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2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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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隨後又哈哈笑起來,“你們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眾人不解他這話是何意?隻聽他笑著?解釋著?說:“那毒十分?霸道厲害,所沾染之人,便是隻一息,也足以要人命,尤其是阿初他們這種習武之人,會死得更?快更?慘,屆時七竅流血,慘死而亡不在話下。”
    他這般一說,不免是叫周梨他們又緊張起來。哪裏曉得這賀知然也會吊人胃口,說話隻說一半。
    眼下眾人都急了眼,他才慢吞吞地繼續說道:“那幾日?全州一直下著?雨,都在雨裏廝殺,那毒丸子他多半也沒保存好,遭了些雨水,失了藥效。這東西雖是歹毒,但也是難保存得很。”
    便說,可不就是老天爺要留他們性命麽?所以往後是要有好福氣的。
    眾人隻當這有後福的話做托詞,聽一聽高
    興一回?就罷了,哪裏能真給放在心上?這都是亂世?了,處處要打仗,能有什?麽後福所享?
    唯獨是周梨給放在了心上,還同白亦初說,“你說,命運這個時候是不是真的改變,願意放過我們這些人了?”不然這樣?的好運,從前不應該是發生在那李司夜的身上麽?
    白亦初這個時候已經可以下床了,他肩上的傷口在賀知然來了後,得了賀知然的那些妙藥,肉眼可見人的精神氣也好起來。
    聽到周梨這話,隻笑得一臉玄機莫測,拿出一張小紙條來。
    周梨對於這種尺寸大小的紙條,已經十分?熟悉了,但還是有些驚訝:“你什?麽時候同柳,同我兄長聯係上的?”
    她?還是有些不大改得過口來,總張嘴就叫柳相惜的大名,但到底已經認做兄長,拜了澹台夫人做幹娘的。
    一麵看著?那紙條,臉上的驚訝就更?為誇張了,“這……”
    她?本?來還擔心這李司夜跑去找顧家?和澹台家?,沒想到如今李司夜也做了一回?窮寇,牛滿山他們倒是沒有去追,可李司夜運氣不好,叫那與千瓔一起從天星閣歸來的柳相惜遇著?了。
    然後發現他肩上有傷,帶的又都是些殘兵若將,柳相惜自然是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所以那李司夜如今雖說沒死,但想來離死也不遠了。
    坦白地說,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周梨的心情是激動的,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李司夜他真的……真的命不久矣了?”
    “兩臂已經斷,便是活著?,也是個十足的廢物?了。”這一次柳相惜能帶人將李司夜兩臂都給斬斷,除了那千瓔之外,身邊還有那澹台家?的高手在,所以白亦初也不意外。
    不過這一次終於能對李司夜動手,他沒有像是從前那般,總是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巧妙地躲過去,白亦初覺得是個極好的開端。
    命運這個時候似乎這一次站在了他們這一頭。
    “而且算著?時間,隻怕也就是這兩日?,你這個兄長也要到靈州了。”白亦初也期待著?,好細問他一些細節。
    這一件事情,叫周梨連日?以來滿頭的愁雲都一一給散開了去,“我便想,老天爺總是不瞎的,便是李司夜運道再怎麽好,可是如此歹毒心腸,自然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因此也是終於得了一回?好眠。
    果然如同白亦初說的那般,隔日?下午酉時三刻左右,柳相惜的隊伍便來了。
    隻是叫周梨意外的是,他這隊伍裏不見千瓔,倒是晴兒在他的隊伍裏。
    細問之下,才曉得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晴兒,那時候整個人的傷口發臭生蛆了,但到底想著?她?身世?可憐,雖不知是如何跑到那裏的,柳相惜還是盡力相救。
    哪裏曉得晴兒果然是命大,醒來後那腦子反而還好了。
    柳相惜也才曉得,那李司夜肩上那一箭,是她?的手筆。
    隻是如今她?傷勢嚴重,人幾乎都是躺著?的,精神也不是很好,所以周梨去看過了一回?,便也沒多打擾,因此那心中?的百般疑惑,也是暫時沒去尋問。
    不然這個時候晴兒因禍得福,這腦子好起來了,想知道那何婉音的什?麽事情?還是問題麽?
