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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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別管他們了,就當什麽也發現,進去看看再說。”
    蕭令月低聲道,目光又望了濟民堂裏一眼,“裏麵說不定還有呢。”
    戰北寒淡淡應了一聲。
    兩個人隨著人群,不緊不慢地走向濟民堂,踩上台階的時候,蕭令月明顯感覺到旁邊盯梢的幾個布衣男子,目光直勾勾地盯過來,上下打量著他們。
    那目光相當直接,似乎沒有一點隱藏的意思。
    蕭令月想不發現都很難。
    她極力忍住了沒有看過去,轉頭假裝和戰北寒說話,一邊往台階上走。
    或許看她是女子,戰北寒身上又沒有明顯的外傷,布衣男子上下打量了幾眼,也沒生出疑心,很快又去盯其他人了。
    就這種水平……
    蕭令月心裏一曬,更放下心來。
    看來,蔣家派來的人,還挺容易對付的。
    雙方擦肩而過。
    走進濟民堂內,濃鬱的藥香夾雜著交談的吵鬧聲一起傳來。
    蕭令月左右觀察了一下,發現醫館內六間門頭全部打通,麵積相當大。
    大堂裏主要分成兩個部分,左側是抓藥的地方,有長長一道櫃台,櫃台後麵則是密密麻麻、一排排放藥材的櫃子。
    百姓們手裏拿著藥方,在櫃台前排起了長龍,櫃台後十幾個藥徒忙碌不已,有的拉開櫃子抓藥,有的用藥稱配藥,還有的則拿著油紙將藥材打包,係上麻繩遞給等候的百姓。
    旁邊的幾個賬房先生忙得頭也不抬,手裏劈裏啪啦地打著算盤,幾乎都能冒出火星了。
    “一共三兩銀錢,去那邊抓藥。”
    “這是你的藥,三天一劑,吃完了記得再來。”
    “哎,這個藥材放在哪了?”
    “三七怎麽沒了?後院還有沒有,我去取……”
    各種各樣的對話聲,不斷傳來,夾雜著百姓們的議論,生意顯得極為繁忙。
    蕭令月又往右側看。
    右邊就是專門的看診區了,光是坐堂大夫就有六個,有兩位年紀比較大,頭發都花白了,另外四個則是比較年輕的中年大夫。
    每個大夫麵前都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有脈枕,醫療箱,以及簡單的筆墨紙硯和茶杯。
    每張桌子前都排起了長龍,百姓們很守規矩的一個連著一個,其中不乏麵露痛苦之色的病人,還有人斷了胳膊,用紗布吊在脖子上,一邊等候一邊閑聊著。
    這個場景,讓蕭令月看得都有些眼熟,就像現代的大型醫院一樣。
    “人這麽多?”戰北寒四下一看,微微皺起眉頭。
    “畢竟是淮城最有名的醫館嘛,人多也很正常。”蕭令月說道,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你看那些大夫身邊。”
    戰北寒循聲望去,發現幾名坐堂大夫的身旁,都站著一兩個布衣男子,既不排隊也不問診,反而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用審視的目光盯著那些來問診的百姓。
    尤其是身上帶了傷的人,每出現一個,都會被他們盯上很久,像一隻隻搜尋獵物的鬣狗一樣。
    戰北寒唇角泛出一絲冷笑。
    沒有把這些盯梢的人放在眼裏,他問蕭令月:“想看哪個大夫?”
    蕭令月指了指其中一個老大夫:“就他吧,估計他的醫術最好。”
    因為排在麵前、等著問診的百姓最多,隊伍也最長。
    來都來了,當然要選最厲害的大夫,正好蕭令月也想試試看,南燕民間大夫的水平。
    戰北寒對此也沒意見,反正在他看來,看什麽大夫都行,隻要確定她身體沒問題就好。
    蕭令月脖頸上被劃出的帶有毒素的小傷口,雖然她說沒有中毒,戰北寒心裏卻始終有一絲隱憂。
    因為看診的隊伍排得太長,兩個人同時等在這裏,也實在浪費時間。
    索性便暫時分開行動。
    蕭令月留下排隊,戰北寒則離開濟民堂,去其他藥鋪看看情況。
    這一排隊,就是足足近一個時辰。
    等得蕭令月都開始打哈欠了,前麵的隊伍終於看完,輪到她了。
    她打起精神,在老大夫的桌前坐下,年邁的老大夫抬眸看了她一眼,問道:“夫人是想看什麽病?”
    “最近身子有些不適,又不知原因,請大夫把把脈吧。”周圍都是人,盯梢的布衣男子就在不遠處,蕭令月自然不能實話實說,便隨意找了個理由。
    老大夫點點頭,指了指脈枕:“夫人把手腕伸出來吧。”
    蕭令月依言照做,感覺一旁的布衣男子冷冷看了她幾眼,又不感興趣地收回了目光。
    老大夫蒼老的手指按上她的脈間,微閉著眼睛,一邊摸著胡子,一邊靜心診脈。
    雖說南燕的男女大防十分嚴酷,但有些情況還是可以破例的,比如大夫診脈。
    如果是貴族女子,診脈時自然要注意,不能直接接觸肌膚,需要隔著紗巾診脈,但是在民間,普通百姓哪有這種講究的條件?總不能讓人得了病就不敢看大夫了吧?
    所以,久而久之,民間的大夫也一視同仁,不管是已婚或未婚的姑娘,都和常人一樣診脈,如果女子本身實在不能接受,也可以選擇不看病。
    蕭令月沒有打擾老大夫的診斷,耐心等了片刻。
    老大夫睜開眼睛,微笑道:“夫人已經有過生育了?近來是覺得哪裏不舒坦?”
    蕭令月想了想,將自己那種莫名其妙的腹痛說了出來。
    老大夫點點頭,又問道:“那夫人最近的飲食如何?有沒有吃什麽燥熱之物?”
    燥熱之物?
    蕭令月思索了片刻,道:“鹿肉算嗎?”
    老大夫笑道:“鹿肉是極熱之物,自然是算的,夫人早年生育,身子有所虧空,但好在近幾年調養不錯,並未留下隱患。不過,從脈象上看,夫人的體質偏濕寒,陰盛而少陽,脾胃也略有不足,平時要多注意食用一些溫陽之物,但像鹿肉這般大補陽燥的東西,還是少食為妙。”
    蕭令月一邊聽著,一邊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
    她回過頭,看到戰北寒不知何時回來了,此刻正站在她身後,垂眸聽著老大夫的話。
    “除此之外呢?”他開口問道,“她的身子還沒有其他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