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犬幫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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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拐了兩道彎,甬道忽地蜿蜒向上,不一會兒的工夫,竟是出了甬道,再往上竟直接是盤旋而上的木梯。袁天下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其上投射下來的明媚陽
    光。
    於是這時候抬頭一望,約莫還有兩丈的台階,便能到樓上了,還真別說,這裏到還真真像一個閣樓!彪形大漢以就在前麵帶路,臨到的時候這才開口道:“小子,我若不拉你上來,你小子沒準皮都要掉一層!你到這是什麽地方,進來的人都必須要帶著麵具,就是
    為了讓人認不出。你還當麵跟我提上一個人?不是找揍是什麽!”“難怪剛才那些人看我的眼色都有些奇怪,原來是這個原因!哈哈,那就多謝你了,老哥!不過我的確想問的就是他!”袁天下此時已經一步邁了上來,前麵是一
    段兩丈長的走廊,走廊邊設有木窗,之前的光線便是由這裏透下去的。袁天下往外望去,能俯瞰三四裏的樣子,清晨的景色一片美好。
    “喏,就在前麵,你自己去吧!記得下去的時候,別走回路,千萬切記!”彪形大漢嘿嘿一笑,轉身便又下樓去了。袁天下楞了一下,不是不允許走回路的麽,那你怎麽......再望向大漢的時候,已經走沒影了!此時正好一陣風輕輕的吹來,吹入走廊和甬道竟然有輕微的沙沙聲,風停了之後依然有回響,端的是奇妙無比。袁天下也終於明白風聲閣的意義了,不單單是隱身的含義,字麵意思也表現得淋漓盡致。看來此間的主人倒的確是個
    雅人!
    往前行了幾步,終於走到盡頭,門關著,於是袁天下輕輕地敲門。“進來吧,門沒關!”聽聲音像是一個女子,不過聲音略微的有些別扭。袁天下知道這是狗頭麵具做的怪,哪怕再好聽的聲音,一戴上狗頭麵具,便多了幾分沙啞
    和低沉,瞬間變破壞了原有的美感了!袁天下推門而入,隻見此地乃是一處三丈見方的靜室,空間已經算很大了。不過此時給人的感覺卻是精致的書舍一般,其內間隔的陳設了許多八尺高的書架,甚至可以說每個書架都是放滿了竹簡。四周的牆麵還掛滿了絲絹或是竹簡的字畫,有工筆的也有寫意的,的確給人感覺溫文爾雅。此番看上去倒不像是神秘的“賞金
    所”,而更像是後世的藏寶閣,或者文物研究所罷了。室內正中靠左的部分,架設了一處類似於藥鋪裏麵的環形櫃台,其後正立著一道倩影。不過袁天下猜得沒錯,卻是個同樣戴了狗頭麵具的倩影,隻露出一雙明媚
    烏黑的大眼。
    此刻袁天下慢慢走到櫃台前,望著麵具女人,麵具女人也正盯著他。
    凝視良久還是女人甜甜一笑道:“公子此來是要來尋人還是接單?”
    “尋人!”袁天下微微一笑,總感覺眼前這個女人很熟悉,尤其是她的眼神,似乎在哪裏見過似的。
    “公子要找的人是誰?可有無姓名,畫像或是其他證明此人的物事?”女人伸出一雙白皙小巧的手,已經拿起櫃台上的毛筆,準備做記錄了。
    “嗯,難道沒有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麽?”女人見袁天下躊躇半晌,竟是支支吾吾沒有半句話,繼而問道。“不瞞姑娘,眼下還真沒有。我是半路跟蹤他來到貴寶地的,他進來有個半盞茶時間,我便才跟著進來了。隻看到他的側臉,但他頭發多有蓬鬆,所以側臉其實也就隻看到眼、鼻、嘴,但並不清晰。穿一件灰色絲質的長衫,還有一雙方頭履。”袁天下一邊說著,隻見那女子已然在一副竹簡上開始記錄下來,甚至於寫完字還聊聊的畫了幾筆,很快便勾勒出了一個大概。袁天下見了,倒是有些說不出話來。不是說女人畫的不好,隻是竹簡之上,的確是一個未梳理發髻的男子,著一襲
    長衫,腳下踏著一雙方頭履,可是五官卻是留白了,相當於無麵之人。
    “怎麽?畫的不好?”女人擱下毛筆,兩眼凝視著袁天下,似乎剛剛袁天下的詫異的神色正被女人抓個正著。“不是不是,姑娘誤會了!在下隻是佩服姑娘的的字畫,字體娟秀清新,畫麵婉約自然,人常說人如其筆,看來姑娘不但是師從大家,相貌也必是清新脫俗,溫婉
    賢淑!”袁天下忽地一樂,轉而侃侃笑道。
    女女忽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人,別的不會,馬屁拍的倒是響亮的緊!”
