沒舍得喝,也就是陳望,其他人想都別想。
不過對陳望而言,錢這東西就是過眼雲煙,再過貴重價值連城,終究也就是杯中物。
放在那和一張白紙沒有任何區別。
袁樹也是老酒鬼了。
酒瓶一開他就聞到了滿室飄香的氣息。
隻不過礙於工作時間不好意思。
但既然眼下陳總都開口了。
他哪還能忍得住,“那就托陳總的福,我嚐嚐。”
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小口。
猶如絲線般的酒水一入喉間,頓時帶起一股無比的灼燒感,但偏偏沒有半點割喉的感覺,柔順可口,讓人回味無窮。
“好酒!”
袁樹閉上眼,細細品味了下。
以往哪裏喝過這麽好的酒,一時間差點拍案而起。
“那就多來幾杯,不過得給崔照那小子留幾口,要不白惦記了。”
陳望之前倒是給他畫了張大餅。
說是隻要他修行有進步,什麽時候能踏入半步武者境界,架子上的好酒隨他挑選。
把崔照激動的不行。
要不然那小子能打了雞血似的,天天拚了命的練?
這也是個重要原因。
袁樹咧嘴一笑,端起酒杯將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厚著臉皮看向陳望。
看到這一幕。
陳望忍不住大笑。
飲酒果然壯膽,這要是放之前,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
“對了老袁,一直想問你件事。”
“你在部隊那麽多年,有沒有見過我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