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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他是帝君，同樣會除去野心勃勃的奸臣。
    “蘇沛不死，他就會死。”蕭燁淡道，然後雙目盯著洛清看，“你是想他死，還是蘇沛死?”
    “隻能選一個！”之後蕭燁又加了句。
    洛清沒有說出答案，但從她眼底，蕭燁知道答案，”很多事情不能兩全齊美。你回到他身邊，就該知道自己要做選擇。”
    蕭燁沒有說錯，在帝宮內，親人和秦墨玉之間她隻能選一個。
    “所以，你心底早就有了答案，不然不會回來！”蕭燁接著道。
    她回到秦墨玉身邊，天平就傾向了深愛的男子。
    “對蘇沛，你是覺得愧疚，他是你的父親，被自己的男人殺了，會傷心！”蕭燁道，“我聽說，蘇沛在二年前就和你斷絕了父女關係，而且你現在是我蕭家的人。要是哪天我死了，你再和他決裂就是了！”
    話到後頭，蕭燁露出笑意，又是一副懶散的樣子。
    “可是？”洛清想再問，被蕭燁擋回去，“可是什麽？你自己早就選好了路，後悔也沒有用！”
    說著，走近了洛清一步，“我說，夫人，你要是當初和為夫早點生個娃，也就不會過不了這道坎！”
    “蕭燁。”他的過近，讓洛清紅了麵頰，向後退了一步。
    “這麽怕我？”蕭燁故作不悅地說道，“那個男人除了長得比我好看，權力比我大，也沒哪裏比我好吧！”
    他沒等洛清說下句話，接道，“當然，本侯爺喜歡美人！越美越好！”
    頓了頓，他步步靠向洛清，將她的身子抵在牆麵上，低下聲音，柔聲地在她耳邊，說道：“洛清，我遣了妻妾！”
    後麵那些想說的話，蕭燁動了動嘴皮，沒有往下說完。
    會說什麽，洛清都明白！
    這是當時的約定，她洗淨容顏，他遣了妾室，然後一生一世人。可是她失言了。
    “對不起！”洛清的後背粘著牆麵，蕭燁離著她很近，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洛清出來沒有帶宮婢，而這個角落又是極暗，不仔細瞧，就見到的是一團黑影。
    “你會回來嗎？”突地，抓住洛清的手，然後雙唇貼了過去。
    洛清頭一歪，他吻到她的青絲。
    蕭燁沒有怒，淡淡地咧嘴一笑，“我試試你對那男人真不真心，果真愛得他緊！”
    他說得很輕鬆，洛清知道他是想緩和氣氛。
    “蕭燁！”她一喚，蕭燁理了理衣裳，退離了她，笑道：“快去吧，雖然那個男人不好女色，可不知道好不好男色！”
    “恩？”洛清不解地看著蕭燁。
    “整個帝君殿除了柳昭，沒有一個鬼影。”蕭燁沒說完，就見洛清快速地往帝君殿跑去。
    “跑得可真快！”蕭燁笑笑，靠向宮牆，帶滿寒意的牆壁瞬間刺入他的骨，麵上的笑意也慢慢地褪下，
    變得悲涼。
    他沒有離開，站在那裏，一直一直地看著帝君殿。
    洛清踏入帝君殿，殿內的燭火被滅了一半，看上去很是昏暗。和蕭燁說得一樣，殿內沒有一個宮婢。她走進去，看見圓桌上的數十個酒瓶，不過沒有秦墨玉的人影。
    入了內殿裏頭隻點了一盞燈，光線微暗微暗地，使得內殿很是朦朧。
    隔著內帳，洛清看見床榻上交疊著兩個人影，遠遠看去，相疊著，像是一人俯身吻著另人。
    頓時，氣氛變得曖昧。
    洛清還沒有走到床榻處，裏頭的人已經出來，掀開內帳，帶著冷嘲的笑意看著她。
    “帝君醉了！”柳昭輕笑道，看著洛清慌忙地走到床榻處，又加了三個字，“因為你！”
    說不出地憤恨，說不出地怨。
    洛清沒有急著與他吵鬧，而是坐至秦墨玉的身側，看著他醉得已經睡熟的樣子，心底極是難受。
    怪他做什麽？比起蘇沛，他待她很好！
    “玉，對不起！我錯了。”洛清摸著他的麵容，柔聲說道。
    “蘇沛一死，德芳太後失去臂膀，對他構不成威脅！”身後傳來譏諷的聲音，是笑洛清的愚蠢。
    秦墨玉執意要殺蘇沛，是想保住德芳太後，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洛清更是難過，秦墨玉雖然要天下，但是對她也是極好。
    他是怕有日，要她在他和德芳太後兩個人之間選擇，所以動了蘇沛的手，讓她好過些。
    “你給他帶來的好像隻有傷害！”
    洛清扭頭看向外頭立著的柳昭，淡聲說道：“柳侯爺，你可以退下來！”
    她不喜歡柳昭，特別是見到方才那曖昧的一幕。
    柳昭並沒有聽了洛清的話，離去，反而走到床榻邊，當著洛清的麵，伸手去摸秦墨玉的麵容。”他待你這麽好，你竟然忍心傷他？蘇落，你懂愛嗎？”輕聲地質問，帶著一種詭異，直讓洛清冷到心底。
    “給我拿開你的手！”洛清一把推開柳昭，惱道。
    在昏暗的燈光下，竟然發現嘴角邊帶著笑意的柳昭如此地妖媚。
    “我沒有說錯！”柳昭笑笑，絲毫不介意洛清的打量，他盼著洛清能把他瞧得更仔細。
    “蘇落，你說，江山與你之間，他會選擇哪個？”
    跟著，他就接上，笑意濃濃地看著洛清，“我想是江山。”
    他笑得更媚，說話時，眉眼底流轉著魅極的水波，慢慢地靠向洛清，然後湊過去，在她耳畔輕語道：“因為美人很多，而江山隻有一個！”
    是第二個人對洛清說秦墨玉會棄她的話，心底雖然起了懼意，麵容仍是平靜，“他不會！”
    “這麽肯定？”柳昭不氣惱，反而勾出笑意，“你的記性真的很不好。他用你害了德芳太後，然後為了帝位娶了我姐姐。這些事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