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晏嬰的智謀:如何用三個桃子和平解決了國家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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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景公從平丘回來後,雖然害怕晉國的兵力,但因為知道晉國沒有長遠的計劃,於是有了恢複桓公時代的輝煌事業的誌向。他對相國晏嬰說“晉國在西北稱霸,我在東南稱霸,有什麽不可以的呢?”晏嬰回答說“晉國因為讓百姓勞累於建設,所以失去了其他諸侯的支持。如果您想要稱霸,不如先關心百姓的生活。”齊景公問“那麽關心百姓應該怎麽做呢?”晏嬰回答說“減輕刑罰,百姓就不會抱怨;減輕賦稅,百姓就會知道您的恩情。古代的先王在春天會減輕耕作的負擔,補充百姓的不足;夏天會減輕賦稅,幫助百姓度過困難。您為什麽不效法他們呢?”齊景公於是減輕了刑罰,發放倉廩的糧食貸款給貧窮的百姓,全國的百姓都感到很高興。接著他在東方的諸侯國中征兵。徐國不聽從,於是齊景公派田開疆為將,率領軍隊攻打徐國。在蒲隧大戰,齊軍斬殺了徐國的將領嬴爽,俘虜了五百多名甲士。徐國非常害怕,派使者到齊國求和。齊景公於是與郯國、莒國的國君和徐國在蒲隧結盟。徐國以甲父的鼎作為賄賂。晉國的君臣雖然知道這件事,但不敢過問。從此,齊國日益強大,和晉國一起稱霸。齊景公表彰田開疆平定徐國的功績,同時也嘉獎古冶子斬黿的功勳,還設立了“五乘之賓”的榮譽來表彰他們。田開疆又推薦了公孫捷的勇敢。公孫捷長得臉黑如靛染,眼睛突出,身高一丈,力量能舉起千鈞重的東西。齊景公見到他後覺得很奇特,於是和他一起去桐山打獵。突然,山裏跑出來一隻吊睛白額虎,那隻虎咆哮著衝向齊景公的馬。齊景公嚇得大驚失色。隻見公孫捷從車上跳下來,不用刀槍,隻用雙拳就打敗了猛虎,他左手揪住虎的脖子,右手揮拳,隻一下,就把那隻大虎打死了,救了齊景公。齊景公對他的勇敢表示讚賞,也把他列為“五乘之賓”。公孫捷因為勇猛,便與田開疆、古冶子結為兄弟,自稱“齊邦三傑”。他依仗自己的功績和勇氣,說大話,傲慢地看待自己的同鄉,輕蔑公卿。在景公麵前,他也不避諱地使用“你我”相稱的言辭,毫無禮貌。景公很珍惜他的才能和勇氣,也姑且容忍他的行為。當時朝廷裏有一個佞臣名叫梁丘據,他專門通過曲意逢迎,取悅國君來鞏固自己的地位。齊景公非常寵愛他。梁丘據在內部討好齊景公以鞏固自己的寵愛,而在外麵則結交了“齊邦三傑”來擴大自己的勢力。那時,陳無宇因為廣施恩惠,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已經有了篡位的跡象。田開疆和陳家是同族,日後會互相支持,成為國家的禍患,晏嬰對此非常擔憂。他多次想除掉這些人,但又擔心國君不聽,反而引起三人的怨恨。
