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尋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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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亂!
    翌日,天剛亮,就聽得外麵吵吵嚷嚷來了一隊人馬,炊餅與王二狗隱約間聽得是無塵道長的聲音,二人猛然驚醒,出房間尋時,發現外麵並無一人,
    “二狗哥,你剛可有聽得師父聲音?”炊餅問王二狗。
    “剛醒的迷迷糊糊,突然驚醒,確實像師父的聲音,好似在問谘什麽。”王二狗答到。
    “可我們出來卻是沒人,剛聽的真切,可以肯定,我們外邊兒轉轉?”炊餅提底色
    於是二人出驛館到處轉了下,天大亮方回,並無發現,回驛館時發現司馬銳他們已經到了,一同過來的,還有一老者,約莫六十左右,鶴發童顏,三綹長髯,鷹勾鼻,看到炊餅二人進來後,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倆。
    “這麵相,怕不是易語之人,也不知是否能助我等伏魔。”炊餅心想。
    司馬銳見二人進來,向那老者介紹“師叔,這就是我跟您說的,‘掠陣’的周為和王勝,周兄,王兄,這是我師叔,人稱‘噬骨獸’的司馬莫讓。”
    “何為‘噬骨獸’啊?”聽到如此凶險的外號倒是讓王二狗很是好奇。
    “老朽善查人心,任何人在老朽麵前如庖丁之牛一般,藏不得半點心機,”轉而對炊餅說,“小子,剛是不是在想,這老東西,怕不太好說話。”
    炊餅一愣,趕緊說到“哪裏哪裏,您是前輩,小輩怎麽敢對您有非議呢,對了,娉婷姑娘不是說你們要明日方歸,怎麽今日就到了。”
    “撲哧”,司馬娉婷在邊上沒忍住,笑出聲來,“師叔伏魔心切,故而加快了腳程。”
    “聽銘兒說,此番遇險差點被擒?”她這一笑,讓司馬莫讓注意到了她,問到。
    “師哥怎麽什麽都說啊,討厭!”司馬娉婷沒有回答,轉而對著司馬銘抱怨。
    “姑娘家家的,整日拋頭露麵,成何體統,給我回房間待著!”司馬莫讓喝斥。
    司馬娉婷撅著嘴,轉身回房間去了。
    “周文德是你什麽人?”見司馬娉婷走回房間,司馬莫讓轉而問炊餅。
    “前輩認識家父?”從他記事起就一直在那小山村裏父親居然連堂堂“肅魂”師叔級的人物都認識他。
    “是你父親?難怪會為你用衝煞法改命格。”司馬莫讓略有所思,點了點頭,轉身要上樓。
    “前輩。”炊餅叫到。
    司馬莫讓轉過來看著他“何事?”
    “我自出生以來,就在霧裏村,父親從前之事知之甚少,前輩可否知之一二。”炊餅看著司馬莫讓,滿是期待。
    “你父親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又怎會告知,這等事情,你還是找無塵問吧,但有一句話你要知曉,你父親,是百年難遇的奇才,他在天罡地煞式上的造詣,是可以比肩諸葛孔明的,你既然是他兒子,他也為你改了命格,你自當好好修行,切莫辱沒了他的名聲!”說完轉身上樓去了。
    炊餅一臉落漠,王二狗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前輩說的沒錯,不管怎麽說,這些都是你的家事,他一個外人,又怎能告知,這些事情,還是等找到師伯之後,你問師伯吧。”
    炊餅點點頭,司馬銳走了過來“周兄,王兄,我師叔跟鎮魂鼎都到了,二位先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晚上一起商議除魔之事。”說完他也上了樓,早上起的早,炊餅二人也沒怎麽休息,正打算也回房間再休息一下,剛上樓,看到有個腦袋從房間裏探出來。
    “哎,小道士,我師叔呢?”那小腦袋正是司馬娉婷。
    “趕了這麽些天的路,回房休息了。”炊餅答到,王二狗未停留,直接進房間休息去了。
    司馬娉婷長長舒了口氣,“在家時師叔就天天管著我,好不容易跟著師哥跑出來了,沒想到還要被他管著。”
    “前輩也是為了你好,做小輩的應多多體諒才是。”炊餅說到。
    “你說話怎麽跟我父親一個樣子,什麽不好學,不跟你說了,討厭。”說完,“砰”一聲關了門,弄的炊餅一臉茫然,搖搖頭,回屋休息了。
    傍晚,吃完飯,幾人一起去到司馬銳房間。