    一麵同柳相惜問起那李司夜如今的現狀?又與他說起李司夜當時意欲殺白亦初的時候,說了那樣?一番話。
    柳相惜一聽,嘖嘖了幾聲?,“好個厚無顏恥之人,萬幸他如今斷了兩臂,已然是個廢人,隻是我打聽了出來,那何婉音不知怎的,將李木遠迷得三五六道的,如今那李木遠怕是要娶她?做王妃。”
    這又是一記震天雷,直接在周梨腦子裏炸開來。“這……”她?還以為,李司夜的雙臂被斬斷,那是不是當要有個結局了?哪裏曉得這何婉音在齊州失了消息的緣故,竟然是在那李木遠的跟前……
    所以死了個李司夜,並不能代?表大家?以後的命運都徹底改變了。
    到底還是要這何婉音死了才作數。
    她?忽然有些想罵兩句,雖然昨天才誇讚了老天爺一回?。
    柳相惜帶回?來的消息可不止這一點,那何婉音在齊州之事,已經被北鬥司二屬的人查到,遞到了上京皇城裏,所以長慶伯爵府裏,滿門抄斬。
    當然,李司夜自打帶著?不少兵馬失蹤後,他父親和後母弟弟都被軟禁起來,如今長慶伯爵府被滿門抄斬,他們怕也沒什?麽好結果了。
    長慶伯爵府裏的人到底對何婉音所做的那些事情到底知不知情,周梨也不清楚,隻是惋惜那何致藍母女?倆,也不知她?母女?兩個早前可是已經想好了對策逃走?,或是脫離長慶伯爵府。
    不然已經受了何婉音折磨這二十年不止,如今還要賠上性命,也著?實太冤枉了些。
    然而那個當初被霍南民亂點鴛鴦譜,被指給李司夜後,叫何婉音身邊的那木青傷了臉毀容的霍鶯鶯。
    雖在那上京發生暴雨過後,被周梨帶到了府中?來生活。
    但後來白亦初被貶到這屛玉縣做知縣,她?選擇留在了上京裏,她?當時隻說要親自看著?霍家?那邊的下場。
    那張臉初時被毀之時,於她?來說,是死境。可時境過遷,如今再看來,這張臉被毀,仿佛又如同新生。
    她?用嶄新的身份活躍於天子腳下,後來還同她?母親大大方方接觸。
    在霍南民舍棄豫州之後,她?母親連姨娘也是趁著?那霍建安兄妹倆同與岫兒母子倆在將軍府裏掙得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抽身從中?出來。
    眼見著?時局越發不穩,總是聽說北市那菜市場裏今日?又斬了誰,終究是叫人心惶惶,她?們母女?也亦是如此,隻計劃著?不如到靈州去投奔白亦初這個堂兄弟。
    反正這將軍府如今搖搖欲墜,已是潰不成散,沒有一個能得好下場,不看也罷了。
    哪裏曉得這個時候卻傳來了李司夜帶兵私逃,便有朝中?之臣認定了他是反叛。
    隻不過那時候李司夜實在是消失得無蹤無影的,也不好做決斷,隻將他那一家?子都給軟禁起來。
    而這個時候他那個好兄弟鄭三好卻意外爆出他與那何婉音之事。
    本?來這並沒有什?麽,大家?隻是惋惜這上京第?一才貌雙全的絕色佳人,怎麽千挑萬選地瞧中?李司夜這一號人?也著?實是沒有眼光。
    哪裏曉得,這沒過多久,竟然又傳出何婉音早不在府中?,而是遠在齊州,李木遠的府邸之中?。
    這意味著?什?麽?還要明說麽?那李司夜又剛好失蹤,分?明就是他們果然叛了,所以長慶伯爵府被抄家?斬首,也就是那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霍鶯鶯就是在得知這個消息之際,慌裏慌張將那何致藍母女?倆給救出來。
    當時她?是一把火給燒了那母女?倆所居住的佛堂,大火燃了許久,聽說連麵的金佛都給燒融了,那人自然是燒得骨灰都不剩。
    何致藍母女?便這樣?逃過了。
    霍鶯鶯這裏也不敢多做耽擱,索性這上京也沒有什?麽可留念的,隻帶著?這三個女?人,一起喬裝打
    扮,從上京逃離。
    但到底是四個弱女?子,又不似那何婉音一般手眼通天,所以路上也是遇著?了幾回?劫難,好在銀錢雖是沒有了,但性命終究是保住了的。
    也得出了些經驗來,一個個做男裝大半,彎腰駝背地走?,好似那地裏刨莊稼求生的老漢子。
    如此這般,也不怕叫人抓去做了壯丁,又沒有年輕人打她?們的主意。
    就是唯一要忍耐一點,不敢洗澡洗臉,所以那身上臭熏熏的,路過村野之時,還要叫人家?莊子裏的狗給驅趕追逐,也是好不可憐。
    但是比起這些牲畜來的追逐犬吠,性命得了保證才要緊。
    她?們彼時的光景,遠在靈州的周梨等人自然是不知。
    而且在詢問過外麵的許多消息之後,那柳相惜隻拉著?周梨往一角落走?去,是生怕叫人察覺一般。
    周梨隻覺得他神情異樣?,“你這是做什?麽?”一麵甩開他的手。
    柳相惜當初對周梨那點感情,簡直是被他娘給斬得一點不剩下,如今是拿周梨做妹妹來看,所以這一著?急伸手去拉她?,自然是沒有多想。
    如今叫她?給甩開,才歎著?氣試探地問道:“你沒和千珞說,她?姐姐的事情吧?”