有一天,魯昭公因為與晉國關係不好,想要與齊國結交,親自來到齊國進行拜訪。齊景公為他設宴招待。魯國的是叔孫婼擔任禮官,齊國的是晏嬰擔任禮官。齊邦三傑手持劍,站在台階下,昂首挺胸,目中無人。兩國君主喝酒喝到一半時,晏子稟報道“園子裏的金桃已經熟了,可以派人摘下來,為兩位祝壽。”景公同意了晏子的建議,宣召園子裏的官員去摘金桃。晏子又說“金桃是一種難得的珍品,我應該親自去監督摘取。”於是晏子拿著鑰匙出發去了。齊景公說“這種桃子是從先輩時代傳下來的,當時有個東海的人,用大核來獻給我們,這種桃子叫做萬壽金桃,它出自海外的度索山,又叫蟠桃。種了三十多年了,雖然枝葉茂盛,但一直不開花結果。今年卻結出了幾顆,我很珍惜它,所以把園門封鎖了。今天您來了,我不敢獨自享用,特意拿來和您共享。”魯昭公聽後,拱手表示感謝。不久,晏子帶著園子裏的官員,端著一個雕刻精美的盤子上前獻上。盤中堆著六個桃子,大小如碗,顏色如炭,香氣撲鼻,是真正的珍品。景公問道“這些桃子隻有這麽多嗎?”晏子回答“還有三四個未熟,所以隻摘了六個。”景公命令晏子為兩位君王行酒。晏子手裏端著玉杯,恭敬地放在魯侯麵前,兩邊的人送上金桃。晏子致辭說“這桃子像鬥一樣大,天下少有;兩位國君吃了它,可以千秋同壽!”魯侯喝完酒後,拿起一個桃子吃了,味道非常甜美,讚不絕口。接著輪到景公了,他也喝了一杯酒,拿起一個桃子吃完了。景公說“這些桃子非常難得,叔孫大夫,你是一個賢名遠揚的人,功績在四方都有讚譽,今天還有這次的讚禮之功,應該吃一個桃子。”叔孫婼跪下奏道“臣子的賢能,遠遠比不上相國。相國在國內整頓政務,對外使諸侯歸服,功勞不小。這桃子應該賜給相國吃,臣子怎麽敢冒領?”齊景公說“既然叔孫大夫推讓相國,那麽每人賜一杯酒,一個桃子。”兩位大臣跪下接受,然後謝恩起身。
晏子建議道“盤子裏還有兩個桃子,主公可以下令給所有的大臣,告訴他們誰功勞大、誰辛勤努力,就賜給他一個桃子,以表彰他的賢能。”齊景公說“這個主意很好!”於是命令身邊的人去傳達這個命令,讓在階下的大臣們,如果有自信自己的功勞大、辛勤努力,就自己出來報告,相國評價功勞後賜予桃子。公孫捷挺身站出來,站在宴席上,說“以前跟主公在桐山打獵,我拚盡全力打死了猛虎,我的功勞怎麽樣?”晏子回答“您挺身而出,保護了主公,功績最大!應該賜給您一杯酒,一個桃子,回到您的座位。”古冶子激動地走出來說“打死猛虎並不值得驚奇。我曾經在黃河上斬殺妖黿,使您的船脫離危險,這功勞怎麽樣?”齊景公說“那時波濤洶湧,如果不是將軍您斬斷妖黿,必然會翻船淹死,這是蓋世奇功!喝酒吃桃,還有什麽好懷疑的?”晏子趕緊遞上酒和桃子。隻見田開疆撩起衣擺,大步走出來說“我曾經奉命攻打徐國,殺死了他們的名將,俘虜了五百多人。徐國國君嚇得不行,送來財物求和。郯國和莒國也因為害怕我們的威勢,都來歸附,尊奉我們的國君為盟主。這樣的功勞可以吃桃子嗎?”晏子回答說“田將軍的功勞,比兩位將軍的功勞加起來還要大十倍。可惜現在沒有桃子可以賜給您,就賜給您一杯酒,等到明年再補上吧。”齊景公說“您的功勞最大,可惜說話太晚了,現在沒有桃子可以賜給您,忽略了您的大功。”田開疆按住劍說“打死黿魚和老虎,都是小事!我跋涉千裏,曆經血戰才取得勝利,現在卻連一個桃子都吃不上,被兩國君臣嘲笑,這是萬世的恥辱,我還有什麽臉麵站在朝廷上呢?”說完,田開疆揮劍自刎而死。公孫捷大驚,也拔劍說“我們微薄的功勞而得到桃子,田將軍功勞大,反而不能吃。奪桃子不讓,是不廉潔的;看到別人自殺而不能跟著死,是不勇敢的。”說完,也自刎而死。古冶子奮起氣概說“我們三人情同骨肉,誓同生死,兩人已經死了,我一個人獨自活下來,對我的心怎麽交代呢?”也自刎而死。齊景公急忙派人去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魯昭公離開座位說“我聽說這三位大臣都是天下英勇之士,可惜一天之內全都離世了。”