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馭魄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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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亂!
    原本刻意控製的煞氣失去了控製,一時間煞氣縱橫,配合著地煞式,司馬娉婷那小妮子一屁股坐地上“小道士,什麽情況,我現在感覺渾身乏力。”
    “銘兄弟,勞煩你照顧你師妹。”說完炊餅腳下施力瞬間貼近化指為掌攻向帶頭那人,那人因為地煞式影響動作明顯變慢,見他攻來,隻能用雙手硬接,匯聚全身煞氣的一擊,將那斯轟出,直接撞到一顆樹上方停,那人口吐鮮血“好小子,師叔說的不錯,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但你若以為我‘馭魄’就這點能耐那就大錯特錯了,今日就讓你見見我‘馭魄八仙’中的周、淩二仙!。”說罷雙手起勢。
    炊餅此時被煞氣控住了心性,全然聽不進去,疾步跟上,正欲再攻時,左右兩側閃出兩道黑影。
    “砰!!”的一聲,他被重重的砸在了路邊一塊大石頭上,石頭被震的粉碎。
    半晌才艱難的爬了起來,隨後“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出,右邊肋骨斷了幾根,劇烈的痛楚讓他恢複了神誌,地煞式也被衝散了。
    “小道士!!!”耳邊傳來司馬娉婷的聲音。司馬銘看到炊餅受傷,想過來幫他,他伸手示意,讓他不要過來。
    “小子,怎麽樣,這周、淩二仙可否讓你滿意。哈哈哈,上次師叔在你那兒吃了虧,這次師父特許我帶這二仙一起出來。”帶頭那小子雖挨炊餅一擊不至於重傷,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炊餅勉勉強強站了起來,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似的,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連那所謂的“二仙”長什麽樣都不知道,這虧吃的,著實的難受。
    “行了,你們三人還是老老實實跟我走吧。”那人擺了擺手,過來幾人。
    “哎,你當我倆不存在的啊。”司馬娉婷那小妮子脾氣可不太好,但是之前他們有聊到過魂仕之事,炊餅知道他們三人中現在唯一有魂仕的是司馬銳,以他們剛表現的修為,恐怕也難獲勝。
    “不過事已至此,讓他們拖延下時間也好。”炊餅想道。
    “你倆,看好他,我去拿下那小妮子!”領頭那人對著身邊兩人說到,然後轉身過去與他倆對峙。炊餅趁著他倆注意力全在那邊,暗自運行導氣法門進行療傷。
    傷勢稍有好轉,他抬眼觀瞧,確實小看看他倆,以二敵四,雖有些吃力,確還能堅持,炊餅現在心裏隻希望二狗哥他們能趕緊回來,這邊怕是支撐不了多久。眼看那倆快支持不住,無奈之下,炊餅強啟地煞式,雙掌拍地,躍起一丈有餘,空中調整煞氣,又起地魁式,雙手化掌為指,地魁式乃地煞七十二式第一式,可將周身煞氣匯聚雙指,以氣勁射出,地魁式起,雙手一指,兩道煞氣射出,那倆嘍羅應聲倒下,可他傷勢太重,落地時“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心知傷勢太重,但情況緊急,疾行而上,領頭那人回首看到,雙手啟勢,炊餅一看,認得那勢,是剛控製那二仙的招式,二話不說,右手一指,氣勁射出,那人一看,止勢向邊上一讓,他緊跟而上第二指射出,不給他喘息機會,他繼續往邊上一讓,炊餅趁勢右手一把拉住司馬娉婷,轉身對司馬銘說“跟上”,隨後輕提氣息跳出包圍,然後回身對著正在起勢的那人又是一指,他側身一躲,氣勁正中他身邊石塊,氣勁炸裂將他震飛。他拉著司馬娉婷加快腳程一路狂奔,進入一村莊廢棄小屋,兩式齊開,他元神消耗嚴重,加之身受重傷,感覺已然支撐不住。
    “小道士,你怎麽樣!!”小妮子見他氣息很亂,關切的問到。
    “銘兄弟呢?”炊餅上氣不接下氣,體內氣血極亂,更有煞氣在體力衝撞,右側肋部傷勢加重,要趕緊療傷才是。
    “剛還在我們身後。”話剛說完,司馬銘進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
    “我想先把人引走再回來找你們,不過他們領頭那人被你震暈了,我們應該暫時沒事,你怎麽樣,傷勢如何。”司馬銘知他傷重,居然以身涉險想引他們離開,確是重情重義。
    炊餅聽到他說暫時脫險,瞬間鬆了口氣,收勢,之前一直靠最後口氣強壓著,如今一放鬆,“噗”的一口血直接噴出。
    “喂,小道士,你怎麽樣,喂~~~”炊餅感覺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遠,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醒來時,正躺在床上,王二狗坐在他身邊,他一睜眼,就看到他,“二狗哥,這是哪兒?”
