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如此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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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六叔,他,他竟是有這般厲害麽!那你說,他會不會是這神秘的犬幫鎮守之人?”紅蕊張開了小口,吃驚萬分!因為她知道整個白馬堂中唯有六叔智勇雙全,且單以武功而論,更是八個堂主之首,就連公孫將軍都對其佛家真武讚不絕口。如果這些年不是六叔此人太過剛正不阿,從不曲意逢迎,也許六叔就不是六叔,而是三叔了!而此刻,六叔竟然開始擔憂,如果連六叔都自認撐不過對手三招之合,
    那我白馬堂就算精銳盡出,都不見得是那人的對手!“唉,紅蕊侄女,你問我,我卻要問誰去!我曾經聽師父他老人家說起過,犬幫的確有高手,而且是百裏挑一的高手,但他似乎年歲也不小了,該是個鶴發老人才對!而我們對門那位,聽說卻是個魁梧的壯漢,我也能感覺的他的氣力之強絕非犬幫傳聞中的那人!不知道你是否聽過入境之說?江湖傳言,有那麽一小撮兒人號稱這世間頂尖的高手,他們和我們武人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可以入境。境界有三,一曰金剛怒目,二約玄黃天地,三月羽化登仙。若我所料不錯,此人該是在
    金剛之境,全身籠罩著一層淡金之氣,銅頭鐵骨且力能扛鼎,端的是強橫無比!”青衣人說罷,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舉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桌上雖有美酒,但青衣人卻滴酒不沾,一是和自己的武學功法相悖;二是自己曾經見過那麽多貪杯之人最後都氣力不濟,哀然而死。除酒之外,茶也不常喝,茶水有味,不管是甜的還是苦的,很容易讓自己讓自己無法凝心靜氣,從而耽誤自己的武功進境。
    所以,於他而言,他隻喝水,也隻能喝水,幾十年如一日,都是如此。
    “什麽!六叔,你的意思是說,他周身上會出現一層淡金之氣麽?”
    青衣人點了點頭。紅蕊有些呆滯,她分明激起了昨日夜裏,那禿頂漢子忽地渾身泛著淡淡的金氣,恍然若夢,不禁喃喃道:“六叔!我昨夜裏見過一個人,也許,也許他便是你口中
    的那個入境高手!”
    青衣人眉頭緊皺,但神色間卻多了一絲興奮,急道:“詳細說來!”“昨日晌午過後,我聽了六叔您的計劃之後,便找尋到焦觸此人的住址,而後到了入夜十分方才潛了進去,隱藏在後宅的東廂房之上。大約亥時前後,院中突然闖入一個身高八尺的禿頂漢子,手持一把大斧,連著劈碎了前門和中廳,直直又闖到了後院來。焦觸手下的那幾個仆從,不得近身便紛紛被震得四散而去,一個個爬都爬不起來。後來焦觸出來了,以一招力劈華山,借著環首刀的鋒利向那禿頂漢子當空劈去,本來是一招擋無所擋、避無可避的殺招,紅蕊自問若換作自己決計是接不下的,甚至我覺得七、八、九三位叔父,也不一定能接下那淩厲的一擊。可是那禿頂漢子卻不退反進,以同樣一招使了出來。兩人短兵相接,禿頂漢子完好無所,而那焦觸卻倒飛出去,穿破了整個後宅大院呢!”紅蕊說罷,似乎是也有些渴了,伸手接過青衣人遞過來的一杯水,咕咕的喝了一大口,嘴邊甚至還溢
    了一些出來,晶瑩剔透的。青衣人似乎聽得很是專注,畢竟這件事他也才有所耳聞,隻是清晨時分礙於時間,而暫時沒去理會其他罷了。畢竟袁熙手底下那個穿白衣的人跟條狗似的,嗅覺靈敏的緊,還是小心為妙,因而路過北門的時候,也隻是匆匆瞥了兩眼,看了眼畫像,看了眼焦觸被襲,轉而便走了。此刻聽紅蕊一提起,還依稀記得緝榜上的
    畫像之人還真是一個禿頭的男子,和紅蕊描述的模樣到有幾分相似。“你這麽說來,沒準還真是此人!後來呢,焦觸死了沒有?”青衣人其實知道焦觸此人並沒有死去,榜上也說得清清楚楚,他也看到了。隻是受了重傷罷了。但是
