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望鶴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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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未說話,武皇叔先開了腔:“駱統領,我的下屬報告我說,你在北門那兒很囂張啊,居然不把我放在眼裏。”
我沒理他,反正現在已不可能再稱兄道弟了:“大將軍,這京城前後上下,都是您大將軍的人在把持,我們北門南門那點小食,大將軍就不要再搶了吧?您吃肉,湯留兩口給我們這些苦哈哈的內衛吧。”
武皇叔陰森森地說道:“你們內衛的職責就是守衛宮裏,這城防工作,是我們軍隊的,駱統領是說反了吧?是你們內衛在搶我們的食才對。”
“當時可是您和太後一起要求我們去守的,不是我搶的。”他語氣我渾沒在意。
“此一時彼一時。”
“大將軍這赤裸裸的是要過河拆橋呢還是準備卸磨殺驢呢?”
“城防工作要統一部署,你內衛參雜其中,未來如果因此而有了意外,你駱統領負得了這個責?”
“當然負得了,您如果不信,再讓我們守東西兩門,你看我能不能負這個責任。”
武皇叔沒撤了,我是油鹽不進,真要用強,還真不見得能討得了好。他在京城這一萬多人馬太過分散,真要跟我幹起來,不是那麽優勢的兵力,勝負未可知。
他隻能向太後道:“太後,城門防務事關重大,如果不能由軍方統一部署,那真的很可能出大問題,我知道內衛一直是由您任命的,請您下令讓內衛放棄城門防衛吧!”
我看向她也是一鞠身道:“太後,當時情況危急時,是內衛解了您和京城的危,現在稍安全了,又要內衛放棄利益,這會寒了他們的心啊!未來再有事,誰還會為您盡力賣命?”
太後看向我,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其實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倆在“商談”間歇的時候說過,這兩城防衛再不能讓武皇叔得去。我剛才一直沒有要扯上太後,所有事情都是我在扛,現在既然要讓她來作決斷,我隻能是打出另外的感情牌了。
“皇叔,我覺得駱統領說得不錯,有用時視若珍寶,無用時如棄蔽履,這不該是我們皇家的風範。既然現在也比較安定,那就暫時還是按現在這樣處理吧。”她緩緩開口道。
“太後……”武皇叔自是不會放棄。
正這時,一個內侍匆忙跑進宮裏叫道:“太後,不好了不好了,內衛和城防軍打起來了!”
我一聽,這是想趁著我一進宮這一會下手搶奪城門守衛權了,到時我的人如有不敵,他搶了也就搶了,誰還敢讓他還會去?
我急忙問道:“是在哪個門?”
那內侍急道:“北門!”
我向太後一拱手道:“太後,臣先行一步,就怕到時事態惡化於國事不利。”說完就鞠身告退而出,看也沒看武皇叔一眼,這既然都撕破臉了,我也不用再假裝和平了。
一出宮,我落圓湧入腳下,人如奔馬般在九城內疾行向北門,這一下,速度比平時快了何止十倍,隻一會即奔到了北門。
一到北門,我就看到城門口打得是不亦樂乎,城軍比我內衛要多兩三倍人,內衛的人退入了城門洞,城洞狹小,城軍隻能有二十來人同時出手,內衛還能艱難防守,幸好是沒有被城軍四麵圍住,不然這十幾二十人麵對對方的五十六人早被殺翻在地了,而不是現在這樣還能勉強支撐。
我一到城門前直接就抽出劍來,從後麵向城軍攻去,這樣群毆落圓是最管用的。我一劍畫出就是一個劍圓湧向城軍,那些城軍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我一劍掃翻了三四人,我剛才來時見有幾個內衛的人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也有心下狠手,這一劍下去,那幾人都是缺手斷腿地倒在一邊。
這被兩麵一夾擊,城軍就慌了一部份人急忙轉過身來麵向我進攻,這對我也構不成威脅,我一劍掃過畫出一個不大的圓,又是兩人被我連劍帶手一起都砍斷在地。
內衛們見是我來,精神大振,一時把刀劍舞得密不透風,隱隱還有了反攻之勢。
城軍一下子就亂成了一團,兩麵的壓力都不小,我一個人帶來的壓力反而更大些,隻要我劍一出,那就總有人受傷,似是不管麵對多少人,我總是能一劍出而人倒地。
我剛想再出一劍,靈覺忽然一動,卻是覺得腦後有兵器襲來。我在動手時都習慣性的把靈覺放在身體一丈外,就是防著遇上這樣的莫明襲擊,現在果然有用了,有人從背後向我動手!
