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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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她的反常之舉,將白亦初嚇得不輕,忙起身去扶著她。
周梨眸光震動,“你幾時?查到的?若真是屬實,是不是她找人害了這澹台公子,然後又?自己設計遇到了澹台夫妻?”可是周梨將這話說出口後,又?給否定了,“不應啊,澹台家能成為舉國?第一首富,怎麽?可能連兒子怎麽?死的都沒有查清楚呢?”
如果真是何婉音在幕後所為,以澹台家的能力不該是查不到的,怎麽?還?認了她做幹女兒,後來還?傾盡錢財替李司夜招兵買馬?
要說李司夜和何婉音最後被眾人歌頌萬世,便是因為他們?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但事實上,皇帝就是個傀儡了,李司夜做了攝政王,所有的大權都在他的手裏緊握著。
但凡有差錯的政事,都算在皇帝的頭上,李司夜一輩子自然是風光霽月了,幹幹淨淨,受後世萬代人歌頌。
挈炆幽幽將她的話打斷,“你可不要忘記了,這兩人本就邪門得很,大部份人都到他們?跟前,腦子都好像是不好使一般。”
白亦初也附和:“是了。我眼下?是打算,先一步找到這澹台家的公子,提醒他一二。”澹台家就算是要替朝廷出錢招兵買馬,但這功績也要算在澹台家的身上,而不是何婉音啊。
憑什麽?便宜了她?錢又?不是她出的,老?百姓們?為什麽?隻感激她?感激她說動了澹台家麽??
卻在這時?聽?得周梨說,“別找了,人就在外麵眼皮子底下?,我方才要同你們?說的,便是他。”
此話一處,三雙眼睛齊刷刷地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顧少淩環視了一圈,“我們?麵三都有爹有娘了,不可能。”
周梨解釋著:“是柳相惜,今天我去通寶錢莊對賬,遇著了他,才曉得他原是這通寶錢莊的少當家。而這通寶錢莊的大東家,就是天下?第一富商澹台鏡。後來聊起來,他說是隨了他母親姓,小時?候就因家中?富庶,引了性命之危,才躲在靈州做個普通人的。”
白亦初幾人一聽?,一如周梨所預想?的那樣,沒有一個不驚訝。
好一會兒,白亦初先反應過來,頗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2的感覺,“沒想?到,還?真是在眼皮子底下?。”
挈炆則後知後覺道:“難怪這通寶錢莊算是後起之秀,卻能每個月都做到各州府賬目統一,這送賬本的速度比驛站都還?要快,感情竟然是因為這幕後的大東家,乃澹台家啊。”如此,有這個實力也是理所應當了。
顧少淩關注的卻不是這個,他激動地喊著:“我發現了一個規律。”
“什麽??”周梨疑惑地看著他問。
“我們?這些炮灰,好像都在冥冥之中?聚集在了一處。”顧少淩說。
挈炆看了看自己,“我好像並不在列。”
“那不見?得,阿梨這個夢可不完整,誰知道你是不是排不上名號的小炮灰呢?”顧少淩一臉得意,仿佛作為一個有名有姓的炮灰,還?是一件得意的事情一樣。
但白亦初倒是十分讚同他這個話,隻提醒這挈炆,“你自己也仔細些,這個事情還?真說不準。”又?看朝周梨,“那阿梨你可是與他說了這夢沒有?”
周梨搖著頭,“這如何說?跟何況那樣的環境中?,我也怕隔牆有耳,畢竟這樣的玄妙之事,就是欽天監那邊也不敢胡亂張口。便想?著,你們?明日?既是沐休,早上約他過來,如此我們?晚上去公孫府也不耽擱。”
想?著這多幾個人,也算是多幾分可信度吧。
所以,她約了柳相惜明日?上門,隻說大家都許久不見?了,他既然來上京,正?好明日?白亦初和挈炆都沐休,大家聚一聚。
白亦初讚同地點了點頭,“也是,既然那何婉音已經在暗地裏找他這一號人了,這件事情告訴他是宜早不宜晚的。”
柳相惜的身份到底是叫大家震撼不已,顧少淩越想?越覺得心裏平衡了些,身體似乎也不是那麽?難受了,反而笑嗬嗬道:“這樣說來,他和我一般無樣了,都是為他人做嫁衣。”
一麵又?好奇地看朝挈炆,“那九仙台休來作甚?你這舅舅有啥功績麽??”