    “你醒啦,你可嚇死我了,還好有銳兄弟跟娉婷姑娘,幫你接骨,包紮,忙裏忙外的照顧,這要換了我,還真弄不來。”王二狗一臉的心有餘悸。
    炊餅想坐起來,卻發現身子像散了架一樣,使不上力,王二狗趕緊將他扶起來,靠在床邊。
    “這是哪兒,我睡了多久了?”
    “這裏是官府的驛站,司馬家在官場也有些聲名,故而憑關係進了這驛站,你已經暈迷四天了,當日我與銳兄弟追出去後,發現那兩人明明可以甩開我們卻故意放慢腳步拖著我們,心覺不妙,趕緊回過來找你們,回來時你們已經不在,現場一片狼藉,然後我們在附近尋你們時,遇到了銘兄弟。”
    “二狗哥,煩勞去找下銳兄,有些事情,想多了解一下。”我想到對峙時那周、淩二仙之事,覺得司馬銳應該比我們了解的更多些。
    “好,你等著。”二狗哥說完轉身出去了。
    “你醒啦,那這粥,你自己喝。”司馬娉婷端著一碗粥進來,看他醒了遞將過來。
    “聽我師兄說,這幾日多虧你照顧,多謝”炊餅看著她,小妮子不瘋的時候還挺招人喜歡的。
    “你別多想啊,我是為了感謝你救命之恩,若不是因為我,你與銘師兄走脫應該不難。”她急忙解釋。
    “你還知道自己連累人了,以後是不是得更努力的練功了。”司馬銳跟王二狗走了進來。
    “大師哥,在外人麵前,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損我,討厭。哼!”司馬娉婷說完,將粥放在床邊的桌子上。“自己起來吃,討厭,都是討厭鬼。”轉身出了房間。
    “銳兄,你可知‘馭魄八仙’之事?”那人所謂“馭魄八仙”確實非同凡響,隻來了兩個他已無招架之功,如果齊出,休說他們幾個,再加個十個他這樣的,也沒有任何勝算,這“八仙”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威脅太大了,所以他想先弄清楚。
    “略有所聞,這‘八仙’乃三國時東吳八大名將的魄做成的活傀儡。”
    “八大名將?哪八個?”
    “甘寧甘興霸,陸遜陸伯言,呂蒙呂子明,程普程德謀,還有黃蓋黃公覆,淩統淩公績和周泰周幼平,你今日遇到的,是哪兩個?”司馬家不愧為名門,學識名望自不必說,這消息情報,也比他們這種鄉下出來的多的多的多。
    “我聽那人說是周、淩二仙,想是淩統跟周泰,想不到千年之後,還能與這等名將對陣,隻可惜我一招都沒接到,這些東吳名將,恐怕死都沒想到,他們死後,還會被如此利用。”一想到這些名將,死後不得安生,無法轉世,永永遠遠被囚禁在那傀儡之中,不免有些感慨,但這活傀儡確實太強,“八仙”隻來了兩個就差點要了他的命,無塵道長他們現在又不知所蹤,讓炊餅忽然有種無力感。
    “對了銳兄,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闖將’,哦,‘闖賊’李自成的大軍現在在哪個方向。”炊餅想到高迎祥所托之事,也耽擱了不少日了,正好可以找官軍打探下消息。
    “可以,我等下去問問,你問這幹嘛。”
    “受人之托,給他帶句話,煩勞銳兄幫忙打聽下。”
    “好的,小事,你傷勢還痊愈,多休息,我先去找人問下,有消息了告知與你”說完司馬銳與二狗哥出門要走。
    “二狗哥,你稍等下。”炊餅叫住王二狗。
    “怎麽了?”王二狗見司馬稅已出房間,轉身問道。
    “雖說與銳兄他們甚是投契,但再怎麽說,他們也非我派中之人,有些事情,我們還得自己商量解決,這‘馭魄’好似衝著我們來的,經過兩番交手,對方已知我倆深淺,特別是第二次伏擊,明顯我們的行蹤早已被他們掌握,之後這江湖路對於我們來說,凶險異常,讓司馬兄妹三人無端受此牽連,於心不忍,故尋師父之事我們暫且放下,先去找李自成,一來你我身在大軍之中,對方不敢貿然進犯,二來大軍之中煞氣最重,我們也可以查查那魔主之事。”醒來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之前若非對方伏擊我二人,司馬娉婷他倆也不會受此險境,這也是我拚死也要救他們出來的原因之一,思來想去,還是先去找李自成吧,畢竟司馬家有官身,我們要去義軍大營,他們肯定不會同往。”
    “我們五人尚且無法應付,如果隻有我二人的話,下次他們再來,恐怕我們抵擋不了,我也不想我們之事拖累他人,也罷,待銳兄問得李自成下落,我們火速前往。”王二狗若有所思。
    炊餅很明白王二狗所擔心的,簡單來說他們是真攤上事兒了,對方的實力原比他們想象的強大的多,按之前那領頭的所言,他們需要我們幫忙找到魔主,他們要那魔主做活傀儡到底是為了什麽,又或者,他們還有別的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炊餅很是廢解,他承認他們實力很強大,但是炊餅始終不覺得有他們實力已經強大到可以收服魔主。
    之後他們又在驛站休息了幾日,炊餅的傷,經過幾天的修養,雖然沒有痊愈,但恢複的也算迅速。
    二人尋得司馬銳,欲說明去意。
    “銳兄弟,之前與你說過,受人之托要去闖賊大營,我這傷也好的差不多的,思來想去,此事耽擱太久,還是盡快的好,故特來請辭。”炊餅二人找到司馬銳說明來意。
    “周兄弟傷未痊愈,何故如此著急啊,況且這闖賊所在,還未打探到。”司馬銳有些吃驚,自炊餅舍命救了司馬娉婷和司馬銘,再加上兩派之間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對於這小哥倆甚是投契,一直希望能與二人一起找尋白起魔主以安天下。
    “銳兄好意心領了,但是受人之托,終人之事,此時確也耽擱太久,雖未探得那李自成大營,但一路上留意觀察,也可知一二,我師兄弟二人,也叨擾太久了。”炊餅回言道。
    司馬銳見他未改主意,繼而問道“早前‘馭魄’一派前來襲擊時,我聽師妹說,好似要二位找尋魔主下落?可有此事?”