    周梨搖著?頭,“你就為了這個事情?”把自己拉到這角落裏來說悄悄話?這是什?麽要緊的事情,早前說何婉音說李司夜,都沒見他這樣?躲躲藏藏的。
    可是周梨也瞧見了,這柳相惜的麵色有些不對勁。
    而柳相惜聽得她?說沒有,便是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沒有便好。”似乎有些慶幸的樣?子。
    這不免是叫周梨擔心起來,“難道千瓔姑娘她??”不是說天星閣那邊已經順利解決了,她?也無礙,身上叫他們下的蠱毒也解了麽?
    柳相惜抿著?嘴巴不說話,她?隻能是自己胡思亂想,“難道是當時遇到李司夜時……”遭了暗算,丟了性命?
    沒想到柳相惜卻會錯了她?的意思,還以為她?知道了什?麽,隻苦著?一張臉歎道:“阿梨,你如今也管我娘叫娘,我們便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了,你說我怎麽這樣?倒黴?李司夜給阿初他們下毒都是過期的,怎麽到我這裏就不是了?”
    他這一副急促又無奈的樣?子,越發勾起了周梨的疑惑,“你到底怎麽了?”
    “我……,唉!”柳相惜吞吞吐吐的,卻不知該如何說起才好,但他澹台家?的兒郎,卻不能做那負心漢,雖說當時他是中?了毒,一時糊塗,占了千瓔的便宜。
    但誰叫千瓔那個時候也受了傷,不然肯定一巴掌就把自己劈開了,那後麵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他一想到那一幕混亂,心中?就越發著?急,耳根子也一並紅起來:“我娘遲早會知曉,必然將我做負心漢來看待,她?那樣?厲害,你是曉得的,指不定把我打個半死。”
    周梨愕然地看著?他,隱隱約約猜出了些什?麽來,尤其是見柳相惜那焦急的模樣?和發紅的耳根子。
    但這種狗血事情,她?也是頭一次遇到,哪裏來的經驗,所以腦子也是懵的。
    不過柳相惜有一句話是說對了,依照幹娘那性子知曉了,雖不至於把親兒子打個半死,但肯定是要遭些罪的。
    “那千瓔她??”她?一麵試探地問道。
    不是想了解他倆中?毒後發生的細節,而是想問個緣由來,也好與他做主意。
    “我醒來之際,她?人已經走?了……”柳相惜說著?,隻又把那李司夜罵了一通,說早曉得他給自己下了這樣?的毒,就該連著?李司夜那第?三條腿也給砍了才是。
    周梨目光卻往他身上一瞟,心說這不該被砍了第?三條腿的是他自己麽?
    柳相惜叫周梨這麽一瞧,下意識地將雙腿並攏,“你別拿這樣?的眼神來瞧我,我也是受害者。”
    “姑且也算吧。不過你如今怎麽打算?”主要現在周梨追究誰的過錯都沒用,那千瓔跑都跑了。
    “我能有什?麽打算?她?當時受傷還挺嚴重的,不然你想就她?那身手,我如何能得逞不是?”所以柳相惜有些擔心那千瓔,雖說那時候是糊裏糊塗的,可澹台家?的家?訓擺在了那裏,也不是人家?來勾引的是自己,反而是自己占了人天大的便宜,總是要負責。
    而且她?還受了傷,也不知一個人在外是什?麽光景。
    話又說回?來,即便是他自己當時是因為中?了毒的緣故,但叫他娘看來,還是男人的錯,所以他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找回?千瓔,娶進門。
    不過周梨見他這樣?急火急燎的,隻怕當時身邊是有人知曉的,便問:“幹娘給你的人曉得這事?”
    柳相惜一臉沮喪地垂著?頭,“是了,我如今想來,他們是不是故意的?那時候怎麽不在?事情發生了他們倒是回?來了。”一年白花那許多銀子供養他們了,關鍵時候都不起作用。
    但卻陡然發現周梨那一副看禽獸的目光看自己,嚇得一跳,“你怎麽這樣?看我?”
    周梨試圖解釋:“我是想,到底是什?麽毒,能叫你這麽一個文雋之人忽然充滿了爆發力,連千瓔都攔不住你,隻能任由你宰割。”千瓔就算是受了傷,但武功不差,忍耐力又強,能攔不住這柳相惜?
    “不是,你能換另外一個詞麽?”怎麽這任由宰割幾個字聽著?怪怪的?好似自己是個什?麽禽獸一樣?,所以柳相惜提出反抗來。
    “沒什?麽區別了。”周梨擺擺手,但也很為難,“你同我說,我也不知該怎麽幫你才好,人去了何處我又不知曉。不過好像也不是沒有法子。”
    “什?麽辦法?”見她?有辦法,柳相惜眼睛裏是冒出了希望的光芒來。
    周梨想著?,那千珞和段少白分?明是郎情妾意的,就是沒有直接點破過明路。
    但這也不怪他兩個年輕人,畢竟那段少白無父無母,身邊就一個舌燥小廝,如今也時常跟在蘿卜崽的身後,自然是顧忌不到他這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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