九仙台原本是開國?皇帝為自己和一起共患難的元勳們?所修建,上記錄了他們?種?種?功勳業績。
但早在兩百年前一次地龍翻身,便被毀壞得所剩無幾了,也是如此那邊一直都荒廢著。
“這話可不敢在外頭胡說,家裏也要仔細。”周梨被顧少淩的話嚇了一跳,隻瞪了他一眼。
如今家中?下?人可多,也不是全都掌握在手中?。
顧少淩隻壓低了聲音,“我就悄悄說罷了。”
挈炆放下?筷子,“可能覺得當下?四?海安平,戍邊無戰事,便覺得自己這個政績做得可還?好吧。”
顧少淩又?賤賤地將頭朝周梨湊過來,壓低著嗓子:“他估計也覺得自己這皇位來路不明,怕後世子孫說他的不是,因此才想?修這九仙台,隨便給自己編幾個鮮光事跡在上頭,將這事兒壓了下?去。”
要說顧少
淩大部份時?候不靠譜,但有時?候又?能說幾句話靠譜的話。
周梨十分讚同,“大概是這般。反正?他是勝者,這編纂史書的權力握在他的手裏呢!當下?雖叫人不服,可是過了幾代人,誰還?曉得當今事,隻觀書中?所記追尋曆史,就給當真相了。”
顧少淩舉起手,要和周梨擊掌,“英雄所見?略同,可惜阿梨你是女兒身,不然我肯定要和你結拜做兄弟!”
“做姐妹也使得。”周梨笑著回了一句,擊掌當然沒成功,被白亦初給擋回去了。
顧少淩不滿地從桌子底下?踹了白亦初一腳,話多的他轉頭朝挈炆問:“挈炆,我們?這樣背地裏說你舅的不是,你不會偷偷告發我們?吧?”畢竟坦白地說,皇帝雖然沒有直接公布挈炆的身份,但那些個有身有份的,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自己對挈炆,似乎也很偏愛,隔三差五叫道宮裏去。
挈炆對他這話,卻是嗤之以鼻,“我是失憶了,不是丟了腦子。你不會跟我說,你還?信皇家有什麽?真情實意吧?更何況我母親已經不在了,如今全憑著一張嘴說。”
還?打著比方,“阿梨方才不也說了,史書由著勝利者撰寫,一樣的道理,當年到底真實情況如何?誰知道呢!”不過挈炆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像是白眼狼,可是他對於李晟這個舅舅,真的實在是親不起來,甚至是有些排斥怨恨的感覺。
尤其是每當對方一臉親切地看著自己的時?候,他心裏就尤為不舒服。
偏又?不能表現出來,還?要作一臉感動的樣子來對應著。
想?到這裏,不免是有些心累,“不知他到底如何想?的?何時?打發我們?離開,實在不想?待在這上京城了。”
白亦初已經將這件事情看開了,“應該短期不會,最起碼要叫他將我們?徹徹底底都觀察清楚了,確定對他不會生出什麽?威脅,才會放我們?離開上京。”不然,極有可能在他看來就是養虎為患。
“當皇帝可真累,懷疑阿初你就算了,怎麽?還?懷疑起自己的親侄兒?”顧少淩十分不明白。
周梨心裏卻是已經猜了個大概,再綜合上挈炆對李晟這個舅舅的態度,已是有譜。
便想?著既是如此,那暗地裏不曉得多少眼睛盯著自家呢!便和白亦初說:“既如此,你讓人差何婉音的事情,要不先推辭一些,別叫宮裏察覺了。”
“我心裏有數,用的不是我爹留下?的人,而是阿瀟他們?那裏借來的。”而且他每日?就是兩點一線,翰林院跟家中?,極少去公孫府那邊。
公孫曜又?一直在忙他的事情,壓根就沒有時?間相聚,至於自己的那些侄兒們?,也幾乎都在城外的軍營中?。
明日?雖是家宴聚在一起,但人多嘴雜,真有什麽?秘密,也不可能明日?交接啊。
所以即便李晟打發了人暗中?看著,也無所謂。
白亦初眼下?著急的,倒是將軍府那邊,“那馬氏還?沒好起來麽??”
“沒呢!重新請了好幾個禦醫,藥方子都換了幾回。”周梨也在盼著馬氏趕緊好起來,接他們?回將軍府呢!一時?想?起崔氏找來給自己看鼻炎的太醫也沒什麽?好本事,便懷念起小韓大夫這個姐夫,“若是咱姐夫在就好了,沒準給她紮幾針就活蹦亂跳的。”
說起小韓大夫,自然是少不得懷念起家裏這些小輩娃娃們?了。“也不知道,我托商隊給他們?帶的東西送到家裏沒有?”
挈炆聽?得這話,隻朝周梨看過去:“你幾時?托人送的東西,怎不叫我,我給先生和小獅子劉嬸他們?買了些東西呢!”
