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哈利和羅恩完成各自的禁閉，黑著臉結伴返回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疲憊不堪的兩人剛剛從洞口鑽出，就看到了獨自坐在沙發上的赫敏。
    其他人都已休息，隻剩她一人，桌上還擺了幾個紙袋，散發著香味。
    “回來了？吃點東西再去休息吧。”
    奮筆疾書的赫敏隻是聽到腳步聲就斷定了身份，輕聲說。
    語氣和平時沒什麽分別，但熟稔的哈利和羅恩還是聽出了異樣。
    “你什麽時候這麽體貼了？”羅恩拿起一塊還溫著的餡餅，狠狠咬下，就像在啃費爾奇的腦子。
    “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哈利雖不餓，但也拿了兩塊巧克力走到赫敏邊上，“你也吃點，今天一直沒見到你，你的報告寫得怎麽樣了？”
    “埃裏克教授很滿意，而且給我提了很多完善建議，我可能要努力幾個月了。”赫敏接過巧克力，喜滋滋地吃了一口，驕傲地說，“而且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什麽好消息？”兩句話的工夫，羅恩已經把餡餅吃完，滿手是油地走過來，“你這看的是什麽？天書嗎？”
    “去去去，把手拿開！”赫敏嫌棄地把他轟走，“這是五年級的魔文翻譯考卷。”
    “五年級？”兩人異口同聲。
    “沒錯！”赫敏揚起下巴，漂亮的眼睛笑成彎月，“這就是好消息，教授邀請我做他的課程和學術助手！以後我可以隨時請教他各種問題。”
    在格蘭傑小姐清脆的笑聲中，禁閉二人組驚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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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助手，赫敏效率很高，周六下午拿走試卷，周日晚上就重新擺在他的案頭。
    幹脆利索，絲毫不留情麵的閱卷風格，讓進行試卷分析的林恩仿佛見到了遠在法國的摯友。
    嚴格的標準搭配難度極高的後半部分試卷，結果就是整個年級的“潰不成軍”。
    雖然也有些優秀學生，但或是顯得中規中矩，或是像博伊斯那樣有些偏科，找不到什麽像塞德裏克那樣全麵發展的傑出人才。
    “噠噠噠……”
    指尖落在桌麵，輕聲作響。
    林恩的眉頭微微蹙起，紙簍裏不覺間已經多了好幾個紙團。
    他正在同時進行兩項工作。
    一個是替芭布玲教授加班，完成五年級小巫師們過去一年的總結性評價。
    另一個是立足這份試卷，為即將開始o.w.ls備考的他們做出診斷性評價。
    兩個結果都不樂觀。
    看著慘不忍睹的成績，林恩漸漸明白為什麽六年級的塞德裏克可以作為三強爭霸賽的代表了。
    偌大的班級，隻有9個a（及格），多半是p（差），少數是d（很差），甚至有幾個人達到了可悲的t（極差）。
    血淋淋的現實證明，作為一門選修課的古代如尼文曾多麽不受重視。
    雖然早有預料，芭布玲教授也打過預防針，但結果還是讓他大跌眼鏡。
    這甚至讓林恩有些後悔先前在七年級課堂上的嚴厲。
    相比五年級的小巫師們，至少經曆過考試選拔的他們顯得相當訓練有素。
    這一天，敬業的埃裏克教授有點失眠，也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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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相鄰兩節課上，四年級和五年級的小巫師迎來了冰火兩重天的待遇。
    當四年級小巫師們歡笑著離開，邊走邊討論自己設計的造型和冰火盧恩帥氣的魔法表現力時，教室裏的氣氛漸漸凝重下來。
    所有在課上被使用的煉金人偶（劃掉）浮遊炮都被林恩收回，消失在仿佛容量無限的手鏈裏。
    提前一天收到了試卷和評語的五年級們已經戰戰兢兢地提前坐好。
    “叮鈴鈴……”
    上課鈴響起，默默不語的小巫師們知道這節課大概是不會有“實踐”了，垂頭喪氣地看向講台。
    出現在那裏的卻不是熟悉的身影，而是和他們比起來小巧玲瓏的女孩。
    “赫敏？你怎麽在這？”格蘭芬多的五年級女級長一眼就認出了赫敏，驚訝地問道。
    交頭接耳的聲音立刻蔓延開來。
    赫敏有點緊張，下意識地看向林恩。
    “是我請格蘭傑小姐加入這堂課的，鑒於你們這次摸底考試的成績。”他故意看了躲在角落的博伊斯一眼，“這次課原定的實踐安排取消，改為試卷講解和理論學習，我決定請格蘭傑小姐代替我進行。”
    滿座嘩然。
    “我知道，你們中的一部分甚至沒上過這門課。”他走到赫敏身邊，拿起課本，“所以我設置了一半的簡單題，全部出自《古代魔文簡易入門》這本最基礎的教材，足夠你們拿到a了。”
    “可惜隻有九位同學做到。”林恩遺憾地搖頭，“格蘭傑小姐這學期之前甚至沒聽說過魔文，但她不僅通篇學習了這本書，還精讀了《高級魔文翻譯》和許多論文，所以她拿了e，和在座成績最好的人一樣，這就是我的答案，還有問題嗎？”
    滿屋子的小巫師紛紛低下頭，整個教室鴉雀無聲。
    剛剛還在交頭接耳的他們在現實麵前隻覺得麵紅耳赤。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更可怕的是，比較的對象還比自己低了三個年級。
    ......
    ......
    從最簡單的魔文默寫，到難度最高的文段翻譯和論述分析，赫敏的講解有理有據。
    在她的充分準備和林恩的預先指導下，整個卷子的知識都被掰開揉碎，以最直觀的形式呈現在五年級的小巫師們麵前。
    這兩個小時，對台上和台下來說，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體驗。
    聽著赫敏略顯緊張卻條分縷析的講解，再看看自己的成績，許多臉皮薄的小巫師隻想找個地縫。
    台上，隨著課程的推進，赫敏也愈發自信，聲音逐漸洪亮起來。
    當她說到自己的文獻綜述時，更是沉穩又篤定，就像一個名正言順的教授。
    甚至不論是她自己還是台下曾經有些不服氣的五年級生們，都沒覺得絲毫不妥。
    整節課，除了最開始的起身，林恩一直坐在窗邊，欣賞著才華橫溢的小巫師，還有逐漸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和差距的o.w.ls考生們，臉上的嚴肅逐漸被微笑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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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一天，消息不脛而走。
    經此一役，赫敏·格蘭傑小姐不僅拿到了助教的20分，也在全校一戰成名。
    她的名聲迅速擴散，成了所有人回避不開的話題焦點。
    血統的偏見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