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不是他……我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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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種!
黑色的邁巴赫後座的車門打開,一個瘦瘦高高的女孩,戴著一副墨鏡走下車來。
女孩穿著當下最時髦的蘇繡鴛鴦色無袖掛脖旗袍,腳上踩著五厘米的水晶細跟單鞋。本就有170厘米多的身高,穿起高跟來就更為窈窕搶眼了。
果不其然,馬路上川流的人們都盯著這窈窕身姿的女孩。
“你好?你為什麽追著我們的車……”
女孩略微俯身溫柔的詢問著嫋嫋,清澈婉轉的嗓音猶如天籟之聲。
嫋嫋還是第一次聽見如此美妙的嗓音。
嫋嫋抬頭看了看對麵的女孩後,視線越過女孩,直勾勾的盯著黑色的邁巴赫。她說“我們”,那車上還有別人,是那個腕間盤著漆黑佛珠的男人……
嫋嫋繞過女孩緩步走近邁巴赫,聞到濃烈的煙草味道,可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對。
直至駕駛位車門打開,一雙修長的腿踩著漆色的皮鞋下了車。男人慵懶的轉過身,揭下了高挺鼻梁上的墨鏡……
男人約莫身高190厘米,清瘦矯健的身姿,上身著黃色印花黑底襯衫,下身黑色西褲,渾身充斥著貴氣和肅穆凜然的清冽氣息。
隻是那濃烈的煙草氣息,平添了一份粗獷。明明看起來隻有二十三四歲的臉,卻有著一份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沉穩。
男人五官淩厲立體,歐式雙眼皮更顯五官深邃神秘。薄唇叼著一支細煙,瞥了嫋嫋一眼後又盯在女孩身上,“到底怎麽回事?”語氣聽得出的不耐煩。
“哥哥~~這個小妹妹你認識嘛?”說著抬手指了指嫋嫋, “她一直在追我們的車”。
男人這才將視線盯在嫋嫋身上,一個極其瘦小的小女孩,估計還不到他的肋下。一雙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肌膚倒也是吹彈可破,是個水靈靈的小美人,但……一點印象都沒有。
思索了幾秒鍾,男人還是從駕駛位拿出錢包,隨意抽了一摞現金塞到嫋嫋懷裏,轉過身準備上車, “走吧。”顯然是對身後的女孩說的,催促之意溢於言表。
嫋嫋快速走到男人麵前,將手中現金塞還到男人手中, “你不是他……我認錯了……”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惹得剛準備上車的男人再次盯上了嫋嫋。
嫋嫋走到女孩麵前,“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對不起……”說著眼中莫名飄起了淚光,轉身正準備離開。
“你是hk大學的學生嘛?你是遇到什麽難事了麽?”
女孩看見嫋嫋情緒不是很好的樣子,“需要送你回家嘛?”清澈婉轉如黃鸝鳥兒的嗓音讓嫋嫋頓了頓腳步。
看見嫋嫋停下了腳步,女孩微笑著說道“我也是hk大學的學生”。
嫋嫋聽到這句話放鬆了心緒,天也黑了,她也實在是精疲力盡了。看著女孩誠摯的笑容,嫋嫋抬頭問“真的可以送我回家嗎?”
女孩沒再說話,牽著嫋嫋上了邁巴赫的後座,關閉了車門。而前方的男人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嫋嫋,什麽話也沒說啟動了車子。
“哦對了,我叫聿梵呢,是hk大學藝術係大三的學生。前麵開車的是我哥哥,聿梵喃。”女孩熱情的和嫋嫋做起了自我介紹,並一臉好奇的凝著嫋嫋。
“別嫋嫋,你可以叫我嫋嫋,我是hk大學的新生。”
“這樣啊,那可就是學妹了,你應該比我小兩歲呢。”突然一道不耐煩的聲音穿插進來——
“地點!”
駕駛位上的男人,再次點了一根煙,打開了駕駛位車窗。
“羽荊公寓。”嫋嫋忙答道。
前麵的男人高大挺拔,也很英俊帥氣,但他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倒是學姐很是溫柔清麗,聲音也好聽,性情也體貼,還是藝術係的高材生。嫋嫋不由多看了幾眼聿梵呢……
駕駛座的聿梵喃聽見羽荊公寓,倒是不經意間透過後視鏡,再次打量了後座的嫋嫋。一個羸弱的小女孩,住在一個有錢也不一定能住進去的奢華公寓,有意思。
車後座兩個女孩聊的還算投緣,雖然相差兩歲也差了兩屆。
聿梵呢給嫋嫋說了好多hk大學奇異往事,還推薦了學校好吃的食堂餐位,圖書最全的圖書館以及如何科科通關不掛科的靈異小妙招,嫋嫋聽得津津有味。
很快便到了羽荊公寓門口,聿梵呢下了車送別嫋嫋。嫋嫋看了眼駕駛位,然後和聿梵呢告別。
“哥哥~你怎麽一句話都不說呀?我覺得嫋嫋真的很可愛。”女孩靠到前方駕駛位的靠背上,偏著頭看著聿梵喃。
“她並不是hk人。”男人側頭看了眼妹妹,又隨手吸了一口香煙,“一個非本地人能住進羽荊,不是件簡單的事兒。”
“那就是非富即貴咯。”聿梵呢俏皮地說了句“哥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關注一個小女孩的背景了?”