“早了去,放心了我也以你們?的名義,給書院帶了不少東西。”周梨做事,自然是全麵的。
想?是院子裏吃飯,到底是比那廳裏要涼爽許多,所以他們?今日?胃口也都極好,吃了好一陣子,這才叫人給收下?去。
又?泡了茶,繼續坐在院子裏乘涼。
夜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燥熱氣息了,帶著幾絲涼意從頭頂上掠過,吹動那些個花花葉葉微微拂起。
偶有幾隻野鳥劃過夜空,落在對麵的屋頂上,叫個一兩聲,與那池塘裏的蛙鳴聲一起重疊,無端叫人就來了睡意。
大家陸陸續續去休息,最後便隻剩下?白亦初和周梨了。
她這會兒已經坐到了那紫藤花架下?的秋千上,白亦初站在一旁輕輕推著她,每每飛起來的時?候,周梨就忍不住想?要激動地叫出聲,又?怕這個時?辰擾了大家休息。
因此也沒玩多會兒。
後來白亦初帶著她也如同那幾隻鳥兒般,一起坐到了屋頂上。
不免是回憶起當初在鄉下?的時?候,他們?倆在仲夏夜,也時?常這樣坐在屋頂上乘涼。
自然也是要提起村中?舊事,那時?候白亦初的玩伴還?挺多,隻是如今想?起那柳小八,卻是物是人非。
“花慧是真能逃,聽?霍三娘說她那日?匆匆回了那院子裏,收拾了細軟就從江邊去,隻怕當時?就搭船跑了,如今雖是各處衙門發了通緝令,可若她不上岸,怕也難尋了。”她本就做起了這皮肉生意,將上更多的是這樣的船隻,沒準她就留在上頭了。
當然,周梨主要不是和白亦初說花慧,而是那在花慧院子裏打雜的霍三娘,“如今霍三娘沒個去處,我叫她又?暫時?住回文和巷子那邊,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也不知要如何安排?
白亦初聽?罷,也發愁,這終究是人心隔了肚皮,若將她接來家中?,但怕她有歹心。
不管吧,她又?是自己的堂妹,霍南民母子再有什麽?錯,和她當初這個還?沒出生的庶女又?有什麽?關係?
“要不,將她打發到城外,你不是在那裏買了十來畝田地嗎?”這樣離上京不遠,她那裏有什麽?變故,也能及時?發現。
周梨其實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但終究是白亦初的堂妹,由他自己提出來更好,當即就笑道:“那可是你說的,她若怨我將她安排到鄉裏去,可怨不得我。”
這樣做了決定,隻說那九仙台若真修起來,將來遼人是不是真會打來的事情?兩人的心情不免也是低落了幾分,不知不覺的,他們?還?是會為這天下?的未來所擔憂著。
原本,隻想?自己好好活下?來就好的。可是人果然都是貪心的,如今他們?不但想?自己和周邊的親戚朋友活得好好的,更喜歡這天下?的老?百姓也活在這海晏河清中?。
兩人後來在房頂上說了許久的話,直至周梨實在困了才下?來休息的。
夜裏實在是太熱了,不少人都搬著涼席到外麵的廊下?睡,周梨實在怕蚊蟲,發現後又?叫人四?處點了蚊香罐子。
這才安心些。
隻是如此一來,第二天起來總覺得有些沒睡安逸。
但因柳相惜要來,也隻能早起等?著。
她這個夢,可謂玄之又?玄,柳相惜初聽?的時?候,就不信的。
但後來隨著顧少淩在那裏生動描繪,白亦初和挈炆也說了這李司夜和何婉音的各種?詭異之處,終於叫那柳相惜有了些許的危機感。
決定同父母來往書信,暗地裏打探一二。但他也不全信,即便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懷疑周梨,可這個事情實在太詭異,他畢生所見?所學,都沒有辦法解釋這個想?象。
因此暗地裏也叫人偷偷查起那何婉音,還?真發現了這何婉音果然在暗中?打探自己的蹤跡。
這時?候
便已然信了大半,心涼了半截,頭一次產生了這個世界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也極度小心起來。
轉眼間就到了六月,沈窈被發配送往東海去了,為此那沈窕難過得病了幾日?才好轉起來。
後來得了千珞給她打了一頭的雞血,隻叫她趕緊好起來,努力在府中?幹活賺錢,到時?候發了月錢,托人寄給她姐姐。
即便她姐姐要下?海采珠子,但她寄錢過去,也叫她手裏寬裕,抓藥保住身子。
雖是不能痊愈,但好歹將命保住了,沒準老?天爺可憐她們?姐妹倆,就派個神醫來給她姐姐將那髒病治好了。
大抵沈窕還?是個小孩子的緣故,聽?了這話,果然是當了真,那病懨懨的身體,兩日?就好起來,又?開始發奮圖強,見?大家做什麽?她就跟著做什麽?,一刻不叫自己閑著。
讓周梨看了,不免是怕叫她累著,少不得說千珞幾句:“你積極向上是好的,可你這雞血給人打得過了頭,你看她這些日?子,天氣本就悶熱,還?日?日?頂著烈日?幹活,累出病來,可如何是好?”
千珞吐了吐舌頭,“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個實誠的人。”
周梨歎了口氣,“也是怪了,她和嬛嬛最是相似,卻偏最聽?你的話,你好好勸一勸。”又?叫她去的時?候,看到蘇娘子,幫自己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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