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渣女月飛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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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天之合!
然而裳應兒剛衝到門口,便被刀光劍氣給嚇得脖子一縮,連連後退好幾步。
奈洛河一臉神色複雜地負手站在門外不遠處回頭看著她,顯然方才還沒走遠。
“乖乖呆在這房間裏哪也別去。”不行嗎?奈洛河臉色一冷,看來他還是差點被她騙了。
“那啥,我隻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那個……”裳應兒尷尬地用手比劃了個長方形,哈哈笑道。
“我會囑咐人準備。”奈洛河聞言臉一僵,轉身離開,揮了揮手,門口守衛領命把門緊緊關了起來。
看著被關上的門裳應兒的臉心如死灰,當然沒有人關心就是了。
奈洛河的辦事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就有四個梳著雙丫髻的丫頭端著衣物進入房間,後麵還跟著端著水桶的小斯。
“姑娘,宗主派我們來服侍姑娘,請姑娘沐浴更衣。”領頭的丫鬟俯首低眉上前一步道。
“額,不用那麽麻煩,你們把東西放在這裏就行了,我自己來。”裳應兒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接衣物,拒絕她們的服侍道。開玩笑,她還要規劃逃出的路線呢,讓幾個人看著她何時再找到這麽絕佳的獨處時機?
聽此後麵丫鬟們麵麵相覷,領頭丫鬟麵不改色,繼續恭敬道“姑娘不必推辭,侍奉姑娘是宗主吩咐的任務,我們不敢怠慢。”回頭使了一個眼色,身後丫鬟領會,便上前向裳應兒逼去。
裳應兒見這架勢圓目一睜,雙手環臂喊道“你們要幹嘛?!”
非禮啊!!!!
雖然過程有些窘迫,但裳應兒承認洗完澡換好幹淨衣服後,整個人還是有些神清氣爽的。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裳應兒眼睛一轉,試探性地問站在後麵為她細心梳發的領頭丫鬟。
“宗主的事我們屬下不敢過問。”丫鬟仍是恭敬答道,麵色上不動如山。
“哦,這樣啊。”裳應兒表示理解地點點頭,屬下?看來不單單是婢女那麽簡單。
“你們玄隱宗平時是做什麽的?”裳應兒突然想起她好像到現在都沒清楚玄隱宗是什麽門派,無緣無故替人背鍋被抓到這裏,她是真的倒黴透了。
“這……”奴婢手中動作一頓,顯然她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又不是開店鋪做買賣,他們哪裏知道自己是做什麽的。
“這等世人皆知的問題你不知嗎?又在裝瘋賣傻。”背後傳來一陣嘲諷。
看著鏡子裏突然出現的奈洛河,裳應兒嚇了一跳,這人都不懂敲門的嗎?轉瞬又突然想起,好像是他的地盤哦,臉色也放鬆了下來。
奈洛河揮了揮手,屋裏的丫鬟退了出去。
霎時間房間裏一陣沉默,裳應兒閉上一眼認命地想,看來該來的總會來的。
像下了什麽決心,裳應兒張開眼,臉上推滿笑,扭過身子站起來,“宗主,你終於想起來尋人家了,讓人家等得好苦啊。”邊說著邊倚靠奈洛河身上。
奈洛河見著女子柔弱無骨地倚著自己,一時間大腦當機,愣在原地手不知怎麽放。
而臉貼在奈洛河胸膛處的裳應兒此時也是一臉羞恥難當,漲紅了臉,想不到她堂堂的劍俠裳應兒竟也會為了活命而向男人投懷送抱的一天,這會是她一生的黑曆史!
雖然這隻是她的一個權宜之計而已。她一開始以為隻要她能證明她不是月飛狐他們便會放了她,但現在她算是明白了,她隻有好好利用月飛狐這個身份她才能找到逃出去的契機。
因為眼前這人與月飛狐好似關係不淺,月飛狐本人暫且不論,至少他是還存著情誼的,他的一舉一動是騙不了人。
“你又在搞什麽花樣?”反應過來的奈洛河羞憤地一把把她推開,月飛狐絕對不會這般,這女人一定又在想著計謀。
“哎呀。”裳應兒心機女似地順勢跌倒在地,嗲嗲抽泣道,“宗主好凶啊,把人家弄疼了。”那柔弱的樣子好不讓人心疼,但凡男人看了絕對會想抱在懷裏好好哄哄。
裳應兒聽著自己的聲音,低著的臉更是一副被自己惡心到的神情,原來,女人在心機這方麵從來都是無師自通的。
奈洛河見裳應兒那番作態,眼角抽了抽,他總感覺哪裏不對,但此時又想不出來。
“起來,你這樣子讓他人看去了還不知怎麽嘲笑本宗主?”許是她那副樣子實在是惹人心疼,奈洛河終是說不出其他狠話。
“那宗主答應不許再凶人家。“裳應兒抬頭,拚命眨著眼看向他。
奈落河見此更是眼抽,這女人,學不會女兒家的楚楚可憐就別做這些動作,真是……東施效顰……
心裏明白她的心思,他卻也不拆穿她,心裏一陣怪異的感覺泛起,他嘴上不自覺應道“嗯。”
“宗主真是個好人。”裳應兒暗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心道這人看似英明神武,實則好騙的很,站起來脫口而出。
誰知聽到這句話,奈洛河頓時神色莫名地一瞬不瞬地盯著裳應兒的臉。
裳應兒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一臉心虛地眨著眼問道“宗主,我是否說錯了什麽?”