    “你叫周為?”司馬莫讓問道。
    “嗯,前輩也可以叫我炊餅。”炊餅答。
    “銳兒說,你可以感知魔主所在?可有此事?”司馬莫讓繼續問。
    “父親用衝煞法替我修改命格,我體內煞氣除了四絕陣匯聚的外,還有相當一部份魔主的煞氣,說來也巧,我們從道觀出來往南走,每走近一點,我體內煞氣就會湧動,之前以為是我導氣歸元未練精進,沒太在意,可我現在地煞式的煞氣已能控製自如,但體內煞氣湧動卻更強烈,思來想去,應該是我體內的魔主煞氣與他有呼應。”
    “那你可知這魔主離我們還有多遠?”司馬銳問到。
    “不知,但是越靠近,體內感覺就會越強烈。”炊餅答到。
    “那你們都去準備一下,我們明日出發,先去找尋魔主蹤跡,”轉而又對炊餅與王二狗說,“你二人天罡地煞式,學了幾式了。”
    “地煞式已掌握六十三式,精通的有五十一式。”
    “我主修天罡式,已全掌握,精通的,有三十式。”
    炊餅二人對於練功一直不曾怠慢,特別是在之前小鎮被襲擊後,練習更是比往日勤勉,而二狗的天賦確實是非常人能比。
    “看來周文德收了個好徒弟,天資過人,小小年紀已精通天罡式,確是可造之才。”司馬莫讓聽得二狗天罡式已全部掌握,大為讚賞,然後對炊餅說“周為,你的地煞式要勤加練習,雖然讓你現在全掌握恐是強人所難,但能進一分便多一分勝算,切不可怠慢。”
    “晚輩謹記!”炊餅回話。
    “銳兒與銘兒修為我自是清楚,銳兒也是我派年青一輩小的翹楚,再加上‘掠陣’二位小兄弟,還有老朽坐陣,加上我派鎮派法寶‘鎮魂鼎’,此番就算不能消滅魔主,亦可重創於他,讓他短時間內不可危害人間。”司馬莫讓手縷銀須,看來對此相當滿意。
    炊餅想到早上聽到師父聲音的事情,問到“對了前輩,今日天微亮時,我與師兄皆聽到師父聲音,出來時已不見人影,四處尋找也未尋得,您過來時路上是否有遇到?”
    “哦?未曾聽錯?”
    “未曾聽到人,但聽的真切,確實是師伯聲音。”二狗答到。
    “如果無塵能在,我們勝算就更大了,這老東西雖然玩世不恭,修為卻也是不簡單,但我們一路過來,屬實的未遇到。”司馬莫讓說到。
    “這天下人這麽多,許是聲音相像之人也未可知,二位不必太過介懷,我差人在邊上找找,如有線索再回報二位?”司馬銳說到。
    “既如此,有就勞銳兄了。”炊餅抱拳施一禮。
    “好了,各位都去休息吧,好好準備一下,明日啟程,去尋那魔主所在。”司馬莫讓說完,幾人都散了,剛出門,炊餅又遇到司馬娉婷了。
    “哎哎,小道士,過來過來!”她還是躲在房間裏探了個腦袋,炊餅剛走過去,被她一把拉進去。
    “小姐,你男女有別。”炊餅嚇一跳。
    “閉嘴,我問你,師叔跟你們說什麽了。”司馬娉婷一臉不屑。
    “你這麽想知道,為什麽不進去啊。”炊餅問到。
    “師叔不讓,我估計這次想把我扔這兒了,快,告訴我,你們什麽時候出發。”司馬娉婷手指著炊餅。
    “明日啟程。”炊餅也不隱瞞。
    “我告訴你小道士,明天走的時候一定叫我,要是把我一個人扔這兒,你看我饒不饒的了你!”司馬娉婷威脅到。
    “這種事情你得找你師哥啊,你找我,我一個外人,不像話啊。”
    “廢話,師叔在派裏威望極高,他們要是會叫,我還用找你,記住沒?”這小妮子真是一點都沒大家閨秀的樣子。
    “行吧,我叫我叫。”炊餅搖搖頭,一臉的生無可戀。
    “這還差不多,走吧。”司馬娉婷打開門,一把將炊餅推了出去,迎麵遇上出來尋他的二狗。
    “這……”二狗指指他,又指指房間。
    “回去說回去說,哎,這叫什麽事兒啊!”炊餅推著王二狗進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幾人準備停當準備要走,路過司馬娉婷的房門,炊餅輕輕敲了敲,下樓時發現她已經在下麵。
    “你給我好好待在這裏,哪兒也不許去,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到處瘋,回去後得讓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老遠聽到司馬莫讓的聲音。
    “不要,我要跟你們一起,在這裏我也不安全,我們之前就被人偷襲了,要不是那個小道士救我,您就看不到我了,你把我一個人扔這兒,要是他們又來怎麽辦!”司馬娉婷在那爭辯,炊餅心那個虛啊,心想這老頭要是知道那夥人是衝他來的,還差點讓那小妮子遇險,怕是要活剮了他。
    司馬莫讓聞言,問司馬銳,“可有此事?”