    “不敢當,在下隻是就事論事,還望姑娘幫在下查一下此人究竟是誰!”袁天下見馬屁拍完,還頗具成效,不由把正事也跟上了。
    女人盈盈一笑:“公子,你怎的不問價錢幾何,就不怕付不起這價錢?”“在下身上隻有五百文,多一分都沒有了!”袁天下有些苦澀,問個人而已,竟要花幾個月的車馬夥食,也忒霸道了!說罷,便是把胸口的五百文錢連同錢袋一並
    擱到櫃台上,一副隨你便的意思。“原本尋城內人,底價一百文。尋涿郡之內人,底價兩百文。尋幽州之境,底價五百文。照理說,你尋的人在城內,該是一百文就足夠了。不過,既然來到我們犬幫,便隻有隱姓埋名,如果要尋,也不是不可以,我們隻能等到此人出了我犬幫,方再調查他,但誰也不知道後麵的情形會當如何。因而,我們通常在此基礎上會直接加價五百文,加上底價一百一共是六百文,少一分都不可以!”女人說話間便一直盯著男人,眼神似笑非笑,時而熱情,時而冷峻,好像要把他看穿一般,看到男人目瞪口呆的望向自己,不禁笑道:“不過嘛,看在你還算說話算話的份上,這一百文,我可以給你免了!”說罷,竟是伸出嫩白的小手,直接將錢袋取了
    過去,在手上掂了掂,似乎分量足夠,於是直接收起來了。“嗯?”袁天下先是高興,繼而便想到,此女子不但是個熟人,而且還認出了自己!不然怎會無端補上那最後一句。說話算話?這段時日,我有答應除盈盈以外別
    的女人麽?想到此處,袁天下不免有些頭疼,再看那女人的眼神,又熱又冷,不太明白究竟什麽時候得罪眼前的女人。
    “好了,這位公子,我既知道你的身份,你也不用猜測我是誰了!這便從裏間的後門出去吧!五日後,還是這個點,直接進來方可!”女人說罷,往他身上丟了一塊木牌,拴著紅繩,竟是與進門的木牌大小相同。隻不過正麵卻是一個漆黑的“等”字,背麵倒是刻了圖。袁天下細細一看,卻是一條
    尾巴,而且像是一條土狗的尾巴!不等袁天下深究,女子似是在櫃台下按了什麽東西,隻聽“哢吱”一聲響,櫃台西南把角之處出現了一個暗道,暗道裏似乎有光。估摸著是與進來時的甬道相對,
    不同的是,這條道該是可以直接出“流連客棧”的路罷了。“誒誒誒,這位姑娘,在下還有一事要問!”袁天下忽地想到了張三斤,於是繼而又道:“貴縣之人,乃是我的侍從張三斤,身高八尺,體形健碩,最大的特點是
    個禿頂,三十上下,穿......”
    袁天下講到此間,忽然不說話了。因為這個女人竟然向他伸出手來,口中笑道:“一百文!”