“咯咯……是不是哥哥也覺得,嫋嫋長得很漂亮很精靈,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呢?”
“你以後少在大馬路上同情心泛濫!”
男人慢悠悠卻語氣強硬的說了這麽一句話,接著加速駛入前方車道,朝著郊區半山腰的挪森別墅區駛去。
緬甸聯邦莽林基地。
鍾迪已經順利抵達瓷國廣州市,並全盤接手廣州市內的多家原材料加工廠事務。
鍾湛聽說阿耀已經歸位,心中一塊巨石倒是卸了下來。男人坐在射擊觀望台上的陳舊茶幾前,阿瓦取來數瓶洋酒數個杯子以及一桶可食用冰塊。
“坐吧。”
鍾湛沒有抬頭,隻是清淡的撂下一句話,然即往麵前的杯子裏分放冰塊,再將金黃色的洋酒分別倒入杯中,推了其中一杯到阿瓦麵前。
“如今可到十八周歲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如同飽經風霜的智者,缺失了當年意氣風發的得意與狠戾。
“謝謝湛哥,已經十八周歲!”阿瓦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酒還是一如當年辛辣難以入喉。隻要是湛哥給的,對阿瓦來說都是好東西。
鍾湛嘴角閃過笑意,又給男孩滿上一杯金黃色的液體。
樓梯處響起步履穩健的聲響,阿耀立於樓梯處腳步一頓,深深凝望著著黑衣黑褲的身影,停在遠處一動不動。
關於湛哥的“無懼戰機事件”“被困印度國界鬣梭山二十天事件”以及湛哥傷及容顏和聲帶等等所有的事,阿耀都是這次回來才知道的。
男人痛恨自己如何能在湛哥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讓湛哥獨自戰鬥。經曆如此多的磨難,內疚到無法直視鍾湛的眼睛。
“怎麽?要我過去請你?”鍾湛右手執著玻璃杯輕啄一口,連眼皮都沒有抬。
阿耀聽聞這陌生的聲音一怔,隨後跨步走來,“湛哥……對不起。”
阿耀低垂著眸眼,一向錚錚鐵骨子彈穿身也不皺眉頭的硬漢子,竟然啞了聲音。
“回來就好,坐。”
渾濁塌陷的嗓音,讓阿耀心中內疚達到了頂峰,卻也無處宣泄,隻能攥緊拳頭,低下頭顱。
“湛哥”,阿耀的欲言又止,鍾湛怎麽會不懂?“阿耀對不起你……”
“怎麽?你是覺得有你在我身邊就能護我萬全?”鍾湛抬手將一杯酒推到阿耀麵前,對上男人泛紅的眼眶, “你何時如此自大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阿耀調整好情緒穩住嗓音繼續道“拚了我的命,我也得護好湛哥周全。”阿耀聲音哽咽,握拳的五指隱隱顫動,額際青筋凸起。
“嗯。”
鍾湛不動聲色,沒有更多的反應,隻是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阿瓦隨即跟著舉杯,阿耀愣怔了一瞬也舉起了杯子。
“沒有阿瓦,或許我會被第四隻衝過來的鱷魚拆骨入腹。”鍾湛飲盡杯中冰涼辛辣的液體,“沒有阿耀,也有阿瓦。”
阿瓦聽聞,心中一顫,一股巨大的欣喜湧出心頭,眸子中毫不掩飾的激動逗笑了鍾湛。而這邊阿耀情緒低沉,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繼續遺憾愧疚……直至鍾湛拍在肩上,阿耀才回過神來看向鍾湛。
鍾湛一邊給自己滿上酒,一邊不經意地開口“你能活著,你能回來,於我而言才是最大的欣慰。”
幾隻杯子碰撞到一起,三人同時一飲而盡,鍾湛突然笑出了聲。
阿瓦跟隨鍾湛時間不算久,若不是在新一批武裝特種軍中脫穎而出,或許沒有機會隨身服侍鍾湛,幾年來阿瓦從來沒見湛哥笑出聲過。
阿耀雖然與鍾湛二十年情誼,這些年也一直隨侍鍾湛,兩人既是上下,也是兄弟,阿耀也從沒見過湛哥笑的如此恣意。
但是,布及眼底的笑意讓阿耀和阿瓦明白,今晚湛哥真的很開心……
如今阿唐部下的一眾編程科技人才,已將暗網層層加密層層加固,不僅如此,根據暗網曆來遇到的所有問題,事無巨細的進行分析解決完善。
暗網的高速發展使得鍾湛在整個歐洲亞洲(除了瓷國)的事業達到空前的高度,逐漸擺脫了傳統的買賣方式。
莽林基地裏多數全能型傭兵也能好好的修整狀態,調養生息。最重要的是,危險係數降低,人身安全得以保障。大家又能時不時地聚在一起,就像從前一起在德國基地進行訓練時那樣。
對於武裝特種軍內的全能型傭兵,鍾湛準備效仿法國邦納軍團雇傭兵的盈利模式。
如今,男人最重要且最看重的東西,隻有亞德聯合武裝特種軍和莽林基地。一麵保證武裝特種軍屹立不倒更大更強,一麵要徹底保證武裝特種軍無任何威脅危險的短處。
另外,鍾湛還想做一些特種軍們都理解不了的事……