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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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千年來相會!
    水冰清在靜安王府的一曲勁歌熱舞,不但技驚四座,而且還豔驚四座。。qΒ5。\\當晚她別出心裁的男裝麗人形象,竟似星星野火以燎原之勢在長安服裝界蔓延開了,帶動起一股服裝潮流新時尚。一時長安城裏,上至名門閨秀下至小家碧玉,都以身著男裝為時興妝束。長安街頭處處可見男裝打扮的瀟灑女子,別有一派風流韻致。
    阮若弱不免要打趣她,“你厲害呀!把二十一世紀的中性美潮流,帶到了千年以前的大唐盛世來了。這會隨便上長安街上溜達一圈,滿街都是一抓一大把的‘唐代李宇春’。”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成績,主要還是領導你安排得當,指揮有方,我們才成功的讓唐代女裝界進入了改革開放年代。”水冰清不肯獨占成果,極謙讓地把阮若弱推上了首功寶座。兩人相對哈哈大笑。
    長安城裏流行開了女著男裝,這對她們倆來說是好事。水冰清自是滿心歡喜無須細表,穿上男裝後她大有收複了半壁江山之感。總算也是恢複了半個男兒身嘛!阮若弱則行動方便了很多,唐代的女子們本來講究養在深閨,但這股風尚潮流一起,穿了男裝出入方便,不少千金小姐也都落落大方地出門四處逛。中性風愈演愈烈,後來連當朝公主都在宮中盛宴裏公開著起男裝來,民間更是一窩蜂的爭相效尤。風氣一開放,阮若弱樂得享受更多的行動自由。
    當然有些老夫子型的人物看不慣這股風氣,比如阮老爺阮夫人之流。但潮流這種東西,你可以看不慣,但你卻沒法擋,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像挺進中原的部隊,大踏步前進著。區區一幹古板迂腐的衛道士,如螳臂擋車,如何擋得住?阮老爺起初還想約束著兩個女兒不跟這股“歪風”,然而女子愛起美追起潮流來,那真是勢如破竹的沒法阻擋。阮若鳳是單單為了跟風,阮若弱卻心裏還算計著那點出入方便的好處,兩姐妹難得一致的齊心協力起來,追討她們的服裝選擇權。阮老爺被她們煩得不行,最後不得不把權利下放,任由兩個女兒歡天喜地的置上幾套男裝,在街頭招搖過市著。
    阮若弱現在穿著男裝出門,不必再偷偷摸摸的從後門開溜。今非昔比,已經過了明路,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從正門出入。有時候阮若龍帶著她,有時候她單獨行動,她對長安城也慢慢熟悉起來,可以一個人輕車熟路的走不少地方。尤其花月樓附近的街道,她已經閉著眼睛都知道該怎麽走。
    她在唐代能去的地方不多,畢竟沒有什麽熟人朋友,頻頻光顧的去處就是一個花月樓,看望看望水冰清。水冰清如今又有不少麻煩,她把王妃壽筵的那個獻舞完成的太好了,色藝雙絕的豔名越發遠播起來,引來不少浮浪子弟想要一近芳澤。老鴇自然不肯錯過賺錢的大好時機,雖然收了阮若龍的銀子,答應兩個月內不會安排她接客。但“陪陪酒彈彈琴唱個小曲獻個舞”什麽的,卻是變本加厲的讓她做。支使得她從日到夜像個陀螺似地轉個不休。阮若弱去看過她幾次,沒一次是可以完完整整坐下來好好說說話的,不是張三那裏要去獻個舞,就是李四那個要去唱個曲。水冰清苦不堪言“這份職業真是做不得,地道的包身工一個,工作時間長勞動強度大,還沒有休息日。為什麽唐代不出個《勞動法》來管一管這些黑心老鴇,再這樣下去我非被她累死不可。”
    “你也知道是包身工,你的身子都是她的,當然她要怎麽安排你就怎麽安排你了。累掉你半條小命無所謂,關鍵是白花花的銀子能流進口袋來就行。”
    “你還打擊我,大姐大,求你趕緊讓我從這火坑裏跳出來吧。否則我真要被無良黑心的老鴇榨成人幹了。”水冰清哀哀求救。
    “你以為我沒有想呀!我想了幾千遍幾萬遍了,可就是想不出辦法來。若隻要肯付贖金便能脫籍,我還可以會合我大哥先挪用鋪子裏‘公款’替你贖身,可是你這個身份,卻並不是出錢就能解決的問題,州府根本不會放你從良。我要怎麽辦?難道讓我去綁架一個頭頭,逼他簽字蓋章讓你出這花月樓不成?”阮若弱也很頭痛水冰清的脫身問題。
    “唉!那我要如何是好?橫豎不能讓我在這裏接客的,我一想到這一點就渾身發麻。”水冰清一臉驚悸,“若到了那一步還是想不出法子來,我就自尋短見算了。沒準一縷魂魄還能飛回二十一世紀去呢。”
    “別動不動就死呀活的,我還是會盡力替你想法子的,你瞎琢磨這些幹什麽呀!你想得倒美,指望一縷魂魄飛回二十一世紀去。別到時候你沒飛回二十一世紀,反倒飛去了原始社會,我看你不懂鑽木取火要如何活下去?”阮若弱訓她。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快點救我出火坑!”水冰清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阮若弱身上了。
    隻不過匆匆談了這麽幾句,老鴇又香風滿身的進來陪笑道“唉呀,阮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啊!有位客人肯出千金,一定要看冰清姑娘的西洋舞。我帶她去應承一下,待會再回來陪你啊!”邊說邊馬不停蹄地拉了水冰清便走,她隻得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阮若弱獨坐了半天,也不見人回來。深感無趣,索性出了花月樓四下走走,邊走邊想,要怎麽才能解救水冰清呢?