“沒有,隻是你曾經也說過這句話。”奈洛河忽然看著她展顏一笑,眼眸掩不住的驚喜。
本就是俊逸的青年模樣,這一笑似冰雪消融,春暖花開,裳應兒不由得晃了眼。
她定了神,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說“我,也曾說過?”
“嗯,雖然容貌不同,但神情和語氣不差分毫,讓我恍然回到當時。”
裳應兒看著對麵的人手不自覺地為她撩起耳邊的碎發別入耳後,一臉懷念又夾雜著苦澀的神情。她聯想亦非卿說這句話的畫麵,心下是無限同情。
傻宗主啊,月飛狐說這話可百分之百不是什麽好話啊。
初見時以為你是狂狷炫酷拽的大反派,再見以為你隻為心愛之人化身暖男的霸道總栽,現在你告訴我你其實是個傻白甜???
“你這人,確實挺好的。”至少跟亦非卿比起來妥妥是個好人啊!裳應兒真心實意道。
貯蓄已久的感情閥門,似被觸動打開了般,心裏的酸楚如洪水傾瀉而出。
奈洛河忽然一把把麵前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嬌小的人緊緊擁入懷中,紅著眼眶道“月兒,留在玄隱宗吧,我會保護你,無論誰要追殺你,我都會幫你殺了他們,你不要再東躲西藏了。”
裳應兒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全身僵硬,像是被湯姆握住的傑瑞嚇得汗毛直立。
“其實我不怪你騙了我,也不怪你偷走幻魂蕭,我隻怪你為何不告而別,為何對我冷眼相對。我們曾為了替芸娘主持公道而冒充縣令審判王侯,一起鏟除了用少女煉製死屍的棠家,一起行走江湖,你說過我是你最好的搭檔你忘了嗎?”
“我跟你說過我願意為你放棄所有,幻魂蕭我並未放在心上,若是你喜歡,我願雙手奉上……你又……你又何苦為了這小小的幻魂蕭棄我而去呢。”
奈洛河抱著懷中的人絮絮叨叨說著,淚如泉下,是要把所有埋藏在心裏許久的話全部傾吐。
“我們在一起度過了三年的江湖風雨,你卻未曾讓我知道你真正的麵貌,我一直在等你能接受我的時候,我不在意你麵貌如何,就算是你就是那麻臉老太婆的樣子我也喜歡。”
“我若哪裏做的不好,我做得還不夠,我願改。月兒你回來吧,若是你不願留在玄隱宗,我願意隨著你浪跡天涯,你別再狠心把我推開好不好?”
正所謂男兒流血不流淚,隻是未到情深處。裳應兒聽著男兒的一腔深情告白,感到後背被淚水浸濕,心中隻有震撼。
月飛狐,妥妥的渣女啊!她以前曾以為她偷的隻是人家的寶物,現在才知道她不僅偷人家的物,還把人家最珍貴的東西偷走,一整個偷心賊,被追殺不冤!!
而風評被害的……哦不,是風評一直很差的人此刻正一副遊山樂水的姿態往玄隱宗而來,背後遠遠的跟著不情不願的黑帶覆眼的黑衣少年以及一頭黑狼。
心裏升起了對懷中人的同情之心,裳應兒手不自覺地輕拍哭得像個孩子的人的後背表示安慰。
“月兒,你終於肯接受我了嗎?”奈洛河鬆開懷中的人,驚喜地抓著她的手臂問道,眼裏是滿滿的期待。
“我……”裳應兒僵住,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回答。是說她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還是說她不接受?怎麽說都是一種傷害吧。
但她更不可能替月飛狐接受,這是兩人之間的事,她不好插手,雖然她對某人深深鄙視。
”不用現在回答我,我會給你時間考慮。“奈洛河看到她的糾結,忙道,“從前是我太心急了,沒有給你考慮的時間。
“這段時間你就留在玄隱宗好好考慮,我會……好好照顧你,沒有人能在玄隱宗傷害你。”不等麵前的人回答,奈洛河便自顧自道,然後似有些不好意思地離開了。
感覺到事情在向著某些奇怪的方向發展的裳應兒老爺爺地鐵看手機j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