    王二狗聞言,隨口跟了一句“之前聽銳兄提過此事,然你傷勢嚴重,為不影響你休息,故而一直未問。”
    “比鬥時有問過,說是為了讓我們幫忙找到魔主,然後他們可分離魔主魂魄以盡其用,雖未與魔主交過手,然我派各位祖師亦無辦法可以完全壓製,我並未覺得‘馭魄’有此能力,故而未放心上,我始終覺得,其另有不可告人之目的。”這幾日養傷,炊餅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始終想不明白他們要拿魔主之魄做什麽,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能壓製魔主並分離他的魂魄,分離之後呢他們僅僅用他做活傀儡?做了之後呢?這此問題在炊餅腦中久久不能散去。
    “周兄,王兄,我一直想問你們,是否真可以找到那魔主所在?如若真能找到,我們得趕在‘馭魄’妖人前麵將其消滅,若真讓他們拿到‘魔主孤魂’,後果不堪設想。”司馬銳繼續問道。
    炊餅欲言又止,略有所思。
    司馬銳見狀,神情有些失落“若周兄有難處,在下也不好多問,此事,畢竟關係‘掠陣’一派,我未多加思忖,確有些唐突。”
    “銳兄此言,折煞我了,這幾日相處,我與師兄皆當幾位是知己朋友,並無不可言之意,我剛略有猶疑,確為不知道此事該如何處理,實不相瞞,我命格極其凶險,出生之時母親就過世了,而師公當時給我卜卦說我活不過18歲。”
    “炊餅!”王二狗想製止炊餅,這些事,再怎麽說也是炊餅自己的事,而他父親之死,或多或少與他這命格也有關聯,這就像他心裏的一刀疤,每提一次,就像把那傷疤皆開,血淋淋的給別人看。
    炊餅拍了拍王二狗肩膀,示意自己沒事,“家父兩年前發現四絕陣有異,提早重啟,希望可以重新壓製魔主,而在重啟四絕陣的同時,將四絕陣內匯聚的方圓百裏的煞氣都打入了我體內,以此來衝破我極其凶險的命格,而這煞氣之中,除了重啟時匯聚的方圓百裏的煞氣外,還有一部份那魔主的煞氣,因而我似乎可以感知到魔主所在,此事我未曾告知任何人,連我師兄我也未提,不是不相信各位,實是我不知此事是福是禍,在我看來,我能感知魔主所在,反之亦然,最近樁樁件件發生之事,皆在我們前麵,我師兄弟二人,仿佛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今日請辭,確也是怕連累幾位。”
    “既為‘肅魂’傳人,又豈會因此退縮,此事並非周兄‘掠陣’一派之事,乃天下正道之人共同之事,若周兄確知魔主所在,我等應早做準備,與那魔主決一死戰!!!”司馬銳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很是堅決。
    “我覺得,此時,還需從長計議,一來魔主之事我等知之甚少,如何降伏,如何消滅,皆無從知曉,二來,四絕陣我與師兄皆未習得,倘若最後伏魔主而不得,又無四絕陣做最後保障,豈不白白丟了性命。”炊餅對於此事也思慮再三,所以之前也一直希望可以先找到無塵道長,再決定如何行事,然現在無塵道長無從得知,若由他們幾個前去鎮壓魔主,這步棋確實太過險要了。
    司馬銳聞言,未有遲疑“周兄此言差矣,現天下大亂,戰事並起,哀鴻遍野民不聊生,若能早目降服魔主,這天下,就早一日太平,我派有秘技可暫時壓迫魂魄,使其不得動彈,到時幾位群起而攻之,即使不能將其消滅,也可重創於他,魔主若受重創,禍亂至少可減輕,二位意下如何。”
    “啊!!”三人正談話間,忽聽外麵有女子大喊一聲,隨後聽得司馬銘高言“哪裏來的賊人,竟敢擅闖官府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