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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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寂雪扶起趙母的時候,順手把匕首換給了她,“這麽鋒利的匕首,女人還是少用比較好。”
趙母居然一邊連連點頭說好,一邊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到腰間。
李寂雪說:“我如果不認識你,真的會覺得你是個準備接孩子回家吃飯的賢妻良母。”
“他本來就是賢妻良母。”
聲音是從劉少的方向發出來的,卻顯然不是劉少說的話。
因為他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已經嚇得尿了褲子。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普通到每個人都好像認識他,仔細想想卻又都不認識他。
普通到他說話沒人會在意,他不說話更沒有人會在意。
男人的步伐和他的人一樣普通,走得既不快也不慢,就像是一個隨處可見的剛剛結束加班走在回家路上的中年男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人,從劉少身後那一群跟班裏走出來的時候,劉少卻嚇尿了褲子。
李寂雪保持著和善的微笑,以同樣的步伐走向男人。
兩個人就像是兩個在相鄰公司上班的人,偶有見麵,不是太熟悉,但既然看見了,總要走過去打個招呼比較好。
看見李寂雪的微笑,男人似乎還要更熱情一些,他還沒有走近的時候,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抬起了右手。
李寂雪從來不討厭有禮貌的人,他的原則是一定要比對方還要有禮貌。
他當然很主動的握住了男人的手。
“你好。”,男人似乎很激動,握住李寂雪的手開始上下搖晃。
“不客氣。”,李寂雪似乎不太好意思,忙按住男人的袖口,讓他不必這麽客氣。
劉少身後的黑衣人們雖然都沒有說話,卻顯然都不明白自己的老大為什麽被這樣一個人嚇尿了褲子。
他們隻是很苦於自己的老大現在不僅喪失了意誌,而且來到這之前一定喝了很多的不明液體,腎還不怎麽好。
但是老大終究是老大,證據就是老大尿了小弟也隻能聞著。
就在這一刻劉少突然清醒過來了,這對黑衣人們來說無疑是一件很歡欣雀躍的事情,他們甚至已經做好了衝鋒陷陣的準備。
挲挲,撲通,劉少翻了個身以很標準的姿勢跪在了自己尿濕的那一片上,“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瞎了,請大哥放我一馬。”
這對黑衣人們來說,無疑是一件很打擊的事情,甚至有一個看起來很像缺心眼的跟班說了一句聽起來更加缺心眼的話。
“老大,那人誰啊?我看著挺普通的啊。”
劉少已經喊出了哭腔,“你tm的瞎啊,你家普通人走在沙灘上能一點痕跡沒有。”
李寂雪想,男人一定很重要,能把劉少那種人嚇得這麽體恤下屬,可想而知是非常的可怕。
李寂雪很快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原本呆在石頭邊上的趙紅穎已經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了一聲。
“爸。”
男人聽到這一聲呼喚的時候眉毛動了一下,隨後鬆開了李寂雪的手,一小塊手術刀片從兩人的手中掉落在地上。
趙紅穎跑到的時候正好提到了混著刀片的沙土,刀片順勢飛起,嗖的一聲在空中劃過一道亮光,很正好的插在那個很缺心眼的跟班身上。
男人問趙紅穎說:“他是你學生?”
李寂雪問趙紅穎說:“他是你爸?”
趙母說:“老公?”
李寂雪驚訝的想,我們倆個有疑問很正常,你自己的老公你用什麽疑問句?
男人對著下顎處的皮膚搓了搓,搓了一個白兮兮的灰卷出來,灰卷越挫越大,慢慢的竟搓了一個臉下來。
男人錯得時間十分的有寓意,他搓完的時候,陽光剛好打在上麵。
李寂雪已經明白了那坨灰卷其實是一張假臉,這顯然是武俠傳聞的易容術材料,可以看得出這個材料十分的上等。陽光照在上麵竟筆直的透了過去,可想而知是多麽的通透。
李寂雪難以想象,這麽通透的易容材料,怎麽能改變一個人的樣貌。
他好奇的看向男人,很快明白了原因。
男人易容術下的臉,是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趙母說:“老公!”
李寂雪說:“啊?”
趙紅穎拽了李寂雪一下,“又不是叫你,你跟著起哄什麽?”
李寂雪說:“這是巧合。我是在表達你母親是怎麽能憑借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認出你父親的。”
趙紅穎解釋道:“父親一直都是這樣,因為工作要求,可能會有很多人會去扮演他。”
李寂雪說:“有道理。”
趙紅穎說:“所以為了讓自己人認出來,父親也會帶上一層麵具,這樣卸下來的時候別人就知道他是本人了。”
李寂雪說:“有道理。”
趙父說:“跟我走。”
李寂雪說:“沒道理。”
趙父說:“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家的情況。”
李寂雪說:“所以呢?”
趙父說:“我也認可你的能力。”
李寂雪說:“所以呢?”
趙父驚愕道:“難道你不是為了做英英的丈夫?”
李寂雪說:“哦,是的。”
趙紅穎用力的掐了一下李寂雪的腰,李寂雪啊的大叫一聲,“你要殺人啊?用這麽大力氣?”
趙紅穎抱歉的說:“對不起,我以為你是刀槍不入的。不對,你亂說什麽話!”
李寂雪說:“不好意思,習慣了,主要是你父親說的話實在太扯,我忍不住配合一下。”
趙父沉著臉問趙母說:“影影,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通知我來帶英英和女婿回家的嗎?”
趙母看了李寂雪和趙紅穎兩人一眼,把趙父拉倒一邊開始講述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李寂雪問趙紅穎:“你母親叫什麽?”
趙紅穎說:“趙紅影。”
李寂雪問:“哪個影?”
趙紅穎說:“影子的影。”
李寂雪沉默了,在他的概念裏,他覺得隻有特別愛妻的人,才會有可能把女兒取得和妻子名字特別像。
趙紅穎看著李寂雪神色奇怪的望向一邊的父母,問道:“你是不是在懷疑什麽?”
李寂雪說:“你真聰明。”
趙紅穎猶豫了一會,下定決心說:“你問吧,我什麽都告訴你。”
李寂雪說:“我問了?”
趙紅穎說:“嗯。”
李寂雪說:“我懷疑你父親根本不知道取什麽名字好,上戶口的時候複製粘貼了前一頁。”
趙紅穎捏著手走進李寂雪,李寂雪連連後退,“你是人民教師,體罰學生是不對的。”
趙紅穎說:“不好意思,現在是校外,而且我已經辭職了,李同學。”
趙紅穎一連拍了李寂雪五六掌後,消足了氣,才反應過來問,“你怎麽不躲啊?”
李寂雪說:“我躲了你還怎麽打得中?”
趙紅穎說:“我以為你會躲我才打的。”
李寂雪說:“你知道自己打不中還打個什麽勁?”
趙紅穎說:“這可不一樣,打你是為了消氣,打的打不中再另算。”
李寂雪說:“你消氣了嗎?”
趙紅穎點點頭說:“消氣了。”
李寂雪說:“那不就好了,既然我們倆個總要有一個人達到目的。那我寧願是你。”
趙紅穎心中一顫,這是句很簡單的話,既不深情也不動人,卻在發生這一切後,讓她無比的心安。
趙紅穎忍不住問道,“那你的目的怎麽辦。”
李寂雪笑道:“我的目的就是你消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