    ,此刻他卻要假裝不知曉任何別的信息。“後來?那焦觸倒也狡猾,對陣之前便留了一手,找了貼身的人前去搬救兵去了。本來那禿頂漢子是要一口氣殺了焦觸的,可是翩翩被一個女人攔了下來,聽說好像是因為給爹娘報仇,這才來尋的焦觸。然後我便看到禿頂漢子在救兵來的時候先把女人抗在了肩頭,而後朝那焦觸踩了一腳,便大搖大擺的從原路返回了。我可以肯定的是焦觸當時並沒有死,隻是昏厥過去罷了。且說那漢子肩扛女人走到中廳的時候,焦觸的屬下將領帶著士卒到了,約莫有一個曲的人,包圍了小院。然後雙方又打了一架,但動作並不大,我在後宅,看得不真切,分兩次聽到撞擊聲和士卒的喊叫聲,然後便是揚起的一陣飛灰。後來在前門的士卒讓開了一條道
    ,然後禿頂漢子便扛著女人揚長而去了。”紅蕊說罷,又小喝了兩口清水這才作罷,兩眼望著眉頭緊縮的青衣人。
    “如此說來,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女人?”青衣人猶豫了一下方才說道。
    “是啊,照理說是的。那對門呢,是不是兩......”紅蕊沒再說下去,因為她已經從青衣人的臉上知道了答案。對門該是住了兩人,而且還真是一男一女。眼見著青衣人,雙眼微閉陷入沉思,紅蕊便隻有靜靜的等著。如此凝重的表情,自己差不多算是第一次見,昨日晌午六叔雖然說打了自己一巴掌,那也隻是生氣
    罷了,但要說凝重,還不至於,因為從來沒有什麽事可以讓六叔這個曾經是佛家的人表情如此凝重。又給兩個茶杯分別斟滿了清水,紅蕊默默拿起杯子慢慢品嚐起來。雖說是清水,但此時不知為何,竟也漸漸品出了滋味,甘甜清涼,生津解渴,到還真是比之香
    茗、美酒別有一番滋味。也難怪為何六叔此人十幾年如一日,隻喝清水了!
    過了良久,青衣人徐徐睜開雙眼,忽地問道:“你剛才去敲門,門內可有何動靜?”
    “動靜?剛才是按著暗號來敲的,我到還真沒注意......”紅蕊有些愣神,她之前本以為其內乃是六叔,因而並沒有注意其他動靜。
    “來,你再去敲一次,這次正常的去敲。”青衣人緩緩的說道。“那要是萬一,那禿頂漢子......”紅蕊還是有些驚恐,哪怕在她眼中,這個漢子不像是個壞人,但也許是因為六叔之前太過擔憂的原因,自然而然自己也跟著驚懼起
    來。
    青衣人搖了搖頭:“不會的,我確認那個男人已經出了門,而且我敢肯定屋裏麵隻有你瞧見的那個女人了!”青衣人如此肯定,也是因為他在收斂自己氣息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兩種呼吸聲,一種厚重而綿長,力量似是用之不盡、取之不竭,該是紅蕊所說的禿頂漢子無疑
    ;另一個短促而尖細,伴隨著嬌喘之聲,該就是那個女人了!但自己出自佛家又身為長輩,這種話又不能隨意說出來,因而隻能口頭上應付了事。
    “六叔,敲門做什麽,難道你想要以此來要挾他麽?”紅蕊問道。“這種頂尖的高手,我還能去要挾他?你呀,把我想的也太神武了吧!就算我想,我也不能拿整個白馬堂做風險!焦觸既然受了重傷,那姑且他的事我們先緩上一
    緩。倒不如......”“拉攏此人,加入我白馬堂?”紅蕊打斷道,麵上似乎有著一絲興奮之色。雖說麵對此人麵上也會恐懼,但其實還是希望可以去接觸他的,在自己心裏,這個禿頂
    漢子是那般颯爽磊落,比那焦觸高尚了不下十萬八千裏,自己忍不住也會因此而著迷的吧。青衣人微微一笑,緩緩的搖了搖頭:“老實說,像他這種高手要麽便是要求極高,要麽便是無欲無求的,如今我白馬堂斷壁殘桓,我自問沒有能力說服他加入!不過,雖說不能一起共事,但是結交一下也好,總好過他是我們的敵人。再說句難聽的,我們白馬堂哪怕再厲害十倍,在這種入境的真正高手麵前,也是不堪一擊
    。”
    紅蕊這才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就去?”“嗯!”青衣人緩緩起身,當掀開了門走了出來。他沒有跟紅蕊說,要想籠絡如此的人物,必要先投其所好。顯而易見,如今這個女人很可能便是那個高手的禁臠
    。如此一來,先結交女人也許是很不錯的選擇!