齊景公聽了,臉色陰沉,不高興。晏子從容地說“這些都是我國一些勇猛的人,雖然有些小功勞,但並不值得誇耀。”魯昭公問“像這樣的勇將,貴國還有幾個?”晏子回答說“在我國,能運籌帷幄,威震萬裏,擁有將相之才的人有幾十個;至於血氣之勇,隻是用來供我國君主驅使的人,他們的生死對我國來說並不重要。”齊景公聽後,心情才好轉。晏子又為兩位國君敬酒,大家歡快地喝酒後散去。三位英雄的墓位於蕩陰裏。後來漢代的諸葛孔明寫了《梁父吟》,正是描述了這個故事“步出齊東門,遙望蕩陰裏。裏中有三墳,累累正相似。問是誰家塚?田疆古冶子。力能排南山,文能絕地紀。一朝中陰謀,二桃殺三士!誰能為此者?相國齊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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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昭公離開後,景公召來晏嬰,問道“你在宴會上說話太過誇張,雖然保住了齊國的麵子,但是我擔心三位傑出人物去世後,接班的人才難以繼承他們的功績。你有何建議?”晏子回答道“我可以推薦一個人,他足以勝任三位傑出人物的職責。”景公問“是誰?”晏子回答“他叫田穰苴,既有文才能夠得到大眾的支持,又有武力可以威懾敵人,是真正的大將之才!”景公說“難道不是田開疆這個家族嗎?”晏子回答道“雖然他出自田族,但是他是庶子,地位微賤,不被田氏家族所看重,所以他隱居在東海邊上。如果您要選將,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景公說“既然你知道他很有才華,為什麽不早點推薦?”晏子回答道“優秀的人不僅要選擇好的君主,也要選擇好的朋友。田開疆和古冶等人隻是血氣之勇,而田穰苴則是真正的才華橫溢,怎麽能和他們相提並論呢?”景公雖然口頭支持晏子的建議,但是最終還是因為田穰苴和田開疆是同族而猶豫不決。突然有一天,邊境的軍隊傳來消息“晉國得知三位傑出人物都去世了,開始興兵進攻東阿地區;燕國也趁機入侵北部領土。”景公非常害怕。於是他讓晏子帶著絲綢和綢緞前往東海邊,邀請田穰苴入朝。穰苴闡述了兵法,非常符合齊景公的意願,當天就任命他為將軍,讓他率領五百輛戰車,北上抵抗燕國和晉國的軍隊。穰苴請求說“我原本地位卑微,您把我從民間提拔出來,突然間賦予我兵權,人們不會信服。我希望您能任命一位您寵愛的大臣,他是國人一向尊重的人,讓他擔任監軍,我的命令才能得到執行。”景公聽從了田穰苴的建議,命令親信大臣莊賈前去監督他的軍隊。田穰苴和莊賈同時向景公表示感謝,然後離開了朝門。在門外,莊賈問田穰苴出兵的時間,田穰苴回答道“我們將在明天中午出兵,我會在軍營門口等待你,不要過了中午才到。”說完就離開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田穰苴先到了軍營,讓軍吏立起木頭來觀察陽光的影子,以此來判斷時間;隨後讓人催促莊賈。莊賈年輕驕傲,因為景公喜歡他,所以視田穰苴為無物。而且他現在是監軍,認為自己的地位高於田穰苴,所以可以隨意決定軍隊的緩急。就在這一天,他有親戚和賓客來拜訪,設宴歡送他出征,他卻遲遲不肯離開,一邊享受美酒,一邊聽從使者的催促,完全沒有把任務當回事。