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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會了！”被戳中深處的傷害，洛清冷聲回道。她信，秦墨玉不會！”是嗎？”柳昭笑笑，“我可不信。”
    “蘇落，等你老了，不再美，你說對他還有誘惑力嗎？而他是帝君，年輕美麗的少女想要多少有多少，你覺得到時候，他會要個醜陋的你，還是一群絕色的美人？”柳昭取笑道，“如果他真的愛你，為什麽不棄了江山，和你遠走呢？”
    “這是他的責任。我願意陪他在帝宮！”
    “有時候男人都喜歡用責任二字騙人，就像逛青樓的男人，問他們說為什麽要去，他們可以說，是宴請朋友。可事實那？”柳昭笑笑，然後坐至秦墨玉的床榻邊，又是伸手慢慢得摸著如玉的麵頰。
    “你要的是個一心一意的男人，他並不適合你！”
    遊走在秦墨玉麵容的手，讓洛清看得惡心，她想推開柳昭，卻被柳昭一用力，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地。
    “你不適合帝宮！”柳昭回頭，笑意變得陰森。
    洛清狠狠地瞪著他，然後心底有種發涼的寒意，是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
    “他會棄了你，會棄了你！”柳昭抿著冷笑，一遍遍地說道。
    這話就像咒語，一字字地鑽入洛清的內心，她再不信，可有些怕。“不用說了，他不會的！”
    堅定地頂了回去，絕不會信秦墨玉再次棄她。
    “賭一賭吧！”柳昭起身，走到光亮的燈燭下，這是整個內殿最亮的地方。洛清的雙目隨著看去，視線落到那雙烏黑的鞋子時，心突地發顫，很多東西一下子浮出表麵，再看看柳昭麵容上嘲諷的笑意。
    這樣看，他似乎長得很好看，是一種陰柔的美，再是那雙手，纖細。還有，他勾起青絲的樣子，撩人魅惑。
    怎麽會？
    柳昭隻笑，不說話。
    “方才，你在吻他？”回想進來的那幕，不是她看錯了，而是真的！
    “是！”柳昭承認，嘲笑道：“聰明了一回，再猜下去！”
    他不介意洛清看透了，因為時機到了。
    蕭燁以為出來的人是柳昭，沒想到等了一會走出的人是洛清。
    發現洛清失魂落魄地走著，很是不對勁，連著追上去，喚道：“洛清！”
    洛清朝他一看，淡道：“我走走！”然後快步地朝前麵跑出。
    她那副丟了魂的樣子，怎麽能讓蕭燁放心？蕭燁不由地看向帝君殿門口，柳昭從裏頭緩緩地走出來，他笑著問向蕭燁：“蕭侯爺，宮門可關了？”
    柳昭有自由出入的令牌，宮門關了也出得去。
    “柳侯爺不是有令牌嗎？”蕭燁不喜歡這個陰柔的男人，但是想起洛清傷心的樣子，連著又問，“殿裏發生了什麽事？”
    “我怎知道？蕭侯爺這麽擔心蕭妃娘娘，可別讓人說了閑話！”柳昭譏笑著，蕭燁沒有反駁，他這樣明目張膽地關心洛清，被帝君知道，又得和她大吵，還是不去的好？
    柳昭笑笑，又說了句：“蕭妃娘娘去的地方怎麽是天河呢？好似二年前有個蘇貴妃從那裏跳了下去！”
    他話音剛落，蕭燁抬起腳，便往那裏跑出，也不顧什麽君臣之禮？真要被人冤枉，也管不得這麽多！
    看著離去的人，柳昭麵容反而沒有
    一點笑意，他冷著臉，憤憤地哼了一聲，走向宮門。
    蕭燁擔心洛清想不開，趕到時，看見洛清站在欄杆前，急著叫道：“你可別跳啊！”
    然後身子一把被蕭燁抱到懷裏，他死死地抱住她，“別跳，千萬別跳！有什麽事你同我說！”
    看蕭燁一臉緊張的摸樣，洛清無辜地說道，“我不會跳河的？沒有這麽傻！”
    跟著蕭燁鬆開她，不悅地罵道：“沒這麽傻，那當初還跳下去！”
    當年蘇貴妃跳河自盡的事，朝野都知，這從蕭燁口中說起，倒讓洛清覺得不好意思，“不會傻第二次了！”
    “哼！”蕭燁輕哼一聲，顯然不信她的話。不會傻第二次，那幹嘛回帝宮，跟著個傷害過她的男人過一世。”你不傻，鬼信？”
    “我隻是想看看風景！”洛清笑了一下，說道，她是傻吧，明知道帝宮不適合她，她還回來，明知道柳昭的話不可信，可還是懷疑秦墨玉的心。
    “你說，女人失去姿色，喜歡她的人就會變心。”
    對著一個醜女人，當然不會喜歡上。可是要真是喜歡上一個醜女人，那麽也不會變心。
    “廢話！”蕭燁惱道，“當然不是了。”
    “他既然愛你，就不是愛著你的容貌，若是你老了，他也隨著老去。到時候，你怕的話，嫌棄他就行了！”
    “恩？”洛清不解地看著蕭燁，發現蕭燁看她的眸色變得熾熱時，連著低頭。
    他的意思她懂了。
    “你可以要我！”蕭燁還是說出口，伸手想握住她的，她卻移開步子，走到旁處去。
    二個人沉默住，看著底下的湖水，因為湖麵反光，能看見各自的麵容。
    蕭燁看得很入迷，他喜歡這一刻，安寧的世界裏，隻有他和她。
    “我跳下去的時候，一點懼意都沒有。而現在站在這裏，倒有些怕了！”洛清打破寂靜的局麵，看著泛光的湖麵，她緩緩地說道，聲音就如夜裏的水聲般慢慢地流動著，聽上去讓人的心變得安靜下來。
    從知道洛清的身份起，蕭燁就打探了很多關於蘇落的事情，知道她是蘇沛的女兒，知道她與德芳太後間的關係，知道她與秦墨玉的故事。
    那時候她一定很絕望，愛得那麽深，卻原來愛錯了人，而且那個男人一直在利用她。
    情愛絕望極了，把她逼到了絕路。
    “要是他再傷你，不要再做傻事！”蕭燁輕聲說道。他也嚐過情愛的痛，可是活著就有希望。
    洛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紛亂的心在夜風的吹拂下，變得安寧。
    要是有天，她又麵臨絕望，會不會再死一次那？
    她不知道，可是那種要愛就愛得深的性子，可能會又一次想到自了。
    “洛清，柳昭與你是不是說了什麽？”蕭燁問起，那柳昭給人的感覺太陰沉，真不知道秦墨玉怎麽會和此人成為朋友。不過他們都是心計極深的人，倒是很配。
    “沒有！”洛清搖頭，是有，可是她不想蕭燁知道。
    此時天飄起了小雪，在灰暗的天有散發著冷意，蕭燁想脫下衣裳，洛清先他一步，說道：“下雪了，我回去了！”
    蕭燁想說，“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