    “砰砰砰!”紅蕊執起左手,輕叩門扉。小芸剛剛吃好早飯,正寬好衣裳,在床邊坐著休息。門外這時又突然響了起來,“砰砰砰!”,又是一陣敲門聲。小芸好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到底是誰?是
    三斤麽,尚不到半個時辰,他......
    “請問屋裏有人麽?”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看樣子和自己一樣,是一個女人。
    小芸躊躇著,是否先詢問看看,門外又是一陣敲門聲“砰砰砰!”伴隨著那個清脆的聲音:“屋裏有人麽?”“誰啊?”要說往日,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插科打諢或者說當街肆意調戲個男子,上到七老八十的老人,下到十二三的孩童,那都是手到擒來。可不知怎麽回事,自從昨夜跟了現在的男人之後,連自己的性格都改了一些,變得靦腆了些,少了幾分潑辣,多了幾分恬靜,甚至感覺慢慢回到小的時候,那是一種謹慎小心,
    或者說天真活潑,更是無憂無慮!門外紅蕊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還好回複了,若是不答話,自己和六叔也不能硬闖不是,得罪了那位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於是淺淺的笑道:“姐姐你好,我是住
    在對麵的紅蕊,是這樣我二叔把屋裏的酒喝光了,然後銀錢用光了,想問姐姐借點酒水,或是一點買酒錢!”青衣人知趣的悄無聲息的進了房門,跪坐在了桌旁,佯裝執起桌上的酒杯,仰著脖張著口,將杯子整個翻轉過來,杯口朝下搖晃著,半開著門扉,使得裏外也都
    能看得透徹。
    既然紅蕊如此說了,那麽自己也就該做做樣子!於是佯裝的醉道:“酒呢,紅蕊,再去打壺酒來!”而剛巧這時候,門“吱”的一聲開了,小芸往外一看,門前的確是一個秀色可餐的女人,似乎從年齡上來說,說是一個少女也許會更加貼切些。她的身後正是那個
    青衣人,也就是紅蕊口中所說的二叔。看他樣子,還真倒像個酒鬼!“哦,是這樣呀!那快請進吧,紅蕊妹妹!我這就去找找,應該還是有的!”小芸把身子側開,讓紅蕊進了屋。也許是自己真的多疑了,來人隻是一個小姑娘罷了
    ,一開始還一直疑神疑鬼,生怕是官府之人尋來,來抓捕自己的男人!其實榜文的事,是袁熙授意給劉淵去做的,當時無非就對他說了一句話:“真戲假作,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劉淵聽在耳中,便知道原來袁熙並不是很想替這個涿郡郡丞出氣,隻是想做做樣子給那個焦觸看看罷了!因而一大早便草草擬好了榜文張貼到了四處城門口,但其實卻並沒有一個公人出去滿城搜捕。在外的隻是那
    些日常巡視的涿縣府衙差罷了!紅蕊微微躬身,盈盈的進來了:“多謝姐姐!不過,還沒問姐姐尊姓大名呢!”這裏間之人,還真是昨晚見到的那個女人,本是和焦觸兩人苟且,但其後為了救焦
    觸卻甘冒奇險,隨一個陌生的男人就這麽走了!其實從那一刻起,便對這女人肅然起敬!一個敢為男人赴湯蹈火的女人,他焦觸也該知足了吧!小芸微微一凝,繼而笑道:“什麽大名不大名的,我叫韓彩芸,妹妹喚我芸姐便好了!”此時已然來到了桌前,舉了舉酒壺,哎呀,是空的,莫不是昨夜裏被三斤
    喝沒了!轉而又去看向桌角的土黃的酒壇,雙手一舉,搖了搖,似乎還是有一點,但想來也並不多了。
    “芸姐,要是沒有就算了,我回去再想想法子!謝謝你了!”紅蕊適時的找了台階,以退為進,豈不顯得更真?
    “那哪兒成呢,見麵即是緣分,雖說沒有酒,但酒錢還是有的,你在這兒且等一下!”小芸本就心地善良,近幾年雖說日子好了,但一想到當年那窮苦日子,便恍如隔世。因而她不願意去回憶小的時候,對於她而言也許更多的隻是一種痛苦罷了!
    所以她有了一份熱心腸,隻是平日裏大都是以潑婦的形象示人罷了!也許人就是那樣,外麵看起來豪放之人,也許很內斂;外表看起來邪惡之人,內裏卻是心地善良,這世間之人,誰又能真正分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