    那是一隻白皙光滑的小手,在透過的陽光下顯得很是耀眼,繼而更加白靜了!袁天下此時也是不由得看呆了!女人把手一縮,兩眼似是帶笑,忍不住啐道:“切,你這呆子,這時候知道脫掉正人君子的麵具啦,流氓!”說罷,也不再理會袁天下,而是徑直進了櫃台之後的
    屋子,“砰”的一聲,門應聲而關上了,隻留下袁天下一人愣在當場。好容易緩過神來,袁天下撓了撓頭,不由得喟歎道:“女人啊,女人!”再不遲疑,向著地上的洞口走去,剛進一去,地道的門板似乎是個機簧在控製,轉而又徐
    徐關上了,就像開的時候那般神奇。好在裏麵有光,並不妨礙行路。袁天下沿著通道而下,不一會兒的工夫,太陽的光線消失了,前方赫然又是那一段石牆的地下甬道。袁天下搖了搖頭,既遭心自
    己白花了五百文,又感歎這座客棧的神奇,也不知道這麽大的手筆,是出自何人之手?
    片刻功夫前方的門前,似是有兩個同樣戴著狗頭麵具的彪形大漢在守衛著,待到袁天下慢慢走近了,左邊那人方才說道:“令牌!”
    “什麽令牌,是狗頭,還是狗尾?”袁天下不禁問道。
    可是這一舉卻使得門前兩人變得憤怒,右側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眼袁天下,桀桀笑道:“你小子膽子倒不小,在犬幫還敢直呼犬幫的忌諱之詞!”
    “那啥,兩位老哥,搞錯了搞錯了!小弟我初來乍到,的確所知甚少,不免壞了規矩,對不住,對不住!”袁天下雖說近幾個月隻要一得空,便會複習侯老傳授的醫理武功等,但其實收效甚微。醫術上,前不久在中山無極還僥幸當街解救了一個驚厥的孩童,但其實那隻是踩了狗屎,撞了大運罷了!可武學上,就不好說了,除了剛剛不久前剛用過的“引起鼻息功”,其他的諸如分經走穴刀、兩儀四象掌等等,甚至連點穴都不曾用過,也不知道究竟自己現在屬於幾流!但不管怎麽說,自從穿越到這個時代以後,掌握的東西漸漸的多了,武學上、醫理上、甚至於相學,都潛移默化的知曉
    了些,雖說不甚精通,但至少入了門,此後也會逐漸成長的吧!
    但此時,該服軟還是要服軟,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行事,無非也就是道個歉而已,也不會掉塊肉。想通了此處,自然而然的便會開口道歉了。
    左邊那大漢哈哈一笑:“算你小子識相,不知道你可以問問我們哥倆,不就完了麽!把那狗頭的令牌拿過來......”右邊那大漢伸手在左邊漢子胳膊上拍了一下,開口打斷道:“咳咳,老五,你小子也是個棒槌!”頓了頓轉而看向袁天下,這才又道:“小子,你把剛進客棧門的
    時候從牆上摘下來的令牌還有麵具一並交給我們兄弟,你便可以出去了!”
    “哦哦,這就給你們!”袁天下說罷趕忙摘了麵具,連同那木牌一並給了他們。
    左邊的大漢接過木牌和麵具,右邊的大漢這才把前麵的門推開,朗聲說道:“小子,出了風聲閣,便不聞風聲事,莫要忘記了!”
    “是是是,小子謹記老哥所說!”袁天下再不遲疑,一步便垮了進去,門也隨後被關上了。入眼看去,還是一段甬道,不過是台階卻是向上,不用問,一定是通向地麵的了。這犬幫到還有些勢力,這麽複雜繁瑣的建築,進去以後還真是憋得慌,得趕緊
    出去透透氣!如此想罷,便又加快了腳步,向前一路出去了。
    ......此時風聲閣內,一道秀麗的倩影正站在窗邊,此時精致的俏臉上已不見了麵具,卻是個及笄之年傾國傾城的小美人。她靜靜的望著西北處,那裏便是出客棧的通
    道出口之一。她在等著一道身影,一道自己難以忘懷,也心存感激的身影。功夫不負有心人,良久那個身影終於出現了。他慢慢悠悠的來回巡視著四麵,好似想要尋找風聲閣
    似的。但閣樓的秀美少女似乎並不擔心,此處多有像風聲閣相似的高閣,聽姑姑說其內蘊含精妙的五行六甲之理,就算粗通五行之人都難以找尋。而這座客棧更是爺爺當年請當世最富盛名的機關大師公輸季督造的,公輸季也正是工匠之祖公輸般的第十代後人!算算年頭,這座客棧已經屹立在此大約三十年之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