    司馬銳點點頭“幾日前我們一行人遭人襲擊,被他們調虎離山,幸得周兄弟舍命相救,方才得脫,周兄弟也因此身受重傷,現在還未痊愈。”
    司馬莫讓聽得此言,看了眼炊餅“有傷?”
    “多虧銳兄和司馬姑娘照顧,現在已無礙了。”炊餅答到。
    司馬莫讓點了點頭,對著司馬娉婷說“既如此,你且跟著,但是,路上要聽話,不可再像之前一般頑劣,這要出了什麽岔子,我可沒法像你父親交待。”
    司馬娉婷聽到這兒,喜笑顏開,“這一路上什麽都聽您的,有您在,肯定不會出什麽岔子。”
    準備停當,眾人未多耽擱,直接就出發了,除了原本五人加司馬莫讓外,還有三個“肅魂”的門人,司馬騰,司馬瑞和司馬尚武,三人都是司馬莫讓的徒弟,非司馬家血親,隻是也姓司馬。
    一行九人,出了驛館直奔南走,路上司馬銳告訴炊餅,“鎮魂鼎”雖然叫“鼎”其實隻有香爐大小,隻是外形與“鼎”一般,故而叫“鎮魂鼎”。
    約摸走了一個時辰,路過一個十字路口,從右邊路口過來一行人,十來人的樣子,抬著一頂轎子,為首一人看到炊餅他們,示意其他人停下,然後走向轎子,低頭對轎子說了幾句,然後轎子傳出一女人的聲音;“堂堂‘噬骨獸’,現在也參和小輩們的事情了嗎?”聽得聲音,眾人一驚,不是別人,正是那“賽仙姑――陸筱筱”。
    “除魔衛道是天下正義之士的本份,既是本份,又何來輩份之說呢,仙姑此言,怕是要貽笑大方了。”司馬莫讓冷冷的說道。
    “聽你這麽說,是找到魔主蹤跡了?”陸筱筱聽得仔細,辯出話中別樣信息。
    “尋不尋得都是我們之事,仙姑問的仔細,難不成想幫老朽一手嗎?”司馬莫讓絲毫不讓。
    “哈哈哈,當年寇天師如此神通都未能消滅這魔主,莫老頭你就帶這麽幾個小輩去,是不是太自信了。”陸筱筱說到。
    “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就不煩勞陸前輩擔心了!”炊餅忍不住回了一句。
    “無塵那老不羞教出來的徒弟,果然跟他一個德性,沒點規矩,長輩在說話,哪有你小輩插嘴的份!”
    “你……”炊餅剛要回嘴,被司馬莫讓攔了,“若不是來相幫,就不會再多言語,後會有期!”,說完司馬莫讓手一揮,幾人又重新上路。
    “掠陣的小子,如果你能活著回來,可來京都郊外歸雲莊找我。”陸筱筱說道。
    “不必了,我想我不會需要找你的。”炊餅頭也不回。
    “我等著你!哈哈哈哈。”陸筱筱笑道。
    兩波人馬就此分開,炊餅幾步上去追上司馬莫讓,剛要開口,“切莫讓她擾了你的心神,老朽雖比不得當年貴派寇天師,但在老朽這一輩裏,也算是拔尖兒的,最關鍵的,是這‘鎮魂鼎’,我派先師煉了整整300年,它這裏麵,有每一代掌門的畢生修為,所以你要有信心,也要對老朽有信心,我這麽大歲數了,不打無把握的仗。”司馬莫讓這“噬骨獸”的外號真不是白叫的,炊餅這點心思,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炊餅聞言,點了點,司馬莫讓看都未曾看他,快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