當太陽的影子移向西方時,田穰苴等待了很久,卻沒有看到莊賈前來。他讓軍吏報告時間,但是還沒有收到莊賈的消息。於是他命令將木頭表打倒,把裏麵的水潑掉,然後自己登上高壇,對軍隊發表誓言,宣布軍隊的規章製度。就在這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遠遠地,他看到莊賈駕著高大的馬車,緩緩地走來,臉上帶著喝醉的神情。當他到達軍營大門時,從車上下來,左右有人護衛著,徐步走上將台。田穰苴端坐在那裏,顯得非常鎮定,沒有起身迎接。他問道“監軍為什麽遲到?”莊賈拱手回答道“今天我遠行,得到親戚和故友的盛情相送,所以耽擱了時間。”田穰苴說“作為將軍,從受命的那一天起,就要忘記自己的家庭;在領導軍隊時,就要忘記自己的親人;當麵對敵軍的箭矢和石塊時,就要忘記自己的安危。現在敵國侵略,邊境動蕩,我們的君主不能安睡,不能享受美食,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們的兩個人身上,希望我們能夠在短時間內取得勝利,解救處於危難之中的百姓。我們哪有時間和親友一起喝酒享樂?”莊賈仍然帶著微笑回答道“很幸運我們還沒有錯過出戰的時間,元帥不必過於責備。”田穰苴氣得拍案大怒,說“你憑借著君主的寵信,怠慢了軍隊的心,如果你在麵對敵人時還這麽懶散,不是會誤事嗎!”他立即召集軍政部門詢問“如果監軍在期限之後才到,應該受到什麽懲罰?”軍政部門回答“按照法律規定,應該斬首!”莊賈聽到這個“斬首”字,才有些害怕,想要從將台上逃走。穰苴喝令手下,將莊賈捆綁起來,拉到營門外斬首。嚇得莊賈酒意全無,嘴裏不停地求饒。他的隨從們急忙跑到齊侯那裏報信求救。連齊侯也大吃一驚,趕緊叫梁丘據拿著符節去傳達命令,特別赦免莊賈的死罪;並吩咐他乘著快馬去傳達,擔心耽誤了事。但那時莊賈的人頭已經在轅門示眾了。梁丘據還一無所知,手裏捧著符節,朝著軍隊飛馳而去。穰苴喝令攔住梁丘據,問軍政司“軍營中不允許駕車飛馳,使者應該受到什麽處罰?”軍政司回答說“按照軍法也應當斬首。”梁丘據嚇得臉色如土,渾身顫抖,嘴裏喊著“我是奉命來的,不關我的事。”穰苴說“既然有君主的命令,難以加罪於你;但是軍法不能廢置。”於是他毀掉車輛,斬殺馬匹,用來代替使者的死罪。梁丘據保住了性命,抱頭鼠竄而去。從此,全軍上下都對穰苴非常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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穰苴的軍隊還沒出城郊,晉軍就聽說了這個消息,嚇得連夜撤退。燕人也渡過黃河,撤回北方。穰苴追擊燕軍,殺死了一萬多人。燕軍大敗,送上賄賂請求和解。軍隊凱旋而歸的那天,齊景公親自到郊外慰勞,任命穰苴為大司馬,讓他掌管全國的軍隊。史官有詩說“寵臣節使且罹刑,國法無私令必行。安得穰苴今日起,大張敵愾慰蒼生。”當時所有的諸侯都聽聞了田穰苴的名字,沒有人不敬畏他。景公內部有晏嬰,外部有田穰苴,國家治理有序,軍隊強大,四境平安,每天隻是用田獵和飲酒來消磨時間,就像春秋時期的桓公和管仲一樣。
