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叛軍被趕進神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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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袁培豐是忠於朝廷的,沒多久,宮裏就收到消息,袁培豐帶領兵馬一邊與單靖周旋,一邊往東行進,想把單靖也摁在包圍圈裏,和燕雲恒一鍋端。
    這頭莊少磊也發了威,帶著兵馬像攆狗一樣,將燕雲恒攆得四處逃散,燕雲恒的處境一日比一日艱難,好消息隔三差五傳進宮裏。
    四月二十二日,少將軍陌下設伏,殲敵八百餘人,自損一百二十八人。
    四月二十八日,少將軍派出一隊精兵,燒叛軍糧草十車。
    四月三十日,少將軍追叛軍至神家山下,殲敵千餘,自損三百八十五人。
    五月初三,少將軍把叛軍趕進神農山,封住要道,困住叛軍。
    燕雲晟聽到這個消息,皺了眉頭,“這哪困得住啊,雖然沒了糧草,但山裏有野果野味,一時半會餓不死,燕雲恒生性狡猾,隻怕夜長夢多,少將軍應該乘勝追擊才對。”
    莊太後嘴角下沉,有些不悅,“大將軍在世時,愛兵如子是出了名的,少磊像他爹,也愛惜兵馬,能不打仗,他自然不打,守著要道,不過費些時日,早晚把叛軍困死,自己不損一兵一將,何樂不為?”
    國師點頭道,“太後說得對,聽聞神農山裏凶獸出沒,還有瘴氣和沼澤,人進去了,很少能生還,也不過是多活幾日罷了。”
    叛軍被少將軍趕進神農山的消息,在民間傳開了,不明真相的百姓歡欣鼓舞,歌頌著少將軍
    的英勇事跡。百姓們圖的是安穩日子,憧憬的是國泰民安,隻要不打仗,世道就不會亂,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
    消息傳到了西泠,花悅容聽聞,大吃了一驚,她知道燕雲恒手裏的兵力遠比不上莊少磊,但燕雲恒曾號稱小戰神,論打仗,比莊少磊厲害多了,況且他手下皆是精兵,又有常勝衛俊幾個得力幫手,怎麽也不會弄得這般狼狽吧……
    神農山她沒去過,但聽茶樓裏的人議論,說山裏有吃人的凶獸,還有能把人毒死的瘴氣,若不小心踏進沼澤,更是死路一條,總之凶多吉少。
    她找母妃的事情也不順利,原本想著憑她對父王的了解,多少能猜到一些地方,可在西泠一通打聽下來,她刷新了對父王的認識,反而一點頭緒也沒有了,完全是瞎找一氣。如今聽聞燕雲恒的消息,更沒心思找了。
    她對風梓道,“我要去神農山。”
    風梓比她冷靜,“殿下,那些不過是傳聞,當不得真。萬一咱們跑過去,皇上壓根不在神農山呢?就算真的在,少將軍的人將神農山團團圍住,咱們去了,就是主動送上門,他們抓了殿下,定要是送回上京的。”頓了一下,又道,“皇上那般厲害,還有常勝衛俊他們在,就算打了敗仗,也不可能這麽慘,肯定有什麽咱們不知道的事。”
    花悅容是關心則亂,風梓的話點醒了她,也對,以燕雲恒的睿智,
    不會輸得這麽慘,她對他有信心。
    她想了想,“不去神農山,咱們回上京。”
    “殿下想好了麽,回了上京,再想出來就難了。”
    “我想知道的答案,隻有父王能給我,況且回了宮,才能清楚兩軍交戰的情況,臨淵不會輸,我也不會讓他輸。”
    風梓問,“殿下要與王做對?”
    “若讓父王贏了,東耀就是下一個西泠。這場局一開始就是錯的,我有責任讓一切回到原點。”
    風梓點點頭,“不管殿下要做什麽,屬下和姐妹們會一直陪著殿下。”
    花悅容拍拍她的肩,“去後院牽飛雪,即刻出發。”
    如來時的迫不及待,回去也歸心似箭,飛雪馱著兩人,一路撒丫子飛奔,跑過狹窄的山道,跑過繁華的街道,跑過寬敞的官道,一路向北……
    燕雲恒被趕進神農山後,單靖大概是著急了,將兵馬分成五支千人隊伍,從不同方麵突圍,袁培豐措手不及,竟讓他得逞了。好在袁培豐很快反應過來,也將兵馬分成五支隊伍,一路追了過去。
    他呈進宮裏的軍情上說:半個月內,定將單靖的五千兵馬重新歸攏,跑掉一個,願受責罰。
    燕雲晟有些不滿,“袁培豐不是大將軍親手教出來的麽,怎麽就讓人突圍了呢,兩萬人圍五千都圍不住?”
    莊太後冷冷睇他一眼,“單靖是燕雲恒身邊最忠實的一條狗,聽聞燕雲恒被困在神農山,定是急了,所以才想方設
    法要突出去,他救主心切,想了這麽個出其不意的法子,袁將軍一時疏忽也是有的。”
    國師,“陛下不必擔心,隻要困住燕雲恒,單靖這點兵馬不足為患,陛下要相信袁將軍,他守護上京城多年,忠心耿耿,經驗老道,必能將單靖拿下。”
    但凡燕雲晟和莊太後發生爭執,國師總是幫莊太後說話,燕雲晟知道他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忍不住要挖苦兩句,“就怕兵馬一分散,袁將軍應顧不暇,萬一單靖跑到上京來……”
    莊太後聲音揚起來,“城郊大營裏頭難道沒人了?區區千人的隊伍就把皇帝嚇成這樣,豈能成大業?”
    燕雲晟還要說,國師朝他輕輕搖頭,示意不要再多話。
    馮德在門邊探了下頭,莊太後問,“何事?”
    馮德進了屋子,躬身稟告,“太後,皇上,國師,皇後回來了。”
    莊太後擺擺手,讓他退出去,臉上滿是厭惡之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她把皇宮當什麽了,隻要除掉燕雲恒,花悅容也沒價值了,到時候,哀家要親自監刑,看她人頭落地。”
    燕雲晟看了國師一眼,要笑不笑,“皇後可不能死,國師留著她還有用。”
    莊太後立刻問國師,“燕雲恒死了,花悅容還有什麽用?”
    國師笑了笑,“太後想讓她死,她自然得死,一切全憑太後處置。”說完,溫和含笑的眼眸看向燕雲晟,“陛下說是麽?”
    燕雲晟背脊發涼
    ,就像被毒蛇盯住的感覺,他含糊的嗯了一聲,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