我並不驚慌,靈覺完全把握住了他的招工,背後進攻的人也是倉促動手,這離我還有一丈左右出的招,現在既然我能感知到,那他的偷襲就完全沒了用。
我落圓悠忽就到了腳下,我正在向前移動的步子,一下變成了橫向移動,這一動就飄出了一丈多遠,那倉促攻向我的一招就砍向了空處,還差點傷到剛才進攻我的城軍。
我腳一點地,又再飄出一丈多,離出招的人有兩丈多站定看去,不是後麵匆匆起來的武皇叔是誰。
我們這兩個頭領一出現,嘩啦啦人都從城洞裏湧了出來,分立站定在兩個首腦後麵,剛才的亂戰場麵就變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撥人麵對麵。
我嗬嗬一笑:“我說武皇叔,您可是個大人物,這樣一聲不吭的偷襲,可是與你身份不符啊!”
武皇叔偷襲一擊不中,也不再進攻,離我兩丈左右站定,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我,他估計是想一擊必中的,卻沒想到我在集中精力攻擊的時候,還能分神出來關注到後麵的襲擊。
“駱統領,你一個做統領的,也擼著袖子跟我的士兵們對仗,豈也不是有失身份?”他嘿嘿一笑。
我大笑道:“既然你說與他們戰身份不符,那咱倆不如就在此地來打一場吧!咱倆這身份相符了吧?”
武皇叔哼了一聲:“你算什麽?不過一個內衛小小的統領而已!也配跟我說身份相符?”
我一笑,渾沒在意:“符不符打了不就知道了?聽說武皇叔可是九城內不可多得的高手,不會連我這小小統領也怕了吧?”
“我武氏一族還沒有怕這一詞!”
我把劍一劃:“別扯那麽多沒用的,就說敢不敢吧?如果連跟我這小統領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南北倆城門的守衛,武皇叔您就別惦記了!”
我的話似是激起了他的豪氣,他一時也沒管其他的,手上的劍也一擺說道:“來吧!”
我靈覺稍放,見他一點反應也沒,這感覺比之曾二的那些高級打手都有所不如,怎麽還傳他身手很高?想來是因他的身份在那兒擺著,比試的時候都讓著他了。
既然知道他就這水平,我就沒客氣,一劍就直刺而去,也就使出了五分的落圓,這五分他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我這才刺出,還沒等武皇叔反應過來,我靈覺隻覺邊上突然有殺機向我湧到,我一收劍往邊上一畫,一個圓劃向落圓感應到的地方,隻聽到“叮”的一聲,我劍上傳來一股極大的力量,把我的圓衝成碎片,我人也被這力量震得向後退了兩步。
我這一劍卻是被一個人一劍點在了劍尖上!那人一劍即破了我落圓圓潤的劍圓。
那人也被我震得向後退了一步,我望向那人,卻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正看著我笑道:“駱統領,您是高人,怎麽能對著皇叔用劍呢?”
我微一笑道:“不是我想跟皇叔動劍,是皇叔逼上門來了,無奈之下為自保隻有亮劍了。”
我微一頓又說道:“不知閣下何許人也?這架梁子架到了我們內衛來了。”
那人握劍一抱拳道:“在下劉望鶴,早聽聞駱統領大名,今天才得一見!果然是見麵不如聞名。”
我眼一眯:“原來是劉團長,久仰久仰。”劉望鶴是皇家守護團的副團長,好事者所排的九城高手榜他是排在第二名,隻是跟我對上一招,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劉望鶴微微一笑道:“不敢,副團長而已。”
我一笑道:“據說皇家守護團不從政,不黨爭,今天難道也要卷入城軍與內衛之爭了?”
“守護團的職能不變,你說的那些我們是真不介入,隻是武皇叔是我們需要守護的武氏血脈之一,剛才我不接下,怕皇叔現在已是血濺當場了。”劉望鶴神色不變,說什麽都是不急不緩。
“可笑啊,說不介入,那出現在這兒如何解釋呢?”我嘴角一曬。
“我說了,武皇叔是武氏重要血脈,這不由得我不在此時出手。”
我心裏忽然豪氣叢生,劍一劃大聲說道:“找那麽多借口有意義嗎?沒意義,說一千道一萬,不如一戰!劉團長,戰吧!”
我一直都想著能通過與這時代的高手們挑戰達到突破的目的,之前對戰城衛統領長街血戰時,就讓我有了不小的突破,不僅知道如何節省落圓的方式,而且還能以意引落圓而成劍,這是當時忽然間就突破了,現在既然遇上了,我很期待,這次能不能又有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