有一天,齊景公在宮中與姬妾喝酒,喝到晚上,興致還未盡,突然想念晏嬰,於是命令隨從把酒具搬到晏嬰家。前麵的隨從去通知晏嬰說“國君來了!”晏嬰穿著禮服,係著腰帶,手持笏板,站在大門外迎接。齊景公還沒下車,晏嬰就上前迎接,焦急地問“諸侯國有沒有什麽事?國家有什麽事?”齊景公說“沒有什麽事。”晏子說“那麽,君王為什麽要在不合適的時間夜裏來我的家中喝酒呢?”景公回答說“相國你一直在為國家政務辛勤工作,現在我有美酒佳釀和悅耳的音樂,不敢獨自享受,想要和相國一同分享。”晏子回答說“確實要安撫國家,穩定諸侯,我可以給您建議。但是像宴席這樣的事情,除了您的親信左右,我不敢插手。”齊景公於是命令返回,把車開到司馬穰苴家,前麵的隨從去通知就像之前一樣。司馬穰苴戴著頭盔,披著甲胄,手持長戟,站在大門外迎接,鞠躬問齊景公“諸侯國有沒有什麽戰爭?大臣中有沒有叛亂者?”齊景公說“沒有。”司馬穰苴說“那為什麽在非時而夜間到臣子家中來呢?”景公回答說“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到將軍軍務辛苦,我有美酒佳釀和悅耳的音樂,想與將軍一起分享。”田穰苴回答說“確實要征討敵人,懲治叛亂,我可以給您建議。但是像宴席這樣的事情,陳設酒菜,君王的親信隨從就夠了,何必要我這個披甲戴盔的武士參與呢?”齊景公的興致變得很低落。旁邊的人問“要回宮嗎?”齊景公說“可以去梁丘大夫家。”前麵的隨從去通知也像之前一樣。齊景公的車還未到梁丘家,梁丘就已經左手拿著琴,右手提著竽,嘴裏唱著歌在巷口迎接齊景公。齊景公非常高興,於是解開衣服,摘下帽子,與梁丘在一起歡慶,在音樂聲中歡呼,直到雞鳴才回來。第二天,晏嬰和司馬穰苴一同上朝向齊景公道歉,並勸諫他不應該在臣子家中夜間飲酒。齊景公說“沒有你們兩個,我如何治理我的國家?沒有梁丘據,我如何能讓我自己快樂?我不敢妨礙你們的職責,你們也不要幹涉我的事情。”史官有詩說“雙柱擎天將相功,小臣便辟豈相同?景公得士能專任,贏得芳名播海東。”
那時中原發生了很多事變,晉國無法應對。昭公在位六年去世,世子去疾繼位,這就是頃公。頃公初年,韓起、羊舌肹都去世了。魏舒執掌政權,荀躒、範鞅當權,他們都因貪婪而臭名昭著。祁家的家臣祁勝與鄔臧家的女子通奸,被祁盈發現了,於是祁盈逮捕了祁勝。祁勝行賄給荀躒。荀躒在頃公麵前誣陷祁盈,結果頃公反而逮捕了祁盈。羊舌家族在祁氏家中有黨徒,殺死了祁勝。頃公非常生氣,殺了祁盈和食我,並徹底滅掉了祁氏和羊舌氏兩個家族。全國人民都覺得這樣做很不公平。後來,魯昭公被強大的臣子季孫意如驅逐,荀躒又去向季孫意如索取賄賂,卻不接納魯昭公。於是,齊景公在鄢陵召集各個諸侯,為了解決魯國的問題,表現得非常有道德和正義。齊景公的名聲因此在諸侯之間彰顯開來。這是後話。
周景王在位十九年,吳王夷昧在位四年,病勢加重。他再次提起父兄的遺命,想要將王位傳給季劄。季劄拒絕了這個提議,說“我不接受王位,這一點已經很明顯了!先前我的父親有命令,我也沒有遵從,對於富貴於我來說,就像秋風一樣匆匆而過,我又怎麽會愛惜它呢?”於是,季劄逃回了延陵。群臣擁立夷昧的兒子州於為王,改名為僚,這就是王僚。諸樊的兒子名叫光,擅長用兵,王僚任命他為將領。他和楚國在長岸交戰,殺死了楚國的司馬公子魴,楚國人因此感到恐懼,於是在州來修建城池以抵禦吳國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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