    她一個人在長安街頭慢慢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後,有輛青壁車在她身邊停下來。墨綠車簾掀開,如砂礫裏有光芒一閃,澄澄金子露出來。她為之眩目地看到玉連城的臉,輪廓清明,眉目秀逸。
    “三表妹,上車來坐一坐吧。”玉連城含笑的邀請,是一根無形的繩套隔空拋過來,縛住了阮若弱,她不由自主的被繩索牽著上了車。
    “表哥,有陣子沒瞧見你了。”阮若弱道。確實,上次六百遍《女誡》抄過後,就一直沒有見過玉連城。
    “三表妹可是想念我了?”玉連城一雙眼睛都帶上笑意了。
    阮若弱被他的笑眼一看,慌得忙轉過頭去。該死,那雙含笑眼眸,簡直就是挑了酒簾的酒家,能教人未飲心先醉。一旦醉倒,隻怕會從此長醉不複醒。
    阮若弱還不想在情海中醉生夢死,於是不敢接他的話茬,岔開話題聊起別的來。“表哥,你今兒怎麽坐起馬車來了?”
    “想要不被人身前身後的跟著,就隻有躲進馬車裏自在些。”
    原來如此,躲進馬車成一統,管他環肥與燕瘦。那些長安麗人們,以後豈不要少很多眼福了,‘傾城之戀’的一幕,豈不也要少了很多場。
    不由地要惋惜,“表哥,我還沒看到長安城的女子衝你撒鮮花的場麵呢。”
    “有什麽好看,不過是我走到哪她們跟到哪。我也實在是煩了。如你所說,走到哪都有一堆人跟著,渾身不自在,特別地不自在。”
    “我不過隨口一說,你倒記得清楚。”
    “在表妹你不過隨口一說,在我聽來,卻是如雷貫耳。本來這麽多年,我天天出入都有人跟著,都無可奈何地習慣了。但突然間聽上表妹你一席話,頓又覺得無法忍受起來。既然不能把跟著我的人都趕開,就隻有把自己藏進馬車裏去了。”
    “這都是我多嘴多舌的不是了,否則何以讓表哥你突然覺出不自在來。”
    “不,多虧表妹提醒的是。否則我現在出出入入還得像隻猴子似的被一群人圍堵觀看著。”
    “表哥,快別這樣說你自己,你可不是什麽猴子。你就算是隻猴子,也是隻美猴王來著,上哪能找你這樣漂亮的猴子去。”阮若弱給他湊趣兒,像相聲中的捧哏。
    玉連城忍不住失笑,自然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表妹,我現在真的很喜歡聽你說話。極有趣兒,雖然有些地方不太聽得明白。”
    阮若弱被他溫暖的手在頭發上一揉,隻覺是被一把火燎過了一般,全身都“蓬”地一下燒起來,臉更是要燒透了。她低著頭半響不敢抬起來,怕被玉連城看到她大紅臉。突然聽到車外有小販在喊“芝麻燒餅,香噴噴的芝麻燒餅。”頓時如獲救星,“表哥,我下車買個燒餅再來。給你也帶一個啊!”不等玉連城回答,就忙一頭竄下車去。這付臉紅心跳的樣子,在車下收拾幹淨了再回車吧。
    所以阮若弱磨磨蹭蹭地在燒餅攤前左挑右選,活像不是在買個兩文錢的燒餅,倒像是要拿出全部積蓄來置房置地一樣不肯痛快成交。那燒餅攤的老板被這個麻煩的顧客攪得,兩道濃眉忍不住在集合中。隻是不等他發言,旁邊已經有個人走過來先開口了。“阮若弱,今兒可讓少爺我逮著你了。”
    阮若弱抬頭一看,不是旁人,正是跟她結了梁子的姚繼宗。隻見他奸笑得像粵語殘片中的歹角出場似的。“嘿嘿嘿,你這個臭丫頭,上回的帳少爺還沒跟你算呢。這回讓我逮著你,正好連本帶利讓你清還。”
    他靠得太近,阮若弱不禁要往後退一步。姚繼宗卻會錯意了,“又想跑嗎?小三小四,給我盯住她。今兒要是再跑了她,少爺我饒不了你們。”
    他身後兩個家丁模樣的人馬上作了躍躍欲試狀。嗬,今天還帶了人馬呢。饒他有備而來,阮若弱卻半點不驚惶,扭頭朝著停在道旁的馬車喊了一句“表哥,姚家二少要請我們吃芝麻燒餅呢,你要一個還是兩個呀!”
    “什麽?玉連城在這裏嗎?”姚繼宗失聲道。
    隨著他的聲音,玉連城掀起車簾望過來。淡淡一笑,如珠之潤若玉之溫。“那可要多謝姚二公子了。”
    他一露麵,姚繼宗那付流氓嘴臉立即像被毛巾一把抹去了似的,變得斯文有禮如紳士。“不客氣不客氣,玉公子和阮世妹若是愛吃,這爐燒餅我都奉上了。老板,還不趕緊包好。”
    阮若弱忍笑拎了一大包燒餅上車,姚繼宗恭恭敬敬地跟在車窗外送。“玉公子走好,阮世妹走好。”等到馬車行遠幾步後,阮若弱立馬放聲大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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